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爷在南宋》第16节：戏知府

    雨儿应承完宝少爷的吩咐后，便要带着城门外的那一大群孩子们往城里走，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得一棒开道的铜锣响亮，随后便有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响起：“知府大人到，百姓等跪迎。”
    看热闹的百姓和封堵在城门的官兵们，听到那个公鸭嗓的喊叫后便一起跪倒在地。城门内外的人群中唯有小宝应天龙和他身边的雨儿两人昂立不跪，那个拿刀的和提棍的一开始听到公鸭嗓的叫喊也差点跪下，可是当他俩看到一身金衣的小宝应天龙昂然而立便也放弃了下跪的想法了。
    “大胆刁民，知府大人驾到为何不下跪迎接？”公鸭嗓看了城门口处有四个昂立的身影便把公鸭嗓提高了八度喊道。
    这时雨儿急忙在小宝应天龙耳边低声地说道：“这个公鸭嗓是知府的师爷名叫贾平，据说是奸相贾似道的亲戚。苏州知府姓袁名隆，是生意兴隆的那个隆字，是贾似道的亲信。这一官一幕僚可以说仰仗着贾似道的势力，在苏州府大肆搜刮百姓钱财贪墨朝廷库银并且是无恶不作的奸佞之徒。”
    小宝应天龙听了雨儿的介绍后点了点头，然后便扭身冲那公鸭嗓高声说道：“大宋那条律典规定让百姓跪迎知府的？而且一个贪昧的根本就不顾大宋黎民疾苦的狗官，也跟本就不配百姓们的这一跪。苏州城的百姓们，大家都起来吧。”
    小宝应天龙说话的声音并不很高，可是每一个字却都清清楚楚地送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了，而且每一个字也都狠狠地敲在了苏州知府的心上。
    公鸭嗓一听小宝应天龙的话，立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冲着城门口处高声喝道：“大胆刁民妄议父母官，来人，给我拿下。”
    城门口处有些昏暗，再加上公鸭嗓的眼神又不好使，所以他根本就没看清小宝应天龙身着一身淡金色的锦衣。如果他看到了，他就会好好地思量一下刚才的那就句话该不该说了。
    封堵在城门口处的几十个兵丁没有动，因为他们实在摸不清这位一身金衣的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是跟着知府来的那几个皂吏就不管这一套了，公鸭嗓师爷发话了，那个人不管是谁都必须拿下再说。反正我们是执行公务，有功是我们的，因为人是我们拿下的。有过是师爷的，因为让拿人是师爷吩咐的。所以几个皂吏拿着水火棍、锁链等物便往小宝应天龙这里冲来。
    很奇怪，调侃官兵于前、痛骂知府大人于后，从始至终昂然而立的金衣少年面对冲过来的几个皂吏竟然束手无策地被锁链给紧紧地锁住了。
    这时人群里便有人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了：
    唉—，本以为咱这苏州城里出了个敢说话汉子，没想到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是呀，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着瓷器活，这下有这小子的苦吃了。
    哎—，那不是那天十分排场的应天府第的少主吗？怎么这么不靠谱呀。
    ……
    拿刀的、提棍的两个大男孩此刻面面相觑在一起了，这是演的那出戏呀？
    原来，当皂吏冲过来抖开锁链要锁住眼前这金衣少年的时候，他俩想都没想就要冲过来挡住皂吏。可是他俩身形还没动，就看到那个金衣少年制止他俩的眼色。所以他俩只好止住身形，拿好手里的家伙站在原地没动，但是却是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就在人们说着各种各样的话，议论着讽刺着的时候，金衣少年说话了：“请问苏州知府袁隆袁大人，锁拿于我可是你的本意？如果是，那么咱们就到公堂之上说话。如果不是，那么就由你亲自过来给本少爷开锁解链。”
