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第一百一十章:男版女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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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南屏嘴角抽搐一笑,以拳抵唇,假咳了声道:“贾兄,我这位朋友可曾是个大商贾。至于这二位……咳!你们自我介绍下吧。”
    北冥倾绝面无表情冷冰冰道:“开金矿。”
    傅华歆一脸高冷不耐烦道:“地主。”
    “开金矿的大财主和地主老爷?”贾天祐嘴角抽搐一下,精明的眼眸打量了这二位一遍,转头看向身旁人,身子微倾靠近点低声问:“他们两个有多少金矿和土地?”
    他可不会狗眼看人低,凭这二位的贵气,怎么都不像个土财主。
    “这个我也不清楚,之前没打听过。”萧南屏端杯品着小酒儿,她是真不知道北冥倾绝和傅华歆的财产状况。
    商海若见易了容的北冥倾绝眸露杀气,她便握拳抵唇咳嗽了声,见南屏和贾天祐二人坐直了身子,她才放下手,温和笑说:“沈兄和蓝兄的确家底不薄,蓝兄除了金矿有几座,银矿和玉矿也有不少。而沈兄祖辈一直用多余的钱购买土地,又收留不少穷苦百姓,那些百姓感恩他们,便帮他们家守着天下各处的土地,更是每年会上交收益的四成做为佃租。”
    贾天祐摇扇动作一顿,暗吸一口力气,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这位冷冰冰的“蓝兄”,可真是太有钱了。
    还有这位地主老爷沈兄,祖辈就开始买田地啊!那怕是每年只收四成佃租,他也是能抄着手当大老爷,吃喝嫖赌都花销不尽的啊!
    呃?这样一比较,似乎就他活的最累最不自由了。
    毕竟,他上头还有爹娘,下边还有弟妹呢!
    萧南屏伸手豪气的拍了贾天祐弱不禁风的小肩膀一下,桃花眼含笑勾唇道:“贾兄,我今晚请你吃饭,可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我刚在你们此地附近得了一个铁矿,想找人帮我开采照看下。思来想去,也只有贾兄你最让我放心了。所以……三七分,你帮我开矿采石炼铁,我分你铁矿的三成,再传授你炼钢之术,如何?”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贾天祐一副可怜兮兮的撇嘴道。
    “没问题就好,那我们走了。”萧南屏拉着北冥倾绝的手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我这两个朋友可是交友广阔的,你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愿意压你的江湖高手。”
    “哦,我知道了。”贾天祐这是兴致缺缺了,毕竟人都是越看越眼界儿高的生物。
    他见了东陵后,越发看不上长得丑的江湖高手了。
    如今又见了这么几个人中龙凤的人物,他想他以后眼界儿会更高,连相貌稍逊的江湖高手都看不上了。
    商海若微笑望着贾天祐问:“贾公子一定要找男人吗?”
    “不找男人,哪儿来的江湖高手?”贾天祐手中折扇轻摇,一脸愁苦的皱着眉头,越想他就越不甘心。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东陵兄怎么就是个屈居人下的呢?
    他好心痛!那么俊美,那么武功高强,那么风趣幽默的东陵兄,居然已经芳草有主了。
    商海若抿唇笑一下,便又温声道:“贾公子,世上武功高的女子可不少。你若非是唯男子不可,我倒可以想方设法帮你寻位铁娘子。”
    “咦?世上真有和东陵兄一样武功高强的姑娘吗?”贾天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商海若看,那眼神真像是狼看到了肉。
    商海若淡定非常的微笑道:“贾公子,男女体质不同,世上要寻可比东陵的女子,可是很难的。不如这样,我帮你寻一个可以贴身保护你的姑娘,武功比东陵差一点,你觉得可否?”
    “比东陵差一点的女子吗?那也还算可以吧。”贾天祐皱着眉头,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这结果也算不错的了。
    毕竟,他是贾家的嫡长子,若他真为了一个男人终身不娶,他爹娘还不得联手打死他这个不孝子啊?
    所以,如果有武功高强的姑娘可做选择,他还是不要坚持找个男人来压他了吧?
    毕竟这事有伤男人尊严,他再不要脸,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好吗?
