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006 你有了?

    话音未落,就见龙厉嘴里发出轻轻的咔嚓脆响,他拿着帕子吐出来,是一点麸子,他抬眼,眼里好似闪过一丝困惑,秦长安笑吟吟地说道。
    “三郎第一口吃到麸子,象征来年幸福安康。”
    他头一次不再刁钻,饺子的味道不差,但说到底就是一道寻常百姓都吃得到的面食罢了,他不至于因此而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但说实话,他倒是很满意秦长安的这点小心思。
    银箸抬起,再度从那盘热饺子里夹了第二个饺子,已经摸清楚套路,反而更加想要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小玄机。
    第二口,咬到一块更加坚硬的东西,他吐出来一瞧,是一颗金黄色的簇新铜板。“这呢?”
    “铜板寓意求财,财源广进。”她嫣然浅笑,还不忘朝他俏皮眨眼:“若是冲着国库而言,那么国库充足,就说明国家富强。”任何一个君王,都不能小觑银子的作用,无论是养兵马还是其他方面,全都缺不了银子,她是商人,因此看的很透彻,也很现实。
    “不错。”龙厉扯唇一笑,更快地对第三颗饺子下手。
    这次,他却不曾把饺子里的奇怪东西吐出,但脸上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仿佛是在暗自品味。
    秦长安当真被吊起了胃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猜他是否喜欢捉弄人的老毛病又犯了,故作玄虚。
    这些东西是她包在饺子里的,不过,总共才包了三个而已,而这盘饺子约莫有二十个,因此,他一连吃到两颗有着好寓意的饺子,她已经不敢置信了,该不会果然是成了一国之君,成了真龙天子,连老天爷也如此提携帮忙吗?
    他果然手气这么出众,一口气能吃到那三颗饺子吗?这也太玄乎了吧!
    “你是故意骗我的吧?吃到两颗就不错了,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她轻声嘟囔一句,满不在乎地问道。
    龙厉却话不多说,直接把人搂过来,霸道地封住她的唇,就在他的舌尖攻破她牙关的那一刹那,一小颗圆溜溜的东西成功滚入她的嘴里,她顺势咬住,那一刹那,两人近的就在咫尺之间,几乎彼此的睫毛都要快碰到。
    她嘴里的,是一颗糖,正在她品味着糖的甜味的时候,龙厉还不忘舔了舔她的唇角,把甜味的银丝舔去,那一幕,看的她脸红心跳。
    “让爷来猜猜,这一颗糖,象征着我们的生活甜甜蜜蜜?”
    两人虽然停下了这个吻,但彼此的气息还在无形纠缠中,他一开口,所有的呼吸全都萦绕着她,而那异常火热深沉的目光,也早已让她明白,龙厉今晚心情好到极点,而他的心中也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好好温存一番了。
    “三郎来年必定能够万事顺意,心想事成。”她不得不服气了,随意挑了三颗饺子,真不知该说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某人狗屎运……当然,这些想法,只能暗暗腹诽。
    “你我共食这颗糖,来年我们的感情必定会比糖还要甜蜜,你说对吗?”某位“洛神”使出杀手锏,双手圈住她的腰际,把她整个人都束缚在自己胸口,眉眼含笑,眼底的深情几乎要把她溺毙。
    除了点头,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饺子也吃了,好兆头也有了,皇后,我们该就寝了。”龙厉故意加重了“就寝”两个字的音量,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瞧着她,作势就要把她抱到床上。
    “慢着——”她赶紧喊停。
    龙厉的黑眸陡然一眯,把人轻轻丢在柔软被褥上,已经开始低头解开她蓝色坎肩上的盘扣,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的不悦。“别告诉爷,你还想着那盘饺子……刚才你吃的不少,爷已经很有耐心了,你当真还要吃更多?待会儿若是战况太激烈,再让人给你做宵夜。”
    一只白嫩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她看出他眼里太多欲念,被那双深深的眸子盯着,竟然盯得她胸口莫名其妙一阵急促。
    龙厉感受到了,她此刻的反映诡异的很,脑海闪过疑问,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饱含深意。
    “该不会今天你来月信了吧?”
