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第一百五十一章:白莲花擂台招亲(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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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楼,雅间里,气氛有点凝重。
    萧南屏望着北冥倾绝,笑得有点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吐谷浑若有足够的粮食撑过这一两个月,他们也就没必要进犯中原了。所以,我真的是在拯救天下苍生。”
    北冥倾绝曾经与吐谷浑多次交战,吐谷浑民风彪悍,野心也大,不是一些粮食,就能让他们打消进犯中原的野心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道理,难道她真不懂吗?
    萧南屏不想因为这事和他吵架,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
    在她曾经的世界,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
    可在这个时代,汉人与外族,永远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可他似乎忘了,元氏本也是外族,他们也非是纯正的汉人。
    所以,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言,别人说的,他们这些曾经的北国人,却是没理由说的。
    北冥倾绝见她低头沉默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他只是看到太多的战士和百姓死在吐谷浑人的马蹄之下,他才会接受不了她卖粮给吐谷浑之事。
    还有就是,她也是中原汉人,南国的战士和百姓也死于吐谷浑人之手不少,她为何就能做到一点不恨吐谷浑人呢?
    “或许我真的是太冷血了,在我的世界里,除了我在乎的人,别人都只是能交易的对象,从来都没有什么民族之分。”萧南屏本以为她已经学会很多东西了,可现在才发现,其实她还是懂的很少。
    北冥倾绝伸手抱她入怀,低声缓语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这些事与你置气,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南屏得到他的安慰,心里也好受了点,仰头望着他,有些委屈的说:“我只想我们几人成亲后,能好好度一度蜜月。”
    如果吐谷浑随时会打过来,他到时很可能会去出征。
    他们刚结婚,他要就出征,她心里多不是滋味儿。
    “蜜月?”北冥倾绝听到她说过许多新鲜词儿,这个更新鲜,似乎是成亲后要做什么?
    “对啊!蜜月,要像蜜一样甜一个月,不能分开。”萧南屏靠在他怀里,甜笑的像朵糖玫瑰。
    北冥倾绝抱着她,也是满眼的温柔。其实他之前真不该因为家国大义谴责她,她一直活的这样简单随性,像个一直任性长大的孩子,他能要求她和他的想法一样吗?
    不能!如果强行改变她的性情,她也就不是那个嬉笑怒骂皆随性不羁的萧南屏了。
    “以后别凶我了,我做错了什么,你好好说,我慢慢改还不行吗?”萧南屏又撒娇起来了,因为她感觉到北冥倾绝不生气了,他先软化了,她也就给他点甜头哄哄了。
    “每次都是这样,你……”北冥倾绝无奈一笑刚想说什么,便察觉有人上楼后向这边疾步走来。
    “唔!”萧南屏被一吻封口,她瞪大眼睛,非常意外,他也会有这么粗暴急切的一面,就像个要吃人的急色鬼。
    吱呀!房门被自外打开。
    “东陵……兄!”贾天祐觉得他心被暴击了一万点,又是这个男人,这次更过分,竟然把东陵按桌子上就给……
    北冥倾绝一听这声音,便收手了。
    萧南屏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被他按在怀里紧抱着,她还在大口喘气。要死了,居然忽然变得这么粗暴,差点没憋死她了。
    北冥倾绝与贾天祐火花四溅的对视着,杀气腾腾,飞沙走石。
    贾天祐先认输了,这个男人真莫名其妙,总仇视他做什么?
    萧南屏从北冥倾绝怀里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看向贾天祐没好气道:“不是让你早点来吗?现在才到,人早跑了。”
    贾天祐进门后,一屁股坐在对门的位置上,也是没好气的瞪眼道:“你还说,你去信后我就往建康赶,路上遇上好几场风雪,我还不小心病了。好不容易进了南国境内,结果又遇上好多打劫的贼子,我差点没死那些山贼手里。说真的,这南国也太不平静了,你们……那个什么,我还饿着呢,能先上只烤鸭给我打打牙祭吗?”
