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战国之出云之鹿》第十二节 朝仓之狂气

    秋天的大海似乎格外的平静，海面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呈现出一片五光十色，一切都显得那么协调。除了……
    “少主，是不是那个老家伙故意整我们。都在这里找了几天了，连个海贼的影子都没发现。”丸目长惠不满地向我抱怨道。
    “当然不会，对海贼最头痛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我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想大概这个时候的人寿命都比较短吧，四十几岁的人就被称作“老家伙”了。
    “难道是因为我太厉害，吓得那些家伙们不敢露面了？”横道正光一手扶着下巴，一边“猜测”道。
    “害怕也不会是因为你，现在恐怕你连站稳都不容易吧。”丸目长惠斜了他一眼道。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厉害。”横道正光一边说着一边朝丸目长惠扑了过去。
    看着他们两个嬉闹成一团，我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了。事实上我比横道正光更不适应呆在海上，船只要稍有颠簸我就有呕吐的感觉，现在……
    早川望望着眼前这三个举止异常的人，在他的印象中但凡武士，个个都是举止得体、神情威严，而这三个人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那个年龄最小的少年虽然自称是什么山中家的大名，但却完全没有一点大名的样子，三人的关系更象是一群相识多年的好友。
    不过眼下这少年却是脸色发绿，很显然是又想吐了。
    “我说，那边的那是船吗？”正在和丸目长惠拉扯中的横道正光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问道。
    “那个……我以前从没见过有那样的船在我们这出现。”早川望说着，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桨，“难道，那就是……”
    “是海贼吗？”我一手扶着船沿，一边抬头望去。现在我连胃里的酸水都快吐光了，如果遇到海贼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切，这样正好。”丸目长惠手按刀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省下我们不少时间呢。”
    “等一等。”本来同样兴奋的横道正光却突然制止道，“那、那应该不是海贼的船。”
    “哦？”听他这么说，丸目长惠也定睛向那船望去，“的确，那样的家纹，应该是某大名家的战船吧。”
    好气派的战船啊！从远处看还感觉不出来，等来到身边之后才感受到那不一样的压迫感，完全不是我们这种小商船能够比拟的。我看看自己脚下的小船，心想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
    “喂！你们几个，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正当我打算叫阿望将船划开的时候，一个士兵走到船边，对着我们吼道。
    “无礼的家伙！”丸目长惠和横道正光两人闻言就要发作，却被我制止住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必要和人发生无谓的争执。
    “混蛋，你们几个都聋了吗！”见我们准备将船驶开，刚才的士兵又大声骂道。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吗？阿望就算了，就冲我和丸目、横道三人身上穿的衣服也该知道我们几个是有身份的人，就凭你一个士兵怎么敢说出这么放肆的话。
    “畜生不想活了！”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但似乎有人比我更有冲劲。船虽已向外驶去，但丸目长惠却跳上船舷，然后身子一纵就到了对方船上。
    看到那无礼的士兵被丸目一耳光扇翻在船上，我心想今天的事看来不是随便就能了结的了，于是让阿望把船靠了过去。
    我们刚刚上船，手持长枪的士兵就把我们几个团团围住，我用余光看了阿望一眼，见他虽然全身如筛糠，但还是握着船桨一步也不退缩地站在我的身边。
    见此情景我微微笑了一下，其实眼前的阵仗对我们三个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况且这些士兵虽然装备精良，但无论从动作还是神态，无一不显露出长期的和平所带来的怠慢与惰性。
    我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胃――与这些士兵相比，它带给我的麻烦似乎更大一些――然后就看到在船的上首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神情倨傲的年轻人。
    这种纨绔子弟当然不放在我的眼里，但站在他身边的大汉却引起我的注意，那人大概得有一米九左右，这么高的人在我来到这里后见到的并没有几个，而且他拄着的那把大刀至少得有五尺长短，坟起的肌肉把衣服撑得满满的，就差在脸上写上“力气大”三个字了。
    我把目光重新转回到那坐着的年轻人身上，对着他大声说道：“在下是山中家的山中幸盛，未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
    “山中家？”那年轻人眯缝着眼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不回话反而转头问身边的大汉道，“你知道有这么一家大名吗？”
    “是。”他身边的大汉开口道，“那是出云一国的尼子氏被毛利家打败后而继承起大名之位的，据说当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是吗？”那年轻人又看了我们这边一眼，不屑地道，“原来是一群被打得四处逃难的人啊。”
    “大人，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武士，”大汉低声向年轻人说道，“我们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点……”
    “罗嗦！”年轻人不耐烦地道，“真不明白兄长怎么会派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个根本就是个旱鸭子，另一个就这么罗里罗嗦……”
    “请问阁下，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呢？”我已经懒得问他的名字了，心想和这种不知所谓的人还是少扯上关系为妙。
    那年轻人被打断话头似乎很不高兴，斜了我一眼，道：“该你们走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走，不过在这之前你们最好还是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士兵。”
    这还用得着解释，你莫非是个聋子吗？我强忍一口气，说道：“刚才的确是在下的属下不对，还请阁下多多包涵。”
    “区区一个小大名家的家臣就敢如此放肆，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我们朝仓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年轻人看了身边的大汉一眼，道，“要不这么着吧，就让阿犬自己教训他一顿好了。”
    “大人……”见自己的上司如此说，大汉忙要阻止，但年轻人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然后向下边点了一下头。
    刚才被丸目长惠修理过的那个士兵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见我们几个被他的同伴用枪尖指着不由勇气倍增，目露凶光地一步步向丸目长惠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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