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不离》第十章 安排离开

    “为什么？”女孩好奇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再也无法回来了。”我低下头。任凭泪水在脸颊流下，然后滴落在雪地。
    “是你的兄弟牺牲了吗？”
    “嗯。”
    “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只不过是一个说辞，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你的命运，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如果你想说的话只有这些，那么谢谢你。你说完了，就回去吧，太冷了外面。”我看着女孩关心的说到。
    “你还会关心人吗？”
    “我不是孙悟空。”
    “什么意思？”
    “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我说说可以吗？或许说出来会开心一点。”
    “我们不是一条平行线上的人，永远不会有交集。”我淡淡的说到。
    “可是，我们已经有了交集。”女孩看着我说到。
    “你看到我，应该害怕，为什么你不怕，还主动跟我说话？”
    “因为，我感觉你不是坏人。”女孩天真的说到。
    “坏人永远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我笑了，感觉，很会欺骗自己的。
    “我杀人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放火的时候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玩的时候，你知道吗？坏人，好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你告诉我，坏人是什么样的，好人是什么样的？”我看着女孩的眼睛，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你杀过人？”女孩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不知道在她心中好人与坏人究竟是什么定义。
    “杀过人的还说自己是好人，这样的人肯定是坏人。”
    “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我点了一颗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你找我，到底想干嘛？难道只是为了和我聊天？”我看着女孩好奇的问道。
    “你，你们，可以离开吗？”女孩躲闪我的目光，不敢看我，结巴的说到。
    “两天，两天以后，我们会离开，不会伤害你们，放心吧，前提是你们不许报警，即使我们走后，也不许报警，不许对外人透露我们的情况，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我看着她说到。
    “如果我说不呢？”女孩不知哪来的勇气，看上了我的眼睛，坚定的说到。
    “那么，你们一家四口，将会被我灭门。”我突然掐着她的脖子狠狠的说到。
    “我，我，大哥哥，不要，我。咳咳，咳咳。”我放开了她，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记住我说的话，除非你不想活了，我不是好人。”我看着女孩狠狠的说到。这下女孩再也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低下了头，浑身在颤抖，也就在这时，我才突然发现，她和一个人很像，我和她那个人已经失去联系太久了，甚至在我记得大概十岁以后就没见过，不过那个人在我生命中的地位很高的，甚至高于圣主。
    “我，我会的，不会，不会告诉别人。”看来女孩真的怕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回去吧，你跟我在一起，很危险，万一我兽性大发，把你非礼了，这里了没有人能救你。”我转过身说道。
    “情哥。”女孩刚走，雪狐过来了。
    “怎么了雪狐？”我问道。
    “您，打算怎么办？”雪狐低着头，艰难的问道。
    “你是小队长，毒蝎是副队长，你们两个好好带着弟兄们就可以了，不要在让任何一个兄弟离开我们就是你的任务，别的不用问了。”我背对着雪狐，平淡的说到。
    “情哥，您的意思，我不懂？”雪狐抬起头，看着我的背影问道。
    “有些事你会懂的，回去吧雪狐，我相信你，可以把兄弟们照顾好。”我拍了拍雪狐的肩膀走进了屋子。
    “怎么样了若冰？那个男孩说什么？”女孩刚一进屋，中年父女问道。
    “他，他说，两天以后，两天以后离开，不许，不许我们报警，不许我们告诉别人。不然，不然，不然的话。”女孩结结巴巴的说着，一句话竟然都说不完。
    “不然怎么样？你慢点说，别着急。”妇女安慰道。
    “不然他就杀了我们。呜呜。”女孩说完，竟然直接哭了起来。
    “不会吧，姐姐，那个男的看起来没有那么坏啊。”女孩的妹妹小声说到。
    “不是任何人都能根据外表来判断好坏的。”我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啊，你，你怎么进来了？”几个人被突然传来的声音下了一跳，还是那个叫做若冰的女孩最先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们害怕，如果你们不走漏风声，不报警，我们走了以后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们不会有事的。我说话算话，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救了我兄弟的命，滴水之恩，虽不能涌泉相报，但是，我也不会恩将仇报。”我看着四个人语重心长的说到。
    “好，好吧。”中年妇女似乎认命了，没在说什么。
    “你出去买菜的时候，不要耍小聪明。即使警察包围这里，我也会让你两个女儿先给我们陪葬。”我看着那个女的说到。
