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农女之田园帝国》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怒交加的薛博

    听到惊雨的话,薛博偷偷的瞥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也没有多凶狠,就把弯得有些酸痛的腰稍稍直起一些,献媚的说着,“下官不敢叨扰两位小哥了,贵坊主的美意下官心领了。
    然后薛博又瞅眼黑着脸杵在一旁的惊雷身上,见他眼神凌厉和阴狠,就赶快把目光转了回来,心里寻思,还是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一些。
    他把脸对着惊雨,”这位小哥,你能不能早些让下官见到那个不成器的孽障。”
    ”嗨!瞧我这记性,咋光顾着说废话,把正事都耽搁了!”惊雨嘴里说着话,又斜瞥薛博一眼,凉凉的说了句,”薛大人,你可要想清楚,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好进不好出!”
    薛博的脑子稍有松懈就想到儿子血淋淋的双手和惊恐的眼神,他把急切充满焦虑的目光投向惊雨,”小哥,为了这个孽障,下官实在是没法子。”
    瞧着薛博一副慈父情深的样子,惊雨心里暗自冷笑,你这样自私龌龊的人为了儿子倒也尽心,不知道在过一会,你还会有舔犊之情没有。
    ”惊雨,你咋像个婆娘,啰嗦个没完,坊主的事情你咋忘了?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惊雷满脸的不耐烦,又瞪着薛博,”还有你,别在这儿磨叽了,赶紧走吧,耽搁了时候,你儿子死了可别怨我们!”他说着就像一只大鸟,猛的跃起,然后就不见了身影。
    ”惊雷,别抱怨嘛?我这就走,你们都随我来。”惊雨望眼惊雷的背影,讪讪的笑笑,然后吩咐薛博跟上,他率先往半圆形平台边缘的走去。
    在惊雷临走时的阴冷目光中,薛博也心有忐忑的跟在惊雨的背后。
    他走近这个平台边缘才发现他们脚下踩的地方,就是一个突出的硕大石崖。
    俩眼望下瞄了一眼,瞅见的景象,让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下面就是暗流涌动的黑水,黝黑的水面上,不时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水里面翻腾嬉闹,往这阴森森的石头山崖上又添了几分诡异和惊悸。
    薛博的脚步停了下来,感觉双腿一下子就僵硬起来,从尾骨上冒出来的斯斯凉气一直蔓延到后背。
    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个东西,坠进水里,猛地激起一些水花。
    一直跟着他的高升和薛封也瞅见了下面的黑水,高升忽然惊呼起来,”啊!大人……那水里有……”
    想到惊雷的冷面孔,高升不敢往下说了。
    浑身直哆嗦的他,刚刚分明就瞧见,有个赤条条的人不知被谁瞬间抛进水里,那人刚刚在水面上漂浮,就有几个丑陋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几下子就把那人撕得粉碎,争相分食。
    薛封瞧了一眼,浑身上下都是冷嗖嗖的,那血腥的场面让他的心吓得噗噗乱跳,喉咙像被人用手掐住,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他急忙把惊恐的目光转回,盯着薛博肥胖的后背,心想,还是老爷的脊梁瞅着顺眼。
    ”赶紧走吧,薛大人,这往那地宫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呢。”惊雨知道这刚刚的一幕,就是惊雷的杰作,他幽幽的说着,”我可是发了善心,就多说几句,你们都要当心些,这里可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可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他径直走石崖的侧壁,然后顺着一条约有三尺多宽的石阶往下走去,石阶内侧紧贴石壁,外侧却是用半尺宽,三尺多高的青石条竖起来的,用做防护栏,这道石阶顺着石壁盘旋而下。
    每隔一段距离石壁上就有一盏昏黄的油灯,薛封和高升望着下面旋转的星星灯火,俩腿就只打哆嗦。
    见惊雨已经往下面走,薛博用肥手摸摸额头惊出的冷汗,回头冲依然呆愣的俩小厮呵斥着,”你们都傻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跟上,还等着让人把你俩扔进这黑水潭里呀!”
    高升赶快推了薛封一把,”走,老爷,我俩这就走。”
    几人都自觉的贴紧石壁,沉默默的走在石阶上,生怕靠近外侧一个不慎落入黑潭,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里寂静的可怕,唯有山洞顶部的水珠不时的滴落在他们的脖颈上,每次水珠滴落在身子上,都让他们止不住的打个寒颤,那种阴冷和凉丝丝的滋味充斥在他们几人的心头。
    越往下走,感觉下面越是冷,薛博用手在凸出的肚子上摸摸,这会估着也应该到了未时了,自个的午饭都没吃。
    养尊处优的他,这会子是饥寒交迫,脚上早已打了几个血泡,疼的他脚都不敢沾地,又加上这里的气氛,让他有行走在阎罗殿里的感受。
    高升瞧见自家老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步子也走的有些蹒跚,就好心的凑到他跟前,”老爷,让小的背着你吧,还不知道有多远呢?”
