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黎政跟邢老四正在酒店吃着早饭,小赵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四爷,我昨天晚上回了一趟江阳市,找您的朋友连夜帮忙查了一下物探总队的记录,您猜怎么着?”
邢老四楞了一下:“你该不会是说,除了范卫东,那帮老帮菜全都挂了吧。”
“不不不,您可是想错了,除了范卫东被误诊过之外,剩下的人全都身体健康,而且现在全部在职。”小赵说道。
“嗐,这算什么新闻啊,也不过就是五六十岁的人,在职也是正常。”邢老四说道。
黎政笑道:‘真的是正常?平时你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甚至七十多的人还在做事情,会觉得是正常的,但是四个你知不知道,我们国家老年人老年病的发病几率是多少?’
邢老四一愣:‘我不知道。’
“老年病发病率,接近百分之百,其中因为病情导致无法工作的,占到了一半以上。”黎政说道:‘只不过你平时不关注而已。’
邢老四轻轻皱起眉头:“这又能说明什么啊兄弟?”
黎政微微一笑:‘说明他们有个好队友呗,或许我们这次的事情,要比之前想象的顺利得多,我感觉,人家憋着一股劲养好身体,专门等着一雪前耻的机会呢。’
邢老四还是没有听明白,黎政笑着摆摆手:“走吧,到了地方你就该知道了。”
两个人来到物探局,这里的领导之前已经接到袁建打的招呼了,见到黎政跟邢老四的时候,表现还算是非常的客气。
“两位,非常欢迎你们,我听说京山县矿洞的二次勘探,就是因为你们上报了你们的意外发现才开始的,作为这一行的人,我是非常惭愧,当然也是非常钦佩两位了。”领导说道。
邢老四跟这位领导客套几句,黎政就说到:“这位领导,我们这次来事情挺紧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范卫东先生。”
物探队的领导皱着眉头:“说实话,你们这次的任务,难度实在是不小,这个范卫东啊,现在整个物探队的人见了他都躲着走,这个人现在说话不着边际,而且还暴躁易怒。
有人说这可能是因为之前他身体不好的缘故,但是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之前他曾经确诊过癌症,但是后来又说是误诊。
来回几次之后,他们的直属领导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想要泡病假,骗补偿,索性就让人专门带着他去做检查,结果专人陪同去了两次,又是确诊之后再判定误诊。
现在说句完全不夸张的话,我们省城的三甲医院的医生们见了范卫东就心里打怵,因为他的事情吃处分的医生,少说也有七八个了。”
这位领导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阵苦笑,黎政跟邢老四也被逗笑了,黎政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们这次也是受人之托,已经到这里了,总不能畏缩不前吧,您就说我该怎么找范卫东,您不用出面。”
“我明白,有人专门跟我打过招呼,然我不必提前告诉范卫东,他就在四楼办公,那边是老办公楼,都是一些接近要离休退休的老职工。”
黎政等人照着物探队领导的指示,走向老办公楼,这才发现,这里哪儿是什么老办公楼,分明就是专门用来发配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工作人员的一座‘冷宫’。
别说这栋楼低矮陈旧,内部装潢也完全比不上旁边的新办公楼,黎政跟邢老四还有小赵三个人走到办公楼里面,沿着昏暗逼仄的楼梯走上四层,就看见这里面的办公室,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空着的,也就只有最里面的办公室看上去有一丝光亮。
这里是坐南向北,窗户朝北开,外面还有几栋摩天大楼挡住了阳光,环境看上去相当差劲,黎政确定,随便什么人放到这种地方,时间长了搞不好都会得心理疾病。
敲开门之后,黎政跟邢老四看见房间里坐着一个白发老者,老头子年级看上去已经不小了,身体也佝偻的不像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邢老四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说道:‘好我的天,就这样的老头儿,还让他重新主持勘探工作,我看是在开玩笑吧。’
黎政摆摆手,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老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范卫东先生吗?”
老头儿没有反应,邢老四推了黎政一把:“老头儿看样子估计是耳背,也是,得了几次绝症还能绝处逢生,就算留条命,现在身体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说着,邢老四提高音量喊了一声:“老先生,你是范卫东吗!”
老头儿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一开口声音比邢老四还要大:“啊……我就是范卫东,咋啦?”
“我们是你朋友派来的。”邢老四大喊道,黎政赶紧拉着邢老四:“四哥,注意点,这件事情现在还在保密阶段,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啊。”
邢老四哭笑不得的看着四周:“你看这周围,但凡是出现在这里的活物,全都是发配冷宫的,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啊。”
话虽这么说的,但是邢老四还是不在说什么,就让黎政跟范卫东去沟通。
黎政坐在范卫东面前,凑到范卫东耳朵边上,轻轻张开嘴说道:“老先生,你身体真好。”
黎政说话的音量很小,旁边的邢老四甚至都没有听明白,但是范卫东听了之后,猛然之间一瞪眼,吃惊的的看了黎政一眼。
黎政嘿嘿一笑:“哎呦,老先生你听见了?”
范卫东这才回过神来,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转而摇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四哥,你先出去一下。”黎政说道:‘我要单独跟老先生聊两句。’
邢老四现在对黎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听到黎政说要跟老头儿单独说两句,点点头说道:‘行,我在外面等你们,小赵,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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