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女医妃》第2章 倒霉的花千羽

    时间匆匆的从指间溜走,但是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比如,满心期待着大婚成亲的南宫珏和柳兰心,在他们的眼中,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再比如,对于四处游山玩水、赏花踏青的安挽宁和南宫逸来说,这欢乐的时光也总是十分的短暂。
    话说那一日,也就是安挽宁和南宫逸大婚的第二日,南宫逸一早便带着安挽宁进宫给正德帝还有柳皇后敬茶。在出宫的时候,南宫逸和安挽宁遇到了进宫去找柳皇后商量事情的太子南宫珏,意外的从青衣的口中得知了柳兰心已经怀上了南宫珏的孩子这一消息。
    而安挽宁却是由此再一次的联想到了自己的前世,甚至在激动之下直接晕了过去。后来,在安挽宁从自己前世的心魔之中清醒过来之后,便将自己前世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南宫逸。
    南宫逸在心疼之余更加坚定了要帮安挽宁报仇的决心,为此,南宫逸特意重新制定了新的计划,准备从现在开始,便直接向南宫珏和柳兰心展开报复。
    只不过南宫逸的下一步计划要等到南宫珏和柳兰心大婚的时候才能实行,所以在安挽宁三朝回门之后,南宫逸便带着安挽宁出了京城,趁着眼下还能够有一段美好的平静时光,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便携手往天凌的大好河山游山玩水去了。
    春日的清晨,天空蔚蓝,白云朵朵,鸟语花香,阵阵的春风吹过,一阵青草的纯净清新的气味吹入鼻孔,带来别样的清爽。
    宽阔的官道之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马车的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跟一般的富贵人家出门乘坐的马车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是在这辆马车的车壁之上挂着浅蓝色的纱幔缀着风铃,春风拂过就是一阵“叮铃叮铃”。
    马车里安挽宁倚窗而坐,嘴角挂着满足的浅笑,南宫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安挽宁的身旁,饱含深情的眼睛紧紧盯着安挽宁,整个眼中都只容得下安挽宁一个人的身影。青黛静静地坐在一旁为安挽宁和南宫逸二人端茶倒水,服侍着他们。
    而马车之外,青衣继续认命的充当马夫正在赶车,他神情严肃,不苟言笑,仿佛正在执行什么重大任务一般。出身幽冥十二卫的幽影和幽羽扮成普通的护卫骑着马随侍在马车左右,而耐不住性子、天真活泼的白芷则是坐在青衣的旁边,一边同青衣一起赶着马车,一边叽叽喳喳的望着路边的风景。
    时值中午,赶了一上午路的安挽宁和南宫逸等人便都有些累了,正好遇到了一处河流,河畔柳树才刚刚抽芽,地上青草也才换上了新衣,春日的阳光正好,即便是中午时分也并不炎热。于是南宫逸便下令青衣停车,一行人在河边停下,准备在此稍作歇息。
    “爷,这河水很是清澈,想来河里的鱼味道定是极为鲜美,不如属下去抓两只来给您和夫人尝尝?”青衣将马车停在河畔的草地上,不待南宫逸吩咐便主动去河边瞧了一眼。
    “也好,便去捉两条炖成汤给你家夫人补一补。”南宫逸闻言点了点头,这两日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城镇,几乎全是一些小山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如此鲜美的味道了。
    “方才路过了一处树林,属下这便去打些野味来。”幽羽见状也赶忙同南宫逸说了一声之后便从马上拿下带着的弓箭,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准备抓两只野兔什么的给南宫逸和安挽宁改善一下伙食。
    幽羽和青衣都给自己找了事情做,幽影便负责留下保护南宫逸和安挽宁的安全,青黛和白芷两个人看着远去的青衣和幽羽两人的背影,心知今日中午必定是要在此起灶做饭,便去捡了一些干柴准备生火。
    等到所有的人都忙开了之后,安挽宁这才在南宫逸的搀扶之下走下马车,一身优雅的白色长裙,一头青丝用之前南宫逸在她及笄之后所送的那只白玉木槿簪简单的挽起。见青黛和白芷正在起灶生火,顿时便有了一些跃跃欲试。
    如果说医术是安挽宁最为喜欢和拿手的,那这厨艺却也是可以同医术并驾齐驱的,同样也是安挽宁极为喜欢的。曾经是因为在护国寺后山的山谷之中并没有人服侍,一切事物只能自己动手,所以安挽宁才迫不得已的顿顿下厨。
    可是,慢慢地,安挽宁逐渐喜欢上了这种烹饪的乐趣,甚至将自己的医术和厨艺结合起来,研制出了不少养身健体的药膳。
    而今天,近些日子以来心情极好的安挽宁,瞧着眼前优美的风景和丰盛的原材料,突然有了一种他们是在出门踏青的感觉。所以,安挽宁便决定亲手为南宫逸做些好吃的,以犒劳南宫逸最近几日的贴心付出。
