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五百三十七章 他要搅和水的更浑。

    先是激烈的骂着吴金良想遮掩张家二少爷的罪过,后来刘翠莲又把话语转的软弱一些, “馨丫头,咱村的里正如今可是人家张府大公子眼里的红人了,你说这事可咋办?我估计你婶娘也是白白的屈死了。”
    春花这几日被杨红英的死也弄的脾气稳重不少,听到刘翠莲话里藏针,她就变了脸,急火火的问着,“翠莲嫂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金良哥果然被那张大公子的银子迷了心窍?”
    她说罢又朝吴金良望去,瞧着他不自然的脸色。
    心里也认定了这其中有猫腻,想和叶婉馨说些啥,还是闭紧了嘴巴,心里像有只猫爪子在挠。
    被刘翠莲连骂带讥讽的话弄的满脸通红,连春花这婆娘也信了这话。
    吴金良又瞧着身旁的村里人都用疑惑和不屑的目光瞧着他。
    心虚的他也翻了脸,“你……你这泼妇,大发家的,平素撒泼也就罢了,在这节骨眼上,咋啥话都能说呀?”
    瞧着一向稳重的吴金良已经乱的语无伦次,叶婉馨冷笑着,“金良伯,我又没有信翠莲大娘说的话,你慌个啥?”
    “是……是呀,馨丫头,你金良伯一辈子都没做过害人的事,自然也不怕的,再说这是和刘氏姐弟也脱不了关系,别把人想歪了。”怕被叶婉馨看透心思的吴金良谨慎的回着话,额头上已经冒出一些薄汗。
    刘翠莲冷哼着,“想得歪不歪,不要紧,别自个的良心长歪了,那可就坏了!”
    已经下不得床的周氏听说叶婉馨回来了,就睁开浑浊的老眼,瞧着坐在床边的大儿媳,喘着气,“敏……娘,你……扶我起来,我要见馨丫头。”
    敏娘瞧着虚弱的婆婆,又要流泪,可是想到婆婆必定会嫌弃她懦弱,就把要流出的泪水又憋了回去,“娘,你是馨儿的奶,她应该来见你的,再说你几日都没河口水了,这身子可虚的很,还是在床上等着吧。”
    这敏娘还是感觉这几个月婆婆的脾气好了,她才敢壮着胆子一下说出这么多的话。
    周氏翻翻眼皮,“你咋恁啰嗦,放心,你婆婆这几日都想明白了,那俩孩子还小,红英的仇还没报,不会舍了这老命的。”
    见敏娘又要去哭,周氏果真嫌弃的用手拍着床沿,“你说你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你也学学馨丫头的性子,快扶我起来。”
    敏娘见婆婆执意要出去,只好伸手扶她起来。
    周氏两脚一落地,脑袋就感觉晕的不行,幸亏心细的敏娘搀扶着她。
    她婆媳二人从堂屋里出来。
    周氏瞧着院子里的黑漆漆棺材,眼前就是一黑,晕倒在敏娘的怀里。
    敏娘死死的抱着婆婆的身子,高声喊着,“娘,娘,你快醒醒啊。”
    从厨房端碗米粥的叶雯莲见娘晕倒在大嫂怀里,知道大嫂身子弱。
    她匆忙上了台阶,把碗放在一边地上,急忙去拉娘的胳膊,“大嫂,让我来!”
    “雯莲,我还能撑着,还是把娘扶回里屋吧,我再去叫馨儿过来。”敏娘咬着牙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周氏又拖进了堂屋。
    听到娘的惊呼,叶婉馨冷然的瞥了站立不宁的吴金良一眼,心里想着,不管你行事有多龌龊,敢拿婶娘的性命来耍花样,别说你只是花溪的小小里正,就是县太爷范正明我也不曾放在眼里。
    她没有再多言,朝刘翠莲和春花叮嘱着,“还要大娘和婶子多费心,你俩在这里陪着大小宝,我去堂屋瞧瞧我奶,这事待会再说。”
    春花拉着刘翠莲的手,点点头,“馨丫头,你放心去吧,这俩孩子我们都会疼在心上。”
    叶婉馨瞧着堂屋门眉上的那朵白色的花,鼻子就开始发酸,她怅然的说着,“婶娘,馨丫头情愿你仍然和我吵嘴干架,也不想你躺在那冷冰冰的棺材里。”
    东陵玄翔从叶婉馨进了这个院子,就在一旁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举动。
    瞧着叶婉馨惨白的小脸,和眼角又溢出泪水,东陵玄翔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听到她凄然的话语,东陵玄翔的心被再次触动。
    心想,既然死的是这丫头的至亲,不管这其中有多大的圈圈绕绕,他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要出来端粥的叶雯莲瞧着自家小侄女手抚着堂屋的门框,她自然把刚刚的话听进耳中,顿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馨……丫……头……”
    叶婉馨悲戚的望着这个和自个没有一丝血脉相连,却很亲近的温顺小姑, “小姑,你也回来了,我去里屋瞧瞧我奶。”
    “馨丫头,你可要劝劝你奶,几日都不喝一口水,这可咋办?给她弄些粥,连正眼都不瞅一下。”叶雯莲担忧自家老娘的身子。
    “小姑,我这就去劝她,你先去端碗粥来。”叶婉馨说罢就掀开里屋的帘子,走了进去。
    叶婉馨走到周氏的床前,低声喊着,“奶,我回来了。”
    周氏才缓过来,瞧着叶婉馨站在眼前,不禁老泪纵横,悲切的说着,“馨丫头,你奶以往糊涂,做事太恶,才让你爹和二叔早早的死了,如今又让你婶娘也走了这一步,奶不是人啊。”
    叶婉馨瞧着周氏头发花白眼窝深凹的吓人,短短的一个月没见,竟然苍老憔悴的不像样子。
    她握住周氏皮包骨头的手,“奶,你可别再想过去的事情,你把心放宽些,我婶娘不会白白让人害死的!”
