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战国之出云之鹿》第十一节 臂助

    山城国，废宅。
    “乒！乓！啪！”随着被绞碎橱柜腾起的烟尘，足利义祥已经身在半空，匕首已经交到左手，右手不断甩出各种各样的暗器。
    “哒！”“哒！”“哒！”黑衣人将手中的木刀舞得泼水不透，大部分暗器都被他击落到地上，剩下的则插进了他手中的木刀，使其看上去像是一根小号的“狼牙棒”。
    可恶！望着场中打斗的两人，我愤恨地想。这时我来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在战斗中差不上手，而且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场中两人的武艺之高完全超过了我之前的理解范围，现在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祈祷足利义祥能够获胜了。
    当然，很久之后我也曾问过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去叫人呢？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忘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场中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趁着抵挡暗器期间积攒的气力，黑衣人再次摆出了释放剑气的姿势，而刚刚放完暗器的足利义祥见势不妙，腾身跃起便待躲过这雷霆一击。
    但黑衣人的姿势只是诱敌之术，足利义祥跃身半空恰恰中了对方的计策。就在他身在半空无力可借之时，黑衣人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袭去。
    该死！我心中暗骂一声。
    但接下来的结果却不像我想象的那样血腥，只听“啪”的一声闷响，足利义祥的身体腾起一股烟雾，紧接着便化为两段布偶掉到地上。
    傀儡术！我暗呼一声。原本只在动画片里见过的忍术，居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发生在我的眼前。
    黑衣人似乎也被义祥这玄乎其技的本领惊呆了，一楞之下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气袭来。
    利用傀儡术造成的障眼效果，足利义祥顺利地来到了黑衣人的背后，手中匕首狠狠地刺向了后者的背心。
    “叮”！一声脆响，足利义祥的匕首刺到了一把短刀上，而握着这把短刀的，正是黑衣人的左手。
    这出人意料的结果令足利义祥一愣，而黑衣人则趁机向前一跃，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这是……我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刚才快要被义祥刺中的一刹，黑衣人突然改变双手持刀的姿态，左手迅速从斗篷中抽出一把一尺左右的小太刀，以一式“苏秦背剑”挡下了义祥这间不容发的一击，而从他熟练的程度上，似乎是一个经常使用左手刀的人。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奇怪的寂静……
    “阁下真是好本事。”终于，足利义祥打破了沉寂，冷冷地道。
    “阁下也不差啊！”黑衣人豪爽地笑道，“不过我与两位素不相识，今天这场架打得也真算是莫名其妙。”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无论怎样，两位要想留下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既然如此，何不就此停手，让在下离开如何？”
    足利义祥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神望向我。
    那就让人家走吧，要不还能怎样。我无奈地想，本打算恃强凌弱欺负人的，谁想到居然捅了个马蜂窝，当下点头道：“阁下乃是自由之身，既然不愿与我等品茗，当然可以离开。”
    见我还在嘴上占便宜，黑衣人微微一笑道：“阁下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就此告辞。”说罢从窗户一跃而出，头也不回地便要离去。
    “等一等！”就在对方快要离开我的视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忘了对方，“名字，阁下的名字可否见告呢？”
    “哈哈，在下的名字很快就会扬名天下的，到时候阁下自然就知道了。”黑衣人粗豪的声音远远传来。
    ……………………
    “刚才，真是多亏义祥大人了。”黑衣人走后，我和足利义祥换了一间房间，说起刚才的事，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心有余悸。
    “对方，是一个剑道高手。”足利义祥沉吟道，“以前我也陪将军大人练过剑，此人的武艺，似乎还在将军大人之上。”
    似乎？我在心中想道，那么牛叉的人居然只是“似乎”在将军之上，那岂不是说足利义辉的本领也很牛叉了？
    在我心中，足利义辉的剑术以后世人吹嘘的成分居多，毕竟一个执政者哪有那么多时间来修习剑术，而且他的“剑豪”称号是在上泉信纲被天皇授予“剑圣”之后赐予的，这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信纲是为了报答义辉的提携而赐予他“剑豪”称号的。
    无论如何，我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经历了太多事，现在连傀儡术这种东西都被我见到了，区区一个剑豪将军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对了，不知道义祥大人今后有什么打算，是否打算寻找一家大名家出仕呢？”见了足利义祥这神乎其神的表现之后，我心中兴起了延揽之心，有一个他这样的人负责情报工作的话，那真是太让人放心了。
    “在下深受义辉将军的大恩，在调查出杀死将军大人的幕后真凶之前，在下还没有出仕的打算。”见我一副失望的样子，足利义祥接着道，“不过在下亦受山中大人的救命与收留之恩，因此山中大人若有什么差遣，在下是无有不从的。”
    这样啊。虽然没有答应服侍我，但义祥的表态已经很让我满意了，况且他的理由更显示出他是一个忠心的人，这样的人将来一旦为你效力，更不容易反叛。
    于是，在这个荒山中的夜晚，我又收到了一个强有力的臂助，只可惜现在的我还不知道，日后这家伙在帮助了我无数次的同时，也给我惹出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虽然从数量上完全不成比例，但这个麻烦却是差一点就把我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现在的我所能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