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医妃》第18章 湖城水患真相

    “王爷,前方不远便是流经湖城之外最大的一条河流,也是湖城的护城河,在护城河的两岸都修筑了堤坝。而再往西南方大约几里远之外便是湖城最有名的也是景色最美的雁湖了,雁湖的四周也修筑了堤坝。”
    从湖城县衙出来之后,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安子越和湖城县令王立德四个人便坐上了一辆由三匹骏马拉车的马车,由原本的守城军官充当马夫,驾着马车,带着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出城前去巡视堤坝。
    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出城走了有一会儿,这才终于走到了所谓的湖城护城河的范围之内,还能够远远地瞧见这传言中极为美丽的雁湖的一丝轮廓。
    等到马车刚刚停稳之后,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马车。身为工部侍郎,对于堤坝等水利工事也多少有些了解的安子越也随之下了马车,跟在安挽宁还有南宫逸的身后走上了堤坝。
    踏上了堤坝,放眼望去,一片平整,并不见堤坝有丝毫的破损或者是坍塌。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同时皱了皱眉,难道事情和他们想象之中的并不一样?
    便连对于水利工事有些了解的安子越,在看到堤坝的第一眼,也不可察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对自己看见的现象感到了一丝难以置信。
    原本安子越和南宫逸甚至是连安挽宁都以为湖城每年都会爆发水患的原因是因为堤坝修建的不牢固,可是没想到,当他们亲自站在了堤坝上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事情和他们在脑海之中所想象的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这堤坝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护城河水流如此湍急,堤坝却依旧完好无损,想来这湖城年年水患的原因应该不是出在堤坝上了。”安挽宁微微落后一步,在南宫逸的耳边轻轻说道。
    谁知南宫逸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安挽宁低声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这堤坝虽然表面上看去并没有半点的问题,但是内里却并不一定便也是如此一般。宁儿你且用心看着,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
    安挽宁闻言不解的看了一眼南宫逸,似乎好像南宫逸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般。可是,方才刚刚踏上堤坝的时候,安挽宁明明清楚的看到了南宫逸在那一瞬间的震惊和疑惑。
    不过,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只要南宫逸自己心里清楚便好了。反正,本来安挽宁对于水利这一方面的事情就不是很在行,真的要让她说些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还是乖乖地听南宫逸的安排就好了。
    “王爷,您仔细瞧,咱们湖城这护城河向来水流湍急,要比其他城府的护城河的水流要快,但是这堤坝却也修建的比一般城府外的堤坝要牢固的多。只不过今年这雨水来的早了些,又连降了半个月的大雨,所以河水上涨极为迅速,这才淹了不少的村庄。”
    湖城县令王立德走在南宫逸和安挽宁的前边,一边走一边为南宫逸介绍着湖城的基本情况。而因为天降大雨,油纸伞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所以南宫逸等人都是身着蓑衣,行动起来倒也方便。
    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跟在王立德的身后,不紧不慢的在堤坝上巡视,而安子越却是自己一个人看似随意的在堤坝之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蹲下身子伸手抓一把地上湿润的泥土捏在手里仔细瞧瞧,然后再用雨水将手上的污泥冲洗干净。
    “后来因为许多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们都喜欢到这城外来游山玩水,赏景踏青的,所以下官特意命人在这堤坝之上修建了几座凉亭和阁楼,供他们休息。”
    王立德一边走一边在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的面前不断地手舞足蹈的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什么这处堤坝是自己下令加高的,什么那处凉亭也是自己命人修建的,甚至是连他在城外远山上的寺庙屯粮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一路上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王立德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表演。那守城的军官无数次的想要开口提醒王立德他下令紧闭城门不允许任何灾民百姓靠近的事情已经被南宫逸等人知道了。可是每当那军官看见南宫逸阴测测的眼神的时候,都是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出声。
