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壁朝元》第三章 第三节 持荷玉女居然是股票的起点

    刑天的飞机还有90分钟起飞，利用这个时间，刚好可以将那个珍贵的盒子放到指定的地点。刑天有些不舍，不过教授的命令就是必须执行的。辛宇琦告诉自己从现在起，教授会亲自和自己联系。刑天有些激动，一切的一切越来越朝着终点走去。虽然刑天并没有刻意的想要了解发生在自己家里的这些变故的原因，可是教授告诉他，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包括奶奶之所以到这个小村庄，爸爸妈妈的去世。而教授引导自己做的这一切，可以找到答案。虽然这几天只吃了很少的东西，睡了很少的时间，可是刑天一点儿也不累。想到教授对自己精神和生活上的关心，心里充满了感激。新疆乌鲁木齐，墨钤，刑天默念着，希望可以比骆冰煜顺利一些就得到资料。
    骆妌此刻仍然在警察局里。毫无疑问，骆妌的言论给明力带来了巨大的疑惑：关于八十七神仙卷可以预测股票走势的说法，实在是有些魔幻色彩。骆冰煜似乎从一个满腹经纶的大学者，衍生出其他的不为人知的角色。他生前的怪异举动，究竟暗含着什么样的密码？更重要的是，关于骆冰煜的详细的尸体解剖报告已经出来，无论从伤口的位置，出血状况和受伤时间来看，都像是骆冰煜自己放弃了自救的可能。
    明力继续讲调查范围扩大，李德集团的今年财务报告、人事资料、重大事件都在调查范围之内；除此之外，明力还要求调集了美术馆近几年所有的财务、藏品、展览、出版物等资料。骆冰煜、曾宣的私人账户和所有具有财产性质的账户，也在申请调查手续。
    梳理现在的线索，明力觉得每一个似乎都并不挨着。
    古画山乐中少见的在山水画上仅仅只画一种树木，而且是并不符合事实的梧桐树，山中飞翔的凤凰，还有骆冰煜自己画上的穿着现代服装的第六个老汉，这是一条方向。
    季薄钊提供的线索，关于骆冰煜正在研究的神秘力量，骆冰煜背后的经济走向，这也是一条方向。
    《八十七神仙卷》带来的无论是妇妌、龟兹乐坊还是八十七预测股票走势的密码，这又是一个方向。
    此刻明力深刻的觉得这个案件并不简单。
    骆妌自从下了飞机，简单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被辛宇琦带到了警察局。此刻正趴在八十七神仙卷的仿本上，努力回忆爷爷预测股票的方法。
    明力站在骆妌的背后：“我们很感谢你能对我们知无不言，可是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呢？我是说曾馆长都不知道，还是她知道没有告诉我们？”
    骆妌：“曾姐并不知道爷爷的这些事情。事实上，应该是除了爷爷的那些神秘的朋友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事。包括我妈妈，也是出过那个事件之后才知道的这些事。”
    骆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我想要知道真相。关于爷爷的，关于我的家，还有我的爸爸妈妈的。我有一种感觉，发生在我家的这些事情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一些原因。”
    明力点点头，无论如何，警察都是提供真相的人，从这个角度来说，事实上警察的工作和教育者有相同之处，两者都是提供真相，只是遇到的对象不一样。
    骆妌：“可是我并不知道爷爷具体测算的方法，我只能根据已经知道的股票的走势，在八十七上找到是依赖什么物品来确定K线。”
    明力：“你能不能回忆一下还有谁有可能知道关于八十七和股票的秘密？你听说过季薄钊教授吗？他知道吗？”
    骆妌：“听说过，不过我不确定季伯伯知不知道。爷爷一直相信八十七神仙卷应该还有一卷，目前现世的这一卷是东券，一定还有一卷是西卷。爷爷研究K线图，其实是希望找到西卷的朝元仙仗图真迹的神仙排位。”
    明力：“那么这种具有预测股票功能的K线是只出现在《八十七神仙卷》上，还是在朝元仙仗图上也有？”
    骆妌摇摇头：“除非是珍品，否则画出来的K线应该是没有意义的。朝元仙仗图比八十七大了差不多一倍，这些神仙的位置都变了，所以画出来的K线也和八十七并不一样。你可以仔细看看，在八十七上，三个主神似乎比其他的神仙稍大一些，而朝元仙仗图则不是这样，主神不会比旁边的神仙更高大，而是更富态了。”
    明力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对于这两幅图的艺术质量，画面中的细节，明力原本就很有兴趣研究。