    “没有。”秦长安笑的很勉强,双颊微热。
    “没有就好。”那就继续吧,龙厉完全没多想,事实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软玉温香在怀,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全都会情不自禁扑过去。
    就在他已然把她的坎肩剥下,双手试图解开她一圈又一圈的腰带,甚至眉头紧蹙着,心想为什么今夜这条腰带格外难缠,几乎就要粗鲁地撩起长裙,就这么办起事来,毕竟,他能把自己的渴望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仁至义尽了……
    秦长安弱弱的声音,在此刻飘过来,落到龙厉的耳畔。“正因为没来才不行。”
    “不行?怎么就不行了?”男人在关键时刻,最怕女人说“不行”这个字眼,根本就是男人最大的忌讳嘛。因此,刚才还深情的声音,顿时紧绷起来,一脸的凶神恶煞。
    “你听我说。”她半坐起身,此刻自己上身只剩下意见白色里衣,下身的裙子被他拉的满是皱褶,整个人衣衫不整,惹人遐思。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他再度把人压倒,毕竟,他已经被她撩拨到头了,下颚紧绷,眸子里刷过势在必得的光辉。
    “三郎,你很可能又要当爹了。”
    此言一出,龙里的心情犹如瞬间从谷底飞上了云霄,前一刻情欲翻滚,急着要释放,这一刻却整个人往高处冲撞,唤起某种愉悦的惊奇。
    “你有了?”
    “月信晚了十天,我才给自己把了下脉象,虽然一个月还不十分明显,但应该错不了。”
    那愉快的感觉在内心持续累积,猛地让他冲出了厚重的云层,耀眼的光明从大大的破洞里射过来,不偏不倚地刺中他的胸口。
    他的目光,没办法离开秦长安的脸庞,她温暖地笑着,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他忍不住把人又紧紧抱住。
    “一个月前?可不就是那次吗?”那次他说得了生女儿的偏方,从侧面欢好,嗯,果然一次就中了!
    秦长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他洋洋得意的嚣张模样,就知道他又在为自己找寻到的偏方而自命不凡了,但她也是不得不认真地提醒一句。“不过,我并未召见太医,等过几天脉象更清楚,可以让太医过来瞧瞧。我是特意告诉你这个消息,给你一个惊喜。”
    “这个惊喜,爷很喜欢。”龙厉喜不自胜,薄唇翘起。“才一个月,是该小心点,为了爷的女儿,这阵子只能忍忍了。”
    这男人!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听说她可能又怀孕了,刚才还很不爽快呢,此刻又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了!
    秦长安轻轻哼了一声,故意跟他唱反调。“我可没说这一胎一定是女儿,你别高兴的太早了。”
    “一定是女儿!”龙厉在她唇上连着啄吻了几次,心中大喜:“明天整个栖凤宫大大有赏!”
    “怀孕的人是我,他们出什么力了?”秦长安故作不满的样子,颇有几分小女子的娇态。
    “他们把主子伺候的身心愉悦,当然有利你怀上皇嗣……尤其是那几个晚上,五次三番来换热水的下人更该好好赏赐!”
    秦长安无言以对,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倒在他的怀里,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敲了几下。
    他还敢提热水那一茬子!
    “当然,最该赏的人是皇后……”他顿了顿,笑意满满,顾不得还未得到抒发的坚硬宛若寒铁的身躯,把她的脑袋轻轻放在柔软枕头上,侧躺在她的身侧。“除夕这天你发觉了女儿的存在,不如以后女儿的小名就叫除夕如何,听着挺团圆吉祥。”
    还没确定是女儿呢,这男人连小名都起好了,就这么想要一个女儿吗?她拉了拉龙厉的手,低声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嫌弃我吃得多吗?”
    “吃得多是好事。”他话锋一转,轻捏了她的面颊一下。“刚才爷的情况也很紧迫啊,你还能不知道?”
