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071 小别胜新婚

    “王爷回来了。”她的嗓音依旧清亮,但面对他的时候,还有一丝他才能感受到的温柔。
    龙厉扯唇一笑,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两人分别两月,算不上太久,只是他却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在回来的路程上一再要求将士加快步伐,只是为了提前回来见她。
    但是见了她,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如他离开时候的容光焕发、美艳绝伦,他又有些不是滋味,怎么这女人都不会因为思念丈夫而稍显憔悴之色的吗?
    尤其,他一眼就看出来,秦长安是精心装扮过的。
    “为了迎本王,王妃今日的妆容是花过巧思的——”他的手掌顺着她的双肩,落在她不赢一握的纤腰上,走之前还能感受到她有几分丰盈,但如今又恢复到了怀孕前的身段,他摩挲着,强忍住把她整个人拥入怀中的举动。
    见秦长安但笑不语,他恶劣地凑近她,在她耳畔低语。“王妃人比花娇,这是想把谁比下去啊?”
    “王爷回来了,我心情好,当然就愿意装扮一下了,怎么,王爷不喜欢?”她笑着瞥了他一眼,他并未晒黑多少,挺直鼻梁犹如雪山脊骨,到眉根耸起,让人为之沉迷,而那削薄的唇,唇色犹如鲜艳花朵,一副邪魅如魔的模样,却又让她忍不住想凑上去咬一口。
    龙厉没说什么,只是任由秦长安牵着他的手,一起进了芙蓉园,当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秦长安已然扑到他身上,小脸上再无笑意,专注迅猛地脱下他身上的软甲,继而是里面的红袍、里衣……
    “长安,这么猴急啊?天还没黑呢,你就这么急着脱本王的衣服?”他故意这么调侃,却很享受被她扒干净的感觉。
    “少废话!你可曾受伤?”她眉心紧蹙,继续扯开他里衣的领口,从脖子到胸膛再到腹部双臂,每一寸肌肤都小心翼翼地查看着。
    龙厉居高临下地望下去,她双眉之间的一点红,仿佛像是点在他心上的一颗朱砂,永远都无法磨灭。
    一时之间,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想念,早已深入骨髓,此时竟然又像是几年前,情动忍不住翻涌起来。
    明明是关心至极,偏偏又生出一种凶悍味道来,他玩味地任由她的小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即便知道她不带任何情欲,偏偏又满心愉悦,眉眼弯弯,好似一只被顺毛的大型野兽,心中极为开怀。
    他并未开口解释什么,就算他说不曾受伤,这小女人也会把他翻来覆去检查一遍,既然如此,又何必说呢?再者,他并不厌恶她满怀关心的举动,甚至还讨好地问道。
    “上身检查完了,还要不要看看下身?”
    小手本来就搁在他的裤腰带上,耳畔传来的声音太过清滑,还透着几分酥麻入骨的感觉,她不由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那张笑得过分和善的俊脸。
    心中一沉,提醒自己不要跳入某人的陷阱,当机立断把手抽了回来,她相信龙厉不曾被战事牵累,果然如他走之前说的,他会相当惜命,绝不会只身冒险。
    见秦长安不再检查他的身体,龙厉有些惋惜,既然她不主动,自然要换他来了。
    “长安,明明在街上看到本王,怎么转身就走?”他走到她的身后,不顾她正在为他倒茶的动作,直接从背后把她整个人抱在怀中,下颚搁在她的肩窝上,慢条斯理地询问。
    怀中的人儿身子微微僵硬,他很清楚彼此都很想念对方,更是磨蹭了下她洁白如玉的脖颈,只听得她不以为然地说。“你看错了吧。”她很是意外,记得当时龙厉不曾看向道路两侧的人群,而她还在人墙最外头一层,他没道理瞧见她。
    “就算在千万人之中,本王也能一眼看到自己的女人……。”他低声沉笑,双臂横亘在她的胸前,那一团久违的柔软,令他浮想联翩。
    秦长安稍稍挣扎了下,但某人的双臂越收越紧,仿佛是一条绳索把她五花大绑,她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反抗了。
    长睫微微颤抖,她稳住手里的茶壶,将一杯茶水倒的八分满,只听得他继续跟她咬耳朵。
    “其实,要看到你并不难,所有老百姓都跪了一地,就你这个特立独行,鹤立鸡群的家伙,本王想视而不见都不行。”
    原来如此,她冷哼一声:“我也不是不能给王爷下跪,王爷想看?”
