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卿入怀:娇宠贴身皇妃》016莫名其妙

    十七一时反应不过来,她这就被自己主子给卖了?
    抬头,正对上某人狡黠的微笑。
    湖中画舫之上。
    风永夜端着一只琉璃杯盏,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微勾着,欣赏着岸上的一片繁华。
    眼里是忆中景,身旁是心上人。
    快哉。
    只可惜他对面的少女却并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思。
    方才由于事故,这条街上本来已经少了许多人。但是,来自其他街道的人潮四处流动,此刻已然把这条街又填的满满实实的了。
    湖里是画舫花舟,岸边是才子佳人。近处是湖水幽幽,远方是荧光簇簇。
    很美好,很满足。
    十七心里这般想着。
    但是如果对面的人不是那位喜怒无常的三皇子就好了。
    “请问。”十七清了清嗓子,“还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已经在这坐了很久了。”
    风永夜斜斜地觑了十七一眼,少女身上只套了件熟悉的黑衣,他便问道:“冷了?”
    十七一愣。他不说倒还不觉得,一说出来便真觉得有些冷了。沧澜城四季如春,大昭的帝京此刻却快到了深秋。从前,她的衣服只有一件款式,就算是新衣服,也只是加大一下衣服的尺寸。到了京城她才知晓,女子豆蔻之时都喜欢些胭脂香粉女工刺绣,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却还练着斧钺钩叉,一遍一遍回忆着人体的经络死穴。
    “嗯?”觉察到少女的出神,男子慵懒出声,“马上就有好看的节目了。”
    “啪!”远处天空忽然炸开一朵朵金花,是京城最北端的九重楼在放烟火。
    十七抬头愣愣看着耀眼璀璨的烟火,在最高处绽放,又化作万千金雪纷纷扬扬地洒落,最终归于沉寂。不知是哪艘相邻的船上传来了丝竹之声,莺莺燕燕的调笑声不绝于耳。盛景的繁华景象,一下子涌入了少女的眼底。
    这是她没有看过的新奇物什,也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热闹喧嚣。只是越是热闹纷杂,就越显得人形单影只。十七的脑海里映现出一个温柔孤寂的身影,方才一瞬间涌起的那么一点兴趣也消失殆尽。
    如果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是人间繁华客,那么沧澜城的那位便是高山霜雪姿。两个人的声音虽然相像,但却有着决然不同的两种气质。这三皇子看上去随性轻浮,是断然比不上自家师父的。师父的声音从他嗓子里传出来,岂不是玷污了吗?十七心里这般想着,对这三皇子莫名其妙就多了几分抵触不屑的意味,将目光投向了岸边的行人们。
    “三皇子,我们到底得在这坐多久?”周围人群渐疏,月已高悬明夜,十七兴致缺缺出声道。
    “怎么?”风永夜抬眸,将少女厌烦的神情尽收眼底。
    十七直接起了身,拍了拍起皱的衣衫:“我可以回去了吗?”
    风永夜几分疑惑,好看的眉眼在烛火湖光映照之下晕染出一片迷离,薄唇紧抿不发一语。
    为什么方才在那萧长龄面前笑逐颜开,到了自己身边就是这样鄙夷不屑的表情?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风永夜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杯,沉静地凝视着面前站地笔挺的少女。
    少女闻言一愣,若不是方才三皇子的搭救,自己跟主子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自己却因心里将他与师父的比较,对他生出莫名其妙的敌意,似乎确实是自己不对。
    “我……”十七抓耳挠腮也想不出该怎么说,索性留了一句“抱歉”便仓皇而逃,朝着岸边飞去了。
    风永夜垂下眼眸,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风萧萧兮,卷起男子的一片衣袂,无限缱绻。男子看着方才少女匆匆离去的方向,沉思良久,终是踏波跟随而去。
    十七一路清风踏月般回到了永安王府,刚巧踏在萧长龄的屋子上准备纵身跃下时,被人轻轻地搂住了腰,扣留在了那片整齐的屋顶上。
    “师父?你怎么来啦?”十七疑惑地歪歪头。
    “今日似乎看见你与那三皇子一同游船?”风永夜刻意压低了嗓音,注视着面前有些局促的小人儿。
    十七有些做贼心虚般挠了挠头,不吱声了。
    “怎么了?”风永夜试探地问。
    十七瘪了瘪嘴:“因为他救了我和我主子,所以我才跟他一起坐船的。”
    “然后呢?”
    十七老老实实回答:“然后我跑了……”
    “为什么?”
    “因为……”十七抬头瞄了一眼负手傲立的峻拔男子,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在我面前,也有不能说的话了?”风永夜语气阴沉,埋在面具之后的脸上也满是不悦。
    十七赶忙解释:“其实是,他声音很像你,我觉得他不配,但是……所以就讨厌他了。”
    风永夜闻言一愣,这算是哪门子原因?十七也万分紧张地绞着衣袖,不知道师父能不能听懂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可不能因为那三皇子让师父误会自己。二人正沉默相对之际,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克制的呻吟,随后,门被猛地冲撞开,阿申满手是血的跑出来。
    风永夜眉头一皱,他嗅觉比常人灵敏许多,阿申推开门的一瞬他就嗅到了自屋内飘出的一股恶臭气味。十七面色立刻严肃起来,轻巧地翻身而下,正想进屋时,却被屋内情景摄住了脚步。
    萧长龄正躺倒在地,面色煞白,身后仿佛已经被冷汗浸湿,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手正紧紧抓着左腿的膝盖,由于隐忍着巨大的痛苦,手指指节泛白。而他的小腿,像是爬满了虬错交叉的深色树枝,肿胀骇人。小腿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自内渗出,在屋门口已经可以清晰地闻见那股奇异的恶臭了。
    “啊……”萧长龄痛苦地合上眼,脖子高高地朝后仰去,不愿意看见自己狰狞的肢体与伤口。鲜血还在不断朝外流,十七咬咬牙,直接掀了桌上铺着的桌布,就欲为萧长龄先裹好伤口止血。
    风永夜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直接止住了她的动作,沉声道:“先别轻举妄动,这是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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