    而南宫逸听着王立德越来越荒谬的言论,早就已经面如黑炭,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冷冷的盯着王立德的背影,若是目光能够杀人,想来王立德早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只是这护城河毕竟是整个从湖城城外经过,一直沿着河边走下去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所以,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便是随意的挑了几处走走停停的巡视。
    很快,护城河边的堤坝就已经巡视完了,表面之上看起来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于是,信心大增的王立德便自信满满的带着南宫逸和安挽宁还有安子越三个人前往雁湖。
    因为自从天降大雨之后,便有几个里正前来禀报有几处农田被湖水或者河水淹没,不少的家畜也被大水冲走,村民损失惨重,想要让身为湖城县令,湖城父母官的王立德给拿个主意。
    而王立德却是直接随口找了几个理由便将这几个里正给打发了,后来水患越来越严重,不仅是里正想要往湖城县城跑,便是许多的灾民也想着要往湖城县城里面挤。
    于是,极其怕麻烦的王立德便下令关闭了县城的大门,不允许任何人的进出。这耳边没有那些聒噪的声音,又听着手下的人禀报每日聚集在城外的灾民在减少,王立德便欣喜的以为水患状况得到了缓解。
    正巧周边的城府的县令们都开始纷纷向朝廷上报自己所管辖的城府的受灾情况,王立德便也将师爷召集了过来,让他按照以往的经验,在以往的基础之上,稍稍加重一下对灾情的描述,以期望着能够得到朝廷给予的更多的赈灾银两。
    所以,虽然王立德让师爷夸大其词,加重了对灾情的描述,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是认为,这湖城的受灾情况并没有奏折之中描述的那般严重。雁湖虽然时有决堤,却还不至于如此的不堪一击。
    但是,等到快要抵达雁湖的时候,雁湖的情况却并没有王立德想象之中那么乐观。马车还未走到雁湖范围之内便已经寸步难行,站在马车的车辕上远远望去,便能够清楚的瞧见,雁湖仿佛是一个破了角的大瓷碗。
    瓢泼的大雨还有远处湍急的护城河水不断地往雁湖里灌注,已经漫上来的湖水从缺口处不断地往外溢出,导致雁湖旁边的田地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汪洋。
    湖城县令王立德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时之间不由的呆愣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王立德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湖城之外的灾情竟然会如此的严重,他原以为和往年相比差不了多少的。
    “哼。王县令此时怎么不说话了?”坐回了马车之后,南宫逸轻哼了一声,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王县令,便下令马车从远处绕路,看看能不能找到通往雁湖的路。
    “王爷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雨太大了,恐怕如今雁湖周围已经全部都被洪水包围了起来,根本无路可走,咱们有何事还是先回县城再说吧。”湖城县令王立德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硬着头皮上前对着南宫逸说道。
    “这便是王县令所说的每年都花费大笔的银两修筑维护堤坝?既然每年都会对堤坝进行维护,那为何这堤坝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王县令拿着朝廷每年拨下来的专门用来修筑维护堤坝的那么多银两便是将堤坝给维护加固修成了如今这样吗?”坐在马车上的南宫逸冷冰冰的望着王立德,语气听起来甚是平静,竟是没有半点的起伏。
    只是,南宫逸那浑身上下不断地往外散发的冷气却是直接便将王立德给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青,哆哆嗦嗦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王立德无话可说,南宫逸便也不再搭理他,只是倚靠在车厢上闭门养神,一时之间马车里突然没了一丝说话的声音,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马车在充满泥泞的大路上艰难的前行着,时不时地晃荡两下,似乎前行的很不顺利。安挽宁忍不住从车窗往外看去,原来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才仅仅只是往前挪动了连一里路都没有。
    瓢泼的大雨带着清凉的雨丝从安挽宁微微打开的车窗缝隙之中飘进了马车,凉意惊醒了靠着车厢闭门养神的南宫逸,还有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安子越。