    “我记得马车上还有一些干菇,白芷去将它取了来,待会儿用这野鸡一齐炖了。”很快去打野味的幽羽便拎着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回来了。安挽宁瞧着那充满了活力正在不死心挣扎的野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白芷听了安挽宁的吩咐,很快便将干菇取了来,用清澈的河水泡开,放在一旁备用。而一直无所事事的幽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和幽羽两个人拿着打来的野味走到一旁处理了干净。
    这时,青衣也挽着裤腿和衣袖,拎着四五条差不多能有一斤重的鱼回来了。递给青黛两条鱼让她处理之后准备熬汤,剩下的清理之后便用木棍插上放在一旁的火焰之上烤制。
    瞧着包括安挽宁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忙碌,南宫逸也没有闲着,他从马车里拿出了厚厚的毡布铺在地上。虽然现在已经是春日,天气转暖,但是乍暖还寒,为了防止安挽宁被寒气侵蚀,南宫逸特意选了上好的十分厚实的毡布带着。
    将毡布铺好之后,南宫逸又转身回去,从马车的夹层之中取出放置许久的美酒和精致的酒杯,整齐的摆放在毡布之上,然后便去给安挽宁打下手。
    没过多久就传来一阵食物的香气,有烤野兔的香气也有鱼汤的清香。勾得众人是口水直流,恨不得马上就将这些美味的食物给吃进肚子。
    不过,此时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乱动,即便是年纪最小,早已被美味勾得口水直流的白芷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帮着忙前忙后,对着那一碟碟诱人的美味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没有办法,闻着这香喷喷的美食香气,若是再瞧着那邻人垂涎欲滴的美味食物样子,白芷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忍住,说不定她会直接不顾规矩的冲上去,扑向那些不断在引诱着她的美食。
    好在,很快所有的食物便都出了锅。南宫逸大手一挥,今日大家不必在意主仆之分,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慢慢的享用这些美食。
    “宁儿,谢谢你。”吃过了饭,大家坐在原地稍作休息,青黛和白芷两个女子负责将碗筷清洗干净,而南宫逸便揽着安挽宁沿着河边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在远离了青黛和青衣他们几人之后,南宫逸突然停下了脚步,紧握着安挽宁的双手,柔声道。
    “怎么了?”安挽宁疑惑的看向南宫逸,好端端的南宫逸怎么突然就感性了起来。
    “以前常听闻有人说‘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没想到我今日竟然有幸亲身体验到。宁儿,谢谢你愿意为了我下厨做饭,招惹上烟尘之气。”南宫逸甚是感动的望着安挽宁,将她重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之前的许多年里,安挽宁不止一次的下过厨做过饭,可以说在护国寺后山的山谷之中,南宫逸每天都是吃着安挽宁亲手做的饭菜长大的。
    可是,现在南宫逸心中的感觉和以前吃安挽宁做的饭菜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安挽宁现在嫁给了南宫逸的缘故,今日这一次还是自从安挽宁嫁给了南宫逸之后第一次下厨,所以南宫逸才会感触如此之深。
    “胡说些什么,谁是为你洗手作羹汤的,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明明就是见今日的材料不错,不想亏待了我自己罢了。”安挽宁别扭的在南宫逸的怀里扭了扭,就是不承认自己是特意为了南宫逸下厨的。
    不过,对于安挽宁的不承认,南宫逸却是并不介意,他知道安挽宁的脸皮薄,此时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所以,南宫逸便很给面子的没有拆穿安挽宁,而是揽着她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这种平静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回京之后便又要开始忙了。”站在寂静的河边,望着平静的河面,安挽宁心中突然有了些感慨。
    南宫逸双手紧紧地搂在安挽宁的腰间,同她并肩一起站在河边,同样望着平静无波的河面,缓缓道:“所以我们现在便要好好的享受眼下这难得的平静时光,同时多做准备,为了我们以后长久的宁静,还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宁儿,你怕不怕?”