    傅华歆鄙视了贾天祐一眼,扭头看向商海若,商海若对他笑得可真深意,他气的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没好气的咬牙起身走了。
    他们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了?他不就是之前有点男女不分吗?
    这事说来又不怪他,谁让他懂事开始,他亲娘就对他少教诲的?
    再说了,他又不喜欢和别人玩,从小到大都只有北冥倾绝和商海若陪着他,他根本没接触过女人好吗?
    又如何会知道女人的胸膛是软的,女人和男人除了下身不一样外,上身也是不一样的……
    贾天祐见那个“沈兄”莫名其妙生气走了,他便扭头看着商海若嘿嘿笑说:“他是不是吃我们醋了啊?先说清楚,我可不是个夺人所爱的小人,我君子着呢!”
    “是,贾公子仗义美名在下早有耳闻,君子风度,更是令人折服。”商海若可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这点嘴皮子上的好话,她也是能信口拈来的。
    贾天祐看着面前这位气质温润的俊雅公子,手中折扇轻摇动,嘴角勾笑缓语道:“公子气度不俗,可一点都不像个唯利是图商人。”
    “东陵性子洒脱,又何尝像个斤斤计较的商人?”商海若微笑与之对视,互不相让,平静的激出无形的火花。
    贾天祐嘴角噙笑,手中折扇一合,一手搁在桌上,倾身靠近对方,低声笑语道:“东陵虽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可却极为有行商头脑。最重要的一点,东陵交友广阔,朋友多了,路自然也就好走了。”
    这些年来,许多人的商队都会遭遇打劫,可就东陵的商队走哪儿都是一路顺风的。
    那是因为天下各地都有东陵公子的朋友,强龙不压地头蛇,盗匪再强横,也要怕各地手中养有大批武林高手的世家或商人。
    就比如他在这河南郡就是最强横的地头蛇,他想保一个人在河南郡界里安全无事,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商海若起身对贾天祐拱手一笑,随之,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了。
    贾天祐望着那抹离开的清瘦背影,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
    东陵兄交的朋友,果真是个个都不俗啊!
    ……
    君府
    这里是曲莲在河南郡城的私宅,布置依然是很清新雅致,风景秀丽。
    萧南屏和北冥倾绝回来后,先洗了下脸,换身干净了的衣服,才一同结伴去看望老威王。
    老威王居住的地方很清静,院外道路旁种着垂杨柳,绿茵茵的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小白花,有几只在小白兔追逐玩耍。
    青石板的道路旁,每隔十步便有一个青石灯塔,高约一米半,内有油灯,可照亮黑夜的道路。
    院门是月亮门洞,里边是雕花木色门,木料乃黄梨木,可谓之十分奢侈。
    玄武在院中守着,见到他家主子和北冥倾绝到来,便拱手低头行了一礼:“主子。”
    “嗯。”萧南屏微笑点了下头,便牵着北冥倾绝的手,向着堂屋走去。
    这座小院有东西厢房,堂屋是没隔墙的,而是通达的。
    他们进了屋子后,便看到麒麟正在喂老威王喝水。
    麒麟喂老威王喝了几口小水后,便端着碗直起腰来,转身对她家主子行礼:“主子。”
    “嗯,你下去休息吧。”萧南屏对于这几个孩子,都是很疼爱的,也是极为信任的。
    麒麟行礼后,便端着碗离开了。
    老威王一看到这两个孩子,便伸手招他们到身边来。
    萧南屏他们走了过去,双双跪在了床边。
    老威王伸手抚摸上萧南屏的额头,目光慈爱道:“丫头,辛苦你了。”
    “爷爷莫要这样说,是我们不够小心,才让人钻了空子,害您成了这般模样。”萧南屏双手包裹住老威王苍老微凉的手,望着老威王苍老的脸,心中有些难过。
    那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短短几日,削瘦成这样,连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许多。
    “丫头,雅岚能遇上你,是我北冥家祖先的保佑,你也是爷爷见过最重情义的姑娘。”老威王慈爱的望着眼前这个容貌惊人的姑娘,凭她的才能和容貌,对她趋之若鹜的男子何其多?
    可她却舍弃那么多才情本事都不小的男人,独独选了他这个笨笨的孙儿。
    如今他们反了北国皇室,自此漂泊不定,可这丫头还跟着他们,为了他这个糟老头解毒,竟然以身试毒啊!