    说完了,还故意用某处碰了碰她,让她感受到他身体对她的渴望依旧。
    “你——”秦长安触及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睛,却无可奈何地心软了。
    “三个月前,爷可以忍,毕竟是梦寐以求的女儿,怎么都该小心点。”龙厉说的义正严词,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正经八百。
    “既然如此,三郎你是不是该安心歇息了?”她玩味地瞥了一眼龙厉依旧雄伟的下身,看样子,刚才他的确忍了很久,如今被她一句怀上了,也是被迫不得不憋着,但是,很容易憋成内伤。
    “这么冷的天,皇后该不会想要爷去泡冷水澡吧?”如果是的话,未免太没有良心了。
    “自然是不忍心了,不过,我又能为三郎做什么?”她佯装不曾看透他心中的想法,小脸上一脸茫然。
    “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吗?”龙厉的眸色更深几许,拉过秦长安的小手,他可不再是没有任何经验的男人了,秦长安的身体健康,源于她平日看重那些养生之道,也不像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常常四处走动,因此养出了不错的身子骨。不过,女子怀孕头三个月,胎儿往往容易出事,他就算再无法忍耐,也不能冒险。
    不过,所谓的闺房情爱,倒不是只有一种法子,只要能够舒缓他浑身无法宣泄的欲望,他只能退一步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秦长安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龙厉一脸享受地给她用丝帕擦手,他神色愉悦,虽然没有得到十足的满足,今晚总算不至于太难过。
    “娇气,这么会儿手就酸了?”
    秦长安听着他睁眼说瞎话,眼皮都懒得抬,不服气地轻声说。“这一会儿,时间可不短了呢。”明明知道不能有真正的鱼水之欢,但他还是兴致大好,除了没能做到最后一步之外,他始终不曾轻易就缴枪投降,才会害的她这么累。
    龙厉听了,却是心花怒发,属于男人的尊严瞬间膨胀起来,把秦长安的十根青葱玉指擦拭干净后,忍不住一时心痒,吻着她的手指。“爷体力这么好,你就偷着乐吧。”
    “别……脏。”她掀了掀眼皮,眉头微蹙,他正在啄着她的手指,完全不像是那个爱洁成癖的男人,再说,她的双手刚刚还碰过他的命根子。
    “哪里脏了?爷浑身上下都干净的很。”龙厉颇有些受伤,还以为她嫌弃给他疏解欲望呢,若不是她怀上了,他也不愿如此委屈,毕竟这只是权宜之计,无法让他感受到淋漓尽致的极致欢爱。
    她一听就知道他的内心还是有不少怨念,龙厉纵然重欲,但在她怀孕头三个月的时候,必然是规规矩矩的。
    “三郎,我有个要求,暂时别告诉任何人,我怀上孩子的消息,好么?”她神色温柔地抱住他的手臂,眼皮愈发沉重,经历了这么一遭,她的确有些困了。
    “就这么点要求?爷刚才说过的,不管你要什么赏赐,爷都可以给你,这两日好好想想。”龙厉的眼神柔和几分,在她素净的脸上吻了下,抬手将红色锦被掖了下,将她一丝不挂白玉般的娇躯全部遮挡住,免得她受凉。
    封后大典的日子,青天监当初给了两个日子,一个是在一月中旬,另一个日子则是在三月初,两个都是良辰吉日,拿过来给他审核的时候,是他选择了后者。
    正是因为他身为皇族,当然知晓封后大典那一天行程满满,时间冗长,若选择前者,天寒地冻的,对于秦长安必然十分受罪,作为她的男人,他还能不清楚她其实很怕冷吗?
    再者,若他当真定了一月中旬的日子,他的种已经在秦长安的肚子里,十分脆弱,要是因为封后大典寒冷又疲惫的折腾了一整日而对胎儿有个不利的话,他更会终生悔恨。
    现在,老天爷都在帮他一把。
    不单赏赐了他一个孩子,而且正因为他的一念之间,封后大典在两月后,到时候秦长安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三个月这么大了,无论大人孩子都不至于太脆弱,届时只需要旁人小心伺候着,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一年之计在于春,新的一年,春日三月,对他而言,当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清晨醒来,秦长安睁开眼,就见龙厉懒洋洋地坐在床上,身上未曾穿上龙袍,只有一身白色里衣,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脸色透着懵懂。
    “怎么还没去早朝?该晚了。”她正欲下床,为龙厉更衣,他却笑着按住她的肩膀。
    秦长安狐疑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阻拦她。
    在靖王府的时候,龙厉倒是不必每日参与早朝,随心所欲,可是当了皇帝之后,慵懒成性的男人勤勉的让她刮目相看。
    “果然怀孕的时候,脑子就不好使了。”龙厉难得没有太早起床的坏脾气,哈哈大笑,勾起床畔一件粉色肚兜,给她系上,免得她一大早就用这幅美好的娇躯在他面前招摇过市,到时候只能看不能吃,吃亏的人还不是他吗?
