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伊在现代》266.源头

    咚咚！可能是动静些大，办公室外面的人都听到了，个在教堂做事的大妈推门进来，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王牧师，出了什么事了吗？”
    被蒋一鸣用目光一瞪，感受到强烈警告味的王牧师放弃了心里那点小心，连忙说：“没事，没事，你出去。（?（?（?（?（”
    嘭，办公室的门又被关上，重新和外界隔绝起来。
    蒋一鸣重复了之前那个问题：“利用信众修炼的方法，是你自己摸索出来的吗？如果让我发现你说谎，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年牧师已经尝过，你可以问问他的感受。”
    “别，别，是别人告诉我的。”王牧师的喉咙鼓动了一下，心惊地咽下一口唾液，想起了不久前的强烈头痛，最终选择了说实话。身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一个善茬，说动手就会动手。
    既然开了头，王牧师也不再装傻，把自己知道的所东西都一股脑抖露出来。
    “我收到了一封快递，里面的资料就讲了一些如何利用信众祷告修炼的方法，还叫我传播给其他人。本来我也不相信，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但尝试了一下后才知道这是真的。”
    王牧师回忆起来，圆圆的脸庞上浮现惊讶和欢喜，显然沉浸在自己快乐的情绪里。和他现在的处境比起来，那时没威胁，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蒋一鸣并不打断；年牧师则是一脸愕然，他也是现在知道修炼法门的来历。
    “我也和你一样的疑问，得了这样了不得的东西为什么会交给陌生人？于是我开始调查起来，追踪那个寄快递给我的人。没想到真被我查到了。”
    王牧师忽然停了下来，用决然的目光看着蒋一鸣，重重地说：“我要一个保证，你不会把我交给警方也不会继续伤害我，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蒋一鸣些不耐烦了，一个人牵扯一个人，查个事情也这么麻烦。他露齿一笑，说：“你威胁我？你根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看来刚刚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精神水母重新落下，数不清的细微触手视坚硬的头骨如无物，毫不留情地插进王牧师的脑袋里。
    啊啊啊！王牧师惨叫着，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像是被电击也像是癫痫发作，几乎快要把椅子给摇散架。很快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他不会死了？”年牧师见到朋友的惨状，想起了自己遭受的逼问似乎没这样剧烈，像是来到冰窟一样，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蒋一鸣摇了摇头，说：“放心，我一直都在监控他的身体状况，保证他死不了。看起来像是承受不了剧痛，自我保护昏迷过去了。你给他脸上浇些冷水，叫醒他。”
    脸上传来的冰冷刺骨，刺醒了王牧师，他看了一眼年牧师手上的玻璃杯，气无力地说：“我居然还没死？”
    “老王，说了。这比断骨还要痛的苦头是没必要吃的，反正你又不认识那个人。”年牧师看到朋友脸色苍白，似乎元气大伤，不由劝道。
    “是一个女人。虽然昨天才查到，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地址让我给找到了。如果不出外，今天下午这个女人的资料就会被私人侦探发送到我的邮箱里。”
    王牧师垂下眼皮，似乎不敢看蒋一鸣，声音虚弱地说。
    蒋一鸣虽然看不到王牧师的眼神，但分外无疑地感受到针对自己的熊熊恶，别忘了那个水母还连接这他的大脑呢。即使水母探知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分辨情绪还是很容易的。
    他心里想着：很好，看来留不得你了。不但找出了黑手，又找到精神水母的一个好用处，感谢迷雾世界之行。一下子了两桩好事，真是大收获的一天。
    “那个女人住在西湖路140号，而且是她在快递里要求我扩散修炼方法的，我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王牧师犹豫了十多秒，最终还是将这个地址说了出来。
    蒋一鸣微微眯着眼睛，心里却是一震。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就是释正一念念不忘的女人王玲。
    没想到是她，这是要干什么，把为什么要把世界闹得个天翻地覆？
    “目前我知道的就只这些，真的没一点隐瞒。能不能放过我了？”王牧师叹了一口气，求饶道。
    蒋一鸣已经决定好如何处置王牧师，但这时轻轻笑着问：“还最后一个问题，你把修炼方法传给了几个人，把他们的名字都写出来。”
    “虽然我按照那女人说的做了，但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只给了五个人，包括老年在内。”王牧师闻言后，唰唰的在纸上写了四个名字。
    蒋一鸣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单，说：“现在就等着把你们交给警方，然后就没我的事了。”
    吁！两个牧师都长长送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下来。落到警方手里再怎么性命还是保障。
    就在这时，还悬浮在王牧师头顶的水母整个身体快速缩小，最后变得只米粒那么大。触手则不断延长，像是渔网一样网住他的脑袋，然后就开始收网。
    蒋一鸣看到一个透明的人影被网了出来，面容正是王牧师的模样。然后他左手上的阴沉木戒指发出一股波动，将那人影吸了进去。
    “王牧师，你怎么了？醒醒！”年牧师忽然感到朋友的表情不大对劲，一直没变化，僵在那里。他伸手一试，感受不到朋友的鼻腔气流喷出。
    “啊！快打急救电话！我给他做一下人工呼吸。”年牧师在基督教协会学过急救知识，顿时行动起来，双手按在王牧师胸膛上用力按压。
    虽然死了一个人，但尸体上没一丝外伤，加上蒋一鸣警员证，声称在调查机密案件，又打了电话给杜闾解释了一下，只做了笔录就没事了。
    “蒋一鸣，好像你出现的地方就事情发生。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查到是你做的手脚，你现在这种悠闲日子就会一去不复返。”杜闾在电话里毫不客气地警告。
    蒋一鸣目光一冷，强压下心头里的愤怒，下定决心加快对迷雾世界的探查，嘴里说道：“哪里用的着麻烦杜局长你，我一直都是一个好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