    扳过她稍显冷淡的小脸,龙厉的薄唇越靠越近,黑眸熠熠生辉,炽热的呼吸已然喷薄到她的脸上,他不怀好意地说道。“本王怎么舍得?”
    话音未落,不等秦长安反驳,薄唇已然封住了她,从一进王府看到站在正厅门外的她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不,或许更久远的时候,在远离京城的每一夜,他都无法不怀念软玉温香在怀的温暖和餍足,无法不回味她柔软娇嫩的唇瓣和唇齿纠缠的滋味。
    两个月或许不太久,但发生了太多太多事,秦长安不再回避内心的渴求,顺应着他,回应着他的吻,不顾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而已,上身赤条条的,有种令人窒息的迷人。
    她仰着下巴,双臂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双目含春地望向他。
    一个吻,已然能让一个男人化身为野兽。
    龙厉内心的一团火熊熊燃烧着,他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跟自己靠的更近,仿佛要吞噬她所有的气息一般,吻的她面颊绯红,宛若一朵盛开的桃花般娇艳迷人。
    再也不用考虑克制,他直接把她抱上圆桌,整个人压了上去,熟练地撩起她宽大的裙摆,顺着她纤细白嫩的双腿不断游走,身下的女人娇美又动人,哪怕她衣裳完好无损,发丝一分不乱,还是方才那副端庄明艳的当家主母气派,但龙厉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占有她!
    “撕拉”一声,有什么被彻底撕烂。
    当两人成为一体,龙厉闷哼一声,整张俊脸都散发出蛊惑的味道,十分快乐,极为享受地拥住她,右手垫在她的脑后,避免因为冲击而让她撞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但另一手则箍在她的腰际,做着夫妻之间最亲密无间的情事。
    半个时辰后,秦长安牢牢地抱着他,两人早已从桌上转战到了榻上,不知为何,她明明有满腹的话要跟他说,却又不晓得从何处说起。
    他的手掌从她的上衣下摆里探进去,抚摸着日思夜想的光洁肌肤,感受到秦长安有心事,啄了下她被吻的红肿的唇,问道。
    “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们该起来了。”她避重就轻,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继而给他披上一件单薄的袍子,见他的唇也红得两眼,微微一笑,倾身用帕子替他擦去薄唇上的胭脂。
    刚才他吻的太凶,想必吞了她大半的胭脂,更别提他加注在她身上的一场又一场的暴风骤雨,几度好似把她抛到半空一般玄妙,她无法阻拦他的霸道,只能让他吃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彻底餍足为止。
    他懒洋洋地靠在榻上,交叠着长腿,任由秦长安给他擦拭唇上的女子胭脂,只是顺着这个角度,他不难看到她衣领下的那一片白嫩,又开始心猿意马。
    “刚才在街上,是不是看到了那个女人,所以吃醋了?”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长臂一伸,把她又抱回到自己腿上坐着,薄唇拂过她的耳后,碰了碰她软嫩的耳垂。
    “她是谁?”虽然第一眼看到,她的确心中不快,但见龙厉不曾把人带回王府,便说明只是她多心了,她美目怒睁,实则没有多少怒气。
    “孔雀王巴扎的小女儿,银辉郡主。”手掌在她的后背上不停抚摸,虽然丝绸衣裳并不厚重,却还是影响了他的手感,他不太满意地皱眉。他已经想好了,暂时休息会儿,等到了晚上,可不能亏待了自己,轻饶了秦长安。
    淫秽郡主?
    秦长安扑哧一声笑出来:“起的什么名字啊?”
    “终于肯笑了?刚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龙厉的语气透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挑了挑眉,攫住她已然不见圆润的精致下巴。“你就不怕本王在外面偷吃,摘了一朵野花回来给你添堵?”
