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三百一十四章 泼天的富贵

    柳先平走着还心里庆幸着,亏得是这钦差大人把奴仆都发卖了,薛博的家眷都关押起来了,给他也提供了不少方便。
    他来到园子里薛博住的书房里,十年了,这书房他连一次都没进过。
    柳先平仔细的搜索着机关,想找出进地下宫的密道。
    他在书房外间找了三遍也没个头绪,就闪身进了寝室,这里的被褥一片凌乱,可能是薛博还在睡梦中就被钦差抓了起来。
    他瞧着这屋里的地板都是用红色的木块拼成的,挨着大床一侧有个一人多高的三门柜子。
    这柜子吸引了柳先平,他上前轻轻的打开了柜门,里面放着薛博的几件衣裳,也没啥稀罕的就是个普通的衣柜,他有些失望的关上门。
    正要去查找别的东西,他听见了轻微的敲击声从衣柜里面传出。
    柳先平吓了一跳,不过心里又是一喜,总算是找对了。
    他伸手把衣柜门拉开,把薛博的意思取出扔在床上,用被褥盖上。
    然后进了柜子,他瞧见柜子的后面有块木板颜色和别的不同,就用手轻拍了一下,那块木板往一侧滑动着,衣柜后面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柳先平没有犹豫就钻了进去,他瞧着这洞口也有四五尺高,却宽不足两尺,好在他这些日子身子消瘦不少,要不然还真不好过去。
    洞壁隔段距离点着昏黄的烛台,他绷紧了神经沿着台阶往下面走着,走了有一丈远的距离,就有一个黑衣人迎面走来。
    那黑衣人瞧清柳先平的脸,认出是府里的柳管家,阴恻恻的眼神瞪着他,烦躁的说着,“你们老爷呢?送吃食的日子已经过了四五日了,也不见他露面,他是存心想把我们哥几个饿死!”
    柳先平急忙摆出笑脸,“大人,你别恼,京城来了客人,为了应酬客人,我们老爷这几日忙昏了头,高升那死小子也被派出去办事,老爷就打发我来瞧瞧你们都缺啥东西。”
    “算了,你赶快上去给我哥仨弄些吃的吧,再晚来两日我们都要饿死了,光守着那些黄金珠宝也不能当饭吃!”那黑衣人气哼哼的说着。
    他想想把阴郁的脸色放缓了些,“柳管家,这几日你们老爷忙,顾不上我们哥几个,你就给我们再弄坛子酒来!在这鬼地方,不喝些酒,我们真的和死人没两样了!”
    “行,小的这就上去,马上就把东西送下来!”柳先平恭敬的和黑一人说着,就转身往回走。
    柳先平按捺着心里的狂喜,他已经得知这下面是京城薛国丈转运过来的财宝。
    钦差大人已经到了这里,薛博出事,京城的薛国丈不可能坐视不理,要尽快的把这事情告诉钦差大人。
    他心里想着又不动声色的跑进厨房,里面也没有能吃的,最后只好往后门走去,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府衙后面的小巷子里。
    柳先平来到饭馆,卖了一些卤肉和几只烤鹅,又赶到医馆里买了一些蒙汗药,想到酒,府衙的后面地窖里多的是,就没耽搁又返回了府衙。
    他先把肉食送下去,黑衣人在密道里接着,瞧见卤肉用手抓起一大块就往嘴里塞,吃着嘟囔着,“柳管家,你也太慢了,光有吃的,酒呢?”
    柳先平谄媚的笑着,“大人,你别急啊,老爷正和客人在书房里说话,我刚刚没敢出去,他们才走我就把吃的送下来,这就去给你们把酒搬过来。”
    黑衣人把吃食抱着,满意的说着,“嗯,这才像样子,快去吧!”
    柳先平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返回地窖搬了一大坛子的酒。
    在薛博的寝室里,从身上掏出那个纸包,把蒙汗药下到酒坛子里,抱起晃晃,然后就把酒坛子送了下去。
    怕引起黑衣人的注意,柳先平把酒坛子放下就转身上来。
    他瞧着自个来去几趟薛博书房里净是脚印,仔细的把自个的脚印用薛博的衣裳擦干净,就在园子里找了个稳妥的地方藏匿起来。
    等到下面的黑衣人酒醉了他再下去查看地宫里的东西。
    过了两三个时辰,柳先平瞧着外面已经黑透。
    他四下瞅瞅园子里还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就又钻进了薛博的书房。
    连续几趟,他已经把这密道走熟了,没费多少功夫就穿过十几丈的密道,来到一个开阔的青砖砌起的大屋子里。
    他瞧着地上有三个黑衣人东倒西歪的呼呼大睡,屋子里堆满了大木箱子。
    柳先平瞧着这箱子都上了锁,他用手死劲的扭动着,可是这铜锁牢固的很,没钥匙根本就打不开,只好作罢。
    他弯下腰用双手死劲的推了推箱子,根本就推不动。
    黑衣人说的不假,这箱子里肯定装满了贵重的物品,柳先平不禁有些丧气,自个想打开瞧瞧恐怕也是不成。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说话和密道里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柳先平的心一阵狂跳,薛博还在牢里关着,高升不知所踪,这是谁来了,好像不止一个人。
    听着人马上就要进了这地宫里,慌乱之中,柳先平瞧着摞起的木箱子后面有扇小木门。
    他急忙推开那扇门,发现里面是个净房,忍住扑鼻的臭气,他闪身躲了进去把门又关上了。
    “二哥,这地宫里果然有这么多的东西!”一个青年男子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拍打箱子的声音。
    “孝亭,你干啥?”另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宠溺。
    “二哥,这么多的箱子咱咋弄出去呀?那李煜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真不知大伯是咋想的,把这全部的家当都放在这里!”那青年男子的声音里尽是埋怨。
    “你个傻瓜,要不是大伯有远见,恐怕咱这会也见不到这些东西了!”那个二哥对弟弟的话有些好笑,“好了,咱俩趁这会李煜醉酒去牢里瞧瞧薛博。”
    “二哥,那个薛博是个废物,咱去瞧他干啥?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瞧瞧这箱子里的东西!”