    要是以往薛博肯定会二话不说,就让高升背着自个。
    可瞧着这地方,他不放心,万一高升体力不支,俩人滚落在黑水潭了,后悔都来不及。
    他把身子靠在石壁上,喘着粗气,”不用了,老爷我慢慢走。”
    眼瞅着已经走到崖底,水潭里的水声犹如在耳畔,他们瞧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宽阔的拱形石桥,石桥的围栏上也摆放着油灯。
    惊雨踏上石桥,回头望着神情都有些颓废的三人,”你们再坚持一会,过了这石桥就到了。”
    听说快到了,精疲力尽的薛博主仆,都来了精神,他们也加快步子往石桥上走去。
    由于灯火密集,倒是把潭水照射的有些清晰了,他们听着水潭里传来低沉嘶哑的吼叫声。
    几人明白,这是刚才见到的吃人野兽,都不约而同的走在石桥中央,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那吃人的东西跃了上来,把他们当做美餐。
    这坐石桥也有十几丈长,好容易走了过去。
    惊雨把手伸在石壁上摸索一会,又是一道石门轰轰隆隆的自个打开。
    ”薛大人,咱进去吧,已经走到了地宫。”惊雨依然表情没变,温和的和薛博打着招呼。
    他们走了进去,石门在身后轰轰隆隆的又关上了。
    薛博还没仔细瞅瞅这里的环境,好一会没见到的惊雷出现在薛博面前,”薛大人,请跟我来!”利索的说罢,又把清冷的目光瞥向高升和薛封,然后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着,”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吧,那地方你们还没资格进去!”
    高升瞅着这里是一个不太宽阔的通道,感觉再往里面去,肯定不是啥好事。、他就低声嘱咐着薛博,”老爷,你要当心一些,我们哥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从被黑脸男人带着进了这山洞,久居官场的薛博,就知道他已经是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主动权已经掌握在别人手里,再有更多的举动也是徒劳无功,他也就没有反抗的必要。
    薛博定定神,就硬着头皮跟着惊雨和惊雷继续在通道里往前走,这次约莫着走了有三四丈远,又是一扇石门打开。
    惊雨和惊雷并肩走了进去,这会已经容不得他往后退缩,薛博也跟着进去。
    ”扑棱棱。”两只黑色的大鸟扇动着翅膀朝他们俯冲过来,又贴着他们头顶盘旋着,嘎嘎的叫着,惊得薛博差点叫出声来。
    惊雨冲这俩大鸟,挥挥手,笑嘻嘻的说着,”旋风,先别来烦我,把你媳妇带走,我待会给你弄些好吃的。”
    那大鸟就扑闪了一下翅膀,听话的飞走了。
    薛博偷偷的望着眼前,只见这里还是一个硕大的山洞,洞顶壁上往下垂着尖利的钟乳石。
    正前方有个四五丈左右的方正高台,上面点着几个熊熊燃烧的火把,把这里照射的如同白昼。
    惊雨和惊雷沿着台阶走上高台,有四个身穿劲装的男子上来给他们弯腰行礼。
    惊雨挥手让他们退下,他见薛博已经上了高台上,就嘿嘿笑着,”薛大人请上坐,马上你就能见到令公子了。”
    薛博瞅见这里地面竟然铺着厚厚的白羊毛毡子,一旁还摆放着精致的木质家具,瞧着比他府里的都要好上几分。
    他见惊雨提醒他坐下,就惶恐的摇摇头,”下官就不坐了,二为小哥先坐着吧。”
    ”让你坐,就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惊雷不悦冷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怕触怒这个煞星,薛博只好把肥胖的屁股隔在木椅边缘上。
    ”嗯,这就对了,你们去把薛大公子带上来让薛大人好好瞧瞧,”惊雨依然笑意满面,不温不火的说着,好像他和薛博是多年的老友,语气里透着亲切和殷勤。
    ”是,雨左使!”有俩人应声就往一旁走去,在旁边的石壁上打开一个小小的石门,片刻就把薛希贵从那石洞里抬了出来。
    另外的俩人急忙拿了一块牛皮垫子,薛博脚前方白色羊毛毡上。
    抬着薛希贵的二人把他放在铺好的牛皮垫子上,就把裹着他的东西拿开。
    薛博就瞧见了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儿子,他颤抖着身子站起,惊疑的盯着浑身血迹斑斑,半死不活的儿子,哆嗦着嘴唇,”这……这……他怎样了……”
    然后不等惊雨他们搭腔,薛博就挪着脚步走到儿子跟前,扑通一声跪坐下来,”儿啊,你这是咋滴了?”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肥脸,又把眼睛望向他的两只手,只见手上各自缺了一个尾指,心里已经明白这个儿子是彻底的废了。
    由于薛希贵是他第一个儿子,薛博对他付出了全部的父爱,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落的如此凄惨的下场。
    惊雷鄙夷的望着薛博,”薛大人,我们已经给你留了极大的面子了,你知道他欠我们坊里多少银子吗?只怕把你的知府衙门卖了,都不够还的!”
    ”是呀,足足三十万两的黄金,令公子赌起来手笔也是蛮大的,还要了我们坊里最美的如莺姑娘。”惊雨也是痛心的说着,”哎!我还真替薛大人头疼,这诺大一笔银子,你上哪里去凑啊!”
