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第二百六十章:飞蛇雪银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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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百花山庄。
    萧南屏一路上遇到无数次刺杀,总算是平安抵达了百花山庄。
    百花山庄建造在半山腰上,占地面积极广,建造也是极为雄伟壮观。
    山庄依山而建,流水潺潺,百花争艳。
    风起时,云烟浮动,青山隐隐。
    阳光洒落山间,飞鸟啾啾叫,走兽穿梭林间,自然与人,融洽相合。
    居住于此,登高俯瞰山峦叠嶂,别有一番从容淡泊心境。
    此百花山庄修建于九年前,乃鄯州当地一诗画双绝的公子为一红颜知己所修建,非是金屋藏娇,而是以山锁情。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是十年前,萧南屏遇上那位抱着一株枯梅悲伤哭泣的公子,对他说的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便与他山高水长,后会无期了。
    也是在六年前她故地重游,听人说起南山有人倾尽家财建造了一座百花山庄,山庄主人已故,临终前留下遗言广之众人,谁能解百花山庄之谜,他便将百花山庄无偿赠送与谁。
    萧南屏也是那年上了山,看到百花山庄前立了一个百花碑,上面空无一字,只在碑旁种了一株白梅。
    她当年拔剑在碑上写下了一首诗: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直到后来,那位少爷的仆从把百花山庄交给她时,她才知道,那位公子不是在抱梅哭泣,而是在祭奠与他有情无份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闺名小字便是——雪梅。
    百花山庄是锁情,锁住了那位公子,对那女子一辈子的情。
    “你怎么了?”北冥倾绝看向坐在肩舆上的她柔声问,自打进了百花山庄后,她的神情便变得越发奇怪,眼神中透着一抹忧伤。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建造百花山庄的那个可怜人了。”萧南屏坐着肩舆,自蜿蜒游廊下看两旁风景,看到了无数的花卉,却唯独园中无一株梅花。
    在百花山庄,只有门口石碑旁有一株白梅。
    石碑是情深不移的公子,白梅是丛中浅笑的红颜。
    “北冥公子有所不知,百花山庄的前主人是个情痴。他所爱的女子,没等到及笄嫁于他为妻,便因病而亡故了。而他也在那女子病故两年后,服毒死在了石碑前,无坟无墓,他就葬在那棵白梅下,愿生生世世与汝永不分离。”顾溪摇扇风雅自游廊前走来,说到此山庄主人时,他也是不由唏嘘一叹,公子多情,红颜薄命。
    北冥倾绝面具后的双眸看向顾溪,这个人,当真担当得起商业盟主之位吗?
    “顾兄,你怎会在此?贾兄呢?”萧南屏在这儿见到顾溪,的确是十分诧异,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地下天盟堂里笼络人心,好让人多举荐他当下一任盟主吗?
    “顾某正是为此事而来的,还请东陵借一步说话。”顾溪之所以以“东陵”称呼萧南屏,便是在告诉她,他找她说的是正事,而非私事。
    萧南屏示意人放下肩舆,而她则伸手搭在北冥倾绝手掌里,由他扶着起身,随着顾溪向前走一段路,在游廊拐角处停下来,看着他低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会忽然要让我换人吧?”
