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六百零四章谁是黄雀

    医馆后院屋子里。
    知道面前的是皇上亲封的敏慧郡主,宋昀坊微微的扫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让他心怀惊惧,太像了,简直和侯府的大小姐就是一个模样。哪个敢说这女子不是狄家的血脉,打死他也不会苟同。
    他俩手交握,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真是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啊。”
    心情复杂的他不敢再看面前的女子,脑子里一直想着的就是,老侯爷为皇家付出一切,失去了嫡亲子女,老天爷也不忍心,让他找回嫡亲骨肉得了慰籍。
    自个也不用夜以继日的遭受良心谴责,这几日把府衙的紧急事情处理好就去趟京城,去侯府跪拜老侯爷夫妇,让他们原谅当年的失误。
    宋昀坊心里百转千回,面色也变化几次,先是惊异,后有是语言难以描述的欣喜,眼角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而不自知。
    叶婉馨擦觉宋昀坊的愕然和面色变化和眼泪。
    她已经听了幕云俊的话,又见他眼里多的是疑惑和感慨,虽不知道这个宋昀坊和狄义卿是啥关系,她也不愿在这小事上纠结。横竖有狄义卿的书信,料想他也不是恶人。
    叶婉馨心里牵挂骆文浩去找人的事情,也不愿多在这里浪费功夫,她冲还在沉思的宋昀坊,嫣然一笑,“宋大人,小女子这次恐要给大人添些麻烦。”
    被叶婉馨清脆甜腻的嗓音打断了深思,宋昀坊骤然想起,这女子不仅是侯府血脉,更是身份尊贵的郡主,他撩开衣袍朝着叶婉馨跪了下来,“宋昀坊拜见敏慧郡主。”
    眼前的人一脸的恭敬,叶婉馨笑吟吟的说着,“宋大人,这是在你的地盘上,无需多礼。”
    幕云晋也调皮的插了句话,“就是,我们丫头可不爱做这个郡主,宋大人还是起来说话吧。”
    简单的几句话,让屋子里的气氛变的轻快起来,宋昀坊见敏慧郡主并没京城那些贵女的傲慢和清高,轻缓的站起身子。
    叶婉馨又几句话切入正题。
    宋昀坊严峻的面色一沉,“不知哪个生了这泼天的胆子,竟然敢在军用药草上动手?”
    幕云晋这一年多的日子在京城,也不是白混的,他早知道朝中那些人的举动。
    “还能有谁,宋大人可知如今在京城风头正盛的人是哪个?”
    幕云晋的反问,让宋昀坊的面色冷了下来,“下官虽然很少去京城,可是也并非孤陋寡闻,自从皇上唯一的皇子诞生,那薛国丈只怕是刚灭不久的气焰又起来了!”
    叶婉馨跟着徐敬守时日久了,也知道薛迁的为人,她冷笑着,“那不就结了,敢把霉烂的粮食送进军营,这事怕是于薛迁那狗东西脱不了干系!”
    知道皇上素来圣明,咋薛迁之女给他生了皇子,又重用他,宋昀坊嘴里生出一片苦涩,“薛迁包藏祸心,东陵老将军不会坐视不理的,如今关外一军统帅可是他的长子啊!”
    叶婉馨想到东陵玄翔他们这时举步维艰,轻轻的叹口气,“哎,他一个老头子再有心也无力啊,要不是朝中的官吏不能同心,这仗才打的这样艰难!”
    听到叶婉馨的话,宋昀坊不禁义愤填膺,“国丈又咋了?这样的祸国殃民的奸佞早该一刀砍了他的狗头,还容着他四处蹦跶!”
    瞧着已经把宋昀坊的怒气激了出来,叶婉馨眉眼弯弯,“宋大人,你也放心,我这次去关外送药,就是让薛迁那狗贼的计划落空。”
    耳畔是叶婉馨掷地有声的话语,宋昀坊不再矜持,脱口而出的喊了出来,“好,郡主一个女子都有这气魄,宋昀坊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刚刚来时下官已经把府衙最好的下属送到了大马铺!”