    这份情义,他老人家可怎么还啊!
    “祖父,南屏不需要感谢,她只想要我。”北冥倾绝见他祖父心里难受了起来,便有点冷硬的说了个冷笑话。
    噗嗤!萧南屏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住他脸颊,扯啊扯,扯到他脸颊都泛红了,她才松了手,人凑过去在他肌肤微凉的脸颊上亲了口:“啵!可爱的威王殿下,好想吃了你啊!”
    “现在不能吃,成亲后再说。”北冥倾绝明明很高兴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可人还是故作严肃的冷冰冰拒绝道。
    萧南屏望着他一本正经的俊脸,心痒的扑过去抱住他,直接亲到了他嘴上:“么嘛!好香的小夫君啊!”
    “我比你大。”北冥倾绝被她抱着又亲嘴又摸脸的,他却还能一本正经的淡定如冰,跪如钟。
    老威王在床上笑得胸膛微震动,对于这两个孩子,他有点感叹道:“想当年啊!爷爷就像南屏丫头你这般热情,可你奶奶性子冷啊!每次爷爷想抱抱亲亲她,都会被她拉去训,她还给我讲圣人训,更过分的……她还让我读《女戒》。”
    “《女戒》?那不是写给女子的吗?”萧南屏抿嘴忍住笑意,心里有点遗憾,咋就没让她见到北冥倾绝祖母这位奇女子呢?
    “可不是!我一大老爷们儿,看兵法正常,看《女戒》成什么样子啊?”老威王一说起他早死的老伴儿就有精神,这时的他双眼炯炯有神,身体状况似乎也一下子好了不少。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著《关雎》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北冥倾绝面无表情读了一段《女戒》,盯向他祖父说:“祖父说自己是一大老爷们儿,读《女戒》不成体统,那又为何要打小逼我背诵这《女戒》?”
    他一个男人,从小被受于《女戒》,这说出去就不惹人笑话了吗?
    噗!萧南屏憋的脸都红了,可最后还是没憋住。哈哈哈……这祖孙俩太可爱了,居然一起读《女戒》?
    老威王没好气的瞪向他大孙子道:“你小子懂什么?你祖母说了,她研究了一下《女戒》,觉得那些规矩礼法也能用到男人身上。所以,祖父才教你《女戒》,不就是想让你以后对你媳妇儿好点吗?”
    “知道了。”北冥倾绝没有去反驳他祖父,而是面无表情的接受了他祖父的歪理。
    萧南屏笑得直揉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北冥倾绝伸手拦住她肩膀,半抱她在怀里,伸手贴上她腹上,力度轻柔的为她揉着笑抽筋的肚子。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用得着笑到让自己遭罪吗?
    “哈哈……别揉了,很痒的……哈哈哈……你好坏啊!哈哈哈……都说不要揉……哈哈哈!”萧南屏被他一只铁臂搂住,笑的浑身发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北冥倾绝的手抚上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五指微收,大手圈住她脖颈,低头凝望她眼眸冷声道:“如果我想杀你,你现在脖子就已经断过了。”
    萧南屏红唇含笑望着他,忽吹一口气向他道:“我可是信任你,才会这样无防备。”
    北冥倾绝被她吹的一闭眼,无奈说了句:“傻丫头。”
    “你还傻小子呢!”萧南屏伸手抚上他脸颊,在他嘴角亲一口,回头看向老威王笑说道:“爷爷,非礼勿视啊!”
    “咳咳……”老威王尴尬的红脸咳嗽了下,对于这个不知脸红为何物的小丫头,他老人家也只能没好气翻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他们小孩子家家亲亲我我的了。
    北冥倾绝扶着萧南屏的手起了身,看向装睡的祖父,他面无表情说了句:“祖父你早点睡,不要尽胡思乱想。”
    “哎,我老人家怎么胡思乱想了?明明就是你小子没出息。”老威王扭回头去时,他大孙子已经带着人家姑娘走了。
    哼!别以为他老人家真的是老眼昏花,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小子,你就死撑着活受罪吧!
