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离弦箭》9.生日宴会

    这次的席位选拔赛是在当天黄昏之前结束的。
    “你想干什么？”
    “跟着你啊。”
    “我不记得邀请过你。”
    “在下也不记得。”
    “那就请你离开。”
    “对此在下无能为力。”
    在黄昏的道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个人，前面走的比后面的人稍高了一点儿。
    又过了一会儿，后面的人终于开口说出了她这样做的原因。
    “朽木白哉少爷，在下希望能借露琪亚小姐一个晚上的时间。”后面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晚上？”走在前面的朽木白哉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手却摸到了腰带的位置，可惜摸了个空。
    “朽木白哉少爷平时是不允许带刀的。身为瀞灵庭中会行走的法律字典的阁下，竟然会忘了这点，实在大出在下意料。”走在后面的人无疑就是叶云，她继续挑逗朽木白哉的神经“或者说阁下的思想太不纯洁了。在下不过是希望邀请露琪亚小姐去在下的生日宴会，并没有其他意思。”
    朽木白哉冷冷的盯着叶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生日宴会么？
    “话说回来，露琪亚小姐虽然算不上温柔，却很善良，会体谅他人，对朋友讲义气。学习勤奋用功，也很有正义感。是个不错的人。在下也对她很感兴趣。不知道朽木白哉少爷觉得怎么样。”
    “今天露琪亚不能去你的生日宴会。”朽木白哉暗想，难道明知这家伙对她图谋不轨还让她去，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别这么快拒绝人家吗。”叶云上前一手勾住朽木白哉的脖子，笑道“虽然你是她哥哥，但也应该争求一下她的意见呀。也许她不去的话会很不开心的。要你不放心我的话，大可和她一起来啊。”
    朽木白哉甩开叶云的手臂，向前走的步伐微微加快了一些。他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像极了四枫院夜一，总是试图把他激怒。
    “呐，我也有一个义兄。而且他也是贵族呢，和你一样。”
    叶云看见朽木白哉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先前的面无表情。
    “我最近碰见过露琪亚小姐几次，她好像很不开心。像我们这样没有父母的人，兄长就是最亲的亲人了。如果你收养了她却不愿给她该给她的温柔，那当初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是朽木家的家事。”
    “看来天下最死板的人就是阁下了。”
    等走到朽木家门口，这位朽木少爷看了看叶云后，让候着的老管家叫露琪亚出来。
    “看来你这个大哥也不是那么差劲么。有没有兴趣来我的生日宴会？”
    “不必了，露琪亚可以去，但不允许过了午夜。”
    “明白了，朽木少爷。”
    朽木白哉看了看叶云，转身走进朽木家的大门。
    露琪亚出来的时候，叶云发现她神色间有些不安和惊讶。
    “大哥不在么？”她问叶云。
    “叫你来的确实是你大哥，但他已经进去很久了。”叶云好笑的看着往常天不怕地不怕的露琪亚露出这种神情“你似乎很害怕朽木少爷？”
    “自从进朽木家的那天起，大哥他就没有正眼看过我。”露琪亚失落的说道。
    “也许他是斜视。”
    “好冷的笑话。”露琪亚的脑门上几乎具现化出了斗大的汗珠。
    “心情好了些吗，露琪亚小姐？”
    “没想到源夜你还会逗人开心。”
    “既然露琪亚小姐没事了，那就说说在下来的目的吧。”叶云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今天双喜临门，所以想请露琪亚小姐去参加在下的宴会。”
    “双喜临门？”
    “今天是在下二十三岁生日，也是真正成为死神的日子，几个朋友说帮在下庆祝一下，恋次也在呦。”
    “没问题么……大哥他……”露琪亚犹豫着说道。
    “他同意了，只要露琪亚小姐你在午夜之前回去。”
    叶云的宴会开在流魂街80区的一家小酒馆里，参加的人很少，加上叶云自己也不过六个。除了恋次和露琪亚之外，另三个人不过是叶云随手拉来充数的还算勉强认识的人。叶云也只记得他们的名字分别是中村阳太、小山拓海，和工藤悠人，至于到底谁是谁她却对不上号。
    “源夜你来了。咦？还有露琪亚，你怎么也来了。”当恋次看到跟在叶云身后的露琪亚时，情不自禁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惊讶道。
    “不希望露琪亚小姐来么？”叶云把原本站在身后的露琪亚推到身前。
    “恋次……”露琪亚垂着头，有些沮丧。
    “当然不是，只是奇怪那个朽木白哉怎么可能让你来80区这种地方。”
    “我没说是在这里。”
    “哦，如果是这样。”露琪亚局促道“那算不算是骗了大哥？”
    “他没问。”叶云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如果朽木白哉知道他们是来80区的话，他一定不会答应的，因为到这里会有损贵族身份。幸好朽木白哉这个人不喜欢多问问题，这才让她蒙混过关。
    “会不会不大合适？”
    “安心了，露琪亚小姐。你多少也是我邀请来的，朽木少爷还怪不到你身上。”叶云拍了拍露琪亚的肩“其实我请露琪亚小姐你来的目的到不完全是为了庆祝，而是这半个月来恋次的精神很低落，我想他需要一点儿来自露琪亚小姐的鼓励。”
    “露琪亚你别听他瞎说，我没有……”
    “露琪亚小姐，在差一刻钟到午夜的时候，我会亲自送你回朽木家。在这之前，露琪亚小姐你可以慢慢听阿散井先生的辩解。”
    叶云走到门口，叫另外三个人说道：“要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
    在叶云记忆里应该叫小山拓海的那个人，指了指门边上的包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就在那儿。”
    “我很可怕么？”叶云扬了扬眉，淡淡的问。
    “是……啊，不是……是……”小山拓海的声音有点儿哆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个煞星满意。
