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波澜》第四章 去姥姥家

    隔着车窗，看着雨打在帐篷上溅起的水花，柳俊子坐在驾驶的位子上说：“Oh，MayGod，这雨，连个前凑都没有，说下就下。看来老天存心不让咱们今天晚上住在这里，下这么大的雨，即使现在停了，明天上山的路也不会好走，不如咱们打道回府，改日再来。”
    柏蜀甄望着距他们不远的路虎车说：“他们好像也要走，正冒雨收拾帐篷，咱们的怎么办？”
    “放这里吧，雨太大，咱们到邻近的小镇住一晚，等雨停了，咱们明天再来取。”柳俊子说。
    “丢了怎么办？”梅子接着说道
    “我说妹妹呀！你长脑子没？下这么大雨，你来偷呀？”柳俊子娘炮语气很缓慢。
    “哼！”梅子白了他一眼，不再吭声。
    远处，那辆路虎启动，向他们身后的公路驶去。
    “要不，上我姥姥家住一晚吧！离这有二三十里地。”柏蜀甄的视线追随着那辆路虎消失在雨雾中。
    “我同意！”梅子高声举手。
    “就这么着吧！”柳俊子说着启动了车。
    车没行驶多长时间，便在柏蜀甄的指引下，下了公路，驶进一条乡土路，坑坑洼洼地，颠簸了一会儿，在一个小村子的农家小院的门口停下。
    雨，淅淅沥沥小多了。
    柏蜀甄带头推开小院的门，柳俊子紧随其后。
    “姥爷！姥姥！我回来了！”柏蜀甄进屋便喊。
    坐在炕上正吃着晚饭的老俩口一怔，互相对望，还没有所反应，柏蜀甄已经到了眼前。
    “哎呦！猫妹子，下了这么大的雨，你咋回来了？吃饭没？快上炕！”柏蜀甄的姥姥姓张，是一个六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妇人，看到柏蜀甄惊讶地忙下炕。
    “姥姥！姥爷好！”跟在柏蜀甄身后的梅子和柳俊子异口同声地热情干脆地叫。
    “哟！这还有两个，好！好！快上炕里面。我去给你们再弄两个菜。”张老妇人笑逐颜开，走了两步又回来：“老头子，快下来，帮我一把！”
    “好咧，炕上倒给你们三个。”栢老爷子是个干瘦的小老头，他说着也下炕去了外屋。
    没多大功夫，张老妇人端着一大盘子毛葱炒鸡蛋，柳俊子上前闻了一下：“姥姥，你炒的鸡蛋可真香！”说着要下地去招呼栢老爷子一起上桌吃饭，被张老太太拦住：“孩子，你们吃吧，你姥爷和我已经吃完了。他正在西屋烧火炕，晚上好和你上那屋去睡。”
    “姥姥，我们来了，给您添麻烦了。”梅子甜甜地说。
    “不麻烦，麻烦啥？还是这闺女嘴好，讨人喜欢，不像猫妹子死倔死倔的。”
    “猫妹子？”梅子和柳俊子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俊俏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一个雅号。
    “看什么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是我的乳名，姥姥起的，我以为荣。”柏蜀甄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往嘴里送。
    “姥姥，您可真有创意，给甄甄姐起了这么个名字，猫——妹——子”梅子笑。
    “猫妹子，这名字不好吗？张老老妇人笑着说：”这名字，说起来话长，那时她刚满月，放在炕头上睡着了，家里一只大黑猫围着她转来转去，大概看她睡相可爱，便伸出舌头来舔她的小脸，我看见了就给她起个猫妹子的名字。“
    ”Oh，MayGod，原来这名字还是有来历的。我绝对地赞！“柳俊子说着伸出大拇指。
    ”对了，姥姥，今天有人认错人了，把我当成另一个女孩子，说我们俩长得一样。“柏蜀甄盘腿大坐在炕上，正拿起一根大葱去蘸碗里的酱。
    ”什么！你俩长得一样？“张老太太一惊。
    ”是呀！姥姥，不过，那个女孩子好像已经不在人世。“柏蜀甄咬了一口大葱，低头喝了一口粥。
    ”不在人世了？“张老妇人整个人呆住。
    ”怎么了？姥姥！“柏蜀甄发现异样。
    ”啊，没什么。“张老妇人醒过神来，招呼梅子和柳俊子别客气，多吃菜。然后就走了出去。
    ”柏蜀甄吃饱喝足，站起来一抹嘴说：“梅子，娘娘，你俩慢慢吃，我去趟厕所。”她说着跳下炕，穿上鞋，急急忙忙往外面走。农村厕所都在室外，柏蜀甄正走到外屋时，突然听到西屋姥姥的说话声：“老头子，猫妹子刚才说有人把她错认成另一个女孩子，还说那个女孩子好像不在人世。”
    “有这事？”栢老爷子说着拎着扫帚从西屋走出来，看到柏蜀甄愣了一下说：“猫妹子，你不吃饭，站在这里干啥？”
    “我要去厕所，不知外面还下不下雨了。”柏蜀甄说着出了门。
    “去吧，不下了，外面黑，小心点！”栢老爷子冲她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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