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重生：莫少的心尖宠》第173章 等你原谅

    
    原本林跃帆定了要陪清焰一起去看幼儿园，但一个重要客户突然从澳洲来访，他实在走不开，连忙给清焰打了电话，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我让我的司机送你过去……等我这边结束了，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清焰不在意地笑笑，道：“不用了，既然你有事，我就带小鱼儿去看看，他上幼儿园嘛，还得看他喜欢。我好久没带他出去玩了，就当带他出门散散步吧。”
    于是清焰给小鱼儿换上一身清凉的衣服，浅绿色条纹衬衫陪同色五分裤，衬得小人儿更加水嫩，再戴上一顶遮阳帽，实用又可爱。
    清焰问小鱼儿：“咱们打车去还是坐地铁去呢？”
    小鱼儿略一思考，做了决定，“坐地铁吧，我还没坐过地铁呢！”
    于是母子俩手拉手去坐地铁。
    小鱼儿一路蹦蹦跳跳，唱着听不出调调的歌曲，开心得像一只小鸟。
    地铁里的人不多也不少，小鱼儿坐在座位上，清焰站在旁边。
    “妈咪坐。”小鱼儿拉着她的手。
    “妈咪不坐，妈咪想站站。”清焰笑笑，让他乖乖坐着。
    目光漫不经心地转向一旁，却突然捕捉到一个身影。清焰心下一惊，再去看时，被旁边的人遮住了视线。她微微皱眉，急忙拨开前面的人，往那个方向快走了两步，只见那个身影忽地一闪，被人群挡住。清焰还想再追，地铁突然到了站，那人影跟着人群下了车。
    “妈咪！”小鱼儿焦急的声音传来。
    清焰连忙回到小鱼儿身边，小鱼儿问道：“妈咪，你看见什么了？”
    清焰笑了笑，“妈咪看花眼了。”
    一路上，清焰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但每每回过头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就连小鱼儿都觉察到她的心不在焉，问她在找什么。清焰摇摇头，难道是自己没睡好产生幻觉了？
    因为林跃帆已经与园长联系过，母子俩走到幼儿园门口时，园长已站在门口等候。园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笑容和蔼可亲。
    “清焰，你好！林少爷说你们想来看看园内设施环境，欢迎！”
    “园长，您好！”清焰与园长握了握手，“您太客气了，还亲自出来接我们。”
    “园长好！”小鱼儿礼貌地打招呼。
    “哎哟，宝宝好乖呀！”园长立刻被小鱼儿吸引了，蹲下身来，伸出手，“小朋友，你好，我叫曾雪梅，你可以叫我曾园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鱼儿。”小鱼儿郑重地与园长握手。
    园长拉着小鱼儿的手往园里走，清焰淡淡笑着走在后面，忽然又转头看了一眼，园外的马路空空如也，连一辆车都没有。清焰轻轻皱眉，摇摇头，甩开脑中奇怪的想法，往前走去。
    在园长的带领下，清焰和小鱼儿参观了幼儿园里里外外。如林跃帆所说，这里设施设备齐全，活动室、卧室、盥洗、洗浴、音乐室、舞蹈室，应有尽有。还有专门的医务用房，后勤用房和宽阔的室外活动场地。除此之外，幼儿园还装有监控，可供家长实时察看孩子的情况。
    清焰和小鱼儿还旁听了声乐课和室外活动课，小鱼儿很喜欢。
    清焰还想详细了解一下幼儿园课程安排等情况，便让小鱼儿在操场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自己随园长去了办公室。
    等她拿着一份详细介绍的资料和课程安排出来的时候，突然见操场上一阵骚乱，心下一惊，连忙加快步伐跑出去，寻找小鱼儿的身影。
    “妈咪！救命！”小鱼儿的声音远远传来。
    清焰一看－－小鱼儿正被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扛在肩上往外面跑！清焰立刻急红了眼，拔腿便追！同时，园长喊了一声“快抓住他”，幼儿园的保安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去。
    眼见那人要跑出幼儿园了，清焰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去！
    这时，幼儿园门口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那人的去路，迎面一脚踢在那人腹部，再趁那人弯腰时一把抢过小鱼儿，整个过程干净利索，一气呵成。几个保安涌上来，把那人按在地上制服了。
    清焰看着抱着小鱼儿的人，愣了愣，从他手里抱过小鱼儿，拍了拍，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小鱼儿受了惊吓，紧紧抱着清焰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委屈地说：“妈咪，我好怕……”
    “宝宝不怕……”清焰轻轻拍着他，心有余悸。
    曾园长急忙跑过来，看了眼那被按在地上的人，骂了句“怎么又是你！”