    萧衍那个老糊涂,他回头关起门来再骂吧。
    毕竟是南国的国都,天子脚下,他若因一时气愤怒骂萧衍一顿,说不定,回头就被人抓去砍了呢。
    萧南屏白他一眼,吩咐人给他送点吃的上来。
    贾天祐一瞧这桌上是三个茶杯,便拿起面前的茶杯,皱眉问了句:“你之前在待什么客?”
    “一个购米商,你不认识。”萧南屏摆明敷衍他,她也知道贾天祐会对此事纠缠不休。
    贾天祐果然只是随口一问,在之后菜上来后,他便啃起烤鸭来了。
    萧南屏看着他这吃相,真是嫌弃极了。
    “你说人跑了,那我不是白来这一趟了吗?”贾天祐是一口酒一口肉的狼吞虎咽着,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饿死鬼投胎的呢。
    萧南屏端杯饮茶,淡淡道:“也不算白跑一趟,商海若即将要与傅华歆成婚,你既然来了,自当去喝杯喜酒。”
    “喝喜酒可是要送礼的,你又坑我。”贾天祐已经啃了大半个烤鸭了,对于送礼给商海若的事,他可要慎重考虑下了。
    “礼不可太轻,否则丢人。”萧南屏眸光冰冷的看向贾天祐,她东陵公子的朋友,送贺礼绝不能少,谁少她揍谁。
    “知道了,我会让人备份大礼的。”贾天祐在啃鸭脖子,老费劲儿了。
    “那行,你慢慢吃吧!我们先走了。”萧南屏话音未落,便已经拉着北冥倾绝出了门。
    “喂……”贾天祐嘴里咬着个鸭脑袋,皱眉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深觉他就不该信萧南屏的鬼话来南国这一趟。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又是狂风又是暴雪,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建康城,结果……这家伙居然说给他找的媳妇儿人跑了。
    混蛋!多留那姑娘几日会死吗?
    怎么就不能多等他几日?呜呜呜,居然就这样跑了。……二月二十九,建康城一家富商任老爷,为其女儿搭了个擂台,举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比武招亲。
    擂台搭在长干里最热闹的一条街旁,擂台后便是一座飞檐拱斗的二层小楼,楼上彩灯红绸,檐廊下垂着桃粉的素纱帘,依稀可窥见那帘后坐着的一抹朦胧倩影。
    她便是这位富商的独女,任嫣儿。年芳二八,听说长得很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张口就来,是位秀外慧中的佳人。
    对面屋顶上,坐着一对师徒。
    紫雪抱着猫,面无表情的坐在屋脊上。紫衣轻纱飘渺如烟云,墨发被风吹拂轻扬在背后,他一双紫眸冰冷无比,干净的粉唇轻启道:“你确定要让我参加这场比武招亲?”
    “我确定!凭她敢惹我,我就得让她身败名裂,撕破她的虚假美人皮。”春情咬牙切齿,满眼恨意的锁定那粉帘后的倩影。
    “知道了。”紫雪有些无奈,对他这位偶尔任性的师父大人,他也只能尊师重道的顺从着。
    “宝贝儿,这次委屈你了,回头师父一定好好补偿你,乖啊!”春情伸手想摸摸徒儿粉雕玉琢的脸颊,可是吧!这徒儿洁癖严重的很,她这沾点屋顶上干土的爪子要是摸他一下,免不得也要挨一巴掌做惩罚。
    为了不人前丢脸,她还是回头洗干净爪子,再捏捏徒儿的俏脸蛋儿吧。
    紫雪在屋顶上淡漠的看着那些蠢货笨拙的打斗,他都觉得答应他师父参加这场比武招亲,是白痴行为了。
    “咦?这人武功不错啊,模样也还行,就是眼有点瞎,居然看上那朵白莲花。”春情一手摸着下巴,盯着下方的比武擂台,对那些参赛者,品头论足。
    紫雪见比武擂台上只剩下那个气宇轩昂的公子了,他便将怀里的猫交给了春情,起身飘然飞向擂台,一瞬间便惊艳了全场。
    楼上的任嫣儿也动了,她从楼上能看到楼下的情况。这位虽然瞧着稚气尚未脱的少年不大,可却是长得极为出色,她长这么大,也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秀美奇特的少年郎呢。
    紫雪一上台便出手攻向对方,出招快准狠,疾风骤雨般打完了这场擂台,十分暴力的一脚踹对方飞下了擂台。
    一场擂台,不过瞬息便结束了,简直就是快的不可思议。
    守擂的人都不敢出手了,这位秀美的冷漠少年,出手也忒暴力了吧?