    周氏听到叶婉馨的话,浑浊失神的眼里有了一丝神采, “嗯,奶如今也只能信你了,你翠莲大娘也和我说了,那吴金良恐怕是得了有钱人的好处,替人家说话。”
    “还有刘氏那黑了心肝的毒妇,也不能放过她!”周氏想到小儿媳就是因为这臭婆娘才把命送了的,就恨不得用刀寸寸剐刘氏的肉。
    敏娘也望着自家女儿,眼里憋着泪水,抽泣着,“馨儿,你婶娘死的可怜,那脸都瞧不出啥模样了。”
    “娘,你和奶都别难过,我既已回来,就不让婶娘死不瞑目的!他们一个个都别想逃脱!”叶婉馨给软弱的娘和悲伤的周氏打着气。
    “奶,小姑端的米粥你要喝一些,快些把身子养好,等你孙女把害婶娘的畜生们弄到婶娘的棺材前面跪着给婶娘赔罪,给你们都出口恶气!”
    周氏得了叶婉馨的话,就让女儿给她喂粥。
    叶婉馨瞧着周氏开始吃饭,脑子里还想着刚刚刘翠莲的话,和吴金良的表情,她低声说着,“奶,你慢慢的把粥喝了,咱想报仇,也要把身子养好才行,我出去会会吴金良,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里正,还能翻起多大个天!”
    “嗯,你去吧,奶都听你的。”周氏扬起脸瞧着自个唯一的孙女,眼里又溢出了泪水。
    张竟昆这几日接连往花溪跑了几趟,拿出浑身解数,才让吴金良松了嘴。
    可是谨慎惯了的他,还不敢掉以轻心,啥时候瞧着杨红英埋进土里,这场事才算有了结局。
    他又赶着马车来到花溪。
    亲眼瞧着吴金良和刘翠莲吵架的大彪娘,挂念大彪,她刚出了叶家,就瞧到那个有钱的张家公子马车又来了,立即把身子快速的隐藏到门口的那棵大树后。
    瞧着张竟昆的马车往吴金良家去,大彪娘恨的眼睛要冒火,心想,亏自个刚刚还不信,大发媳妇说的果然是真的。
    她悄悄的往吴金良家走去,在距吴金良家不远的地方,大彪娘站住了脚步,把身子藏在一家破茅屋后面,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就是这前几日在村里收菜的客商,张家大公子。
    瞧着张竟昆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盒子,进了吴金良家、
    大彪娘才转了身子,心里暗自骂着,这世上就没不贪吃的猫,这安稳日子才过几日,竟然也学会了贪恋人家的东西,既然有胆子吃,倒要好好的瞧瞧你个鳖崽子咋往外吐。
    她压不住心里的怨气和怒火,又径直进了叶家。
    瞧着叶婉馨从堂屋出来,她迈着大步子往叶婉馨那里走着,“馨丫头,你过来,我找你说句话。”
    已经下了台阶的叶婉馨心里复杂的瞧着这院子被悲伤笼罩,又见着是大彪娘喊她,勉强扯起一丝笑意,“奶啊,你想说啥,就只说吧。”
    “大彪娘扯着她的手,又回头望了在院子里忙活的吴金良一眼,“馨丫头,院子里人多嘴杂,咱去你奶屋子了说。”
    叶婉馨已经明白,大彪娘说的话和吴金良有关,也就随她返回了堂屋。
    大彪娘气呼呼的说着,“馨丫头,咱村的里正怕是该换个了,这当了里正光稀罕外人的东西,不把村里人放进眼里,要这样的里正有个啥用!”
    “我刚刚想回家转一圈,你才我在里正家门口瞧到了谁?”