    “和你的人接上头,他们到了祥福客栈,就会把马车赶到帝丘东北四十里的虎丘山涧。”宋昀坊给激情昂扬的给他们解说着,“那里地势奇特,三面环山,还有一个大湖泊,只有一条进出的路,下官想着,他们必定会在那里下手!”
    “到了夜半时分,下官就把府衙的人手尽数带去,从背后给他们套上个大布袋,想逃,他们想瞎了眼!”
    叶婉馨见宋昀坊已经把事情安排如此细致,她满意的和幕云晋对视一眼,然后满脸笑意的望着宋昀坊,“宋大人已经布置的如此精细,咱们必定会心想事成,等我们从关外回来,定会答谢宋大人的鼎力相助!”
    申时,骆文浩果然带着十二个精壮的汉子进了祥福客栈的大门。
    后院里,狄成瞧着骆文浩气势汹汹的进来,他眼角带笑,这家伙做事倒是利索。
    可是小脸阴沉的能拧下来水,“骆少爷,你当真不要脸皮,要做这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事情?”
    骆文浩轻松畅快的望着脸色发黑的狄成,“脸皮本少爷自然要,可是银子本少爷也不会松手,商人本逐利,你这臭小子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本少爷的身份吧?”
    “你……你个不要脸的!”狄成气的跳脚打转转,眼睛余光却扫着后院角落里隐藏的那个人。
    他嗖的从腰里拔出了大刀。
    骆文浩笑嘻嘻的用手中的折扇挡在胸前,“小子,你省省力气吧,没瞧见本少爷花重金雇来的马夫,可每一个是吃素的!”
    他话音刚落,这十二个身穿便服的官差齐刷刷的把狄成围在当间,都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曲修凌在外围跳脚喊着,“哎呦呦,别伤了和气嘛,横竖又不是外人,瞧着针尖对麦芒的。”
    这个骆文浩忒不正道,竟然来硬的,咱们侯府出来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张红平心里骂着,冲身旁的自家兄弟使个眼色,他们都握紧了手里的马鞭,瞧那阵势是一触即发。
    骆文浩得意洋洋的朝十个个官差挥挥手,“好了,各位兄弟,咱是求财,不和这臭小子一般见识,先去把马车赶出客栈,等咱把货出手,你们的银子加一倍!”
    张红平见他们往马车旁走来,立即挺身堵在马车前面,“哪个敢动马车,老头子跟他拼了!”
    带头的是府衙的高庆林捕快,他虽然不明白自家大人要他们护着这批货去虎丘山涧干嘛,可是大人的话可是命令,作为下属自当奉命从事。
    他望着自个属下,清清嗓子,爽利的喊着,“伙计们,既拿了骆公子的银子,自当尽力做好分内之事!”
    “高大哥,兄弟们都听你的!”齐齐的声音把曲修凌吓的抱紧了脑袋,他急吼吼的凑到张红平的身旁,“你个老眼昏花的家伙,不知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啊,这东西再金贵也没自个的老命值银子!”
    张红平一点也没惧怕身侧的官差,他鄙夷的望着眼前蹦跶的曲修凌,“奴才的命是咱家小姐的,货在人在!”
    曲修凌拉拽着他,嘴里气咻咻的怒骂,“哎,你个老东西,还真他娘的耿直忠心,真想那金针把你脑袋扎开!”
    “小丫头要的是人平安,那货物都是死物件,没了还能弄来,你个老东西咋不明白呢!”
    狄成也蔫巴巴的过来,“张老伯,就让他们把东西带走吧,横竖他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小姐脚好了,回到京城再收拾他也不晚。”
    拗不过曲修凌和狄成的劝说,张红平无奈的朝身旁的人挥挥手,“都散了吧。”
    就这样骆文浩不费吹灰之力把十几车的药草拉出了祥福客栈。
    “三哥,他们真的把货全拉走了!”