    安挽宁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反握住南宫逸宽大的手掌:“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再苦再难我都不怕。”从她选择了这条路开始,安挽宁便没有想过会害怕会退缩。
    今生从一开始重生的时候,安挽宁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仇恨不过是促使她出手对付柳兰心还有南宫珏的一个引子罢了,安挽宁最想要的便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让他们远离迫害,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所以,对于前路未知的惊险,安挽宁心中虽然没有底,但是却也并不畏惧,只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有着十分明确的目的,她努力的发展势力,努力的一步一步的往高处攀登,都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家人,只不过现在这些人里又多了一个南宫逸而已。
    “嗯,为了你,我也不怕。”南宫逸静静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安挽宁的肩膀之上,夫妻二人难得的享受了半刻的宁静。
    “保护爷和夫人。”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响起,立刻惊扰到了站在河边的安挽宁和南宫逸。
    安挽宁和南宫逸抬头望去,距离原本他们马车停驻的地方,不远处正有一群黑衣人在不停的打斗。在看见那群黑衣人的一瞬间,幽羽和幽影两个人便立即戒备,青衣也站在了青黛和白芷的身前保护着她们两个。
    见此情形,虽然打斗一时半会儿还波及不到他们,但是此地确实也不已多留。于是南宫逸便小心的护着安挽宁走了回去,众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上了马车,青衣一扬马鞭便准备启程。
    “老大,怎么办,要放他们走吗?”正在打斗的黑衣人见状便准备上前拦截。
    “不过是出来踏青游玩的富贵人家,不必放在心上,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此人拿下。”那黑衣人中的老大,远远的望了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乘坐的马车一眼,见他们真驾车离去,并没有插手的打算,便不再去管,而是指挥着自己的手下继续围攻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人。
    “小姐喝口茶水压压惊吧。”等到马车启程之后,青黛给安挽宁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小心的递给了安挽宁。虽然她知道安挽宁绝对没有受到半点的惊吓,但是却还是如此做了。
    安挽宁从青黛的手中接过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润了润唇,便悄悄地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往马车之外瞧去。这一瞧倒是不要紧,只不过,在刀光剑影之间,安挽宁却是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青衣改道,将那被围攻的人救出来。”顾不得多想,安挽宁立即便吩咐青衣调转马头,准备去营救那个被众多黑衣人围攻的身影。
    青衣却是并没有立即按照安挽宁的吩咐去做,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南宫逸一句:“主子,您看?”若是马车之上只有安挽宁一个人,青衣此时必然是会按照安挽宁的吩咐去办,可是如今马车之上除了安挽宁之外,还有他真正的主子南宫逸在,所以青衣不得不多问一句。
    南宫逸皱着眉点了点头,“按照夫人的吩咐去做。”虽然南宫逸不知道安挽宁看见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能够让安挽宁做出如此决定的必定是和那个被围攻的人有关。
    反正他们这一行人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即便是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凭借他和安挽宁的武功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所以南宫逸便决定按照安挽宁的意思过去瞧瞧。他倒是要去看一眼,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让安挽宁突然改变了主意。
    感觉到南宫逸突然沉寂下来的气息,安挽宁回过头,轻轻地捏了捏南宫逸的手掌,示意南宫逸往窗外看去。南宫逸顺着安挽宁的手指方向往外看去,原本便皱着的眉头这下皱的更紧了:“那人是花千羽?”