    只见安子越的鼻尖动了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气味,于是便靠近安挽宁的身边,从打开的车窗缝隙之中往外看去。这一眼望去,却将安子越给吓了一大跳。
    “快调转马头,往回走,离得雁湖越远越好。”安子越顾不得多解释,急忙瞧了瞧马车的车壁,对着在外驾驶马车的那名守城军官高声喊道。
    那军官听见安子越又急又尖锐的喊声,顾不得多想便急急忙忙的调转马头。只不过,因为道路实在是太泥泞,在调转马头的过程中,马车轮子一个打滑,马车厢便朝着一边偏了过去。
    大惊之下的守城军官即刻跳下了马车,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将马车给稳住。可是没了车夫驾驶掌控的马匹却是仍旧不停地动着马蹄,不断地同一动不动的马车厢之间进行着拉扯。
    眼见着马车就快要翻倒,南宫逸拉着安挽宁立即从马车之中钻了出来,而落后一步的安子越也只好拽着惊慌失措的王县令也随后钻出了车厢。
    就在安挽宁和南宫逸以及安子越还有王县令四个人稳稳地落在地上的同时,那守城的军官再也支撑不住,脚下一个侧滑摔倒在地,往一旁倾斜严重的马车也在同一时刻失去了平衡狠狠地翻倒在了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拉车的三匹骏马被身上和马车车厢绑在一起的绳索一拽,也是马蹄高高的扬起,不断地发出嘶吼声。
    “这马车如此倒在地上怕是也毁了,这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很难修好,咱们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在这大雨里慢慢地走回去不成?”安挽宁望着倒在地上已经出现了裂缝的马车,皱了皱眉,马车已经破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前行,而且瞧着马匹受惊也是不小,这眼下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谁知安挽宁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一直眺望着远处的安子越便狠狠地推了南宫逸一把,大声喊道:“来不及了,快上马,赶紧离开这里,这雁湖快要决堤了。”
    “什么?”不仅是安挽宁和王县令还有那守城的军官三人,便是连南宫逸在听了安子越的话之后也都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待会再解释,快走。”安子越顾不得解释,率先将安挽宁推上了一匹骏马,然后南宫逸见状也立即飞身而起落在安挽宁的身后,两人共乘一骑,安子越也随后翻身骑上了一匹骏马。
    见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安子越三个人都骑上了骏马,那守城的军官无法便只好带着吓得瑟瑟发抖的王县令骑上了最后的那一匹骏马,三人掏出匕首将束缚着马匹的绳索砍断,三匹骏马同时往前飞射了出去。
    南宫逸将安挽宁小心的护在怀里,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紧缰绳控制着坐下的骏马往来的方向不停地奔驰,而安挽宁却是小心翼翼的从南宫逸的怀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悄悄地往雁湖的方向瞧去。
    “啊。”这一瞧,便是连安挽宁也大吃一惊,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宁儿,你怎么了?”南宫逸听见安挽宁的尖叫声,不由得低头紧张的询问。
    安挽宁暂时顾不得回应南宫逸,只是焦急的往四处瞧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看见了一座小山之后,安挽宁大喜过望,立即拍了拍南宫逸拉着缰绳的大手,手指往小山的方向一指,焦急的道:“南宫逸,快往那座小山上跑,雁湖要决堤了。”
    南宫逸听了安挽宁的指挥,便丝毫不加半点思索的朝着安挽宁发现的小山上跑去。与其说是一座小山,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山坡,只不过,高度虽然不高,却也足够让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暂时的躲过一劫了。
    “吁。”骑马爬上了那座山坡之后,南宫逸便勒紧了缰绳,迫使马匹停在了山坡之上,调转了马头之后,便朝着雁湖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方才南宫逸他们几个人看见的雁湖的堤坝上那一个小小的缺口此时正在不断地扩大,雁湖里的湖水夹杂着不断落下的雨水正源源不断的从缺口处往外涌出,湖水越涌越多,缺口也越来越大。
    突然,轰的一声,缺口处最后一点坚硬的石块也被湖水冲下,滚落到了地上,失去了控制的雁湖湖水一下子喷涌而出,奔腾的湖水瞬间便将不远处的农田以及残存的几座房屋冲了个一干二净,将整个村庄移为了平地。村庄之中剩下的没有出去避难的百姓,在这一瞬间,甚至是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被汹涌的湖水给吞没了。
    安挽宁站在山坡上瞧着眼前无比惨烈的这一幕,只觉得心痛难忍。即便是之前在云关的时候见过了战场之上的残忍,见多了无数的将士血洒疆场、马革裹尸的悲壮,但是也都没有办法同眼前这惨烈的一幕相提并论。
    这一刻,安挽宁的内心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疼痛难忍,整个面色立即便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摇摇晃晃的便快要支撑不住。