    哼!看你能在那丫头手里撑到几时。
    萧南屏和北冥倾绝离开这个院子,便回了他们几人的暂居院子。
    丽水夫人独住一院,曲莲和他的婢女独住一院,老威王这边有麒麟和玄武守着,他们四个年轻人便住在一起。
    那间院子比较大,他们四人住着也宽敞。
    夜色深浓,总有些事在发生。
    比如,隔壁房里,就有点暧昧不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
    翌日
    赶路的时候,傅华歆目光邪恶的冲萧南屏挤眉弄眼笑,更凑过去小声道:“昨晚你们俩……很会玩。以后还是悠着点儿的好!我担心雅岚的腰被你耍断了,那以后可就不好玩了。”
    “嗯?”萧南屏柳眉一皱,转头看向他,勾唇冷笑道:“你要是真担心他的腰,不如你来和我玩啊!姐姐啊!一定让你好好尝尝姐姐这手中鞭子的滋味儿。”
    “呃?这个就不必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阏辰陪我玩。”傅华歆笑着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走到北冥倾绝身边,低声好奇问:“昨晚她抽你鞭子怎么没声啊?还有,鞭子抽你的时候,真的又那么让您欲仙欲死吗?”
    回想昨晚那些细微的喘息和呻吟声,一听就是很欲仙欲死的,不然他这性情清冷的兄弟,也不可能如此的失态啊!
    北冥倾绝目视前方,周身冷气外泄,紧握手中重溟剑,一副随时会拔剑劈人的样子。
    商海若及时过去拉走了傅华歆,这个没眼力劲儿的,没看到雅岚耳朵都红了吗?还敢凑过去调笑雅岚,也不怕雅岚会恼羞成怒把他给削成人棍。
    萧南屏腰间挂着一把鞭子,手里玩耍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她走到北冥倾绝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勾唇偏头小声笑问:“你还好吧?昨夜似乎是泄太多精气了,我早上还怕你赶路没精神呢!”
    这人是个极为自律的人,不!是禁欲,像个和尚一样过日子,连自慰都没有过。
    这一点,是她昨晚“亲手”了解到的。
    北冥倾绝的耳朵和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红,也就是脸上易容着,才会看不到他羞涩的脸红了。
    “心跳这么快?生气还是害羞了?”萧南屏更是放肆的挽住了他手臂,一双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的顺着他肌肉流畅的手臂摸下去,最后与他十指交扣,头靠在他臂膀上,心情很好的望着前方的岚烟青山而笑。
    北冥倾绝只感觉到一股酥痒的触感,隔着衣袖的衣料点在他手臂上,让他浑身上下都一阵酥麻,心尖上更是好似被人轻戳了一下,酥麻瘙痒,蠢蠢欲动的热流在血液里乱窜,然后凝聚在了小腹处热乎乎的,感觉又陌生,又有点熟悉。
    对!是熟悉,昨晚她对他那样的时候,他身体就是这样古怪的变化。
    不禁撩的北冥少主,就这样丢人的在赶路时,被人摸下手臂……而动情了。
    “嗯?怎么了?”萧南屏正专注的左手指尖绕玩着那把匕首,右手被人骤然紧握一下,她便左手快速的握住匕首柄,转头看向情绪有点波动的他,目光中浮现一点疑惑,不明白这安静的路上,到底是什么让他情绪如此波动起来了呢?
    北冥倾绝停下脚步,转身低头望着她,伸手握住她的左肩,力度有点大,代表他此时的心情有点紧张。
    萧南屏眼底的疑惑之色更浓了,她挑眉勾唇看着他,非常作死的撩人调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看着我的眼神,怎么就这样像头饿狼呢?”
    北冥倾绝眸光幽深的望着她嘴角微扬的淡粉唇瓣,喉头轻滑动一下,握着她肩头的大手,一点一点的抚摸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雪白细嫩的脖颈,指尖轻捏一下她粉嫩柔软的耳垂,继而向后移去,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低头便吻住她干净淡粉的水润唇瓣,柔软芳香,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花香,如兰似桂。
    傅华歆一回头看到这情况,便想使坏的吹口哨坏某人好事。
    商海若及时出手点了他穴道,这才阻止了他的又一场花样作死。
    萧南屏被吻的头晕眼花腿发软,这是缺氧了。
    意外的吻,打她个措手不及。
    紧贴的身躯,炙热灼人,还伴有点男朋友的小动情变化。
    唉!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就能走着走着,某人就忽然发情了呢?
