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皇子:盛宠嚣张嫡女》第五十二章 赶路

    “来的正是时候,今天得了两条鲥鱼,你不会是听到了消息特地过来吃鱼的吧?”
    北冥恒之心情不错,北冥墨痕不知缘由,但是他不介意在别人开心时说些悦耳的话。
    “老远就闻见了,今晚至少多用半碗饭!”
    “哈哈哈,快坐吧,来人,上菜!”
    北冥墨痕跟北冥恒之私下里坐在一起吃饭已经不是头一遭了,见他喝酒倒是头一回,毕竟北冥墨痕不喝酒,没人陪他。
    “怎么,你也想尝尝?”北冥恒之见北冥墨痕盯着他看,便调笑了一把。
    “不用了,大哥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恩,连你都看出来了?”
    北冥墨痕腹诽,只要不瞎,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嘴上却说:“大哥贵为太子,平时大多威严,不怎么见你这样开心的模样。”
    北冥恒之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始吃菜,并没有回答北冥墨痕原因,北冥墨痕也不会去问,两人期间又谈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时不时哈哈大笑,可谓宾主尽欢。
    “大哥,我这里有封信,还要麻烦你交给四哥。”
    “好,那家伙有你记挂着他也是他的福气,也不知道他到没到,可别这信到了,他人还在半路上晃悠。”
    “四哥出门也有些时日了,不至于吧?”
    “难说,庆之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八成是边玩边走,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玩呢!”
    “……”
    冤枉啊,北冥庆之这回真的是被冤枉了,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赶路了!
    “唉,咱俩认识都这么多天了,我连你叫什么都还不知道,这也太……”北冥庆之牵着马走在后面,灰布衣裳背着包袱走在前面,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哎,你怎么不走了?”
    “歇一会儿。”
    灰布衣裳放下包袱和那裹着布条的不明物体,掏出馒头开始吃。北冥庆之松开缰绳,从马背上拿了吃食后也坐了下来。
    “你那馒头好吃吗?”北冥庆之闲得无聊没话找话,“看你两口一个,吃得那么香,我拿肉饼跟你换一个吧?”
    灰布衣裳拿了个没动过的馒头,十分爽快的递过来,同时拿走了北冥庆之手里的大肉饼,张开大嘴开始吃。北冥庆之张嘴咬了一口馒头,嚼吧嚼吧,好像有点甜,再咬一口,还是那味道,没啥好吃的。
    “也不怎么样嘛,你天天吃这个,不腻吗?”
    “没钱,馒头便宜。”
    没错,就是这样简单粗暴的答案,每每遇到这样的回答,北冥庆之都像是吞了石头一样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没关系,我有钱啊”这种话饶是神经大条的北冥庆之也说不出口,不然的话,马早就买了,他俩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到边城。
    北冥庆之不是没想过自己一个人先走,奈何啊,一步错步步错,要先走当初就走了,就是因为一时没好意思丢下兄弟,之后又怎么干得出来?算了算了,慢慢来吧,迟早会到的。
    小鱼,耐心等着哦……
    “也不知道离下个镇子还有多远,今晚不会又要睡野地里吧?”北冥庆之实在是被蚊子咬怕了。
    两人吃饱喝足又开始赶路,趁着天还亮着,能走多远走多远吧,不过,看着前面那重峦叠嶂,别说今晚,怕是明晚都还得睡野地里啊!
    北冥庆之走累了,爬上马背慢悠悠的跟在麻布衣裳后面,也不知道那人的两脚是什么东西做的,从早到晚,就没看他的速度变过,都不会痛吗?
    大概又走出去七八里地,天黑了。
    “不走啦?”
    “恩。”
    灰布衣裳找了棵树,几脚把树下的杂草踩踩平,包袱垫在屁股下面,那东西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北冥庆之已经习惯了那家伙的随性,他先找了块顺眼的茅草地,然后把厚厚的茅草弄倒,又挥着长剑从旁边砍过来不少,做了个舒服的茅草垫子。马背上有他买来的大块布巾,叠几叠可以当毯子盖。
    “啊哈哈,睡觉了!”
