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皇子:盛宠嚣张嫡女》第六十九章

    小冬子听到动静了,但是没进去,他知道那些不用喊人的小问题李暮瑶就可以解决,最主要的原因是,某一次也是听到房里有较大动静,慌慌张张闯进去之后却看到北冥墨痕正哄着李暮瑶帮他做一些言语无法描述之事,作为一个小太监,小冬子表示又羡慕又不好意思。
    唉,年轻真好啊,随随便便就有用不完的力气和冲动。
    年轻的北冥墨痕睡得很熟,李暮瑶也睡得很熟,一条腿压在北冥墨痕身上,无意识的蹭了蹭,熟睡的皇子尚在梦中便冲动了……
    对于北冥墨痕来说久无音讯的北冥庆之破天荒的寄回了一封信,大意是军营里条件多么多么差,训练多么多么累,他有多么多么后悔出宫,最重要的是小鱼根本不在边城大营。
    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北冥庆之为了寻找刘运至,在军营里什么苦都吃过,为了打听消息,恬着脸皮跟人套近乎,好处倒也不是一点没有,北冥庆之本来性格就比较大大捏捏的,在军营这种地方,全是大老爷们儿,他其实挺混得开。
    一开始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人,进来之后才发现军营跟自己以往想象的差距太大。找不到刘运至,自己一时半会又离不开,没办法,北冥庆之给北冥墨痕写了封信,让他帮忙想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弄出去。
    北冥庆之不是没想过找他大哥,可是,当初也是他大哥帮忙把他弄出宫的,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军队里干一番大事业,不靠身份不拼爹,等他当上大将军了再回宫,那感觉,想想确实很帅气!
    现在这情况,别说大将军了,北冥庆之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下雨的鬼地方,半个月洗一次澡居然还得靠抢,吃饭也跟猪抢食似的,还踏马哒全是猪食……
    北冥墨痕拿着厚厚一沓纸失笑,大北冥国库充盈,军队补给向来充足,断不会让戍边将士缺衣少食,不排除有些人克扣军饷,但是,北冥墨痕敢断定,这绝对是北冥庆之从小好日子过习惯了,所以才满嘴抱怨。
    笑归笑,信都收到了,也不能假装不知道啊。北冥墨痕想了想,北冥庆之心心念念的那个小男孩没去参军,这就奇了怪了,八成是北冥恒之下了个套给他弟弟钻的,既是如此,北冥墨痕决定把信交给北冥恒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至于北冥庆之,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哪些人看过那封信的,哈哈哈哈……
    千里关山之外,北冥庆之三天两头跑去问有没有他的信,结果家书没等到,他却被从最清闲的厨房调到巡夜队伍里,简直晴天霹雳!
    北冥恒之坐在书房处理公文,手下问他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北冥恒之就笑了。
    “孤自己的弟弟,孤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属下知错了,太子殿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四殿下好,四殿下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北冥恒之撇了撇嘴,其实他只是嫌北冥庆之太喜欢惹是生非,奈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不给他擦屁股又不行,索性送走,眼不见为净。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爱捣蛋的弟弟有多远滚多远好了。当然,这种话,自己想想也就算了,他怎么会承认呢?哦呵呵……
    思及此,北冥恒之露出亲切而又温和的笑容,手下看了,心道,太子殿下果然宅心仁厚啊!