    “婶子,你那老花眼,还能瞧见谁,肯定是张家的大公子吧!”紧跟着她们进来的刘翠莲绷紧了脸,把大彪娘的反话回了出来。
    “哎呀,你这婆娘咋跟着我们进来,不过你说的倒是真的,那个张公子手里还拎着个小木盒子,瞧着像是值钱的物件!”大彪娘嗔怪着刘翠莲,还是把话说透。
    听了她们的话,叶婉馨依然神色不变,她郑重的说着,“我谢谢你们替婶娘的事操心了,我的脾气性子,你们也都知道,对我的亲人好的,我拿命去还他的恩情,要是有胆害我的亲人,他们拿命赔,我也不依!”
    叶婉馨的这番话不禁让刘翠莲和大彪娘心里震撼,就是在堂屋外面站着的东陵玄翔也惊心不已,想想这丫头身上的不屈精神和那从不遮藏的傲气,能说出这番话也不奇怪。
    越是和这丫头相处的久,越是对她念念不忘。
    东陵玄翔的双手紧握在一起,下了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揪出来,那个小小的里正在他眼里连脚下的尘土都不是,也妄想算计自家的丫头,还真的佩服他的胆量。
    吴金良心里忐忑了好久,才走上堂屋的台阶,又感受到东陵玄翔那摄人心魂的眼神直击他的心口。
    脸色浮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东陵公子,馨丫头能恁快回来,多亏了你,改日我要好好的谢谢你。”
    瞧着吴金良讨好的笑容,东陵玄翔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冷冷的说着,“这都是瞧着叶姑娘的面子,哪里用的着你来感谢,做个好人不容易,别弄个丢人现眼,让子孙都抬不起头!”
    东陵玄翔的冷漠没感情的敲打,把吴金良吓了一跳,他仓皇的摇着脑袋,“东陵公子,你说的话,金良愚钝没闹明白。”
    见吴金良装糊涂的样子,东陵玄翔厌恶的上下打量着他,“本公子去年在花溪,还不曾见你身穿绸缎衣裳,做人要凭良心,不该贪的,就莫伸手!”
    吴金良见东陵玄翔没给他一点面子,心里连恼怒都不敢,想到叶婉馨的性子,心里后悔收了张竟昆的礼,让自个陷入这难堪的境地。
    叶婉馨正要出来找吴金良,就听到东陵玄翔正在戏弄他,也止住了脚步。
    吴金良急于脱身,可是东陵玄翔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吴里正,今儿本公子横竖也没啥事,原本也只是听说你们花溪家家户户都过上了好日子,今儿瞧着吴里正这上下的行头,这好日子倒是真的,想必你也不会吝啬这顿饭菜,我也就厚着脸皮去你府上坐坐,也混口饭吃!”
    要是以往听到东陵玄翔去他家吃饭,吴金良准得心花怒放,可是如今却如坐针毡。
    他用衣袖擦擦脸上越来越多的汗水,扬起脸心惊肉跳的说着,“要是东陵公子不嫌弃寒舍简陋,粗茶淡饭还能入口,那就请吧!”
    东陵玄翔去吴家吃饭是假,心里寻思这叶家婶娘的死,竟然能出这么大的周折。让他意外,既然水深,他要搅和的更浑。他要去瞧瞧张家的大公子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敢来花溪搅和事情。
    既然有胆来了,就要做好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刘翠莲也仔细的听着东陵玄翔喝吴金良的对话,她诧异的望着叶婉馨,“馨丫头,这东陵公子真的要去吴金良家吃饭?”
    叶婉馨点点头,东陵玄翔的性子她摸的清楚,八成是把大彪娘的话听进了耳里,要去找吴金良的晦气。
    她摇头,“翠莲大娘,你去忙吧,我正要找金良伯商议婶娘的后事,顺便去她家瞧瞧这张府的大公子是何许人也!”
    吴金良和东陵玄翔刚出了叶家大门,他媳妇就急匆匆的走来,瞟了东陵玄翔一眼,就扯着自家男人的衣袖,小声说着,“他爹,你快回家吧,那个张公子又来了。”
    吴金良听到这时候张竟昆竟然又上了门,心里突突的跳着,他眉头紧皱,“好了,既然张公子也在,你快回去准备几样菜,我要请东陵公子他们在咱家吃饭!”
    不知道自家男人的脸咋变的恁难看,吴金良媳妇低声应着,就一路小跑回去准备饭菜。
    张竟昆站在吴家的堂屋门外,一眼就瞧到刚进门的吴金良面色不好,更让他惊异的是后面过来的那个年轻男人有些面善。
    他不住的在心里默念,自个好容易把这事了解好了,可千万别节外生枝了。
    东陵玄翔的眼角余光也打量了张竟昆一眼,见他面色镇定无波,可是那眼神里的那丝转瞬即逝的无奈和恐慌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进了院子的吴金良先冲张竟昆打声招呼,“张公子,我这几日有事缠身,你还要多包涵啊,另外你要的菜蔬不会耽搁的!”
    张竟昆自然知道吴金良话里的意思,他客气的点着头,“吴里正,你太客气了,我就是闲人一个,也最稀罕田园风光,那菜蔬不当紧的!”
    东陵玄翔冷眼瞧着他们拙劣的表演,脸色依然紧绷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