    “哈哈哈哈，小娃儿，你已经被本府锁拿住了，还敢如此狂言造次？你私放身染瘟疫的流民在前，戏弄朝廷官军于次，又辱骂本府藐视朝廷在后。按大宋律典，本府现在就可以判你个斩立决。”
    “你一没升堂问案，二无呈堂证供，三无我签字画押的供状，你凭什么就敢判我个斩立决？况且你一个小小的知府，还没有判处斩立决的权利吧？”小宝应天龙抖了抖身上的铁链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府也有怜悯之心。此刻判处与你，是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若是到了公堂之上，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苏州府问案向来是十大酷刑为先，也就是说不管你有罪没罪，你都得先熬过十大酷刑这一关。等你过了这关，本府才会正式升堂问案的。”苏州知府袁隆的身子肥胖肥胖的想个皮球一般，此时他正转动着小眼睛蔑视地看着小宝应天龙。
    “哈哈哈，看来平常你一定很轻松吧？这样不好，总是这样你怎么能成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呢。也罢，今天我就受点苦受点累，教导教导你并成全你当一个好官如何？”小宝应天龙哗啦啦地抖动着身上的铁链说道。
    “既然你想死，我拦也是拦不住的。再说伺候那十大酷刑的牢头们可是也有些日子没事干了，今天正好拿你松松筋骨。哼哼，别说你自投罗网，现在你就是再想求饶也都买不及了。来人，把这个狂妄之徒给我带回衙门里去。你们给我好好地封住城门，只要不放进一个流民进城，本府就会好好地奖赏你们的。”肥圆的身子像个皮球一样转动着并吩咐他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皂吏和官兵们。
    “走。”几个皂吏听到知府大人的吩咐便立刻叫喊着推搡着小宝应天龙往城里走。
    “慢，别急嘛。你们就是想死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吧，本少爷还有几句话要跟家人交代呢。所以你们且稍安勿躁，耐心地在一旁等上一等如何？”小宝应天龙冲几个皂吏说完便转身对拿刀和提棍的两个大男孩还有雨儿吩咐道：“你们先去把这些小弟、小妹们带到前面那片树林里歇息片刻，千万不要走散一定要等我回来啊。雨儿，你应声虫去叫上李二和其他一些卖小吃的都到树林那边，先让那些孩子吃饱喝足。如果两个时辰后我没回来，你就他带这群孩子们去老鬼师傅哪儿。”
    “宝少爷，你不能跟他们去。你也看到了他们是多么的肆无忌惮草菅人命的，不如现在就杀了那个跟球似的狗知府，打开城门把流落到苏州的难民都放进来好了。”平时温温柔柔的雨儿此时见宝少爷要孤身犯险急忙拦阻道。
    “哈哈，雨儿别担心，少爷我自有妙计。你赶快回府把我交给你的那个锦盒带上然后便去知府衙门找我去。对了你告诉应声虫别忘了给李二他们银子啊，吃多少就给多少。”小宝应天龙说完便扭转身对那个球一样的知府说道：“袁隆，你TMD真跟个球似地。你是像个人似地跟我一起走呢，还是像个球一样先滚回去呀？哈哈哈”
    “笑吧，尽情地笑，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来人，押他回衙。”圆球知府不急不躁地喊道。
    “参见主人。”就在圆球知府刚刚下令将小宝应天龙带回府衙要酷刑拷打时，在袁隆的身后如惊雷一般的响起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便有几十名黑衣人在不远处站成了一排，他们一个个都是手持钢刀神情激昂表情极为严肃。
