“复仇?”顾萌萌不明所以的搭了一句:“向谁?”
“我们都没有问过对方这个问题,但彼此都很清楚,在我们的心里,有需要复仇的对象。”尔维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看来,莱亚要复仇的对象应该就是斯奥得了。”
“那你呢?”顾萌萌追问着。
尔维斯低头,对上顾萌萌的眼睛,幽蓝色的眼睛里折射着火光,就像是深夜的星空,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轻轻的揉了揉顾萌萌的小脑袋,尔维斯一脸温柔地说:“现在,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恨过一些什么了,因为那些,和你相比,太过微不足道。”
顾萌萌心头一暖,笑道:“我很荣幸,可以陪你走出不开心的过去。未来……我们会很幸福的。”
尔维斯点头,笑容里满是温柔,端起顾萌萌的小下巴亲了亲,道:“所以,千万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恩。”顾萌萌点头,然后回吻着尔维斯。
尔维斯将顾萌萌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看着那燃烧的火堆缓缓开口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斯奥得的人到底对莱亚做过一些什么,但我知道莱亚对他们的恨是无法磨灭的。他要创建圣纳泽,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时兴起的决定。”
顾萌萌愣了愣,接着尔维斯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莱亚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创建一个强大的部落来和斯奥得抗衡,为了报仇?”
尔维斯缓慢的点了点头,道:“遇到我是一个契机,他的计划是在遇到我之后才开始逐渐形成的。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我放在一个这样核心的位置,而不是自己来做族长。以他的能力,就算没有我,应该也可以达成目标才对。这个问题我曾问过他,他的答案是……我比他,更像是一个还活着的人。”
顾萌萌并不太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想要抬头看看,尔维斯却抵着她的小脑袋阻止了她的动作,只把玩着她的小手,继续说道:“这句话很奇怪,对吧?这么多年来,我偶尔也会想起这句话,可是一直也没能理解。直到遇见了你,我才亲眼看到莱亚所说的活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想象么?在遇到你之前的日子里,莱亚的表情从来都是微笑,不曾变过。无论是面对无理取闹的雌性,还是面对或强大或卑鄙或不堪一击的对手,他的表情永远都是那样,谁也无法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他的情绪,就算是我……也不行。”
“可是遇到你以后,他的眼睛开始出现光泽,他的笑容开始代表情绪。我甚至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嫉妒……只因为你跟桑迪玩闹的时候忽略了他。他渐渐从一个躯壳复苏过来,一点一点也开始像一个活着的人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那时会那样说,或许只是因为我至少还会对某些事表示出「厌恶」或者「不耐烦」的情绪来,而他,连这两样情绪……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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