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子,正如主子心中所猜想的那般,这湖城此番突然爆发的疫病并不是因为天灾,而是人为。经过属下派人多日来的查探,这才发现湖城的某一口水井是被人悄悄地下了毒。”半夏见安挽宁说起了正事,便也收起了笑容,冷着脸道。
在安挽宁到达湖城之前,半夏便已经派人出去查探,原本是想要找出疫病的病因,找到发病的源头,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无意之中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再往水井之中投放什么东西。
只可惜,那人的动作极为熟练和迅速,所以不等天医楼的人上前制止,那人便已经完成了任务,转身离开隐入了一片漆黑的小巷之中。
“所以说并没有抓到是何人在井中下毒,也不知道到底下的是何种毒?到如今也没有找出解毒之法?”安挽宁听完了半夏的禀报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眼下这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无从下手,又如何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将此次大规模的疫病给控制住,又如何能够找出幕后黑手?
“属下等无能,至今也没有将从此事查清楚。”半夏见安挽宁皱眉,也确实心知是自己等人的过错,于是便立即跪倒在地,十分恭敬又自责的说到。
安挽宁轻轻地挥了挥手,让半夏起来回话,顿了顿之后,对她说道:“你们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对于你们的额能力我在清楚不过了。查了这么许久竟然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不是你们的能力有问题,只能说明对方警觉性很高,并且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你们才查不到任何的东西。将我们的人都撤回来吧,不必再查下去了。”
既然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还是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单凭眼下他们这般毫无线索的四处乱撞,肯定是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说不定还极有可能已经打草惊蛇了。
“也好,属下这便将手下所有的人全部都撤回来,以免坏了主子的计划。”半夏见安挽宁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心知安挽宁的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所以便很果断的点了点头。
如今安挽宁和天医楼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暴露出来,所以天医楼也算是安挽宁的一个底牌,半夏并不想因为自己还有手下们的一些行为或者举动而为安挽宁增添什么麻烦。
“嗯,将他们都撤回来吧,现在咱们来好好的说一说这被下到水里的毒到底是什么情况,半夏你坐下仔细地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包括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过,全部都说给我听听。”安挽宁点了点头,等着半夏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以后,这才招手让半夏在一旁坐下,事无巨细的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一遍。
“其实,属下也不能确定那被洒进水井里面的药粉到底是不是毒药。在发现有人往水井里面投放药粉之后,属下便命人取了一桶被下了药的水回来,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半点不妥,属下前前后后分析了数十次,也没有从水中找到半点有毒的东西。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整个湖城所有已经染上了疫病的人都是因为喝了下药的井水才导致发病的。”
半夏皱着眉,面露担忧的向安挽宁禀报自己的研究结果,只是不知是对方医术和毒术太过高明,还是她自己学艺不精,所以这才没有半点的头绪。
“你去取些被下了药的井水过来给我瞧瞧。”安挽宁闻言皱了皱眉,面色不由得有些不好,看来事情要比她想象之中要严重的多。
半夏得了安挽宁的命令,便立即去不远处的药房将自己刚刚带回来的一些井水取了一碗拿过来,递给安挽宁。
安挽宁从半夏的手中接过那碗井水,先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味,然后安挽宁又将那碗井水放在眼前仔细地瞧了瞧,一碗井水清澈见底,并没有半点的浑浊或者异样的颜色,最后从表面上觉察不出来半点异样的安挽宁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井水之中蘸了一下尝了尝味道。
“主子,不可。”半夏瞧着安挽宁的动作不由得大惊,立即出声制止。
“宁儿,你想要做什么。”而南宫逸更是反应相当激烈的直接从安挽宁的手中将那碗井水给夺了过来,不让安挽宁再碰。
安挽宁并不理会南宫逸和半夏的紧张还有焦急,她细细的品味着井水的味道,似乎要比平日里她印象当中的井水味道要更加的甘甜一些,但是还有些不是很确定。
“你们两个不用这么担心,难道你们忘记了,我从小是在药液里面泡大的,早就已经百毒不侵了,没事的。”心里微微的有了一些想法之后,安挽宁这才有时间理会在一旁一直十分担忧的南宫逸和半夏。
笑着同他们两个解释了一番之后,安挽宁这才又转过身对已经着急的站起身站在一旁的半夏吩咐道:“半夏,你再派人去取一碗没有被下过药的水来。”
半夏心知安挽宁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于是也不敢耽搁,立即转身便走了出去。而且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半夏还有些担心怕被别人发现或者是打乱了计划,便自己亲自去取水。
等到半夏从房间里离开了之后,南宫逸这才沉着脸将安挽宁拉到自己的身边,一声不吭的便直接吻了上去,略带惩罚的霸道无比的吻让安挽宁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败下阵来。
“南宫逸,你在搞什么,眼下如此紧急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做这种事情,你这个混蛋。”安挽宁气喘吁吁地依偎在南宫逸的怀里,对于南宫逸突如其来的动作十分的不解,不由得有些埋怨。
“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以后你试一次毒我便陪你试一次,你死我便死。”南宫逸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瞪着安挽宁,眼中压抑的怒火似乎想要将安挽宁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南宫逸,你不要胡闹了好不好,我是毒医,即便是染上了毒性也不要紧,还可以再撑上一段时间研制出解药来。可是你和我不同,你从小身染胎毒,身子骨便不好,虽然说如今已经解了胎毒,但是你这副身子却是经不起半点折腾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安挽宁对于南宫逸的霸道和宠爱很是无奈,她心里清楚南宫逸是在担心自己,但是安挽宁也十分的清楚半夏的医术并不差,连半夏都不能找出来病因,这湖城的事情便是十分的棘手,她若是不亲自尝试一番,如何才能找出解决之法来。