    为首之人高声说过“参见主人”之后，便向前踏上一步冲着圆球知府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锁拿我家主人？来人，将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统统给我砍了。”那人说完便举步走到主人跟前，伸手就要给主人解去身上的锁链。
    那群黑衣汉子闻令便要举刀砍杀，却听小宝应天龙突然喊道：“慢，这锁链谁给本少爷锁上的，一会儿到了衙门再由谁给少爷我解开。还有这些狗官、皂隶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走，押着他们一起去府衙，我倒要看看这位知府大人究竟是怎么做事的。嗯、你过来，”小宝应天龙把那为首的黑衣人叫道近前，低声地对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便高声说道：“走，去知府衙门。”
    身披锁链一身金衣的小宝应天龙走在前面，身后便是几十名手持钢刀的黑衣人押着一边低头想事一边机械地跟着走的圆球知府和一干恶吏。
    一向自以为聪明无比的圆球知府，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化。一个刚刚搬进苏州城的富贵人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势？当初自己可是派人打听过“应天府第”的，打探之人回报时说那只是一家新近不知怎么发了财的小财主。没有什么背景也跟朝廷里的官宦没有任何纠葛。
    可是从今天听到、看到的一切来看前面毫无顾忌走着的金衣少年绝非是个简单的人物。就看他的那些家丁的打扮和虎狼一般凶狠的气势，可是一个小财主能做得到的？
    为首的黑衣人刚才那一声喊杀声，差点就让自己尿了裤子。想起刚才“统统给我砍了”那句话，圆球知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根本就找不到的脖子。幸亏那个刁蛮的金衣少年及时制止了即将发生的杀戮，否则自己这知府可就坐到头了。
    看到这阵势，自己得想个好办法把这场灾难消除掉才好，否则自己费劲巴力聚敛来的金银珠宝岂非无命享受了吗。唉，我又不知要损失多少银子了。圆球知府暗自想道。
    苏州府衙果然气派非常，面南背北的朝向，府衙与府衙前宽敞的广场用一堵影背墙隔离开来。转过影背墙便能看到足足有九级台阶高的府衙大门，朱红色大门上钉着金黄色的铜钉，大门两旁的台阶下左右两侧分别摆着两面巨大的鼓。可是如果想击鼓升堂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失望了，因为两面巨鼓的鼓架上根本就没有鼓槌。
    府衙台阶旁提前赶到的雨儿手里抱着一个锦盒，在八个手持长剑黑衣人的中间正焦急地张望着。当她看到身上锁着铁链一身金衣的小宝应天龙从影背墙那边转出的时候，立刻走上前去对小宝应天龙说道：“少爷，东西我带来了。”
    “嗯，雨儿，一会儿看我的眼色行事。还有呀，雨儿一会儿你要好好的数一数少爷身上这根链子一共有多少环，咱们一环就找他们索要一两银子怎么样？”小宝应天龙低声宽慰着雨儿说道。
    雨儿听了自己宝少爷的话以后笑道：“一环一两？太便宜他们，嗯、怎么说也得一百两，这可是锁的少爷呀。”
    “好，那就一环一百两。雨儿，一会儿你可得数仔细了啊。”
    “少爷你就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少爷的贴身小先生呀，保证不会错。”
    两人正说着，那个圆球知府和一帮皂隶也都转过了影背墙来到府衙大门前。
    “击鼓升堂。”一声暴喝声响起，震得涌来不少围观的人耳膜都疼了。不过这声暴喝不是那个圆球知府的人喊的，而是出自身披锁链一身金衣的小宝应天龙之口。
    一个黑衣人听到主人的喝喊声提刀便往惊堂鼓上敲去，只听得“嗵、噗”的两声响，惊堂鼓竟被那个黑衣人的刀背给击破了。没有完成主人交给的任务，那个黑衣人便又向另一面鼓前跑去，接着所有的人只听到“噗”一声响，那面鼓被性急的黑衣人直接用刀给刺破了。尴尬地摇了摇头，那个黑衣人退回到自己刚才呆的地方上去了。