    “王爷招惹的烂桃花还真不少,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自己惹得桃花债还是自己解决的好,别带回来脏了我的眼。”
    他似笑非笑地睇着她,这话说的气势十足,不过,酸味也十足啊。
    “区区两个月都忍不住,管不了自己下面的小兄弟,这样的男人送我都不要。不管家花还是野花,有我在一日,靖王府就只能有一枝独秀,绝无百花争艳,王爷若是不满意,大可休妻。”双目灼灼,犹如一潭清水,直直地望入他的黑眸中,她态度高傲,却又有着罕见的自信从容。
    若他在西南当真找了个情人,刚才也不必如狼似虎地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再者,她此刻坐在他的腿上,已然感受到他还不曾彻底熄灭的欲望,分明是还不曾彻底满足……若是在外面吃饱了,回家怎么还会饿成这样?
    龙厉“啧”了声:“要当你的男人真不容易,一旦花心,脚踏两条船,说不定你一气之下,把人阉了。”
    秦长安被他惹笑了,一拳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比过去似乎更结实了点,只是因为身段颀长的关系,依旧给外人一种清瘦的感觉。
    看到那张明媚灿烂的笑靥,他近乎贪婪地把人锁在胸口,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直到她气喘吁吁地制止住他,他才收回了不规矩的手。
    “说吧,怎么会带回来一个苗人女子?”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气定神闲仰头看他。
    龙厉笑了。
    他难得有这样的笑容,好似阳光刺穿乌云,露出万丈明媚,给他本就俊美的面庞平添数分光华,耀眼无比。
    皇兄给他送了叶枫这样的女人来暖床,他身为弟弟,怎么也该营造出一种兄友弟恭的场面,没人知晓,孔雀王巴扎贸然提出要把女儿嫁过来,正是出于他的怂恿。
    “孔雀王巴扎不太安分,想把女儿推给皇兄,本王便让她同行,如今让她暂住在京城别院,等待皇兄召见。”
    她轻点螓首,这才起身朝着外面说了句。“准备热水,把晚膳也端过来吧。”
    两人一道用了晚膳,乳娘把龙羽抱了过来,七月底的晚上还是很闷热,龙厉从她手里接过了孩子,慢慢走在庭院之中。
    秦长安的脚步,最终停了下来,月光朦朦胧胧透过树影照来,她与他相对而立,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有什么突然钻进了她的心里。
    “三郎……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抱着儿子的男人神色蓦地一冷,他死死地盯着秦长安,声音也降到了冰点。“他开始刁难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巨细无遗地告诉龙厉,哪怕龙厉会得到一些消息,自然不如她这个当事人说的具体,当她好不容易说完了,却被他阴狠的眼神所震慑。
    “你做的很好。”龙厉空出一手,摸了摸她有点冰凉的脸。因为不安,她脸上的红晕也退下去了,看得他很不舒服。
    换了其他女人,早就被攻破心防,手足无措,但秦长安始终不曾给咄咄逼人的皇帝留下任何确凿证据,荣辱不惊,软硬不吃,想必也让皇帝恨得牙痒痒,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但当他听说,皇帝在小行宫里在蜜桔里下毒,就为了让秦长安“现原形”,证明她百毒不侵的体质,他还是怒了。
    秦长安是他的逆鳞,他见不得她受委屈,更别提是被人刻意下毒……哪怕,一般的毒药根本无法伤害她,但他很清楚,毒药带来的伤痛,她却能够扎扎实实地感受到,因此,他很不忍心,向来麻木不仁的心,此刻隐隐作痛。
    当她说起另一个晚上,在宫里遭遇行刺,他跟觉得心痛,那种强烈的程度,像是有人拿刀狠狠插进他的胸口,利刃划破血肉切开肉身,鲜明而尖锐。
    即便,他明知给她留了足够的暗卫保护她。
    “我没事,羽儿也没事,说起来,还得谢谢小红——”她粲然一笑,他满脸阴森看来实在让人惧怕,整个人都被一股黑暗的气势笼罩着,仿佛他体内镇压着一个魔头,一旦符纸撕开,就要毁天灭地。
    知道她刻意转移话题,让他安心,他压抑痛楚,语气涩然:“谁是小红?”
