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殊途》出手的后果

    夕遥虽身受冰玉莲寒气侵体,却依靠内力拼死对抗身体被冰冻,在藏金窝的帮助下顺利出了藏金窝来到城外安全之地。夕遥见暂时安全,终于承受不住扶着一棵树跌坐下去,握着冰玉莲的手现在已经被冻住,眼见冰玉莲对夕遥的冰冻程度将由手蔓延至肩部,夕遥却放不开冰玉莲。
    夕遥无可奈何之时,却听到一群人匆匆而来的声音,人数众多不是现在夕遥身边人可以对付得了的,夕遥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痛苦遍布全身,有些担忧的看着藏金窝派来保护自己的人此时正形成包围圈将自己护在圈内,那些守卫夕遥的人面对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也不由有些担忧,握着武器的手也更紧了,夕遥不想牵连这些人为自己送命,靠在树上有气无力的对那几人说道:
    “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谁知那群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冷静的对夕遥说道:
    “蕊娘说过,定要保姑娘平安。”
    夕遥无奈笑了下,知道这群人不会走,便艰难开口说道:
    “若是我坚持不下去,定要将这冰玉莲送到我姐姐夕悦手上。”说完看了看自己被冰冻的手,再看看手中的冰玉莲,身边保护夕遥的人见夕遥眼神不对,担忧的看着夕遥问道:
    “姑娘?”却又不敢放松警惕蹲下看夕遥。
    只见夕遥笑笑,笑意还未消失,不知何时手上居然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身边守卫还来不及上前就见夕遥将匕首刺向自己被冰冻的手,众守卫见此大惊,立马放下手中武器上前想阻拦夕遥,但却来不及了,就在众人以为夕遥要将自己肩膀卸下来时,只听’哐堂一声,夕遥手中的匕首竟然被一把飞刀击落,众守卫看向飞刀来的方向,脸上立马放松,对夕遥说道:
    “姑娘,钱总管来了。”
    夕遥费力看向飞刀的方向,只见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子带着一群人匆匆向他们这边走来,原来那脚步声是他们不是追杀的人,夕遥不由松了口气。前总管疾步到夕遥面前,半蹲下看向夕遥,夕遥此时才认出,这钱总管竟然是之前她与狄龙一起闯藏金窝时接待他们的主管,前主管来不及与夕遥寒暄,眼神严肃的对夕遥说道:
    “姑娘,无论如何你也不该想要伤害自己啊。”
    她刚才的意图太过明显,想要卸下自己胳膊好让守卫将冰玉莲送出,若不是这钱总管来的及时,只怕夕遥此时已经这么做了。夕遥听钱总管这么说,却是苦笑,十分艰难的说道:
    “送出这冰玉莲,我与他也就两清了。”
    钱总管见夕遥越来越虚弱,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瓶,此时黑夜又在郊外,虽有藏金窝人打的灯笼,却还是光线暗淡,但钱总管拿出这琉璃瓶后,立马闪现一股红光,像火把一样照亮人们的脸,夕遥看着钱总管将那琉璃瓶拿至夕遥面前,突然感觉身上流过微微一股暖意,钱总管将琉璃瓶瓶口打开,递到夕遥口边,眼神却有些不确定的对夕遥说道:
    “姑娘,藏金窝现在正被围攻,蕊娘要主持大局,派我将这火蛇胆给你服下,但这火蛇胆会与你体内之物斗争,虽可为你缓解被这冰玉莲寒气所造成冰冻,但是……”钱总管突然皱起眉头似有不忍加重语气接住说道:“你体内接两物会开始争斗,你会痛苦非常。”
    夕遥看钱总管表情纠结,故作轻松的笑笑回道:
    “这种痛苦我已熟悉,何况如今只是火蛇胆,倒是藏金窝,我亏欠太多,只怕是还不起了。”
    钱总管听此笑笑,对夕遥说道:
    “姑娘若真想还就好好保重身体。”说完将火蛇胆喂给夕遥。夕遥费力将火蛇胆吞下,瞬间便感觉身体充满力量,但手依旧未解冻,钱总管见此再取出一物递给夕遥,夕遥看清竟是个捆云袋,心想这蕊娘真是煞费苦心了,钱总管抬头看了看天空星辰立马向夕遥说道:
    “姑娘,趁现在二物还未相互排斥,快些回京都城里,否则疼痛起来只怕是进不了城。”夕
    遥点头,还未等钱总管吩咐身边护卫护送夕遥,暂时恢复内力的夕遥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众人来不及追寻夕遥踪迹,便听夕遥声音传来:
    “藏金窝已仁至义尽,来日若有机会我定涌泉相报,你们速速回去抵抗外敌吧。”
    夕遥声音让人完全听不清到底从那个方向而来,众人只得等着钱总管吩咐,只见钱总管思虑片刻,便对众人说道:
    “立刻返回藏金窝支援同门。”众人立马喊“是。”便散去。
    夕遥一路撒下流星粉,流星粉乃是海市山独门秘诀,只有海市山之人才能运用内力看清流星粉闪现出如流星般快速的识路标示,夕遥此时只盼望海市山同门能凭着这标记快点找到自己。夕遥一路撒道京都城城墙外,看着高耸的城墙,夕遥等了片刻,却还是不见海市山之人,只得利用玄机绳登上城墙进入城内,夕遥知晓此时火蛇胆与自己体内之物还未相遇,所以自己能行动如常,但若时间再长一些,只怕自己无法进城了,何况自己还有事要去做。