    “东陵,顾家已经够我头疼了,老太爷又一心想让子孙走仕途,巴结着萧衍呢!我若是成为商业盟主,一旦走漏一点风声,我自己死没什么,连累商业联盟暴露,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顾溪眉头紧皱,对她说出他心中所有的顾虑。
    萧南屏听了顾溪这些话,她也不勉强他了,而是看向他无奈道:“既然你不行,那就把贾兄找来,这几年的盟主,必须是你们这些人担任,否则,我接下来的计划会很难实行。”
    “我明白,我这就去找天佑,你也好好思虑下,明年的盟主人选,该选谁吧!”顾溪折扇开启,摇扇又领着他的小随从,潇潇洒洒走了。
    萧南屏有些头疼的抬手扶额,再这样下去,她真会操心死了。
    北冥倾绝扶她回去坐上肩舆,让人起轿,他则跟在一旁,对她说了句:“车到山前会有路。”
    “嗯?”萧南屏偏头看向他,双眸微眯,对于他这句深意的话,她可是很有兴趣一探究竟的。
    北冥倾绝伸手捏她脸颊一下,眸光温柔,恰似这春日暖阳。
    萧南屏与他对望一笑,忽觉百花山庄满园春色不再悲凉,而是也有了一丝芳香温馨。
    ……
    天盟堂
    萧南屏到来时,灯火通明的大堂里,已是盘膝坐在篾席上多人了。
    北冥倾绝扶着她上了台阶,在盟主左手边的棚足长案后坐下来,一手握着北冥倾绝的手,意思是让他陪她坐着,而她则转首看向现任盟主浅笑道:“从今日起,我夫君也会加入商业联盟。至于他行商之名,诸位也不会陌生,冥岚。”
    “冥岚?各地彩云轩的主人?”现任盟主余渊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他在世人眼中,那就是个舞文弄墨的文人,家里有几间祖传的铺子,日子过得还算不愁吃穿罢了。
    可实则,他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生意手腕极为高明,是商界出了名的老狐狸,去年成为了商业联盟的盟主。
    “余盟主好记性,我夫君……的确便是那个彩云轩的主人。”萧南屏说话还是那个潇洒不羁的性子,看人时也总透着几分少年的顽劣。
    余渊打量了北冥倾绝几眼,对于这位曾经威名震九州的威王殿下,居然背地里也和他一样做了个商人之事,他颇为惊讶。
    据了解,彩云轩的主人冥岚,手腕也是很不错的。玉石生意做的很大,在中原之地,绝对是拔尖的。
    在场众人,自然没有敢说不让东陵公子的夫君加入商业联盟。
    再者说,这位北冥公子若真是那位彩云轩主人,加入商业联盟,也绝对是一大助力。因此,这就更加不会有人反对了。
    余渊让人准备了一下,举办了一个最简单的歃血为盟仪式。
    这个仪式结束后,余渊亲手递给了北冥倾绝一枚令牌,一面刻着百花二字,一面刻着一枝寒梅。
    这是商业联盟创立之处,东陵公子定下的令牌样式,为得是纪念百花山庄的主人。
    北冥倾绝慎重的接过令牌,便回到萧南屏身边坐好,接下来便没有他的事了。
    余渊亲自主持了新一任盟主选拔赛,先论生意大小,再说对盟里的贡献,然后才是投票竞选。
    贾天佑拉长着一张脸,好似全场人都欠了他五百万一样。靠!都不愿意当盟主,却推他出来当苦劳力,有这样的吗?
    在场四五百人呢!都是商业联盟中的中流砥柱。
    他们排成五队投票,这次竞选的也就只有这拔尖的五人。
    其中有顾溪和贾天佑二人,其余三人则是近年来表现不错的大商贾。
    因为许多人没能亲自到访,只能由子孙代替站在箱子后头,像个二傻子一样抱着投票箱。
    萧南屏每次都想笑的,可是又不能笑,谁让这个投票方式是她想出来的呢!
    既然主意是她出的,再臭也不能笑场。
    最后总票数出来了,非常让人意外,票数最多的不是顾溪,而是贾天佑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这下子,大家的眼神可就古怪起来了。
    萧南屏这是又笑着开了口:“贾兄,你家盐田还好吧?”
    “好什么好,今年收成减去了两成,我还发愁怎么过下半年呢!”贾天佑心情不好,连东陵公子也照呛不误。
    “余盟主,今年的盐市盐价,便由咱们的新盟主出面控制,且看看他的本事吧!”萧南屏丢下这么句话,便由北冥倾绝扶着起身走了。
    余渊眸光一眯,半响后了然一笑道:“原来贾兄就是那个龙阳君啊?久违久违,荣幸荣幸!”
    贾天佑现在都后悔死了,当初是脑袋被驴踢了吗?怎么就上了萧南屏这条贼船了呢?