    南宫逸觉察到安挽宁的异常,便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还无比贴心的将她的眼睛给蒙住了,不让她瞧见眼前的这一幕。
    汹涌澎湃的湖水冲击了村庄之后威力丝毫没有半点减弱,依旧咆哮着继续前行,往更远的地方奔流而去。一部分的湖水还沿着方才南宫逸和安挽宁他们走过的路往他们这边涌来。
    方才翻倒的马车车厢在一瞬间便被奔涌而来的湖水给冲成了碎片,破碎的木块随着湖水一起朝着站在山坡上避难的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而来。
    不过,因为山坡到底还是有些高耸,宛如一座小山一般,所以成功的挡住了湖水的脚步,奔涌而来的湖水不断的拍打着山坡,但是却再也无法靠近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几人一步。
    倒是被奔涌而来的湖水所携带的破碎的木块却是被高高的甩起,朝着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飞来,但是却被沉着脸,面如黑炭的南宫逸一甩衣袍直接一掌拍飞。
    等到湖水渐渐退去,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一直高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放回了肚子里。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方才要不是安子越提前发现了异常,果断下令让他们立即原路返回,他们几个人毫无犹豫的骑上骏马在安挽宁的指挥之下躲到了这座最高的山坡上避难,怕是他们此时也早就已经淹没在了这汹涌的洪水之中,尸骨无存了。
    “啪。”终于解除了危险之后,安挽宁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王县令一个巴掌。
    王县令圆润白皙的脸庞顿时便红肿一片,高高的鼓起,模样很是滑稽。
    但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来。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瞬间,亲眼瞧见了洪水爆发之后的惨烈,大家的心情都是万分的沉重。同时,也正好是方才经历过的那一幕,让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安子越三个人的心里无比的痛恨像是王县令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的贪官污吏。
    “你是何人,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王县令被安挽宁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直接打蒙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恶狠狠地指着安挽宁吼道。
    “我是何人,好,今日本王妃便告诉告诉你,我到底是何人,到底能不能够处置你这毫无人性的狗贼贪官。”安挽宁怒极反笑,从南宫逸的手中接过了马鞭,直接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王县令的身上。
    “啊。”王县令不由得惨叫一声,往一旁躲去。
    南宫逸见安挽宁打也打了一巴掌,抽了也抽了一鞭子,应该暂时的出了气,便上前一步,将安挽宁搂住,轻声道:“宁儿,此处现在也不安全,咱们还是先回了湖城县衙之后再做处置。”
    现在倾盆大雨仍旧还没有半点想要停下的意思,而远处雁湖的湖水也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出,虽然山坡之上暂时还是安全的,可是却无法保证能够一直都安全下去。
    而且经过方才马车翻倒一事这么一折腾,他们几个人骑马奔驰,现在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在这么站在这里淋雨,极有可能会感染风寒的。
    安挽宁见状,只好将自己满心的怒火暗自压下,准备等到回了湖城县衙之后,在好好的处置王县令。安挽宁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王县令竟然只顾着自己的面子,仅仅只是将距离湖城最近的护城河的堤坝好生的修建并且不断的加固,对于这靠近山村,远离县城的雁湖的堤坝却只是随意的修建了一番,根本就承受不住湖水的冲击。
    怪不得湖城每年都会发生水患,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却修建了如此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堤坝,稍微雨水多一些导致湖水上涨便会导致决堤。有如此情况在,湖城焉能不发生水患。
    “哼。”安挽宁瞧着王县令重重的哼了一声,便翻身上马,等到所有人都骑上了骏马之后,由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在前方开路,安子越殿后,王县令和守城军官两个人被围在中间,一行人快马加鞭的绕远路往湖城县衙赶去。
    “砰。”进了县衙之后,南宫逸和安挽宁两个人顾不得将已经湿透的湿衣服换下,便直接在大堂之上坐了下来,原来的湖城县令王立德还有守城军官等人跪在下面,低垂着头颅。