    安挽宁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虽然她不知花千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又被一大群黑衣人围攻,但是看着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出手狠辣,招招毙命,无论如何安挽宁都决定要救上一救。
    而南宫逸知道了被黑衣人围攻落难的人是花千羽之后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青衣加快速度,而幽影和幽羽两个人也早已经放弃马匹,运起轻功赶去帮忙了。
    花千羽,曾经在长宁镇被安挽宁所救的葬花阁阁主,虽然男生女相、长相阴柔,看起来颇为柔弱好欺负,但是手段却是一点也都不温柔。这么多年花千羽稳坐葬花阁阁主之位,在江湖之中地位颇高,无人敢轻易招惹,
    只是,自从花千羽从安挽宁在长宁镇的别院离开之后便再也没了消息,安挽宁还以为他是去给花小妹报仇去了,倒是没想到竟然今日在此处被他们遇见了。不过,这花千羽也真是凄惨,每一次被安挽宁遇见的时候不是身受重伤就是被人围攻,都是十分狼狈的模样。
    有了武功高强的幽羽和幽影两个人的帮助,花千羽的压力大减,手中的长剑灵活的在空中不断的飞舞,一出手便必然要取一名黑衣人的性命。
    很快,围攻花千羽的黑衣人便损失了大半,那黑衣人老大见形势不好,当机立断,立即下令:“走。”然后便带着剩下的黑衣人扔出一个个圆球,在众人面前炸出浓郁的烟雾,趁着烟雾的掩护便逃脱了出去。
    “多谢两位侠士的帮助。”将黑衣人全数赶走了之后,花千羽十分客气的朝着幽羽和幽影两个人握了握拳,只可惜幽羽和幽影两个人却理都不理花千羽,径直走向了安挽宁和南宫逸的马车,继续一左一右的守护在一旁。
    “……”花千羽甚是尴尬的站在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客气了一番,竟然会被人无视。
    “哈哈哈哈,姓花的,怎么我每一次见你,你都是如此的狼狈。”就在这时,马车之中响起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花千羽却是如遭雷击。动了动嘴唇,想要出声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因为,花千羽心里知道,安挽宁所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是每一次见到安挽宁的时候都是一身的狼狈,实在是太不符合他葬花阁阁主的身份了。
    “小宁儿,你便是如此狠心的在此看本阁主的笑话吗?本阁主真的是好伤心啊,你必须要补偿本阁主。”花千羽先是装模作样的站在原地哭了两嗓子,而后便又理直气壮的盯着安挽宁的马车,大大方方的要补偿。
    马车之中沉寂了片刻,慢慢地车门被打开,一只白皙的手从马车之中伸了出来,就在花千羽以为是安挽宁要出来的时候,青黛带着白芷率先跳下了车,站在马车的一旁等待着安挽宁和南宫逸下车,连半个眼神都没有赏给花千羽。
    紧接着从马车之中又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看便是一个男子的手掌,花千羽撇了撇嘴,似乎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辆马车之中竟然会坐了如此多的人。
    南宫逸一甩衣袍,稳稳地站在了地上,伸着手握住安挽宁伸过来的玉手,轻轻一拽,便将安挽宁抱在了怀里。安挽宁此时也不挣扎,任由南宫逸将自己从马车之上抱了下来。
    “小宁儿,你该不是没手没脚吧。”花千羽瞧着安挽宁任由南宫逸抱着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自己走来,于是便颇有些不怕死的直接脱口而出。
    “南宫逸,打他。”安挽宁听了花千羽的话之后不由得一脸黑线,这个花千羽还真的是欠打,原本安挽宁还想着自己出手教训一下花千羽,但是却突然瞧见了抱着自己的南宫逸,便对着南宫逸说道。
    对于安挽宁的要求南宫逸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他早就看花千羽不顺眼了,于是在安挽宁的话音刚落,南宫逸隐藏在衣袖之下的手掌便快速的出手,狠狠地一掌拍向了花千羽,然后又快速的收回,将安挽宁牢牢地抱住。
    “咳咳,咳咳。”花千羽一时不察,被南宫逸一掌打中,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血,不停地咳嗽了起来。“我说,小宁儿,本阁主不就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你至于让你男人下如此狠手吗?”花千羽揉了揉自己被南宫逸一掌打的生疼的胸口,甚是委屈的说到。
    就在这时,南宫逸终于抱着安挽宁走到了花千羽的面前,安挽宁示意南宫逸将自己放下来,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花千羽:“姓花的,你要是想死便直接同我说,我直接了断了你,省得浪费了我那些珍贵的药草。”