    灰布衣裳抬眼看了看北冥庆之,余光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松林,复又不着痕迹的闭上了。
    北冥庆之是被冻醒的,冰凉的雨砸在脸上,再加上山间半夜里的温度实在不高,这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幸好雨才刚开始下。
    马没拴,很乖巧的卧在不远处休息,灰布衣裳还是入睡前的样子,也不知他醒没醒。北冥庆之几下将身上的大布巾子揉成一团,塞进了马背上的口袋里,又将懒洋洋的马儿拉到树下,此时雨已经不小了。
    “噼啪”一声响紧跟着几乎照亮整个天地的闪电而来,惊得马儿一个激灵,雨越下越大了。
    树虽大,到底不像真的房屋一样可以遮风避雨,树冠看着茂盛,却总是有漏雨的地方,只有树根下最是干燥。北冥庆之一步一步躲着雨,最后挪到了灰布衣裳旁边。不确定那人醒没醒,北冥庆之也不好开口打扰,只能挨着他坐下,这鬼天气,好像有点冷。
    北冥庆之没坐一会儿又困了,眼皮耷拉着,很快又睡过去。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倒是难得的凉爽,太阳也没迟到,北冥庆之本还担心下雨会耽误赶路,这下好了。
    “你说咱们是不是该买两把伞?之前没遇到下雨天,我也就没想到这些。”
    “你买吧。”
    咦?新鲜啊,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我不要,没钱。”
    北冥庆之还没新鲜三步路,果然,又是没钱。
    钱钱钱!这人本来话就不多,还特么三句话不离钱,钱有那么好吗?老—子有钱,给你你要吗?!
    当天晚上,两人又是在山上过的夜。北冥庆之学乖了,大半夜起来躲雨什么的实在太操—蛋了,他也学着灰布衣裳那样,找了棵树,割了一堆茅草在树下铺了张床,美美的躺下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不错,背靠大树好躲雨也很有道理啊!
    半夜里睡得正舒服,北冥庆之翻了个身,手在不经意间触到了什么凉凉的、带着细小疙瘩的东西,有点恶心,正疑惑着,手指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只是这痛并非转瞬即逝,反而随着时间推移隐隐有加重的迹象。北冥庆之被迫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灰布衣裳正蹲在旁边。
    “刚才是你?你掐我干嘛,怪疼的……”
    灰布衣裳举起手,拇指和食指间拈着一条绿油油的长虫,尾巴还在扭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是什么?”
    “竹叶青。”
    “有毒的?”
    “恩。”
    “……我,会死吗?”
    “不一定。”
    北冥庆之灰黑着脸,像是蛇毒攻心一般,看着迅速肿起来的右手食指,感觉前途一片灰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里,还是大半夜,怎么办啊?总不能等死吧?
    “你能帮帮我吗?我不大懂……恩,关于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解救的方法,至少等我撑到镇子里找大夫。”
    灰布衣裳看着北冥庆之难得的焦急,心里有些好笑,只见他站起身来,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的给小绿蛇开膛破肚。
    “吞了这个。”
    “哦,我知道了,这是蛇胆对不对,我听我弟弟说过!”北冥庆之变脸似的又活跃起来,那语气好似博学多才的是他自己一样,“这东西好腥啊,直接吃吗?”
    北冥庆之知道自己没了性命之忧就不怎么担心了,况且那蛇看上去那么小,不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吧,不然灰布衣裳也不会那么淡定。
    “这样吃有效。”
    “那好吧,救命要紧!”
    北冥庆之捏着鼻子接过蛇胆,一咬牙一跺脚,再一张嘴一吞咽,大功告成。
    “呸呸呸!太难吃了!呕……”
    灰布衣裳也不睡了,找了根小棍子把蛇串起来,生了火开始烤。
    “烤蛇肉吃啊?”
    北冥庆之坐在一旁对着自己肿成香肠的食指吹个不停,还一直没话找话,主要是太疼了,他得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灰布衣裳嫌他烦,一把拽过北冥庆之的手,手起刀落,一个小小十字口开在了北冥庆之的手指上,暗色的血开始往外冒。
    “你干嘛?!疼死我了!你这是大逆不道,本……”北冥庆之疼得大叫,灰布衣裳莫名其妙的看了北冥庆之一眼,又惊得他赶忙改口:“本公子不跟你计较!”
    “毒血流了也好。”北冥庆之嘀嘀咕咕的对着手指继续吹吹吹,“哎,兄弟,不对啊,这血怎么还流个不停了?”
    蛇毒妨碍凝血的事北冥庆之是不可能想到的,他以为是灰布衣裳切到他的某些经脉了,比如任督二脉。
    灰布衣裳大半夜被弄醒已经很不爽了,这下更是几乎把眉头皱成了一朵菊花,粗暴地把烤好的蛇肉塞给北冥庆之拿着,然后开始翻自己的包袱。
    “省着点用!”
    “这什么?”北冥庆之拿过灰布衣裳翻出来的小瓷瓶,拔掉红布塞子,闻闻,没味道。
    “药粉,撒上去。”
    灰布衣裳拿回自己的蛇肉开始吃,北冥庆之乖乖给自己上药:“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跟我你还藏着掖着啊?”
    灰布衣裳差点被蛇肉呛到,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
    “哎,你干嘛,我还没撒均匀呢?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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