    北冥墨痕坐在书桌前,窗户外面的雪“簌簌”下落,天气已经快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了。这样的季节,无论做什么都不是很顺利,双手只要一接触空气,很快就会变得冰冷迟钝,虽然室内燃着炭火,却还是觉得冷,因为,窗户开着。
    懒洋洋的气氛遍及大雪降落之处,家家户户都开始了烤火闲聊的生活,原本充斥着几乎每条街道的商贩一夜间蒸发般消失不见,空旷的大街上只有很少几条足迹,已经被大雪掩盖大半。
    若是从郊外的山上看过去,整个东城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冰雪世界,无论皇宫里的高大楼宇还是大街小巷的低矮房屋,全部盖上厚厚一层雪,为一年里最冷的日子做准备。
    李暮瑶左手缩在袖子里,右手冻得红通通的,却还是吃力的执笔练字,鼻子也是红红的,时不时吸一下,很专注,很可爱。窗户本该关上,只是北冥墨痕不太喜欢晕乎乎的气氛,冷空气会让人觉得清醒,于是,书房的窗户成了风口。北冥墨痕扭头看了看,小冬子笼着袖子正倚着墙边的大花瓶打瞌睡,也不知道站着怎么睡着的,这样不会倒吗?北冥墨痕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
    这边,李暮瑶只觉得光线似乎暗了一些,没有在意,翻过一页,继续照着写,然后,右手蓦地被握住了,温暖的包裹着,笔“啪嗒”掉在桌上,写得不甚赏心悦目的字上晕开一大团黑色。
    “啊,我的字……”
    “写得怎么样了,我看看,还是很丑嘛,哈哈。”
    “……我知道。”
    李暮瑶一直被北冥墨痕说字丑,心里多少有些自卑,虽然练了很久,却收效甚微。
    “你别看了。”
    李暮瑶想抽出右手,却被握得更紧,没办法,只能用空闲的左手将毛笔挂好,然后随手将写好的字抓成一团,眼不见为净。
    一系列动作下来,只换得北冥墨痕嘲笑三声“哈哈哈”。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早,即使是大晴天,太阳也只不过像是敷衍似的走个过场,且不提那惨白的让人感觉不到温暖的光线,明明刚吃过午饭不久,地平线上就只剩余辉了。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北冥墨痕擦干身子飞快的跑上床,即便如此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李暮瑶早将北冥墨痕躺的那一半焐热,见他过来,很自觉地挪到里面去。进到暖和的被窝,北冥墨痕这才舒展开四肢,只是手脚冰凉,不自觉地就想往暖和的地方靠,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整个抱住。
    原本一步步退让的李暮瑶终于退无可退,缩在床里一角慢慢取暖,结果却被一把扯过去,小心脏一抖,脸蹭的红了,比什么取暖措施都来得见效。
    “明己,你身上好暖和。”
    “恩。”
    李暮瑶红着脸缩在北冥墨痕怀里,瓮声瓮气的不好意思抬头,任由北冥墨痕手脚缠上来,尽量抿着嘴巴不发出奇怪的声音,直到渐渐暖和起来的北冥墨痕越来越不正经起来。
    “……殿下?”
    李暮瑶感觉到一只不规矩的手掀开他的衣服抚上了他的后背,上下游走,弄得他实在忍不住想出声。北冥墨痕没有回应,继续不紧不慢的在李暮瑶背上摸索着,漫无目的,很享受的样子,搭配着静谧的冬夜,气氛很是暧昧。
    惴惴不安的心情驱使下,李暮瑶试探着抬起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北冥墨痕也在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睛都闪烁着,渐渐吸引,渐渐靠近,最后纠缠到一起,密不可分。
    心脏跳动着像是快要飞出胸腔,李暮瑶认命一般闭上双眼,微微张开的嘴唇被挑开,之后是完完全全的侵略,占有。
    满院子的雪,中间扫出了大块空地,这么冷的天,太阳倒是不错,但还是冷得很。北冥墨痕满头大汗,最后一招收势,一丝不苟的打完了整套拳,这才接过小冬子递过去的巾帕,一边擦汗一边往屋里走,经过廊下的李暮瑶身边时,孩子气的戳了戳他的胳膊,带着李暮瑶一起进去了。
    搁在平时,至少要瞪一眼作为反驳,今天李暮瑶一个字都说不出,连眉毛上挑一下都做不到,满心满眼全都是院子里打拳的那个人,心脏跟着一招一式跳动,时起时落,每一刻都是泥足深陷。
    “殿下,要沐浴吗?热水奴才已经给您备好了。”
    小冬子照顾北冥墨痕多年,每时每刻都能第一时间猜出主子最需要的是什么,李暮瑶十分自然地跟着北冥墨痕走进浴室,帮着宽衣,然后蹲在北冥墨痕身后给他按摩擦背,这些事大家都习惯了。
    习惯是很可怕的事。
    “明己,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啊?”李暮瑶很意外,“已经过去了。”
    “哦,可惜了……是什么时候?下次记得提醒我,想要什么就说,我送给你。”
    “谢殿下。”
    说不开心当然是骗人的,李暮瑶对着北冥墨痕冒着热气的后脑勺忍不住笑了,无声无息,双眼中都是流动的光彩。
    这样的好心情持续了很久,足够一夜好梦,直到第二天一早李暮瑶醒来,发现北冥墨痕不见了,原以为他像以往一样去晨读了,书房却没找到人,就连无处不在的小冬子都不见了。
    “殿下去哪儿了?”