    这下子,众人可是哄乱起来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叫龙阳君的某个断袖大盐枭,就是眼前这位一看就有点不靠谱的贾公子啊?
    顾溪趁机带着流霜溜了,这个场面太要命,他若不走,天知道贾天佑会不会把他的底细也给抖露出来。
    流霜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商业联盟,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早在多年前,商界就自成一个帝国了。
    顾溪带着流霜离开天盟堂,走在地下走廊里,摇扇对流霜笑说道:“今日见到的一切,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记住了吗?”
    “记住了。”流霜觉得这什么商业联盟也挺没意思的,早知道,他还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去逛鄯州城呢!何苦跟着少爷爬山来这个悲情的百花山庄啊?
    “小流霜,这个百花山庄,可是有许多好地方的呢!”顾溪摇扇风流,歪头凑近流霜一笑:“少爷带你去溜达一圈,如何?”
    “百花山庄除了亭台楼阁就是花,有什么好玩耍的?还没鄯州城热闹呢!”流霜一脸嫌弃,扭头就走了。
    顾溪摇扇笑着跟在后头,一直出了密道,从假山里钻出来,他伸了个懒腰叹道:“躲过一劫,重生后的少爷想喝两杯。小霜儿,去给少爷拿壶酒来,少爷要去断肠崖尚景喝酒。”
    “断肠崖?”流霜秀气的眉头一皱,看向他家少爷说道:“少爷,酒喝多了人迷糊,您要是失足跳了悬崖,小的这细胳膊细腿可拉不住您,还请您三思换个地方喝酒吧!”
    顾溪折扇一合,往他头上敲一下,笑说道:“如果少爷失足跌落悬崖,也定然要拉上你一起。啊!这样一来,有贾兄这龙阳君在前,咱们又是从百花山庄的断肠崖下去的,啧啧啧!别人一定以为咱们是殉情的有情人。”
    “少爷,还是回去吃药吧!”流霜面无表情说完这一句,便转身走了。
    自从来了鄯州后,少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像……回归大自然的飞鸟?
    顾溪的确有点放飞自我了,因为,在南国建康城的顾家,他真快活的憋屈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无处可归,他又怎会守着顾家多年,让那些人一直恶心他?
    呵呵,无处可归,无处可归,这就是他顾溪,若水,横流天下,却无归处。
    “少爷,你是喝桃花酿,还是杏花酒,亦或是百花山庄的冷梅香?”流霜又回来了,刚才走的太匆忙,忘了问少爷喝什么酒了。
    “冷梅香?该不会是摘的百花山庄外头的那棵梅树上的花瓣酿的酒吧?”顾溪扭头摇扇看着流霜,如果真是……那也太残忍了。
    那可是人家多情公子妻子的化身,他们这些人,怎么能如此残忍的摘花酿酒呢?
    “少爷,你想多了,这酒是南山上一棵百年老梅树上的梅花雪酿成的,不是山庄门口那株白梅。”流霜蹙眉看着他家少爷,真是要病入膏肓了吗?
    “哦,是老梅树的梅花雪酿的酒啊?那就弄点尝尝吧!我先去断肠崖了。”顾溪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摇着他的墨兰扇,便风度翩翩的向百花山庄后山走去了。
    流霜抬手挠挠头,也就转身去准备酒了。
    萧南屏怀有身孕最是容易疲惫,她回到百花山庄后院一所清雅小院里,便躺下小睡了一会儿。
    然后,睡梦中,她就迷迷糊糊听到断断续续的笛声,一下就惊醒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北冥倾绝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从梦中惊醒,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因为出了些汗,有些微凉。
    “我没事。”萧南屏伸手拉下他的手,耳边听到的依然是断断续续的笛声。最近,因为十二把秘钥的事,她一直对笛子和琴声很敏感。
    “是笛声,谁在吹呢?”北冥倾绝看向她,似是这句话是在问她,她可知这些商人里谁善弄乐。
    “这些商人里,许多人都是出身名门,会抚琴弄乐不稀奇。可是会吹笛子的……我还真不知道是谁。”萧南屏已坐起身,扶着北冥倾绝的手,喝了几口白开水。
    因为怀着孕,她也不敢乱吃东西,茶一直喝白开水,就怕饮错东西会伤到孩子。
    “你再躺一会儿,我去让小泽看看是谁在吹笛子。”北冥倾绝把茶杯放到床头小茶几上,扶着她缓缓躺下,为她盖好被子,他才起身向门口走去。
    御龙泽一直在院子游廊里待着,见北冥倾绝走出来,他便走出游廊,抱拳行礼道:“见过姑爷,不知……可是少主有什么吩咐?”