    紫雪可不管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举步走过去揪出那个守擂大汉,十分暴力的把人揍一顿,随手丢下了擂台。
    春情趴在屋顶上,真心觉得她太幸福了,摊上这么个暴力的徒弟,却能对她很多时候百依百顺。
    任老爷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小女婿如此暴力,婚后不会揍他女儿吧?
    紫雪是打完擂台就走,丝毫没有要留下来当什么上门女婿的意思。
    “且慢!”楼上的任嫣儿已让婢女打开帘子现了身,她身着一袭胭脂红石榴裙,面戴轻纱,伫立在栏杆前,俯瞰楼下,眼神微冷道:“小女敢问公子一句,公子为何要如此羞辱小女?破坏小女的比武招亲?”
    紫雪回头紫眸冷冰冰的看向她,启唇淡冷道:“自己既已非是清白之身,便该告知参赛者。你既然对此做了隐瞒,便早该想到谎言被戳破后,得胜者亦会恼怒如我这般退出比赛。”
    “你……你在胡说什么?”任嫣儿已有些恼羞成怒,她失身与奴仆之事,到底是谁捅出去的?
    知晓此事之人,不是都死了吗?
    “多谢公子揭穿任家的脏事,让世人皆知这位任小姐是有多么的淫荡无耻。”一名浑身烧伤严重的瘦弱男子,拄着一根拐杖艰难的从人群里走出来。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他便是闲着没事干的贾天祐。一袭橙红交襟锦衣长衫,锦带束腰,腰悬白玉佩,手握清风扇,一派的富贵逼人。
    春情一见到贾天祐,便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萧南屏之前要给她和贾天祐做媒呢!可她因为紫雪打了萧玉姚这个公主,她便带着紫雪逃离了建康城暂避风头。
    然后,她就把和贾天祐相亲的事给忘了。
    贾天祐一见这漂亮少年就内心激动不已,武功这么高强,人长得又如此精致漂亮,他要是想娶他回家,不知道有几成机会?
    春情躲在屋顶上偷窥下方情况,见贾天祐色眯眯的盯着她乖徒儿看,她气的暗暗磨牙,一拍那高傲的黑猫的屁股,便送它去找它主人了。
    “小心!”贾天祐惊呼一声,便扑向了那在他眼中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冷漠少年。
    黑猫尖锐的炸毛叫一声,一爪子拍向扑向它主人的臭男人,轻盈的落在它主人肩上蹲好,金眸冷傲的睥睨着这帮愚蠢的人类。
    “紫眸,黑猫,这不是折桂坊的紫雪公子吗?”人群之中,已有人认出紫雪来了。
    “折桂坊,你是折桂坊的人?”任老爷怒极,他女儿的婚事,竟然被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给搞砸了,可恶!
    “莲出淤泥而不染,是为高洁。紫雪公子虽身处风尘之中,却是濯清涟而不妖,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萧南屏依然是东陵公子的打扮,淡然疏离,所到之处,人人退避。
    紫雪望着这个陌生的白衣少年,总觉得他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东陵兄,你说的真好!”贾天祐虽然被猫抓破了衣袖,可依然摇扇风流倜傥的走了过去。
    萧南屏在看到紫雪后,便一直在目扫四下寻找春情的影子。
    春情眼睛多毒?一眼就认出了萧南屏,飞身而下,旋身到她身边,娇躯轻靠,媚眼轻抛道:“东陵公子,久违了。”
    萧南屏任她靠在她身上,打量她几眼,淡冷问了句:“怎么又回来了?”