    留仓满脸兴奋的冲进屋子。
    张景昆听着心里却咯噔一下,那叶婉馨去医馆还没回来,这骆文浩咋能把东西拉走,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李三平也是满面红光,“嗯,咱们也走,今晚就在虎丘山涧把货物拿到手!”
    张景昆讥讽的眼神鄙夷的望着李三平,“叶姑娘还没回来,你确定这不是圈套,要在今晚动手?”
    李三平想到为了寻找个好下手的地方,他命令手下的人打探了一整日,才找到虎丘山涧那么好的一个地方,岂会失去这个机会。
    他意得志满的拍着胸脯,“哪里那么多的圈套,那姓叶的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她有啥了不得的手段,让你那么忌惮,老子可不怕!”
    李三平不顾张景昆的劝阻,把帝丘城里隐藏的人都纠集起来,去追赶骆文浩。
    张景昆望着李三平的身影,他暗自骂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注定你是个替死鬼,今夜虎丘山涧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骂罢,他整整衣襟,也甩手出了祥福客栈的大门,去找他早就预备下的人手。
    一路想着,虽然是因为脚受了伤暂时走不了,可是就叶婉馨那样的头脑,岂会是个吃亏的人,任由骆文浩把这货物拉走,多明显的招式,偏李三平个蠢猪,硬是闭着眼睛往人家的陷阱里跳。
    而且李三平还把夺药的行动选在虎丘山涧那么凶险的地方,一旦进入人家布置好的陷阱里,任凭谁来救,也别想逃出去。
    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那个黄雀。
    在酉时末,天将黑时。
    他们的马车在高庆林的带领下接近了虎丘山涧。
    一直赶着马车的高庆林是满怀心事,虽然帝丘这些年在自家大人的治理下没了山贼土匪,这虎丘山涧仍然不是歇息的好地方。
    后晌在祥福客栈的那一幕更是诡异,以他对大人人品的了解,清高的大人是不会眼热这些货物,真不知大人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他瞟眼身旁兴致勃勃的骆文浩,“骆少爷,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咱们可要提高警惕啊。”
    骆文浩心想,还提高啥警惕,叶姑娘让他故意放松戒备,就是诱敌的,要是都精神抖擞,那贼人岂不是不上钩了。
    他点点头,“嗯,这地方我也不熟悉,自当是要高大哥多费心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稳当当的进入山谷腹地,天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高庆林指挥着兄弟们去捡柴做饭,他带着最得力的兄弟胡墩子把马儿卸下来两匹,准备四处查看,就怕有歹人暗中埋伏。
    骑着马前后跑了将近十里地,这里出了有微风吹着干草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鸟叫声,这片空旷的地方,竟然寂静的有些渗入。
    等他回来,骆文浩端着一个大碗,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高大哥,这出地方临近湖泊,夜里还有不少的寒意,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高庆林眉头紧皱,这家伙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还敢拿酒出来,他扫了眼自个的属下,严厉的喝问,“你们都喝了酒!”
    瘦瘦的封严涛站起了身子,“没,高大哥,酒没喝,只是等着你和墩子兄弟没回来,我们把饭吃了。”
    听到他们只是吃了饭,高庆林松了口气,勉强的冲骆文浩笑着,“骆少爷,今夜我和兄弟们都有重任在肩,这酒可不能喝。”
    骆文浩见他推辞,也就把碗放下,然后跳上马车,先去休息一会,到半夜还要和歹人拼命呢。
    高庆林吃罢饭,吩咐胡墩子和封严涛骑马退到五里之外,埋伏下来,如有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
    封严涛的年纪比胡墩子要大上几岁,他俩同样的藏在官道两边的草丛里。
    胡墩子是面孔朝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封严涛却把耳朵贴在一旁的地面上,仔细听着,不放过一点的动静。
    “墩子,来了,真的有人来。”
    就在胡墩子脑子迷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胳膊被封严涛捏的生疼。
    听到这话,胡墩子一下子有了精神头,他急吼吼的问着,“封涛哥,人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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