所以,对于南宫逸的如此任性胡来的行为,安挽宁还是十分的不满的,对于南宫逸竟然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之事,安挽宁也是有些生气的。
若是可以,安挽宁希望她和南宫逸两个人都能够好好的活着,一起白头偕老,什么所谓的同生共死,她一点都不想要经历。
在安挽宁看来,和心爱之人同生共死虽然说起来伟大,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肩负着不同的责任,若是如此轻易的便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抛下了自己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在安挽宁看来这就是一个懦夫,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死亡,其实并不可怕,也并不是向想象之中那么痛苦。相反,死亡是一种解脱,是某些不负责任的人用来逃避现实的一种手段。
安挽宁认为寻死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活着虽然可能就要必须去面对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可能就要承受宛如剜心之痛的苦楚。可是,也只有活着才能够有机会去为自己的心爱之人报仇雪恨,也只有活着才能够去实现自己和离去的人的心愿。
“南宫逸,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好不好。只有你好好的,我才会好,你活着我才能活着。”安挽宁不忍看着南宫逸流露出如此痛苦的眼神,于是便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努力的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对着南宫逸柔声道。
南宫逸伸手抓住安挽宁的手,不让她离开,同样也是用无比温柔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轻声道:“宁儿,我会好好的活着,但是你以后也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若是你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也不会原谅你。”
“好,我们以后谁也不准再冲动行事,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安挽宁点了点头,应下了南宫逸的话,她会努力的保护好自己,她真的想要和南宫逸一起白头偕老。
“嗯,这才乖。”见安挽宁答应了下来,南宫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极尽温柔宠溺的目光和脸上温暖的笑容,差一点便让安挽宁彻底的迷失了。
反应过来之后的安挽宁,看着自己依旧依偎在南宫逸的怀里,而自己的双手也被南宫逸紧紧地握在手里,不由得俏脸一红,轻轻地推了推南宫逸:“南宫逸,你先放开我,等下半夏回来了瞧见了不好。”
虽然说安挽宁现在已经和南宫逸成婚了好几个月了,但是他们的感情确定下来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到现在安挽宁还是无法适应和南宫逸之间的这种毫无顾忌的亲密,总觉得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而南宫逸也深知安挽宁的脸皮薄,虽然看着安挽宁害羞的模样很是心动,但是南宫逸还是闻言放了手,要不然等下要是让安挽宁恼羞成怒,自己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呢。
就在安挽宁刚刚从南宫逸的怀里站了起来的时候,半夏也端着一碗正常的没有被下过半点药的井水回来了。
和方才一样,安挽宁还是伸手从半夏的手中接过那碗井水,先是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闻,然后又将那碗井水放在眼前仔细地瞧了瞧,最后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井水之中蘸了一下尝了尝味道。
安挽宁细细的品味着眼前这两碗井水的滋味,努力的寻找着这两者之间的不同,很快安挽宁便发现了一丝丝的异样。
“南宫逸,走,我们去找司徒,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安挽宁并没有立即去证实自己的猜想,而是拉着南宫逸出了门。
走出天医楼的时候,安挽宁还故意沉了脸,摆出了一副是在天医楼遇到了极大的难处的模样,拉着南宫逸便急匆匆的去患了疫病的百姓的聚集之地。
“方才来的那名十分年轻的大夫呢?”到了聚集之地,看着眼前脏乱无比、臭气熏天的景象,安挽宁和南宫逸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便是正常人都会生病,更何况是那些染了疫病的人。
那守卫在聚集之地门外的官差正好有之前在湖城县衙之中当差的,自然是认识南宫逸还有安挽宁,于是便立即上前禀报道:“回禀王爷,司徒公子此刻正在前方不远的帐篷内为患了疫病的灾民诊治,小的这便带你们过去。”
说着那个官差便从一旁的篮子里掏出两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了南宫逸和安挽宁,让他们将口鼻捂住,免得被这污浊的空气给熏到。
“你们为何不将这些个患了疫病的百姓移到一个宽敞的地方,让他们全部都挤在这么狭小的一片区域里,这病情如何能够好了?而且这里为何会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恶臭,你们都没有人处理吗?”安挽宁随着那官差一边往前走,一边冷声问道。
“王妃有所不知,方县令早就下令在这西城划分出一大片的疫病区专门用来安置这些患了疫病的灾民,可是根本就没有灾民愿意离开这里,所以无奈之下方县令便只好将此处扩大,将周围其他的百姓全部都能迁了出去,作为临时的疫病区安置那些患了疫病的灾民。”那官差一边走一边回答安挽宁的问题。
“至于这难闻的恶臭,却是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来的。而且从疫病爆发到现在已经好几日了,并没有一个患病的灾民死。虽然大家看起来十分的痛苦,可是经过天医楼的大夫诊治之后,这些灾民却并没有性命之忧。”想了想之后,那官差又对着安挽宁和南宫逸说道。
安挽宁听完之后,朝着那个官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于是那官差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王爷,王妃,司徒公子便在此处了。”没有走几步便走到了一座帐篷的前面,那官差掀开了帐篷的一角,指了指里面正在忙碌的身影,对着安挽宁和南宫逸说道。
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已经看到了,于是便让那官差退下了,他们自己进去找司徒莫。
“司徒,你可有何发现?”刚一走近司徒莫,安挽宁便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声。
------题外话------
对不起,我又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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