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维斯似懂非懂的听着,没有打断顾萌萌的话。
顾萌萌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真的考虑接受人家做为伴侣,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人这样的错觉,这种利用太无耻了,我这种有节操的人做不来。而现在,莱亚因为你的伤住进了咱们的洞穴,然后他的洞穴又被雕鸮族的人暂住着,人家在危难的时候帮了咱们,咱们总不能过河拆桥把人家撵走吧?所以我同意让莱亚住在咱们的洞穴里,但我不想接受他太多的照顾。”
顾萌萌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道:“我和莱亚……你也是知道的。可是不管我当初多喜欢他,现在我已经和你结侣了,我不想让他认为他只要再对我好一些,我们就可以回到过去那样的状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跨过那条线,彼此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如果他今天去替我找零食,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回来,那我可以接受,朋友之间嘛,我怀孕了他替我跑个腿,人之常情。可是如果是需要一去三四天的程度……对我来说,就太有负担了。”
尔维斯听完,沉默了许久,幽蓝色的眼睛深邃如海,他琢磨了许久,才开口问道:“莱亚……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了么?”
顾萌萌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希望我原谅他?”
尔维斯犹豫了,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顾萌萌身子往后一坐,和尔维斯拉开了一些距离,皱着眉头问:“然后呢?原谅他之后,你希望我怎么做?”
尔维斯的额头上有一根血管爆起,他的挣扎和纠结不必言明,昭然若揭。
仿佛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尔维斯才用干涩的声音回答道:“接受他,让他成为你的伴侣。”
“那你呢?要离开我么?”顾萌萌冷冷地问。
尔维斯猛地抬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离开你,任何时候都不会。”
顾萌萌双手抱在胸前,道:“我只能有一个伴侣,你知道的。”
尔维斯尝试着去拉顾萌萌的手,却被顾萌萌甩掉了,尔维斯知道顾萌萌生气了,可是他还是决定说下去。
往前挪了两步,将顾萌萌圈在自己的怀里,尔维斯的下巴抵在顾萌萌的颈窝,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我渴望独享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莱亚除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以外,活得比死去不还如。他的眼睛里只有仇恨,只有毁灭……一如当初的我。”
顾萌萌隐约间感受到了一些什么,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她知道她现在应该静静的聆听尔维斯的话,于是她没有再挣扎,任由尔维斯抱着她讲述他和莱亚的过往。
“我们都是站在峭壁上的人,摇摇欲坠,却亦步亦趋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很幸运,有你拉住了我……原本莱亚,也有这样的机会的。”尔维斯叹了一口气,道:“直到遇见了你,我和莱亚才算是活了过来。若是不曾遇见你,我们会一直以一种仇恨做为支撑活下去,可是如今……若是失去了你,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支撑我们继续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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