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第一百八十三章:大闹百菊园(一更)

    [] https://www.xxxbiquge.la/最快更新!无广告!
    萧南屏在二楼上,一瞧见南夫人急匆匆带着丫环下楼,她便知这开口捣乱的人是谁了。
    “这位南小姐如此口无遮拦,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商海若记得上会见南瑟微时,觉得这姑娘挺聪明伶俐的。
    可今日听了她这些话,她倒是有些看不懂这位南小姐了。
    萧南屏觉得南瑟微就是故意的,她可能就是不想嫁人,才故意毁坏自己名声的。
    南瑟微掀开轻纱走了出来,对那群骂她有辱斯文的公子,她神色很平静道:“做出这种事的人,才是有辱斯文。我只是不懂请教一下罢了,你们一群大男人,何必为这点小事,便与我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如此的这般斤斤计较呢?”
    夏侯玄在角落里,可是无声的笑了。这位南小姐……果真是与众不同。
    南夫人急忙走上前去拉住了女儿,压低声音斥责道:“你这个丫头……”
    “娘,你轻点,我手疼!”南瑟微眉头一皱,看了眼那些公子哥儿,撇嘴说道:“娘,我不想嫁个男女通吃的人,当然就要问清楚了?不然,以后你女儿我不止要进门给自家夫君管着小妾,我还得给他伺候着娈童,这……这我不得早晚被气死啊?”
    “闭嘴!”南夫人呵斥女儿一声,想带女儿走也走不了了。
    那些夫人都跟着下来了,带女儿来赴宴的夫人们对南瑟微此言行举止很是鄙夷,觉得南瑟微这是不知礼数,口无遮拦,一点闺秀小姐的矜持自重都没有。
    带着儿子来赴宴的夫人们,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当今的风气,的确是世家子弟多纨绔,且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可是这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有这么不懂事的当众扯出来的吗?
    那些公子的脸色难道到了极点,一个个恼羞成怒的瞪向这位南家小姐,就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丫头片子。
    亭中的那些闺秀小姐,有的因南瑟微这番话而羞红了脸,有的则是眼中满是对南瑟微鄙弃。这样蠢的东西,居然之前还和她们待在一个亭子里?真是晦气。
    她们的名声要是因为南瑟微今日之举坏了,她们回头一定会让南家不好过。
    也不知道义兴长公主是怎么想的,请这些商人和家眷做什么?平白的污了他们世家贵族的贵气。
    南槿有些头疼的抬手扶额,他这妹妹啊!到底都被二叔教成什么无法无天,放肆无忌的性子了呢?唉!
    “阿槿,你不出去救瑟微小姐吗?”夏侯玄看向身边的好友,嘴角勾笑,很想知道南槿会不会这时候挺身而出救顽妹。
    南槿有些怀疑的看夏侯玄一眼,这人何时如此好心了?不过……唉!他暗叹口气,还是举步走了出去。
    萧南屏在倚在栏杆处,忽见一位真风流的雅士,她眼睛便是一亮,勾唇笑赞道:“这人的容貌虽不是十分的出色,可这身风流潇洒……当真是骨子里天生由来的啊。”
    有人天然一股风情尽在眉眼之间,也有人天生一股风流气韵尽在身骨之中。
    这位南家大公子,便是有这种风流气韵之人。
    非是说这位南家公子乃好色之徒,风流二字,说的是他骨子里的潇洒,也是他这人行走间飘逸灵动之美。
    如果让她拆字来解释,那就是如风之飘逸,水之随然的男子。
    “这位南大公子,倒是不见一丝富家公子的奢靡之气。”商海若忽见此人,也觉这人清爽的很,像一缕清风,也像一溪清水。
    “他手上的镯子……让我觉得有点熟悉?”萧南屏皱眉盯着南槿手上的那只七宝紫金镯,只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她又确定自己一定没见过这般花纹奇特的镯子。
    这只镯子的盘纹很奇异,上面镶嵌着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有些花哨惹人注目,与这位一身白衣兰草纹的风流雅士,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南槿今年已有二十五岁,至今未婚,从不沾花惹草,也鲜少出家门。平生只爱诗酒花茶,所教之友,也只有一二人而已。
    可以说,这位一身风流气韵的南大公子,实乃是这些富贵之家公子里,最为清清白白让人无法诟病之人了。
    南瑟微一见到她大哥,便是心虚一笑:“嘿嘿!大哥,你不是去看鱼了吗?”