    一路奔向海市山在京都城内的据点,海市山据点很多,但夕遥当初有意避开海市山行动,所以只从小萝处知道一个,夕遥快步来到据点,站在门前,看着这家店门上的牌匾,’金包银’,夕遥轻轻一笑,这据点是个赌坊,而老板就是联系人,但是这老板,极不正经。
    夕遥抬手敲响门,本来轻轻敲,但并没有人回应,夕遥只能重重不停的敲,很快便看到店里灯光越来越亮,也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只听里面之人心情似乎非常不好,一边骂一边开门:
    “是哪个急着去死的小兔崽子……”
    门打开,话还没说完便停住了,开门人看向眼前一身白色天丝绒衣,带着帽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夕遥,夕遥此刻脸上蒙了白色丝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但就是这双眼睛,让骂人之人与之对视后脸上从愤怒立马转成有些轻浮的笑,对夕遥说道:
    “这黑灯瞎火的,小娘子莫不是走错那就是来找我的。”
    夕遥看着眼前男人,三十来岁身体发福,穿金戴银,最有特点的便是那八字胡,语气轻浮,显然一个奸商,夕遥知道这便是这家赌坊的老板。夕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绕过他走到店中,那人见夕遥进门,立马笑呵呵的关上门,转身见夕遥站立在大堂之中,笑着靠近夕遥,竟把手放到夕遥肩上,夕遥背对着那老板,面纱下面露出深深笑容,那老板见夕遥没有生气,便更大大胆的对夕遥说道:
    “更深露重,小娘子可要暖和暖和。”
    夕遥也不发作,故作温柔的问那老板道:
    “不知怎么暖和?”
    那老板听夕遥说话声音温柔甜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握住夕遥肩膀的手也不由更放肆轻轻摩擦夕遥肩膀,对夕遥指了指里面,满脸笑意的说道:
    “我们进房间说可好?”
    说时迟那时快,夕遥一个转身,那老板还未看清夕遥动作便重重摔到远处,夕遥悠然落座,声音平静的对那老板说道:
    “我是该叫你金不换呢,还是该叫你卓云本?”
    那老板听夕遥说话,艰难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夕遥,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青云本?”
    夕遥还未答话,便听到门上传来三重两清一重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只见卓云本立马兴喜的从地上跳起来,对夕遥说道:
    “你……你等着,我打不过你,打得过你的人来了。”
    夕遥听卓云本这么说,不由笑弯了眉稍,手一抬便用内力将那门打开,门外卓云炻等海市山人看到突然用内力打开的门,先是一惊,随后立马进门,卓云本见卓云炻进门,立马上前躲到他身后,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向二十出头的卓云炻撒娇道:
    “师兄,她打我。”
    卓云炻顺着卓云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名全身雪白的女主坐在坐上,悠闲地看着他们。卓云炻来不及理会卓云本,立马带众人上前半跪向行礼道:
    “见过师叔。”
    夕遥淡淡看着,并不理会众人,远处的卓云本却是吃了惊,满脸不相信的说道:
    “师……师……师……叔。”
    夕遥来不及说什么,突然一股剧痛从心脉传来,夕遥立马用手按住,疼痛已经让夕遥直不起身,卓云炻看夕遥痛苦,立马起身想扶住夕遥,却被夕遥拒绝,夕遥知道体内斗争已经开始,自己时间不多了,便从身后取出放着冰玉莲的捆云袋,将它递到卓云炻手上,什么也没说便起身向外艰难走去,卓云炻见此想上去帮助夕遥,却刚动身便听到夕遥声音有些嘶哑的传来:
    “别跟着!”
    卓云炻听后便停住脚步不再上前,看着夕遥极快消失在门口,卓云本再也忍不住,上前问卓云炻道: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叔啊。”
    卓云炻依旧看着门口,脸上平静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师傅派的任务。”
    转头看向卓云本说道:
    “说是若夺不到冰玉莲便顺着线索找师叔取,我们顺着流星粉找到你这里,那她便是师叔无疑了。”
    卓云本听此对之前调戏夕遥有些后怕,不由声音紧张的追问道:
    “那她……是哪位师叔啊?”
    卓云炻不知卓云本担心,平静说道:
    “不知名号,只知道是玄尊掌门人的弟子。”
    说完也不再逗留,带着海市山众人离去,卓云本听到卓云炻说完话后,彻底失去了思绪,看着卓云炻等人离去,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玄尊不就一个徒弟哑巴师伯嘛。”然后一个人在店里急的跳脚,边跳边抱怨:“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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