    “我，我不会乱说的。”中年妇女无奈的说到。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了，那四个人也算是识相，没有做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而且伙食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鱼肉排骨水果，新鲜的蔬菜，应有尽有。
    第二天深夜。
    “情哥，去哪里？”啊罪虽然还没好，但是下地没问题，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
    “哪里也可以，但是，不能回去？兄弟们，你们去哪里？”我看着兄弟们问道。
    “情哥，您这是？不要我们了？”雪狐看着我惊讶的问道。
    “现在，情况不同以往，在一起目标太大，和你们在一起，容易连累我和啊罪。”我无奈的说到。我想着躲一阵子，等着那个老头子也是我师傅的通知。
    “既然您这么说，我们也无话可说，情哥，以后多保重。”雪狐首先说到。
    “雪狐，你疯了吗？”毒蝎看着雪狐吼道。
    “情哥说的对，我们和他在一起会连累他。走吧。”雪狐说完了首先带着自己的行李拽着毒蝎走了出去。
    “你们也走吧，不要连累我和啊罪了，兄弟们，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是命令，走吧，如果不想连累我和啊罪，就全都给我滚。”我看着剩下不肯走的兄弟说到。
    “情哥，您救了我两次，我走，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只会杀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我给您磕头了。”他说着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然后一摸脸上的泪水，带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都跪了下来，并且都流出来泪水。
    “雪狐，你究竟在想什么？”站在大门外面毒蝎不解的问道，但是他看到了雪狐冲他挤眼，所以他才出来。
    “你真感觉情哥怕我们连累他？别傻了，情哥什么样你也清楚，他做的决定，很难更改。要知道，罪哥和情哥是我们的领导者，有人对我们小组下手，目标会是你和我，笑话，我们不够格，情哥怕他和罪哥连累我们，他失去的兄弟已经太多了。两天前，那个深夜，我看到情哥一个人在院子里流眼泪，情哥多么坚强，为什么哭，五十个兄弟。现在就他妈剩下这么几个，谁，谁不难受，情哥不想让我们跟着他，是，是在保护我们。毒蝎，你他妈要不傻，就该知道。”雪狐哭了，坚强的雪狐哭了，残忍的雪狐哭了。要知道，想让这些人流下眼泪，是多么艰难的事，而现在，却一个个都跟娘们一样。哭了。
    “情哥，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共同进退吗，你为什么和罪哥两个人面对。”毒蝎趴着墙，双手捶打的墙面，咬着牙狠狠的说到，雪狐在一旁并没有制止，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过。
    看着所有的兄弟都出来了。雪狐一挥手，想要带领着所有的人离开。然而让雪狐想不到的是，每一个人愿意走。
    “想造反？要知道，我是你们的直接领导人。我的话，就是命令。”雪狐气呼呼的说到。
    “队长，不是，只是，我们真的放弃情哥和罪哥吗，他们很危险。”一个兄弟站出来问道。
    “放弃，他妈血魂就他妈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情哥和罪哥，还……”雪狐说不下去了，这次战斗，放弃的太多了，没有办法，看着一个个兄弟倒在枪林弹雨的血泊中，他比谁也难受。
    “走吧。”雪狐实在说不下去了，直接一挥手。这一次，大家虽然都恋恋不舍，但是都没有说什么。这些人，不是军人，却有着比军人还要严格的纪律，不是军人，却要做着比军人还要危险的工作。
    “熟悉的街头，熟识的路口，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开你们的手。”我在门外看着离开的兄弟，无奈的说到。
    “啊罪，你后悔吗？我们两个脱离了兄弟，如果遇到敌人，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后面有一个人，现在，除了啊罪，还有谁。
    “你，要小心。”就在我等着啊罪回话，却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
    “怎么是你？若冰对吗？”我转过身看着她笑了笑。
    “大哥哥，这是，这是你的钱。”我看着女孩手里递过来的钱，没有去接。“妈妈说了，你可能更需要钱。”女孩见我没有接，继续说到。
    “回屋吧，太冷了，我要走了，也有一些话对你的父母说。”我说这带着女孩回到了屋子。
    “叔叔，阿姨，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们，这几天多有打扰，实属没有办法。两天的恢复，加上有你们的照顾，兄弟们的伤都差不多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在一个地点长期停留。所以选择离开，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兄弟刚来的时候对你们有什么无礼的行为，但是现在，我替他们向你们道歉。”说着我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小兄弟，别这么说，那些人虽然可怕，但是真的没伤害我们。”中年男子赶紧说到，但是心里却想：你们是够无礼的。
    “这钱，你们收下吧，虽然不多，但是是我们这十几个兄弟的全部。再说了，买菜花的钱也不会少吧，我们从来不会缺钱，只是现在没有现金而已。所以恳请你们留下这点钱。”我指着那个叫做若冰的女孩手里的钱说到。
    “情哥，我还有点，当时我藏了一点私房钱。嘿嘿。”啊罪站在身后不知廉耻的说到。
    “多少？”我好奇的问道。这兔崽子，当时说自己就有五十块钱现金。
    “十块。”啊罪撇了撇嘴。
    “你自己留着买糖吧。”我无语了，这特么也值得说一下。要知道，我和啊罪银行卡里的钱是这种家庭一辈子都挣不来的。这会拿十块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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