    “嗯,是去看鱼了,可又被这儿的热闹给吸引回来了。”南槿脾气很好,待他这位妹妹的脾气是更好。
    “大哥,你还是骂我一顿吧!求别宽恕我的任性妄为了,求你了!”南瑟微双手合十在面前,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她这位没脾气的大哥了。
    南槿君子谦谦,温和一笑,嗓音低沉而温润清雅道:“小妹还小,童言无忌,为兄又怎会因此生你气?母亲,您先带小妹回家吧!等她想嫁人,再为她安排亲事吧!如今她不想离家,你再逼她下去,还不知她会做出怎样的叛逆之举呢。”
    “对对对!大哥说的有道理,娘,咱们赶紧回家吧!等女儿想离开您和爹时,你们再把我嫁出去,到时也不迟的,放心吧!”南瑟微说着,便拉着她母亲的手,急匆匆向花园外走,头也未回的冲她大哥挥手道:“大哥,我和娘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啊!”
    南槿望一眼她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心中甚是无奈。之后,转身向众人,作揖致歉道:“小妹顽劣,扰了大家的雅兴,南某在这里向诸位赔礼了。”
    其身算正的公子,接受了南槿的道歉,说了句算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毕竟,那位南小姐是年纪不大,他们这些大男人要真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太多,反而是有失了君子风度。
    可有些人却是对此不依不饶,对南槿更是言语羞辱。
    “南小姐出身商门,也不怪乎会如此的牙尖嘴利不知礼数了。”这是一位身着橙红锦绣广袖袍的公子,手中紧握折扇,勾唇看向南槿轻蔑道:“至于南公子你?宠妹为恶,回头又装模作样来道歉,也是不愧为商门奸子啊!”
    “商人下作,最是虚伪奸诈。”另一位公子在一旁勾唇讽刺一笑:“而这位南公子更是不仅虚伪,而且还是无能的吧?”
    这句话可是极大的羞辱,对于男人而言,无能比废物的侮辱性还大。
    可南槿一点没生气,神色淡然,荣辱不惊,任由他们对他指指点点,或讥讽、或鄙夷、或轻蔑、或诽谤,他都淡然笑之,不见丝毫羞怒之色,也不见任何不平之心。
    商海若自上而下望着这位云水淡然般的南大公子,她心下很为惊讶,也由衷佩服。
    “我曾经只见过两个人能如此淡若云水,一个是天机子,一个是义父。”萧南屏望着南槿温润平和的眉眼,心中一叹,此子不俗啊!
    “你们这群被人戳中痛脚,自己心虚不已的人,围着骂阿槿一顿,就能抹掉你们曾经干过的那些恶心事了吗?”一个人走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在北国洛阳城给萧南屏当掌柜的——凤云泣。
    “阿云,你回来了啊?”夏侯玄一见到凤云泣,便惊喜的走了过去。
    凤云泣闻声便是脸色一黑,手中附庸风雅的折扇一合,转头便冲着夏侯玄怒吼一声:“夏侯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再敢这么叫我,我就弄死你!”
    夏侯玄合扇去挡他那一敲,勾唇笑说:“阿云,你游历多年,脾气可是越发‘拔尖’了。”
    “滚!”凤云泣收回打人的折扇,鄙视的瞪了他一眼道:“看着阿槿被人欺负,你却连个屁都不知道放,要你有何用?”
    夏侯玄嘴角一抽搐,但笑不语,随他发泄骂去。
    凤云泣骂完夏侯玄,回头又拿折扇狠戳着南槿肩头,火冒三丈怒道:“你只要还是个活人,别人骂你的时候,你就该吭一声吧?说话!你哑巴了?”