    “听话,你忘了咱临来时,大伯交代的话了,要赶在李煜下手以前把薛博打发了!”
    “嗯,二哥,我听你的话。”孝亭有些泄气的跟着他二哥往密道里走。
    听着外面在也没有二人的说话声,柳先平这才推门出来,里面的恶臭差点把他熏死。
    他要赶快离开这里,要是那俩人再返回来,自个就走不掉了。
    柳先平回到园子里,这京城里赶来的哥俩可不是吃素的,在待在这里已经有了危险,他径直往后门走去。
    薛孝义带着三弟往牢里摸去,他俩找到大牢。
    薛孝义几几剑就解决了看守牢房的狱卒,顺利的找到了薛博。
    李煜并没对薛博施刑,他已经决定过些日子在府衙院子里对薛博来个公审,让他直接认罪,然后就地正法。
    薛博得知自个绝无活着出去的可能,再说就是皇上饶他不死,君乐坊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与其被君乐坊的人丢进蛇窟里,还不如死在李煜的剑下。
    想到已经把玉贵托付给了王素颖,心里更加的坦然,也不在惧怕死亡。
    每日里吃罢就回想这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困了就睡觉,倒是比从君乐坊回来的那些日子还要强上许多。
    他这会刚吃罢饭,正在牢里的草垫子上睡觉,听到有惨叫的声音传来,就惊异的坐起身子。
    薛博瞧着,大伯嫡亲的侄子薛孝义弟兄俩这时候过来,他们的目的,他心里已经有些了然。
    想到自个的一生和全家都毁在他们这些嫡系人的手中,要说没有怨愤那是假的。
    他凉凉的说着,“孝义,孝亭,你哥俩过来给我送行,可真是不错,我死的瞑目了。”
    “薛博,你这个废物,自个想找死也就罢了,干嘛要拖着大伯和我们!”薛孝亭愤愤的说着,“都是因为你,大伯在金殿之上免了官职,还被文武百官羞辱一番,这样的奇耻大辱都是你这个蠢货带来的!”
    “孝亭,住嘴,我还没开口,你要干啥?”薛孝义呵斥着三弟,然后又把凌厉阴狠的目光瞄向薛博,“薛博,你也别怪孝亭不分大小尊卑,你做的事情实在有负大伯所托!”
    “想你一个寒门子弟,大伯把你扶持起来,你不但不感恩,反而做出这样的蠢事,连累了家族,难道你堂堂一州知府每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还不够你挥霍,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薛博目光茫然的瞅着牢房的顶部,幽幽的说着,“我是个寒门子弟不假,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情愿继续做个寒门子弟,也不贪慕这荣华富贵,你以为我有多稀罕这泼天的富贵,正是这富贵害了我。”
    薛孝亭尖着嗓子喊着“呸,你个贱骨头,这二十年的富贵你享用玩了,如今竟然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是呀,你做了蠢事,让局势弄的混乱不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掩盖自个的无能,你就不配做我们薛家的人!”薛孝义烦躁的瞅着薛博。
    薛博瞧着薛孝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屑的撇着嘴,“薛孝义,你不用再来教训我,想动手就趁早,啰嗦个啥劲!”
    瞧着薛博薛孝亭死不悔改的嘴里,厌恶的说着,“你,你个该死的,二哥,别啰嗦,你就给他一个痛快!”
    薛博鄙视的瞪着薛孝义,话里充满了嘲讽,“对呀,薛孝义,你咋没你兄弟想的明白,老子早就活腻味了,就等着你的长剑呢!”
    瞧着薛博那副样子,薛孝义咬牙说着,“好,这可是你说的,你死了,别忘了你的闺女可还在京城,我们会好好的照顾她的,毕竟她也是我们的薛家的骨血,是我们的亲侄女!”
    薛博冷冷笑着,“好小子,你尽管去动歪脑筋,可别忘了,薛含蕊不只是我薛博的闺女,还是王殊渊的嫡亲外孙女,你尽管去试试!薛迁那狗贼已经倒台,你们的日子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下场未必就比我好!”
    薛博的话激怒了薛孝义,他再也装不下去,抽出长剑,一剑刺穿了薛博的肚子,然后阴冷的瞅着他,“薛博,你再得意,总归你死在我们的前面!”
    薛博不顾肚腹上正在流血,他瞧着薛氏兄弟哈哈大笑,“哈,哈,是呀,我先死了,我没往咱是同宗兄弟,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
    薛博的笑声把薛孝亭吓到了,他惊恐的望着薛博疯狂的样子,“啊呀,他疯了,二哥,咱走吧!”
    薛孝义抽出长剑,冷哼了一声,“三弟,你怕个啥他马上就是一具尸体,我们走!”
    薛博眼瞪着薛氏兄弟走出了牢房,一直瞧不见身影,身子这才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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