    “被人逼回来了的呗!”春情说着这话,眼睛便冷锐的看向那位任小姐,嘴角噙一抹冷笑道:“有人找死,我不来送她死,岂不是不给她面子?”
    紫雪也大概猜出这位东陵公子的身份了,他缓步走过去,站在他师父身边,声音清冷道:“她用春情之名与男子私会,被师父撞上了。”
    所以,他这位师父便因此恶整了这位任小姐,还是往死里整的那种。
    萧南屏同情的看上那位楼上的任小姐,惹谁不好,偏惹春情这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任嫣儿脸色苍白的伸手扶住栏杆,望着楼下那个满身烧伤的脏臭男人。
    她真的好恨,如果不是上元节那夜她与闺中姐妹喝了几杯果酒,回去后迷迷糊糊遇上这个贱奴,与之发生了那些事,她又怎会急切的寻一个人嫁了?
    可如今,一切都完了,那个人被紫眸少年打伤,又听到了这贱奴的这番话,他恐怕也不会娶她了吧?
    那男子果然是气极了,他本以为她不嫌弃他家道中落愿意嫁给他是看得起他。没想到啊!原来她是想让他绿王八。
    呸!这样淫荡的贱人,赔钱白给他,他也不稀罕得要。
    那奴仆还在擂台前愤恨的说道:“她任大小姐自己喝醉酒对我投怀送抱,淫|荡风|骚的缠着我做出那苟且之事,事了后她翻脸不认人,不仅放火要烧死我,更是害得我久病在床的母亲被大火活活烧死,连我也烧成了这副鬼样子,她却还有脸大张旗鼓的摆擂台招亲?我呸!这样随随便便都能和我一个奴仆睡的女人,谁娶了她,可就要当心头顶变绿洲了。”
    “让开让开让开,都让开!”京兆府的官差来了两三人,到来便问:“谁是任远和任嫣儿,有人告你们谋杀数人,跟咱们走一趟吧!”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他们在胡说,在诬陷我,不是,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任嫣儿受不了那些人鄙夷不屑的目光,便眼一闭从二楼上跳了下来。
    春情飞身而起接住了她,落地后,一把将她推到了那群官差面前,她抱臂微扬下巴道:“她就是任嫣儿,案是我报的,原告在这里,有事问他吧。”
    奴仆微愣后反应过来,拄着拐棍走过去跪地哭道:“差爷,小人的母亲死的好惨啊!”
    “行了行了行了,都带走,让大人择日审理。”官差几人拿出了镣铐,把任家父女给铐上带走。
    至于那原告奴仆?他腿脚不方便,只能让人找来木车,把他赶紧的推回京兆尹府了。
    萧南屏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春情这个名字很艳,那怕任嫣儿再需要化名,也不可能取个如此艳丽的名字。
    贾天祐靠近她,低声说道:“我曾听过一个传言,说任家有只神奇的紫水晶酒樽,深邃的紫,略带着酒红色的醉人火光,能使饮酒者不醉而清醒。”
    “一只盛酒不醉人的紫水晶酒樽?”萧南屏眉头轻蹙一下,越发觉得任家之事不同寻常了。
    或许,连春情和贾天祐都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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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附猎户之女,失去所有记忆,成了小小知府家身份尴尬大公子的妻。
    外人说她,面相凶悍,天生一副克夫相。
    外人道他,貌比西施,天生一副薄命相。
    她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人美心毒!”
    男人丝毫不让:“面丑心善,天生一对!”
    她牙根微咬:“说谁丑呢?”
    “夸你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相信我,你就是我的万里挑一!”
    “所以,这就是你死也不肯给我休书的原因?”
    “不,休妻再娶太麻烦,而且还要多给一份聘礼,多不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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