    原来那是个精神失常的人，时常在附近出没，总想到幼儿园里来玩，还偷偷溜进来偷过吃的，“也是个可怜的！”曾园长叹口气，“听说他老婆带着女儿出门，不幸发生车祸，双双身亡，这个男人便不正常了……我们也报过警，但他也没做出过伤害孩子的事情，加上他精神不正常，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说到这里，又对几个保安斥责道：“幼儿园的安全都交到你们手里，你们却这样马虎大意，让我怎么放心？！”
    保安队长连连道歉，说刚才正把保安队的人叫到一起开会，没想到那人趁这时候溜了进来……
    出了这么个事，清焰没什么心情待了，便对曾园长说：“园长，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您这边有事处理，我们就先走了，谢谢您今天的接待。”
    曾园长送他们到门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你们受到这样的惊吓。但是您放心，我一定严肃整顿保安队，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幼儿园最看重的，就是孩子们的安全。再次跟您道歉……”
    又对小鱼儿说：“我也跟小鱼儿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鱼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没关系，曾园长，我没有受伤。”
    告别了曾园长，清焰抱着小鱼儿往地铁站走去。
    身后，一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到清焰脚下。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上前，也不说话。仿佛清焰要当做不认识他的话，他也就只是个陌生人了。
    走到地铁站口了，那影子还在脚下。清焰咬咬牙，转过身去看着他，眼神炽烈，声音冷淡。
    “有事吗，江岩？”
    ＊
    路边的咖啡厅。
    空调凉丝丝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烘焙的甜味。
    此时咖啡厅里只坐着他们一桌三个人，一个店员闲得无聊，用手机打起了游戏，还有一个昏昏欲睡。店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空调运作的声音。
    清焰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把拉花搅得一团乱。小鱼儿看着清焰的表情，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说话，便默默地吃着华夫饼。
    江岩坐在对面，沉默了许久，说道：“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清焰继续搅着咖啡，没抬头，也没接话。
    “清焰……”这一声称呼，更像是一声叹息，道尽说话人心中的万千思绪。
    江岩继续说：“如果不是看新闻，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清焰冷冷地问，“等我做什么？”
    江岩捧着咖啡杯，低垂着头，半晌，答道：“等你原谅我。”
    清焰停下来搅咖啡的动作，抬起眼望着他，依旧冷冷的，“原谅你什么？”
    “所有的事情……”江岩仿佛鼓足了勇气，缓缓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
    “后来你变成了凌湛，我又受雇于莫当家，监视你，并把你的行踪告诉他。”
    “再后来，我猜测凌湛就是你，却没及时跟你坦白……”
    “但我知道，我最对不起你的，是辜负了你的信任……”
    清焰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成拳。四年过去了，当她再次听到他的坦白，心里依然像针扎一般疼。
    前世，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把他当作唯一的亲人。可她万万想不到，她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竟是因为他……
    那滚烫的冒着烟的枪口，那绚烂如同烟花般的血浆，此时此刻，依旧如此鲜明……
    他说得对，他辜负了她的信任，甚至让她一度无法承受。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清焰幽幽地说。
    “你说。”
    清焰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杀我的那场行动，你参与了吗？”
