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殊途》變北王逝世1

    夕遥疾步走出右相书房,却又轻轻停下脚步,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不由叹了口气,一旁等待的睛沁看原本朝着府门走去的夕遥停下了脚步,看着天空,不得不停下脚步候在一旁,夕遥看着天空半天没移脚步,睛沁等在一旁,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夕遥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旁的睛沁看着时间已过去很久,忍不住上去轻轻唤夕遥道:
    “二小姐,时间不早了。”
    夕遥听到睛沁的声音,收回看着天空的目光,正要抬脚离去,却看自己一身白衣,不由轻轻笑道:
    “郇师兄该是喜欢我穿青色衣服。”
    一旁的睛沁立马回道:
    “二小姐可要回房换衣服?”夕遥点点头。
    马车内,夕遥早已换了一身青衣,青色,是郇涟最喜欢夕遥穿的颜色,夕遥却并不喜欢青色,这次特意为他而穿,却是这番景象,夕遥不免自嘲一笑。睛沁看夕遥一笑,不由提起担心,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打雷声砸向京都城内,乌云迅速笼罩整个京都,路上的行人纷纷开始小跑,怕被雨淋,夕遥原本平静的心在这一道惊雷声中迅速提了起来,睛沁拉开帘子看看外面,不由感叹道:
    “这天变得可真快,还好马车内备了伞。”却未发现,夕遥攥着衣袖的手早已发白,呼吸也开始变得不规则起来。
    德亲王府内,突然想起的惊雷让原本在练字的云殇不由停顿了下笔,笔尖墨汁滴落纸下,毁了好好的一个’和’字,云殇并未理会,收了笔来到窗前,看向天空严丝合缝的黑云,清蹙眉头,片刻之后,依旧看着天空开口问道:
    “宫里的人去了多久了?”
    此时云殇书房内突然出现一名男子,那男子来去无风,武功极高,正是云殇近身护卫褚铬,褚詻一腿屈膝半跪向云殇,恭谨的答道:
    “已经到變北王府,夕二小姐也在去的路上。”
    云殇在听到‘夕二小姐’时眉头不由蹙的更紧,片刻之后缓缓答道:
    “吩咐下去,密切注意着,别让人发现,尤其是夕遥。”
    褚詻恭谨答道:“是。”便向云殇背影行了个礼,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云殇的书房,这时,云殇的管家褚常敲门进来,来到云殇身后,恭谨的说道:
    “王爷,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你明天便可离京办公。”
    云殇转过身,脸色早已恢复常态,对褚常说道:
    “常叔,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我走之后,京都的事还劳烦您处理,我这次离京办公,最担心的还是悦儿,之前的朱梨草没了,悦儿对这次藏金窝的冰玉莲是势在必得,可现在消息走漏,想要取我性命之人太多,只怕悦儿要取冰玉莲是难上加难,您定要护好悦儿,不能让她随意乱来,伤了自己。”
    褚常立马回到:“王爷放心,老奴定护好夕悦小姐,再者之前海市山传来过消息,说会派海市山弟子相助王爷取到冰玉莲,取到冰玉莲定有把握。”
    云殇听此却轻轻笑道:“我知常叔最为关心我,只是这事不可强求,常叔定要护好悦儿和自己,否则我走也不安心。”
    褚常听云殇如此说,不由恭谨的行了个礼,说道:“定不负王爷所托。”
    另一边,夕遥早已到了變北王府门前,只是宫中仪仗未退,夕遥只得在马车中等候,變北王府久久没有动静,夕遥手也握得越来越紧,担心越来越甚,夕遥不知道郇涟会是什么反应,只听又一道惊雷砸向京都,原本安静坐在變北王府门前马车里的夕遥在听到惊雷的瞬间立马从座位弹起,还未等睛沁反映过来,夕遥已经已极快的速度冲下马车,却在刚下马车的瞬间停住,定定的看向變北王府门前,睛沁立马拿起伞追出马车,只见雨淅淅沥沥的落下,睛沁跳下马车瞬间看到定在前面的夕遥,不由心疼的叹了口气,立马打开伞上前遮住夕遥。
    而此时,刚踏出變北王府的王公公在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叹了口气后也看到远处伞下静静看着變北王府门口的夕遥,本来要踏出的脚步不由改了方向向夕遥走去,夕遥看着被别人打伞遮住的王公公向自己越走越近,整个人并无半点反应,只定定的看着王公公,王公公走到夕遥面前,轻轻行了个礼,脸上没了往日温和的笑容,眼里竟有一丝担忧,对着夕遥轻轻说道:
    “二小姐。”夕遥抬头看向王公公,轻轻说道:“皇上不允许郇世子回變北奔丧?”
    王公公回道:“皇上体恤郇世子。”
    夕遥冷笑,说道:“郇涟的弟弟郇松已经即位,變北已有新王,公公这句世子恐怕不太合适了。”
    王公公并未被夕遥的言语惹怒,轻轻回道:“二小姐以后会知道事情真相,现在还指望二小姐能够宽慰郇世子。”
    说完眼睛轻轻扫了四周,之后才走近夕遥一步,避开为夕遥打伞的睛沁,轻轻已只有夕遥和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迅速说了句:“切勿让世子做了傻事。”
    说完便恭谨的退了一步,向夕遥弯腰行了个礼说道:“还望二小姐能让郇世子节哀。”说完便退了回去,离开了。
    夕遥自始至终未曾动过,只是静静地站着,夕遥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为何提不起脚走近變北王府,夕遥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郇涟,未来的发展,仿佛现在自己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语都会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夕遥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终于,夕遥下定了决心,抬起脚,向變北王府走去,夕遥一步一步走得异常坚决,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定会陪着郇涟走过这段最艰难的时段,就像当初郇涟陪着自己一般,这段路,夕遥觉得异常漫长,从刚开始的惧怕看到郇涟,到现在想立刻奔向郇涟身边守着他,夕遥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情感,这种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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