    南槿淡然一笑,温和说了句:“东华楼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鬼才稀罕让你请搓一顿,我是一见了你……就气饱了。”凤云泣对这个没脾气的好友,他很多时候都是很无力的。
    南槿眸光淡淡的看那些夫人公子一眼,没带有任何情绪,只是那么平静的淡淡瞥一眼众人,之后便云淡风轻的缓步离开了。
    “走了。”夏侯玄伸手拉走了凤云泣,再让他待下去,这里所有人,可都要被他得罪光了。
    如此一来,凤老先生可又要请家法了。
    “云表哥?你何时回来的?”宁清芷是刚来,也是听说这里闹起来了,她才被外祖母派来看看怎么回事的。
    不料,竟会见到凤云泣,他不是离家出走三年之久了吗?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我家还在建康城呢!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凤云泣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逮着谁就怼谁。
    宁清芷秀美一皱,也不知她是哪儿惹着凤云泣了,怎么一回来,刚见面就冲她如此发火啊?
    凤云泣手拿折扇指着宁清芷,满脸怒容道:“这就是你闹着要办的好宴会,瞧瞧你都请的是些什么人?还什么世家子弟呢!一个个的只会欺软怕硬,胡搞男男女女,也不怕得一身怪病。哼!此等乌烟瘴气的宴会,以后不许再请南槿来,让我知道谁再敢请他参加这种宴会,老子就把他设宴的地方给一把火焚了。”
    “阿云,息怒!阿槿都走远了,咱们也走吧!乖!”夏侯玄一直拉着凤云泣的胳膊,就怕他会一个冲动扑上去把宁清芷给打了。
    宁清芷也是被这样凶狠的凤云泣吓坏了,这位姑表哥出门两三年,怎么回来后脾气越发暴躁了。
    夏侯玄连拉带拽,才把凤云泣拖走。
    宁清芷的脸色很难看,只因凤云泣冲她大吼大叫时,正好全被那些公子夫人看到听到了。
    萧南屏见没热闹可瞧了,她便一手拈花翩然飞落下去,秀足步轻盈,婀娜风流姿,拈花一笑,轻吟低唱:“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
    宁清芷被她意味深长一笑给笑愣了,她这是何意?为何笑得如此……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商海若飘然若仙,平稳落地,缓步轻醒,拈花微笑道:“赏菊,吟诗。”
    宁清芷这下更糊涂了,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萧南屏和商海若为何要冲她拈花吟诗?
    那些公子羞愤不已,一个个怒甩袖离去。这什么破赏花宴?简直就是乌烟瘴气,有辱斯文。
    那些夫人也带着自家闺女,脸色不太好的向宁清芷告了辞。
    哼!参加这么多年宴会,就属这义兴长公主的菊花宴,让她们长见识了。
    宁清芷完全不清楚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走了?
    东边观景阁上的各府老爷,也在各府夫人派丫环去传话后,一个个的也结伴下了阁楼,一个个的也说告辞离开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宁清芷便站在花园里,送走了那些请来的客人。
    等义兴长公主得知此事时,众人早已出了百菊园乘车离去了。
    宁清芷后头才听伺候茶水的丫环回禀,原来是南瑟微胡言乱语惹了众怒,她被南夫人带走后,众人找不到发泄口,自然就全对着留下来善后的南槿恶言相向出口气了。
    结果,凤云泣一来,便又把众人骂个狗血喷头,人家不气的离开才怪。
    该死的南瑟微,该死的凤云泣,都是他们这两个混蛋,坏了她精心准备的菊花宴。
    呃?那萧南屏和商海若拈花对她吟诗,岂不是……无耻!下流!
    这群人太过分了,都是名门望族的贵人,怎能人前如此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义兴长公主也因此气的不轻,她给外孙女准备露脸的宴会,结果她们祖孙还没露面,人居然就都走了,她如何不怒!南瑟微,凤云泣,这两个混账东西,竟敢坏她大事,她岂能轻饶了他们!