    “就是火狐狸啊,我们在四方城遇到的那只。”她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靠近他的耳畔,温声细语。“若不是它提前把羽儿藏匿在地道,恐怕禁卫军早就把羽儿抱到宫里去了,到时候,我的处境就被动了。”
    今晚,龙厉似乎沉默的过头了。
    屋子里依旧有着浓浓暑气,角落摆放着两块冰窖里取来的冰块,秦长安为他宽衣解带,只留着豆大烛火,哄着怀里的儿子睡好了,才把龙羽轻放在大床内侧。
    她刚刚躺下,龙厉就覆上她的身子,两人四目相对,她直直地睇着他,在他的眉眼之处看到清晰的欲望,在他掀开她身上的薄被之后,她不曾拒绝。
    半响之后,龙厉看着她潮红的脸,忍不住又在她嫣红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这个女人他怎么要都要不够。
    她懒洋洋地不想动,唯有捧着龙厉的俊脸,迷离的双眸氤氲着雾气,指尖开始把玩他削薄的唇,动作显得有些孩子气。
    他轻咬着她的手指,却舍不得用力,在她缩回手后,他扭过头啃咬着她光滑的肩头,大手也慢慢移动下去。
    她挑了挑漂亮英气的眉,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会有源源不断的体力,分明他们晚饭前才刚刚拥抱过一回。
    “连日赶路,你就不累吗?”
    “想早日回来见你,就差日夜兼程了,能不累吗?是累了,再来一次就够了。”他的唇角有笑,颀长的身段压着她,在她身上挥汗如雨,明明他最厌恶流汗的感觉,可就是不排斥这种火热场景。
    秦长安无言以对,若不是她本着学医的立场,常常有意无意地阻拦龙厉的燕好,再加上他们已有几次短暂分离,她真怕这辈子找了个喜欢纵欲情爱的男人。毕竟,适当的鱼水之欢可以滋润女子,让女人变得更加娇美,但一旦过度,也很容易伤了身子。
    不过,想着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今晚就索性由着他吧。
    当她终于失去最后一分力气,侧过脸的时候,却大吃一惊,欢爱中的两人,谁也没留意到睡在最里面的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单纯地看着一对紧密纠缠着的身影,小嘴微咧,口水已然流了不少。
    “你……停下!快把衣裳穿好!”她瞪了身上一丝不挂的男人,虽然他的身材很养眼,该精实的地方绝不柔弱,但在他后背上锤了几拳,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中途被打扰,毕竟,两个月积累的分量,这一次不可能草草收场。
    “在床上穿什么衣服?”他不满地丢下一句,七月底的晚上,他常常会热的睡不着,更别提此刻他还在奋力耕耘。
    “孩子看着呢!你这个当父王的,就不怕教坏小孩子?”她见他不受影响,咬牙切齿地捏了他一把,他偏头,这才看到龙羽这小子傻傻地瞧着自己爹娘欢爱的过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他跟孩子的娘亲都很专注,以为孩子睡着了,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但他从来都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角色,手掌覆在龙羽的双眼之上,低头一看,秦长安一脸见鬼的表情。他以为把孩子的眼睛遮住,就算眼不见为净?好一个自欺欺人的孩子他爹啊。
    他的心情突然大好,竟然洋洋得意起来:“孩子这么小,能懂什么?再说,这小子还不是本王一次一次努力耕耘出来的吗?否则,能有他吗?”
    这话龙厉敢说,秦长安都不敢听,只觉得这个男人生性放浪惯了,若不是遇到她,还能稍稍克制他一下,他必然要朝着大魔头的那条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绝不回头。
    此话一出,龙羽却又“咯咯咯”地笑出来,仿佛因为眼前被手掌遮着,他觉得有趣,忍不住用小胖手去拉下龙厉的大手掌,让人忍俊不禁。
    秦长安见龙厉还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只能一把推开他,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检查龙羽屁股下的尿布,并未尿床,龙羽这家伙晚上乖了不少,恐怕刚才当真是床摇的太猛了,才让孩子中途醒来。
    这般想着,她不由地有些汗颜。
    “我哄哄他。”她轻声说,身体上的战栗和虚软还不曾褪去,仿佛被他折腾了几次,骨头都酥了。
    嫁给他不过一年半,但她已经很习惯跟他行房了,他有时候温柔轻缓,犹如润物春雨,有时候狂野粗暴粗暴,像是狂风骤雨,两种截然不同的节奏,他们都能跟鱼水般和谐。而这一个晚上,她感受到他跟之前不同了,不再在最后果断抽离,避免精元入驻她身从而怀孕,这一夜,他似乎想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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