    小太监斟酌着,最后小声答道:“殿下许是出宫散心去了。”
    天气虽说不错,没搬完的货上面还是盖了厚厚一层茅草编的草垫子,外头湿气有点重,温度又低,大早上起来茅草垫子冻得死硬,一个伙计揭得费力,李暮婷上去帮忙一起掀开,大家开始一大包一大包朝仓库里抗。就这么忙了一早上,到了太阳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累得满头大汗,活到底是干完了,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
    几个大男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呼哧呼哧”吃早饭,桌上放了好几个大粗瓷盆,一个堆满了白面馒头,一个盛着热腾腾的粥,一个小点儿的装了半盆咸菜,另外还有几个海碗,装着别的菜,多是泡菜咸菜一类的,就着馒头和粥一起吃,特别下饭。
    吃饭的时间永远是热闹的,李暮婷年纪最小,从前话也少,现在也能跟伙计们一起开玩笑了,正说到年纪到了该娶媳妇儿的档口,康伯过来了。
    “康伯早啊,吃了吗?”
    “吃过了。”
    康伯不甚在意伙计们的招呼,直直走到李暮瑶身边。
    “阿才啊,吃好了吗?吃好了跟我出来一趟。”
    李暮婷几口喝干碗里的粥,夹了一筷子泡豇豆塞进还剩大半的馒头里,一边起身一边往嘴里送,康伯没等他,已然走到门口,李暮婷又咬了一口,加快脚步跟上去了,身后传来伙计们的嘀咕,“什么事儿这么急”,李暮婷没回头。
    北冥墨痕坐在主位上,椅子上垫了东西,温暖舒适,他正捧着茶杯捂手,康伯推开门进来,朝东家点了点头,然后又出去了。
    “人叫来了。”
    东家弯着身子朝北冥墨痕说了声,北冥墨痕便放下茶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朝前面走了几步。
    “来了?快带他进来啊!”
    李暮婷透过门窗听见了屋里模糊的声音,太熟悉了,一时间情难自禁,险些把还没来得及咽下的一点馒头喷出来。从外面走进去不过短短几步路,李暮婷努力吞咽,又用舌头把嘴里残留的食物残渣清理一番,最后迈着沉沉的步子跨进门槛。
    东家很有眼力见的跟着小冬子一起退场,走时还给关了门。
    “殿……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又忘了?”
    “……是我生辰。”
    北冥墨痕看着李暮婷笑,李暮婷抬手揉了揉鼻头,也笑了。
    街上的雪还没化,李暮婷十四了。
    距离上次在观龙山猎场见面已经过去小半个月,冰释前嫌过后的初会,说不出是什么气氛,有释怀后的轻松,也有莫名其妙的尴尬。
    李暮婷第一次没请假就出门,他带着北冥墨痕在热闹的大街上走,速度很慢,遇到北冥墨痕觉得好玩的或者感兴趣的摊子两人就停下来看看,有顺眼的就买下。李暮婷庆幸自己身上带了点钱,街上的小玩意儿不算太贵,他还买得起。
    走着走着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李暮婷都不知道一上午的时间可以过得这样快。
    北冥墨痕肚子也饿了,正巧看到一家酒楼,忍不住眉开眼笑,朝着大门直走过去。李暮婷掏出瘪掉的钱袋看了看,皱着眉头上去拉住了北冥墨痕的手。
    “怎么了?”北冥墨痕回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家店的菜很贵,我带的钱不够。”
    说着这话,李暮婷有点不好意思,像是生了自己的闷气,脸都黑了。北冥墨痕顿了顿,想到自己一毛钱都没有,一上午买的东西全是花的李暮婷的钱,他们现在穷得连饭馆都去不起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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