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夜的歌》4.第四章•习惯

    第四章•习惯
    不知是什么原因，从那天开始，这个神秘的女孩就那么如影随形的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就那么一米的距离跟随着，看她那么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已经习惯冷静的自己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冒火的冲动，对，就是那种气得要发疯的感觉……
    吼也吼了、骂也骂了，可她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幽幽的笑着；故意找最难跋涉的山路走，她拎着湖蓝色的裙角抿着嘴不远不近地跟着；故意在最炎热的时间出发，她也擦着汗水遮着刺眼的阳光慢慢跟着；故意在大雨中前行，她还是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烈日下，冷冷的拒绝了她送上的水囊；大雨天，扔掉了她递过来的雨伞……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这样的……淡然……对，就是这该死的淡然！这样的淡然，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无法掌控的恐惧紧紧地抓着我那明明应该早已石化的心……
    夜深了，她趴在火堆的附近睡着了，抱着包裹，蜷缩着身体，那样子，像极了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猫。猫？有多久没有这般想起猫这样的活物了？太过灵动、太多生命的感觉，似乎早就脱离了我的世界。不是没有想过在夜里把她抛下，只是没有成功罢了，像是担心随时会被丢弃似的有着极佳的警觉性。看着她睡熟的身影，开始新的疑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像极了小孩子在斗气？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有再这么不冷静的和什么人赌气了？自从知道自己即将要担负的使命，就像是修真之人一般，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修炼，情绪也逐渐变得单一而麻木。冲动也好，斗气也罢，都是修炼的大忌。可是，这段日子究竟是怎么了？
    不可否认，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她的跟随，原因和目的已经不重要了，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总有离开的一天，这也是万物的宿命而已。
    在这座山里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吧，我知道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虽然还是不苟言笑，可是已经习惯了每天看到她那傻傻的笑容和柔柔的关怀，她还是不爱说话，这个倒是帮了大忙，要是每天叽叽喳喳的真保不准我会一个冲动把她扔出去。这种变化，出现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随着每天晚上重复的梦，我知道她像极了梦里面那个身影，那个小时候曾经印象深刻的身影。虽然具体的已经想不起来了，原谅我，当时的自己实在还是个孩子，记忆总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也许有一天，见到了，就想起来了吧？
    她？应该不是吧？
    应该不是的！不知道，就是这样的肯定着……
    终于，快要走出这座山了，再有三五天她就没有理由再跟着了吧？应该。进了城，甩掉她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可是……
    她应该也知道了吧，还是那么傻傻的笑着，却有着一种哭泣了气息。
    这天下起了大雨，找了个山洞，进行过简单的处理，排除掉危险之后拉着她进去避雨，两个人的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啊，好大的雨啊！咦？有人啊？对不起打扰了，我在这里躲一下雨好吗？”
    “轰……”
    我好累，好困，好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为什么表情那么悲伤？不要这样，你这个家伙，还是笑得傻傻的比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