    “你们呆在这儿，不许离开，也不许打扰露琪亚小姐和阿散井先生。”叶云不再追究先前的问题，进而交给他们一个更加为难的事情。“他们说什么你们都当作没听见，我也不希望有人借此机会制造流言蜚语。明白么？”
    这世上总有人喜欢借机生事。贵族规矩森严，贵族的小姐更是不能与平民单独待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叶云要那三个碍事的家伙留下的原因。叶云不希望在自己安排的宴会上让露琪亚传出给贵族抹黑的事情，那样她会很不好向朽木白哉交待。毕竟，以她对朽木白哉的认识，如果只是开个玩笑，或者稍稍的‘调戏’一下他，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但如果遇上和规矩相关的问题，只要她没有被千本樱凌迟的心理准备，她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在那三人异口同声答应以后，叶云点了点头，俯身从墙边拿起包裹，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工藤悠人重重的吐了口气，：“这煞星终于走了。”
    “源夜他很可怕么？”恋次好奇的问道。
    “源夜是谁？”工藤悠人反问。
    “就是刚出门的那位啊，你们难道不是他的朋友么？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露琪亚接过话茬。
    “我们可不知道他的名字，这里的人都管他叫血狼。”
    “是啊，向他那样的人，我们哪儿敢交这样的朋友？就他刚才看我那眼，怎么看都觉得他想杀人了。”
    “不会吧，他平时虽然冷了点儿，但心地很不错的。”恋次不太相信几人的说法。
    “那是血狼诶。”工藤悠人回忆着说道“我记得二十多年前，有个叫剑八的，现在好像做死神了。据我看来，就是那个剑八也没有血狼凶残。”
    工藤悠人看着露琪亚和恋次带着疑问的眼神，开始讲他自己曾经的经历。
    “七年前，血狼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砍起人来简直是不要命。记得有一次，我正赶上了他和别人打斗，现在回想起来都打哆嗦。”说着他还真打了个颤，顺手抄起小几上装着清酒的瓶子，往嘴里灌了两口，大概是需要接着这点儿酒精壮壮胆儿，才敢继续说下去“和他打的人是小岛圭吾，长得很壮，看那身材多半得有血狼的四倍。开始两人打的很狠但没什么过于奇特的地方，后来血狼在转身的时候被小岛圭吾从后面抱住了，他当时竟然眼都不眨的就把剑刺过他自己的左肩，然后刺进小岛的左胸，小岛当时就咽气了。”停了停，他继续说道“剑□□的时候那两个人的血喷的到处都是，还有一滴溅在我脸上，现在还感觉的到当时的温度。面对这种人别说做朋友，就是他看我一眼我都害怕。”
    “据说他连小孩都能毫不犹豫的杀了。”中村阳太左右看了看，像是要确定叶云不在附近，然后才低声说道“很多人害怕他就是因为他够狠，砍起人来根本不要命，眼睛就像是一滩死水，好像就算他自己被人杀了也无所谓似的。”
    “不过七年前，听人说他去挑战望月枫，结果一去不回。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昨天却见到他来这儿，还正巧让他碰上了。”中村阳太总结道。
    恋次和露琪亚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端起矮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恋次看似随意的问道“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一下回不来，要不我们哪敢说闲话。”工藤悠人举着桌子上盛清酒的瓶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两大口，接着说道“你们还是防着点儿好。那家伙可是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的。”
    说到这儿，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露琪亚虽然知道这些事中间可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加之她与叶云现在勉强算的上朋友关系完全是因为恋次的关系，心中不免有了些疑虑。
    感觉到露琪亚心中的顾虑，恋次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这次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几人又默默的喝了几碟酒后，叶云就回来了。
    在她进屋的时候，她很清楚地看见了露琪亚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和恋次的欲言又止，当然也没有忽略另外三人的畏惧表情。
    “差不多到午夜了。”她走到露琪亚跟前，淡淡的说道“是送露琪亚小姐回去的时候了。”
    “哦……”露琪亚僵硬的点了点头，回答说。
    “有心事么？”
    “没……”
    “那就赶紧走吧，莫不是舍不得恋次。”
    “没有……”露琪亚赶忙摇头，似是有些欲盖弥彰。
    叶云依照和朽木白哉的约定，在朽木家午夜门禁之前把露琪亚送了回去。
    她目送着露琪亚进了宅子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站在不同道路上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牵扯上关系。你们终究是属于瀞灵庭的人，总有一天我们会彼此拔剑相向。”
    她能预料的到未来真相揭露的时候，他们对自己会如何的失望，但是……我不能放弃……无论日后是否会失去更多。
    在她转身离开朽木宅门口的时候，她的身形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坚定。
    既然选择了道路，就不需要在做这些无谓的忧伤。这是她一向的行事风格，现实且决绝。
    然而转身离开的她，并没有发现道路旁，幽幽林影中那一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