    北冥倾绝是亲够了后,便松开手转身就走。
    萧南屏脚下一个踉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借力,便趴到了他背上去,一只手更是自后搂住了他窄瘦的腰身,心慌慌的长舒了口气:“呼!你是想要摔死我啊?”
    把她吻到浑身发软,然后扭头就走,这是什么毛病啊?
    咦?不是毛病,是害羞了啊?
    北冥倾绝耳尖红的很,被她这样自后贴身抱着,他身体紧绷的差点都把重溟剑给丢了。
    萧南屏脚尖一动,地上的匕首弹飞起,她松开抓着北冥倾绝手腕的手,伸手抓住了那把匕首,弯膝抬脚,把匕首插进了靴子里的刀鞘里,这才腾出空来,搂住他脖子,攀着他的肩,蹿上去让他背她着走。
    谁让他刚才差点害她摔倒的?这时候就该补偿给她了。
    北冥倾绝双手背后,扣住她两条腿弯,背着她举步向前走。
    商海若让出来,目送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她才伸手解了傅华歆的穴道,低声对他说了句:“别再作死了,雅岚看着可有点心情狂躁。”
    “什么狂躁?我看他就是欲求不满。”傅华歆没去和商海若计较点穴之事,手中折扇又继续摇着,举步与她并肩而行走着。
    “知道也别说出来,小心他揍你。”商海若嘴角含笑,气质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傅华歆不甘心的撇下嘴,可他也真不敢去惹火了北冥倾绝,毕竟他拳头可没那莽夫的硬。
    嗯哼!他是文人,是君子,不和莽夫计较。
    北冥倾绝背着萧南屏飞走了,因为曲莲的马车已经跑的很远了。
    商海若和傅华歆也随之追上去,一路上,耳边不断听到杂乱的声音,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傅华歆的唠叨和嘟囔。
    总之,北冥倾绝很不好,萧南屏也很坏,就他一个无辜的好人,还如此遭人蹂躏。
    商海若无语苦笑,真不知他自打出了洛阳后,怎地就变得越来越幼稚来呢?
    丽水夫人是一直紧随在马车后的,当出现意外状况时,也是她第一个蒙面出手相救的。
    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她换上了一袭黑衣长裙,戴上黑色面纱,用的武器是一把长剑,与人打斗起来,真是怎么都不顺手。
    “结阵!”曲莲在马车里下达了命令,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冰冷的杀气。
    白马背上四个一路上嬉嬉笑笑的少女,一瞬间变成冷面修罗,纵身自马背上飞起,袖中飞出一条粉纱,飘渺如一抹淡淡红霞,轻柔且薄弱。
    金铃响,纱飞舞,白雾茫茫,杀机四伏。
    “撤!”对方一见他的人陷入幻阵中少部分,他立马选择断臂保命,带着其余人,快速撤离了此地。
    金铃叮当,迷雾散去,白马上四名少女身披粉纱,歪头笑得娇俏玲珑。
    而马车前方,此时却是血海一片,白骨森森,没有一具全尸。
    丽水夫人一剑荡出,剑气掀起一层又一层地面,翻翻卷卷,最终才将那些尸骨和血迹掩盖了下去。
    京墨被马车里忽然涌出的一群花瓣吓到了,他侧身躲在一边,只见飞花飘出,翩翩落在了那被翻新的地面上,铺了一地嫣红。
    奢靡啊!这位仙医公子真不是一般的败家。
    花瓣是柳叶桃洒出去的,因为他们公子不喜欢血腥气,更不会让一滴血染在马车上,包括车轮,也不能沾一丁点儿血腥。
    京墨驾车走过那花瓣路,心里都在为落花而悲伤。
    它们做错了什么?没人惜花也就罢了,居然还拿它们去铺路?嘤嘤嘤~
    “只是试探而已,你们不必担心。”曲莲密语传音给他们,让他们好好隐藏暗中,万不可中了胡太后引蛇出洞的诡计。
    丽水夫人已经骑马向前行了,好似,她就是个与曲莲同路的游侠而已。
    暗中,傅华歆勾唇冷笑道:“这个胡太后,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年轻时的胡太后,那可是个聪慧异常的女子。
    不然,她也不会成为北国历史上,唯一一个生太子还留母的后妃了。
    商海若回想胡太后年轻时的风华绝代,也不知道那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为何会一步步便成了如今这般的愚蠢不可及。
    “色是刮骨钢刀啊!胡太后和许多独断独行的当权者一样,都因色而智昏了。”傅华歆摇扇一叹,回头看一眼洛阳方向,心中无限喟叹。
    谁能想到,他们曾经荣耀百年之久的三王家族,会变得这般人丁单薄,更是一步步被逼上的叛国之路呢!