    安挽宁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来此时的花千羽又一次的身中剧毒,而且还是身受重伤,方才若不是南宫逸的一掌将花千羽郁结在心的血气震了出来,怕是此时花千羽早就已经晕了过去了。
    花千羽一声不吭的任由安挽宁教训着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不管安挽宁说些什么都不反驳。安挽宁说了两句之后见花千羽没有什么反应,也没了兴致便懒得继续教训他了。
    “说说吧,这一次又是遇到了什么事,你这又是招惹到了哪个?”累了的安挽宁依偎在南宫逸的怀里,将南宫逸当做了是支撑着自己的木头,双手抱胸,看着花千羽挑了挑眉。
    “小宁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本阁主又招惹到了哪个,本阁主什么时候会做出这种事情了,本阁主也很无辜。”花千羽朝着安挽宁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这一次还真的不是他的错。
    花千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本只是十分寻常的在赶路,谁知道却突然冒出来一大群黑衣人,一言不发的便朝他杀了过来。没有办法,花千羽只好拿出自己的长剑开始反抗。花千羽能够当上葬花阁的阁主,在江湖武林之中占据一席之地,自然不会只是三脚猫的功夫。
    所以,在花千羽的奋力抵抗之下,前来围剿花千羽的黑衣人很快便死伤过半,无奈之下,那群黑衣人便朝着花千羽洒出了一把药粉。虽然被花千羽运起轻功躲了过去,但是药粉的数量实在是太多,花千羽一不小心还是吸入了少量的药粉。
    索性药粉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令人手脚无力的迷药,虽然吸入了少量的药粉,但是花千羽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抗了下来。
    只不过,让花千羽没有想到的是,虽然药粉没有毒,但是那群黑衣人的刀剑之上却是抹了剧毒的。而花千羽因为中了迷药的缘故,动作渐渐变得缓慢,一举一动在那群黑衣人的眼中便好像是在放慢动作一般,破绽百出,一不小心,这浑身上下便添了无数道伤痕。
    感觉到不对的花千羽只得运功将所中之毒逼到一个地方,一边压制一边同黑衣人争斗,趁着黑衣人不备,找到机会便往远处逃走,这不正好就在河边遇到了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本阁主真的是无辜的。”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花千羽便直接晕倒在地。
    安挽宁亲眼瞧着花千羽在她的面前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甚是无奈的向前一步,招呼青衣将花千羽扶好,而后安挽宁便直接蹲在了地上,为花千羽诊脉。
    “怎么样?”南宫逸站在安挽宁的身后,犀利的目光瞪向昏迷之中的花千羽,竟然又让他娘子为别的男人担忧,真的是该打。不过南宫逸心里虽然很是不高兴,但是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眼下花千羽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他便暂且不追究了。
    “倒是没什么大碍,他身体里的毒素压制的很好,暂时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突然晕倒只是因为一直紧绷的精神突然放松,体力透支的缘故。”安挽宁细细的感受着手下的脉搏,等了片刻之后,颇为哭笑不得的对着南宫逸说到。
    谁能想到花千羽堂堂的葬花阁阁主,竟然会有一天因为体力不支而突然晕倒在别人面前。不过,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来,花千羽对于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的绝对信任,不然他是不会突然放松精神,任由自己就这么晕过去的。
    安挽宁让青衣将花千羽扶向马车,原本是想让花千羽进马车里躺着歇息一会儿,给他上点药的。不然还不等花千羽毒发,他身上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也能让他失血过多。
    只不过,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别的意见的南宫逸却是突然闹起了别扭,对着花千羽吃起了干醋,说什么都不让花千羽上马车,所用的理由便是花千羽身上伤痕累累的不适合进马车。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出来南宫逸的言外之意,原来他是嫌弃花千羽浑身上下太过狼狈,而且又占据了安挽宁的关心太长时间了。
    一时之间,青衣、幽羽和幽影几人对于自己有这么一个主子感到甚是丢脸。倒是青黛和白芷两个人看着南宫逸的醋劲如此之大,说明他对安挽宁是极其的在意,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最后,协商之下,没有办法只得将方才的毡布重新拿了出来铺在地上,让青衣将昏迷之中的花千羽放在了毡布上。然后在南宫逸的强烈要求之下,安挽宁带着青黛和白芷为了避嫌往旁边躲了躲,由青衣负责给花千羽清洗伤口和上药。