    已乘车离去的混账之一凤云泣,此事正对南槿抱怨道:“我说阿槿,我三年不回来,你就给我看你这张……唉!我说,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个吗?”
    夏侯玄盘膝坐在一角,对于凤云泣对南槿这样的无理要求,他忍俊不禁一笑道:“阿云,阿槿又不是卖笑的,你让他笑他就笑,岂不是很没面子?”
    “去去去,你不费这些话,阿槿说不定已经对我笑过了。”凤云泣手中折扇呼呼的扇着,好似很热一样,估计也就是火气太大。
    南槿看着左右两位摇扇风雅的好友,他淡淡浅笑道:“你们不觉得冷吗?”
    这可都九月了,在过几日,可就要降霜了,他们还摇扇,这不是找罪受吗?
    夏侯玄微微笑说:“我扇的风不大,没觉得冷。”
    凤云泣呼呼扇风烦躁道:“我心里火热,不觉得热。我说阿槿,你还是对我笑笑吧!我怕我一个火大忍不住,会跑回去把那些纨绔子弟全给杀了。”
    南槿望着凤云泣,觉得凤云泣身上的戾气似乎变得很严重了,他这些年……
    “阿槿,东华楼的烤鸭是不错,今儿林丫头应该也在,咱们还是吃烤鸭去吧?”凤云泣忽然一下子没了火气,只因他回头一看,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嘶!这马车前头挂的紫色金蝶灯笼,可是萧南屏的标记啊!
    不不不,他不想见到她,他要赶紧离开她的视线,避免与她见面。
    “林丫头?”南槿眸光的疑惑看向凤云泣,他都离开建康城三年多了,如何知道东华楼有位女厨子是姓林的?
    凤云泣被南槿看的很心虚,只能偏头看向窗外,发一声感叹道:“我离开这三年,东郊可又建了不少宅子啊!”
    “你要是再走个三年不归,说不定啊!等你回来,我和阿槿都当爹了。”夏侯玄靠着车壁摇扇笑说。
    南槿低垂下眼眸,想起他身上背负的使命,又哪能如此之快成家立业。
    “就阿槿这木头,有姑娘贴上来,他也难伸手抱一把吧?”凤云泣话中全是嫌弃,也不知这人到底是风流潇洒,还是满腹迂腐思想。
    夏侯玄见南槿似有心事,便递了个眼色给凤云泣,让他别再废话了。
    凤云泣闭上了嘴巴,手中折扇轻摇,也垂眸假寐起来。
    车厢里寂静无声,车厢外却是秋风瑟瑟。
    萧南屏马车在其后,她靠在车窗前,眸光幽深道:“凤云泣乃凤家长孙,凤家表面是书香门第,族中子孙从不入仕,实则……唉!”
    凤家老太爷可是有辅助萧衍登位之功的,可这老头儿性子古怪,宁可当个背后的谋士,在萧衍登基为帝后,他依然选择深藏功与名,在建康城里当个学者,后头又去某私塾当了个夫子。
    宁老爷与凤老太爷是好友,自然知晓当年之事,故而将爱女嫁入了凤家为媳,也只想两家关系一直交好罢了。
    当年凤云泣离家出走,实则便是听到萧衍要为他赐婚的风声,他为了不想娶个娇滴滴的公主,便和凤老太爷做戏大闹一场,借此离家出走,一走便是三年未归。
    “凤云泣好男色,娶妻非娶男子之事,也是真的吗?”商海若记得这个传闻,凤家长孙不学好,不爱红妆爱俊郎。
    萧南屏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当年凤云泣是为了永绝后患,才会在与凤老太爷做戏闹僵那日,寻了这么个没有退路的借口。
    凤老太爷是赞成的,为了不让自家子孙与皇家牵扯上关系,他宁可子孙多个断袖之名。
    皇室不能沾染,他早清楚,故而多年来一直不许子孙入朝为官。
    萧衍也与他有约在前,只要他凤家人无出仕之意,萧衍便得不去打扰凤家人。
    这也是,凤老太爷当年用辅佐之功换来的一个保命承诺,保凤家满族世代平淡无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