    生活了多少代人的洛阳,有过多少人记忆的洛阳,如今已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而他们今后该何去何从?呵呵,恐也不是由得他们选择的吧!
    ……
    栾川,
    他们是天黑后抵达栾川的,今儿肯定上不了景室山了,只能寻个地方暂休息一晚了。
    而此时城门已关闭,他们想进城打尖都不成了。
    可曲莲是个惯会享受的人啊!他在栾川城郊有一处温泉山庄,假山流水,碧树红花,四季如春,园景怡人。
    他们一行人分开几批进了山庄,这座山庄在山脚下,离山庄一里多地的地方,是一个小村落,大概有几十户人家。
    此时夜色深浓,曲莲迎风站在观景楼阁之上,大开的窗户,夜风吹来透心凉,他却丝毫不觉寒冷,执樽极目望远,看着那灯火如星的人家,他脸上神色沉静如水,眸中却划过一抹怜悯之色,他在为天下苍生而悲哀。
    芸芸众生,在天道的眼中,也不过轻若尘埃。
    他虽是能窥破天道之人,可却能泄露之事甚少。
    只因,天道至上,人命在它掌控之中,它绝不会允许有人来逆改它的天意。
    “你在想什么?天象又有异了吗?”
    萧南屏举步上了阁楼,她走过去几步,便停下了脚步。
    望着曲莲迎风飘逸的白衣,望着曲莲被风拂动的墨色长发,望着曲莲白皙到几乎透明的如玉修指,望着那白玉夜光杯中的猩红葡萄美酒,望着……曲莲望向她的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心中没来由的忐忑不安。
    曲莲回眸看着她,见她脸上变得有点苍白,他才勾唇轻笑叹息道:“丫头,别胡思乱想,你的命运轨迹,还是可以逆行反转的。”
    因为,他窥不见她的未来,也看到天道也拿她的命星没办法。
    一个命星被掐灭了,回头再亮的人,天道也是拿其无可奈何的。
    而北冥倾绝的命运,因她的出现,也逆转了。
    包括商海若和傅华歆,他们的悲苦命运,也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提起商海若和傅华歆的命星,他真不由得苦笑。
    参商两星,从来都是不想见的。
    生为人若如参商,兄弟必然不睦,情人必然悲苦一生,不得成双。
    可本是一生有缘无分的二人,却因为萧南屏的出现,命运改写,参商两星居然聚合了。
    此等奇迹,古今难见。
    萧南屏举步走过去,侧身站在夜风微凉的窗前,望着面前宛若谪仙的男子,她启唇轻声问:“如我不曾出现过,北冥倾绝的命运,结果将会是怎样的?”
    曲莲望着她,神色淡淡道:“如你不曾出现,北冥倾绝的最终结局,便会是——乱世称王,一生孤寂。”
    “乱世称王,一生孤寂?”萧南屏眸光微暗,心中升起一股酸楚之感。
    轰隆隆!
    咔嚓!咔嚓!
    曲莲望着夜空中雪亮如利剑穿破云层劈下的闪电,他眉头轻蹙,勾唇苦笑道:“丫头,天机不可泄露!天道发怒了,你回去吧!”
    萧南屏望着电闪雷鸣的漆黑夜空,她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笑:“天道若是有本事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活到今时今日了。”
    曲莲闻她狂傲之言,不由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她,只觉得这样狂傲的她,有那么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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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吧,老威王如此教孙子,咱们威王殿下没长成威妞妞,就算够坚强的啦(哭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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