    “没有！”江岩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知情，否则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清焰没说话，江岩连忙又说道：“是真的！当初，阎罗王告诉我说会想办法，找个人交给莫当家……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是想借机除掉你……”
    “一箭双雕，好想法呀。”清焰冷冷地笑道。
    江岩沉默了好一会，似乎鼓足了勇气开口，“清焰，你会原谅我吗？”
    她会原谅他吗？
    清焰垂着眼，看着那杯被她搅得面目全非的咖啡，沉默了。
    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手机在这时候适时地响起来，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喂，曹婆婆……”
    清焰接电话的时候，小鱼儿便好奇地望着对面的江岩，江岩也好奇地望过来，俩人大眼对小眼，相互瞧了半天，小鱼儿冲江岩吐了吐舌头。江岩被逗得一笑，冲小鱼儿做了个鬼脸。
    正接完电话的清焰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有些感慨，挂了电话，喝了一口咖啡，皱起眉。
    “不好喝吗？”江岩问。
    清焰摇头。
    江岩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小声道：“的确不太好喝，改天你来我店里，我给你做……对了，我也开发了一些新的产品，像冰乐，果茶，面包，蛋糕这些，现在店里都有了……”
    “有抹茶千层蛋糕吗？”小鱼儿问。
    “有！”江岩连忙答道，“还有榴莲千层，芒果千层……你喜欢什么，我做给你吃！”
    小鱼儿把目光转向清焰，说：“妈咪不让我吃太多甜食，会长虫牙。”
    江岩也看着清焰，道：“这些年，我把你的分红都给你留着了，你别忘了，你还是咖啡店的半个老板。”
    清焰淡淡地说：“当初本来也没投多少，占不了你的股份，其实你完全不用……”
    “当然要，当初说好一起经营一起挣钱，现在还是不变。”
    清焰沉默片刻，问：“这些年，你没有找到一起过日子的人吗？”
    江岩愣了一下，摇摇头，又笑道：“当妈的人果然不一样了，要是以前的你，一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清焰也愣了一下，说：“为什么不会？”
    江岩微微一笑，“曾经的你是多么崇尚自由的一个人，断不会生出要与谁过日子这样的念头……”
    “是吗？”清焰淡淡一笑，说起来，最了解她的人还是江岩。
    江岩看着她，说：“清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继续等你，咖啡厅也会一直为你敞开……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们就继续做朋友。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我就等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她会原谅他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人心是最善变的，此时此刻，她也说不好未来会怎样……
    回到家里，清焰想着曹婆婆先前打来的电话，有些惆怅。
    曹婆婆要请假一个月，操办儿子的婚事。原本婚礼是定在年底的，但准儿媳妇怀孕了，因此婚礼不得不提前。亲家顾及人言，想在女儿显怀前把婚礼办了，因此把婚礼定在下个月，时间仓促，她只好请假。
    孩子的终身大事，清焰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还送上了满满的祝福。但这样一来，小鱼儿便没了人带，再加上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清焰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
    思来想去，清焰又抱着小鱼儿出了门。
    “妈咪，我们去哪？”小鱼儿问。
    清焰说：“去找熊叔叔，你不是很喜欢和他玩吗？”
    话音刚落，电梯在下一层停下来，门一打开，清焰愣住－－于曼卿和莫君昊正站在门外。
    “熊叔叔！”小鱼儿高兴地叫着，立刻扑到莫君昊怀里。
    莫君昊把小鱼儿接过去，笑道：“谁喜欢和我玩？”
    “小鱼儿！”
    于曼卿在一旁看着，原本笑容慢慢的脸上阴沉下来。对谁都不苟言笑的莫君昊竟对这孩子这样亲热，还有那抱孩子的动作，竟那样娴熟，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额……”清焰犹豫道，“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出门了？”
    “是啊，我们正要出门吃饭呢！”于曼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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