    正在心疼儿子的伤势,薛博一瞬就被惊雷和惊雨的话弄懵了,三十万两黄金。
    他吃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惊雨,高声惊呼,”你说啥?三十万两黄金!”
    ”嗯,他借的每笔银钱都有凭证,薛大人如若不信,你自个可以拿去仔细瞅瞅!”惊雨说着,又示意下面的人把欠条拿出叫给薛博。
    薛博的脑袋一阵眩晕,心里往外翻涌着一阵阵的冷意,强忍住心里的悲愤。
    他抽取了一张纸条,泪眼模糊的瞅着,还真是这个孽障的笔迹,愕然的发现这上面竟然盖着他的官印。
    心里忽然有了预感,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一场阴谋,这个蠢猪被人家挖了个坑,陷了进去,还扯上了他。
    薛博对这个孩子失望透顶,他的心头恨的滴血,回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个逆子。
    他蹒跚着从地上爬起,脚步虚浮着走到惊雨面前,沙哑的问着,”不知贵坊主准备怎样处理这件事?”
    惊雨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翻眼瞅着薛博,平静的说着,”子债父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薛大人总不至于坏了这规矩。”
    ”哼!薛大人,你可别问我们坊主的意思,你儿子一掷千金,可是潇洒的很呢!几日之间就把我们坊里的银钱败霍出去!”惊雷不屑的剜薛博一眼,讥讽着他,”你堂堂淮安府的知府,自然会筹措这区区的三十万两黄金!我们坊主还等着这笔银钱落账呢!”
    ”薛大人,你要尽早做打算,我们坊里借出的银钱可是驴打滚,一两银子,每日就是三钱的利,容不得你多做耽搁。”惊雨瞄眼薛博语重心长的说着,脸上也是一副为薛博打算的神情。
    薛博自不是清官,也深知这赌坊的银钱是不能沾的,那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更何况这笔银钱无异于巨款,他如何有这能耐去还呀。
    他面如土色,脑子里嗡嗡的连声响着,已经没了主意。
    薛博失魂落魄的又把愤恨的目光转向地上的儿子,这会儿他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孽障。
    惊雷是个火爆性子,见薛博呆愣愣的往着地上的儿子出神,脸上浮现出厌恶和鄙视。
    他就不耐烦的催促着,”喂!我哥俩可忙着呢,没那闲功夫陪你在这里黏糊!你就给个痛快话,是还!还是不还!”
    听了惊雷的话,薛博重新转回身子,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明知这是个圈套,可自个却没有能力去摆脱。
    薛博心里犹如利刃在搅着,他望着惊雷和惊雨,艰难的张着嘴,然后又把脑袋垂下,”二位小哥,我薛博不是个龌龊小人,自然不会赖账,可这么大的一笔银钱,让我去哪里凑啊?”
    ”那就是说,你是存心要赖了这诺大的一笔银钱!”惊雷的脸不由得又阴沉了几分,凉凉的说着,”薛大人,不还银钱也没关系,你就用肉偿吧,听说你有二十三个公子,十九个小姐,每个儿子能抵三千两黄金,小姐嘛,就按一个抵一千两了,你的知府衙门就作价三万两了,你的妻妾不值钱,就胡乱估价,全算到一块还抵不了五成的银钱!就算我们坊里吃个哑巴亏了!”
    还没弄明白这肉偿是个怎样的偿发,薛博脑子里想的是他们要把自个的女儿们弄到烟花之地。
    想到自个的含蕊,花一样的丫头,难道就要沦为娼妓,他心里又是一阵抽搐,用手无力的捶着自个的脑袋,凄厉的叫喊着,”啊,老天爷呀!我上辈子做了啥孽呀?你要这样惩罚我!”然后瘫在地上。
    惊雷却不肯放过他这片刻的安宁,把手一挥,”你俩带薛大人到咱的蛇窟欣赏一下,这是肉偿的第一步!”
    那俩人诡异的笑笑,上前拖过仍然沉浸在迷茫混乱之中的薛博。
    薛博被俩人抓着双臂,才猛然惊醒,瞪着有些混沌的双眼,”你们要带我去哪?”
    ”嘿嘿!你个糊涂官,我们自然是奉了雷右使的命令,带你去蛇窟瞧瞧去!”一个小厮笑嘻嘻的说着,”别紧张,保证让大人你瞧得惊心动魄的!回味无穷!”
    那俩人拖着薛博往高台的侧面走去。
    等走到高台边缘,从一边的台阶下去,到了地上,他们把薛博放到围着石板的地上,又仔细的叮嘱,”薛大人,你可要挺住,千万瞅好,别失脚跌了下去,那可就倒大霉了!”
    薛博勉强把身子直起,往石板里瞅去,只见,一个约莫四五丈的地方,被隔开了几个独立的空间。
    里面涌动着五花斑斓的大小蛇群,另外的是黑幽幽的毒蝎,还有不知是啥野兽堵在石室里呜咽,吼叫个不休。
    薛博的头像被雷劈了一样,他情愿自个当下就死去,也不愿受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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