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皇子:盛宠嚣张嫡女》第六十一章 打趣

    平常伺候李暮瑶的小宫女端着热水进来,那小丫头皱着眉头,十分严肃的嘟囔着:“殿下也太不小心了,都不知道体恤咱们公子一些,就算感情再怎么甜蜜亲近,也不是这么个亲近法呀,奴婢看公子您这样子怕是都下不来床了!”
    李暮瑶一个怔愣,后腰“咯吱”一下,貌似岔了气。
    “公子,您怎么了?”
    “我,腰疼的厉害……”
    “唉,公子您该跟殿下提一提,不能总是什么都听殿下的,这样您身子吃不消的!”
    “……别说了……算我求你行吗?”
    李暮瑶满头黑线,扶着腰从床沿上坐起来,小宫女搀着他梳洗打理,之后又扶着他坐到小桌旁开始用早饭。
    “殿下一早就走了,留话让您吃过饭去书房找他。”
    “恩,知道了。”
    “公子,您要是实在不舒服,奴婢去跟殿下回个话,殿下不会怪您的!”
    “不必了,就是过去……练字……而已,只是坐着,不会太难受。”
    “唉,奴婢就知道,您一刻也离不开咱们殿下!”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唉……”
    北冥墨痕自小读书,满打满算也有十年了,前后换了几批老师,无论文学、武术、音律、书画,自小到大,由易到难,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早已过了摇头晃脑背书的年纪。现在的老师只是每日来点个卯,之后便拿着本书坐到太师椅上,看着书,喝着茶,小冬子时不时还会端上来几样果品点心给二人尝尝,偶尔北冥墨痕有疑惑的地方,师生两个再讨论一番,观点一致倒也罢了,遇到两人观点有分歧的地方,尝尝说得唾沫横飞,口水四溅,甚至于有时候师徒俩都摩拳擦掌,对于武学上的切磋也是跃跃欲试。
    李暮瑶慢吞吞敲了敲门,门开着,北冥墨痕抬眼便看到了门口的李暮瑶,朝他招了招手,李暮瑶又慢吞吞的挪到了他的专属座位上,摊开抄了一半的字帖继续抄,自始至终,北冥墨痕的老师连眼皮都没抬过一下,仿佛李暮瑶跟一只无意中闯入书房里的苍蝇没什么区别。
    李暮瑶看了看砚台,小冬子已经帮他研好了磨,于是提笔蘸了几下,慢慢的写了起来,每一笔都很慢,但是很用心。北冥墨痕瞥了李暮瑶一眼,对着他挺直的肩背和无意识咬着的下唇笑了笑,视线又回到了书页上。
    一上午过得很快,北冥墨痕送走了老师,又回到书房,李暮瑶依旧艰难的、慢吞吞的在纸上描画,眼神专注,目不斜视,北冥墨痕放慢脚步走过去,站在李暮瑶身后看他写的字。依然很丑,但是丑得比以往别致一些,看得出有些风骨了。
    “喂,不饿吗?”
    李暮瑶“啊”一声,纸上戳了个大墨团子,笔也脱了手。
    “哈哈哈,你这么害怕干嘛,我只是提醒你该吃午饭了!”
    “哎呀……我耳朵怕痒,你吓我一跳……”
    “也太不禁吓了,走,吃饭了,下午再写。”
    “哦,好吧。”
    李暮瑶坐了近两个时辰,腿有点麻,再加上昨天骑马留下的后遗症,根本站不起来,在椅子上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北冥墨痕把他拽起来的。
    “走。”
    “殿下,你别等我了,你先走吧。”
    “那你预备着爬回去啊?”
    “……”
    “还是说你想要我背你?”
    “不不不,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李暮瑶看着北冥墨痕满脸揶揄的笑,明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却还是满心甜蜜,一方面对自己这样自作多情很是厌弃,一方面又忍不住因北冥墨痕一点小小的举动而暗暗高兴着,实在是无法可想。
    晚饭过后。
    “今天还要骑马吗?”
    “你觉得呢?”
    “可是我身上很痛……”
    “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不能丢,否则又要从头开始,忍着点儿。”
    “恩。”
    “今天可以慢一点儿,少练一会儿,怎么样?”
    “没关系,我可以!”
    北冥墨痕看着李暮瑶信誓旦旦的样子,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怀欣慰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暮瑶搞上马,人也累,马也累,李暮瑶又像只蛤—蟆一样撅着屁股趴在马背上,死活不敢直起身。
    “昨天不是都不怕了吗?怎么今天又……”
    北冥墨痕站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一旁跟着的几个太监因得了北冥墨痕的命令一直没过来帮手,话都放出去了,北冥墨痕便一个人将李暮瑶弄上了马,现在看着马背上的大蛤—蟆,头皮都在疼。
    “昨天是因为你在我后面,现在就我一个人……”
    “总不能以后去哪儿都让我坐你后面吧?你得学着自己骑马,都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胆小?”
    北冥墨痕口气有些重,似是不耐烦了,李暮瑶趴在马背上,有点害怕惹北冥墨痕不高兴,战战兢兢坐了起来,结果他刚一坐起来马就走了几步,一个没坐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北冥墨痕简直生不起来气了,他平生最受不了两类人,其一是废话多的人,其二便是笨手笨脚之人。
    李暮瑶坐在草地上,屁股下面冰冰凉,北冥墨痕摔下马鞭走了,几个太监忙跟上去,留下李暮瑶一个人看着正低头啃草皮的“马场第一温顺”的马儿发呆。
    坐了好一会儿,草地上的湿气通过秋季并不厚重的衣料传至皮肤表面,李暮瑶撑着地面站起来,捡回了马鞭,走到温顺的母马旁边,摸着它的鬃毛打商量:“你别动行吗?”母马没搭理他,李暮瑶权当人家答应了,抓住马鞍,踩着脚踏开始往上爬。
    母马回过头看了看在它背上穷折腾的家伙,低下头继续啃草皮,完全没有挪动的欲望。
    没有别人的帮忙,李暮瑶最后也爬上去了,只是依旧是撅着屁股的怂样儿,要他坐起来还得再做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行。扮蛤—蟆扮了得有一炷香的功夫,李暮瑶咬牙切齿的坐直了身体,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大概真的像北冥墨痕说得那样“没用”,可是,真的很高,头很晕,他控制不住。
    强压下又趴回去的强烈欲望,李暮瑶努力去回忆昨天北冥墨痕跟他讲过的那些关于控马的知识,结果由于过度紧张,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夹了夹马腹,于是,马场第一温顺的马儿抬脚了。
    “哎呀!你别走,我还没准备好,停下来!”
    李暮瑶死死地拽着缰绳,勒得马儿简直要翻白眼,结果也只不过是让它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罢了,马蹄还是不紧不慢的朝前迈。
    “吁!”
    好,马儿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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