    骆妌接着说道：“我似乎发现了。将神仙们的头部中心位置相连接，形成的K线主要和这支股票的K线走势相一致。”骆妌用手指着李德集团的股票。
    骆妌：“我发现，可能主要是和这支股票有关系。比如将所有神仙手上的礼器中心点形成一个点，将这些点连接起来，则是这支股票的走势。”骆妌用手指着中石油的股票。
    明力：“可是，我不太明白，股票的K线需要考虑一个时间因素，已经出现的K线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可以靠股票赚钱，需要预知它的走势，也就是需要知道时间因素。”
    骆妌：“时间是最难判断的。我和大致推断出这支股票的时间点。其他的，我实在是想不通。”骆妌仍然指的是李德集团的一支股票。
    骆妌：“我发现，这支股票主要和画面上的玉女有关，我们可以根据时间，比如一周前，这支股票到现在的走势找到K线图。”在八十七上从神仙的头部连线中找到这一段K线图。代表今天的时间的那个点所指向的玉女或者金童是谁，那么明天的走势就是她旁边的玉女或者金童。明力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仔细对照着看了看李德集团的股票走势图，又仔细看了看骆妌画的线条，似乎有些道理，又很没有道理。
    明力：“其实也是有一点说不通，如何确定第一个点？一个企业的股票不可能是一直不变的吧。”
    骆妌：“爷爷小时候给我讲过一个口诀：黄娟幼妇，其实昕晰。所以，关于李德集团的第一个点，其实是这位神仙——”骆妌用手指着位于龟兹乐坊中的持荷玉女。
    明力眉头皱了一下，为什么又是龟兹乐坊中的这个神仙。从案发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以很多不同的形式提到这位神仙。从山乐上第六个老汉手指的方向，最终确定是在指持荷玉女，沈桐离和曾宣说持荷玉女是妇妌，而这个骆妌，则说持荷玉女是李德集团股票的第一个点。
    骆妌说出了理由：“口诀是指一个年轻的手里拿着植物的女孩子。八十七中拿着礼器和植物的女孩子很多，可是昕晰更像一个女孩子声音悦耳动听的样子。小时候爷爷就告诉我，在八十七个神仙当中，有一支乐队，这支乐队里面还有歌手，就是这个手持荷花的神仙，她是能够唱出动人的歌曲的女孩子，就像凤凰的歌声，昕晰昕晰，明亮而优美。”
    明力眉头紧锁：“难道昕晰是相声词？”
    骆妌：“昕晰，也是指凤凰停在梧桐树上的样子。是树木，或者植物发出的特殊声音。”
    明力不禁问：“可是诗经中并没有这一句啊？”
    骆妌：“也许吧，可是爷爷很小就给我讲过。”
    明力：“你爷爷除了给你讲过，还给别人也讲过吗？”
    骆妌：“据我所知，没有。”
    明力：“可是这也不能说明这位神仙就是这支股票的第一天啊。”
    骆妌：“我发现这支股票从上市到现在，一直是沿着神仙们的脸部的线条在运动，从持荷玉女的手部开始，第一年都是手部的连接，然后逐步朝上，从手部到嘴、鼻等。李德集团上市的日期一定和这个神仙有关，只是我不知道。”
    明力：“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也确实有一点玄幻了，我不得不说这些有一点违反科学。”
    骆妌：“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其中的秘密是什么？”
    明力：“李德集团是2003年上市的，大约在7月。”
    骆妌：“2003年，属于杨柳木年，癸未年六月，属木，多土。新荷绽放的季节。”
    明力暗暗觉得有一点跑偏，还是需要搜集证据，但是也不能不听。于是明力岔开话题。
    明力：“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你父母去世之后你没有和爷爷同住吗？”
    骆妌：“妈妈一直都希望爷爷不要在和那些人在一起，不要再坚持那些无聊的东西，可是爷爷不停。在妈妈出车祸前一晚，我曾经听到妈妈和爷爷的对话，妈妈其实担心自己会被杀死。可是爷爷仍然坚持自己一定要做这件事。第二天，妈妈和爸爸都出了车祸。”
    明力此刻手上拿着骆妌父母车祸的卷宗，还有骆妌提到的当年定性为自杀的女学生的卷宗。
    在打开卷宗之前，明力又问骆妌：“关于沈桐离，你知道多少？”
    骆妌摇摇头：“墨钤爷爷的孙子。”
    明力通知曾宣来接骆妌。回到办公室，打开了关于骆冰煜的几个案子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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