    可怜的青衣心中带着很深的怨念,感觉自己实在是倒霉,他明明就是主子的贴身护卫,平日里出门充当马夫也就罢了,反正他家主子嫌弃人太多行事不便不肯多带人。可是现在他竟然还要充当一个搬运工和药童,明明旁白还有两个闲着的人,为什么干活的总是他啊。
    不过,这一点,青衣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只能自己在心里偷偷地吐槽两句,抱怨一下。只是,青衣到底是心存怨念,在给花千羽上药的时候,这个手下难免忘了轻重,之间他手下一个用力,将伤药狠狠地按在了花千羽的伤口之上,竟然硬生生的把花千羽给疼醒了。
    “小宁儿啊,你还不快管管你的手下,他这是要谋杀本阁主,他一定是在嫉妒本阁主如此帅气的面容。”被痛醒之后的花千羽,不断的哀嚎,扯着嗓子要让安挽宁过来给自己做主。
    谁知安挽宁只是远远地轻飘飘的看了花千羽一眼,便转身背对着花千羽说道:“你找错人了,青衣可不是我的手下,不归我管。”
    不是安挽宁自己推卸责任,而是安挽宁她心里知道,当初在长宁镇别院的时候,被南宫逸瞧见自己收留了花千羽,而花千羽又总是口无遮拦的招惹自己,这才被南宫逸给惦记上了。今日自己又冒险将花千羽给救了下来,导致了南宫逸心里很是不满。
    安挽宁知道,要是不让南宫逸将心里的怨气出了,以后在花千羽伤好离开之前,这一路上就不要想再能有个清净的时候了。所以,对于青衣那被南宫逸默许的行为,安挽宁便不准备管了。反正现在让花千羽多受些苦,总比以后让自己的耳朵受罪的好。
    所以说,可怜的花千羽就这么被安挽宁给抛弃了。只可惜,花千羽还满心欢喜的等着安挽宁去救他,在趁机同安挽宁说上几句南宫逸的坏话。却不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再也无法靠近安挽宁的身边一步了。
    有黑着脸的南宫逸寸步不离的守在安挽宁的身边,又有心中无比怨念的青衣目光幽幽的看着花千羽,只要花千羽敢有半点动作,便会立刻被扼杀在摇篮中。
    好不容易等青衣给花千羽上完了药,又重新给花千羽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便再次慢慢悠悠的启程上路。
    只不过,这一次,驾车的人变成了青衣和花千羽两个人,青黛和白芷两个丫头都坐进了马车的车厢陪伴着安挽宁,同她说笑。
    花千羽一脸不愿的穿着青衣的衣服坐在车厢之外,对于南宫逸的小气行为十分的不齿,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他现在有求于南宫逸,所以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满他也只能憋在心里,只求着下一个城镇早一点到。
    经过一个下午的赶路,安挽宁和南宫逸一行人终于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下一个城镇,找了一间舒适的客栈住下,安挽宁便带着南宫逸再一次的走进了花千羽的房间。
    身受重伤,并且又觉得自己心灵上也受到了严重伤害的花千羽正躺在床上不停的哼哼,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突然开门进来倒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姓花的,你该不会以为本夫人是想对你图谋不轨吧,我看你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进了门安挽宁便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南宫逸也随着安挽宁拿了一把椅子在花千羽的床前坐了下来,正好能够将安挽宁和花千羽给隔开。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小宁儿,你干脆抛弃了他跟了本阁主吧。”安挽宁还没有说什么,花千羽便又开始不满的哼了起来。
    “姓花的,别说那些没用的,还不快讲讲你最近这几个月的经历,从别院离开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安挽宁假装没有听见花千羽的话,对着他十分好奇的问道。
    花千羽便只好带着满腹的委屈将自己最近几个月的经历都告诉了安挽宁,安挽宁所料不差,从别院离开之后,花千羽便准备去帮花小妹报仇,但是他身上的伤太重了,凭他那个时候的实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只得先找一个地方养伤。
    等到花千羽的伤养好之后,这才去将曾经伤害过花小妹的人抓了起来挨个处置了一遍,然后花千羽便回了葬花阁处理了阁中的叛徒,这又闲不住的出来乱逛。
    “对了,我刚得到的消息,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你们可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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