    “新年头三日,不单文武百官休沐,而且皇帝也不用上早朝,忘了?”皇帝在龙厉眼里,算不上是一件好差事,过去当个王爷,凡事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但皇帝则不同,一年除了五个节日可以不上早朝之外,可以说是风雨无阻,相当苦闷啊。
    她恍然大悟,笑道。“真是忘了。”
    龙厉把人重新拥入怀中,两人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享受着成为帝后之后,难得的闲暇时光。
    “三郎不是要赏赐我吗?我想好了,不如你赏我一块令牌,往后无论何时我想出宫,也不必次次专程来跟你请示。”
    听她这么说,龙厉却是眉头微蹙,搂住她的肩膀,追问道。“给你出宫的令牌倒是不难,不过,你想出宫做什么?”
    “出宫做的事可不少呢,来年你不是打算大力发展商业吗?既然商人的地位不再位于末等,那么,商人也是一笔不容小觑的势力。等你推行一些新政之后,好的一面,是商人必当重振旗鼓,王朝的商场也必当更加繁荣,但不好的一面,或许也会有一些奸商想要钻朝廷的空子,鱼目混珠。因此,商场上的秩序,必定要严格控制,否则,必定会乱成一团。”
    龙厉下颚一点,静静倾听,这世上能让他暂时成为一个有耐心的听众的,就只有秦长安。他愿意了解她所有的想法,也愿意接受她给的建议,他当然明白身为天子从善如流的重要性,而秦长安的性格里至今保留着陆家子女的正直,她留在自己身边,不只是作为一个心爱的女人,同时,她还是一面镜子,能让他保持时刻惊醒,审视自己的行为。
    “历史上,有几个行事风格较为独特的皇后,尤其是平民出身的,更是眼见开阔,想法大胆,才能在史册上留下一笔。三郎,我过去或许没曾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后,但既然我们不得已走到这一步,也就没必要逃避或者消沉面对,无论是先帝还是龙奕,全都站在重农的根基上,不能说有错,但我认为,过度打压商人,一个国家的商业发展迟缓,必然不是一件好事。”她顿了顿,转过脸定定地看着龙厉,正色道。“我们的想法是保守或者开明,无所谓世人怎么看,或许史书上也会给我们记下我们的功劳呢,何不放手去做?”
    “爷相信你,你是爷亲自看中的人,扶持商业,的确是爷马上着力要做的大事。”他扯唇一笑,五指穿过她已然隐隐恢复了黑亮的长发,静静地说。“不过,出宫之后,一定要带着孙武他们,绝不能大意。”
    “那是当然。”她回以一笑,黑亮的眼珠子稍稍一转,又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说,你还记得裴九此人吗?”
    龙厉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脸上喜怒难辩,高深莫测地开口。“那个神棍?”
    “三郎认为他只是神棍这么简单?可我认为此人不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市井小民。”秦长安双目清亮,思绪分明,娓娓道来。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为何能在暴雪之前,当机立断买下那么多的米粮,以及及时抢收田里的晚稻,其实是因为裴九的一句话而已。他在喝醉酒后,曾经说在十日内会迎来五十年不遇的暴雪,而我,想试探一下裴九,于是,决定马上囤粮。后来的事,你也看到了,他所言非虚,而且,就连时间都断定的异常精准。”
    眼底的凌厉闪现,嗓音转冷:“裴九在民间,说的好听,善观星象,知过往,晓未来,还能读人心……若他能预料到这一场连连下了十来天的暴雪,难道就无法预测到金雁王朝会有这么一场皇权争斗,皇位易主?”
    “或许,他不是没有预料到,而是藏在心里,没说罢了。”秦长安的脸色有几分凝重。“经过这次试探,我想,小诸葛裴九并非虚有其名。之前,他说的你是魔煞星转世,而你旁边有一颗夫妻星,两颗星子相映成辉,互相陪伴,倒也不像是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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