    虽然鼓惊堂鼓敲的很失败，但它毕竟还是响过一声了。于是身披铁锁链的小宝应天龙便大摇大摆地走向大堂，并且还堂而皇之地直接坐到了知府大人审案的座位上去了。
    而平常骄奢蛮横无比的身体犹如圆球的知府袁隆，此时不知怎么地竟然一声不吭地站到了被审的位置上了。那个公鸭嗓的幕僚此刻浑身抖个不止地堆缩在一旁，那一班皂隶此刻在一群黑衣人的威逼下也都垂头丧气地跪到了一片。平常助长他们威风煞气的水火棍，此时全都被黑衣人拿在了手里。就连平时他们站惯了的位置，也都站满了黑衣人。
    大堂上，小宝应天龙居中而坐，他的左手站定的黑衣人的首领，他的右手位置则是手捧锦盒的雨儿。大堂外全都是前来看热闹的苏州城里的百姓，大堂之中除了黑衣人之外，全都是知府衙门里的当差的，这其中就包括圆球知府在内。
    “来人，现将这个公鸭嗓的师爷推出门外当街问斩，”应天龙一发话便将苏州府的师爷来了个当街问斩，看着四名黑衣卫押着公鸭嗓出去了，应天龙接着说道：“你们再将这三班衙役分开审问，让他分别说出自己和其他人平日里欺压百姓、为非作歹的罪行，抗拒者杀无赦。”大堂之上居中而坐的应天龙高声说道。
    “是，尊主人将令”大堂之上一部分黑衣人应道。应完便两个人押着一个差役出了大堂。
    “本人奉旨审案，告知府门外的苏州百姓，有什么冤屈即刻写成状纸呈上来。来呀，将那个狗知府押上来。”小宝应天龙又是一声吩咐，随着小宝应天龙的话声，站在他右手的雨儿双手高高举起手中锦盒。
    “威武——”留在大堂上的黑衣人喊起来堂号，这堂号声让苏州百姓听了心里那个高兴呀，苏州百姓总算有出头之日啦。
    啊！“奉旨审案”？圆球知府一听到居中而坐的金衣少年说出这四个字，便立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倒在大堂之上。
    两个黑衣人可不管你是真瘫还是假倒，上前来一边一人像拉死狗一样把圆球知府拖到大堂上罪犯所处的地方。
    看了看瘫软在地的圆球知府，小宝应天龙“啪”的一拍惊堂木说道：“来人，先让这位知府大人尝尝他自己设下的十大酷刑。等他熬过这关，本少爷再行审案。”
    “威武——”从堂下的黑衣人的嘴里又发出一阵响亮并且挺吓人的堂号声。
    这位苏州的圆球知府混迹官场十几年，深谙官场之道。刚才他也是一时被小宝应天龙给吓住了，此刻被黑衣人这么“威武”地一喊反倒让他清醒了许多。他见堂上的金衣人发了话，便稳了稳心神、卯了卯力气勉强跪起身形说道：“且慢，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你对我动刑不得。”
    “哈哈哈，”小宝应天龙先是一阵大笑，随后他收起笑容面色阴森地问道：“苏州知府，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但不知罪犯那条。再者大人口称奉旨审案，不知圣旨何在？更不知大人官居何职，还请堂上大人示下。”
    “哈哈哈，不愧被人称之为官场上的老狐狸呀。本官今日未排官仪，升堂之后未请圣旨，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吗？”小宝应天龙淡漠地说道，随后又对圆球知府暗示道：“你久居官场应当知道，圣旨一旦宣读那么所有的一切将全都无法挽回啦。”
    “哦，大人，下官有个请求，不知道大人——？”圆球知府听懂了大堂之上端坐着的金衣人的话，他急忙说道。
    “噢，贵府有何话讲？”
    “下官有重要军情和机密之事要向大人禀报，可否请大人移驾密室之内？”圆球知府抱着一线希望说道。
    “哦，有重要军情和机密之事？好—，你头前带路。”小宝应天龙说道。
    未知苏州的圆球知府有何军情和机密之事要向应天龙禀报，且看下一节精彩内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