    “这便是尔等所以为的平安无事,什么只不过是冲毁了几十座房屋,毁坏了几十亩的良田,丢失了数十头牲畜,但是因为拯救及时而并没有百姓伤亡,这便是你们向朝廷上书所言的景象吗?”南宫逸高坐在大堂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双眼之中迸发出犀利的光芒。
    这些所谓的不实的报告,实际上在南宫逸亲眼所见之后却是距离雁湖最近的几座村庄悉数被洪水淹没,包括村庄里的所有良田和牲畜,还有滞留在其中不愿离开坚守家园的那些个无辜的百姓白白丧命。
    若不是绝大多数的村民在水患发生之后都躲到了湖城外远山上的寺庙里避难,怕是整个湖城将会伤亡惨重。说不准,要是再严重一些,正德帝可能就要下罪己诏昭告天下了。
    跪在下面的那些个湖城的官员们,面对着南宫逸滔天的怒火,一个个面面相觑,一声不敢坑,生怕自己再说错了什么话就会被处罚。
    没瞧见身为湖城父母官的王县令都已经被掌掴的整张脸都快要变成了猪头,官服被脱下放在一旁,背上的衣服也都被鞭子抽打的开裂了,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虽然说天凌的律法之中明确规定了不准动用私刑,可是坐在他们眼前的可不是别人,那可是正德帝最为宠爱的儿子,便是连太子南宫珏都没有办法撼动他半点地位的逸王南宫逸。
    可别看这逸王平日里好像总是笑嘻嘻,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是只要南宫逸沉了脸,浑身上下不住地往外散发着冻死人不偿命的冷气,便是谁都不敢轻易去招惹的。
    “就在湖城的百姓满心期待着他们的父母官以及朝廷能够帮助他们的时候。尔等竟然直接将城门紧闭,禁止出入,逼得无数的灾民背井离乡,食不果腹,尔等难不成想要在这湖城上演一场官逼民反的大戏吗?”南宫逸眯着眼睛,犀利而又冷峻的目光不断从跪在下面的众多官员的脸上划过,所有被南宫逸瞧过的官员全部都羞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尔等此时即便后悔也已经为时已晚,应该立即想办法挽救。赈灾队伍即日便将到达湖城,本王命令尔等首先即刻打开城门迎灾民入城,打开粮仓,为灾民派发粮食,而后在为灾民们寻找安身之所,等到水患退去之后,再着手为受灾的百姓新建房屋,重新加固堤坝。”
    南宫逸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众多官员便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现在赈灾的队伍还没有到,他还需要这些个废物官员去安置那些灾民,所以暂时还不能处置他们,只能再耐心的等几天。
    而此时,秦长风和司徒莫以及青衣几人率领着押送赈灾物资的数千名御林军,在兰城县令方义舟为他们寻来的熟悉魏兰山地形的向导的带领之下,终于成功的翻越了百丈高的魏兰山。
    翻过了魏兰山之后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便是乌云密布,不一会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幸好他们早有准备,所有押送物资的马车都是用油纸给仔细地包裹好了,每个人也都身穿蓑衣,这才能够在大雨之中有条不紊的继续往前赶路。
    至于南宫逸在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之后,便回了房间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了下来。然后便一直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低头思考着什么。
    安挽宁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的时候,便瞧着南宫逸是一副眉头紧皱低头思索的苦恼模样。
    于是安挽宁便小心的将姜汤放在了南宫逸的面前,随后轻轻地在南宫逸的身边坐下,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眉头紧皱,都快变成一个小老头了。”
    南宫逸闻声抬起头,伸手揉了揉眉心,对着安挽宁道:“我在想应该如何治理这湖城的水患问题,总不能一直不停的修建堤坝再加固堤坝,如此治标不治本,也不是个办法。”
    安挽宁端起姜汤,轻轻地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南宫逸,劝道:“这湖城的水患问题存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前前后后不知换了多少个湖城县令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妥善的方法将这个问题解决,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够治理好的。虽然对于水利方面我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我记得曾经在某一本书上瞧见过,曾经有人说过,堵不如疏,倒不如便按照此法来试一试?”
    ------题外话------
    从下个月开始乔乔实在是没有时间万更了,但是乔乔会努力多写一点的,大家放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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