    “南屏被这笛声吵醒了,你去看看,是谁在附近吹笛。”北冥倾绝这些日子,一直是寸步不敢离萧南屏身边半步,就怕她会一个不小心出事。
    “是。”御龙泽抱拳低头一礼,便握刀转身出了院子。
    北冥倾绝也已转身回了房间,如果这个人拥有的是飞蛇银雪笛,那他又知不知他手里的笛子,是一个宝藏的钥匙之一呢?
    ……
    御龙泽一路飞到了断肠崖,只看到顾溪慵懒的头枕着流霜的大腿,咕嘟咕嘟喝酒如饮水,而流霜则是一脸的苦大仇深的在吹笛。
    而流霜拿着的这支银笛白如雪,上面盘着一条吐着信子的红眼银蛇。
    这柄银笛,该不会是少主要找的十二把秘钥之一吧?
    “咦?小泽,你怎么来了?一起喝一杯呗!”顾溪坐起身来,勾唇一笑,醉颜酡红,还真有几分慵懒不羁之风。
    御龙泽举步走过去,双眼紧盯着流霜手中的银笛,皱眉问道:“这笛子可是飞蛇雪银笛?”
    “不知道,这是少爷的。”流霜一脸不高兴的板着脸,断肠崖风很冷,他感觉自己快着凉了。
    顾溪对上御龙泽这双幽深的眸子,他拎着褐色酒坛喝了口酒,看向他勾唇笑说:“这笛子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我十八岁生辰那年,我祖父送给我的。唔!如果南屏喜欢,你就拿去吧!回头赔我柄金笛就成了。”
    因为他属蛇,他祖父便送了他这柄特别的笛子。
    “那就多谢了。”御龙泽拱手谢道,抬手接住笛子,颔首告辞。
    御龙氏族不缺黄金,也不缺能工巧匠。
    回头回了无极岛,他便让人打一支金蛇笛子赔给顾溪。
    流霜双手抱着臂膀,鼻头红红的,看向他家少爷,可怜兮兮道:“少爷,咱能回去喝吗?这儿也太冷了。”
    顾溪望着崖的云海,眉头紧蹙,喝着酒,似在深思些什么……
    “少爷,这里真的……啊!少爷!”流霜吓得尖叫一声,人就这样飞了出去。
    顾溪猛然醒过来,飞身扑下去抓住流霜的手,脚下一蹬凸起的岩壁,带着流霜飞了上去。
    流霜吓得腿都软了,他就说在悬崖边喝酒不安全吧?差点真被少爷个乌鸦嘴说着了,掉下去当了一对殉情的傻子。
    顾溪也被吓得不轻,要不是他武功还行,流霜这孩子可就被他亲手害死了。
    流霜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好久,才拍着胸脯活过来。
    “腿不软了吧?能走回去吗?”顾溪坐在流霜身边,伸手摸着他的头,瞧着他惨白的小脸,他心里真的很愧疚。
    真是个惹事的爪子,怎么能把人往崖下甩呢?
    “少爷,我没事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流霜站起身,拽着顾溪就走。
    顾溪在后无声一笑,这孩子,真被吓坏了。
    不过,萧南屏要那支银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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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能写到生,钥匙出来了两把,咱们明天再生了喝喜酒吧(—^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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