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だまだだね~NEVER GIVE UP(网王同人)》3.“自闭症儿童”

    和手塚的第一次会面就此结束。当时的龙马，只是想着手塚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在听过他的话后一定对退部这件事慎之又慎，剩下让手塚成为青学支柱的事就看大和部长了，总是手塚是会顺利留在网球部的，如历史一样。
    完全没意识到，他惯用的女性语气和长发，再加上送项链的行为让手塚误会了一件很重大的事……
    龙马就近找了一家医院，挂了急诊，处理手臂。
    忍足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龙马，问：“你家长呢？叫他们进来。”
    “那个，我是一个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南次郎他们知道他的手又受伤，免得他们担心。
    “嗯？”他抬头看了一眼龙马，“是去和人打架了吧。”
    现在的孩子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忍足医生一边想着一边研究着龙马的手臂。
    他很诧异的看着他。怀疑我打架？这真是．．．．．．“不是．．．．．．是网球拍．．．．．．”龙马一时也想不出如何解释这件事，事实上这个事件也可以算作斗殴……只是本来的受害者不是他而是手塚罢了。
    “先去拍个片子吧，你有带够钱吗？还是打电话叫大人来吧。”
    “不用，我带了足够的钱，如果情况不严重，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想还好出门时带着老爸的信用卡，果然是有备无患啊。
    医生沉默了一会，看着捂着右臂站在那里的龙马。
    “看你一个人也不方便，”他朝里屋叫了一声“郁士，出来帮忙。”
    “哦，是个小妹妹啊。”一个蓝头发，长得很秀气的小男孩跑了出来，“爸爸，要我做什么？”
    这个如此性感的声音是冰帝的忍足郁士的啊，龙马想着，对这意外的相遇有些兴致。嗯，现在他还没戴眼睛啊。
    “带他去放射科照片子，交款，他手不方便。”忍足医生很干脆的指使到。
    “他？”忍足挑眉。不是女孩子？果然，虽然外貌看来很像女孩子，从骨架上可以发现这是个男孩子。
    即使是女孩子，也是可爱型的，还是成熟型的看着好些。手不方便吗？
    看着忍足盯着他的手看，龙马也就大大方方的伸出左手。
    他皱了皱眉，拉着他的左手，当然他比较喜欢拉着女孩子的手，不过这个孩子的手不大，恩，也可以勉强算作女孩子啦！“跟着我过来吧。”
    “谢谢。”
    路上忍足很小心的替他挡开有可能伤到右臂的东西。其实由于右手早就不能用了，龙马很习惯只用左手做事的，没有感觉不方便。不过，被人照顾的感觉很好呢。
    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
    “…….”医生看着片子不语。
    龙马已经看过了片子了，挺严重的，都能从X光片上看到碎成一块块的臂骨，他叹了口气，由于平时不用右手，虽然平时有在运动它，右臂还是比一般人的要脆弱许多，现在的情况可比剧情里手塚的伤严重多了，想到医生可能会顾及到他的感受，他补充道，“我知道我的情况很严重，所以可以直接说的。”
    “？”医生有些惊异的看着他，难得有这么早熟的孩子，这样诊断起来也会方便很多，他缓缓说，“确实情况很严重，需要动手术。”
    “那就是说要住院吗？要住几天？”
    “加上修养，５周左右。所以你要通知你父母了。”
    还是躲不过去啊。“可以借我电话用一下吗？”
    “妈妈，……出了点事，现在在东大附属医院，伤得不很严重，不过医生要求家属一定要过来。……嗯，我会乖乖在这里等着。”
    “谢谢了。”龙马鞠了一躬，他可是很有礼貌的，和南次郎一点也不一样，着重强调这点。“我想要是做手术的话，可不可以同时把我手腕的手术也做了。”说着同时把右手的护腕拉高，露出一条长长的疤痕。
    “这可是利刃切出来的，而且很久了……这是怎么弄的？”医生的镜片反着光。大概是因为龙马太镇定成熟了，他对这个孩子的事情很想探究。
    “不记得了，一直都有。”
    一会儿老爸老妈会向他解释的，我就装不知道好了。
    “龙马！”“妈妈。”
    “伤哪里了，我看看。” 越前伦子担心的一直在他身上寻找着受伤部位。
    龙马伸出右臂，她很紧张的问，“很痛吧，抱歉啊龙马，妈妈又没照顾好你。”她抱着他哭，“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怎么办啊。”
    龙马小时候出的那次事故，伦子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南次郎一直说不是她的错，龙雅那孩子也一直说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她一直觉得，没有照看好龙马，留下两个小孩子在家，迷迷糊糊的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对不起。”龙马低着头道歉。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一直让母亲操碎心。
    接下来要和医生确定手术事宜，他被安排进一个单人病房，后天手术，旅行被迫延期。
    无聊的时候，龙马就会回忆网王的故事。毕竟是很久以前看的了，有很多内容都记不清了。而且，为什么“她”会跑到这个世界来的？漫画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么？如 果是，那漫画作者是什么，神吗？就像沧月的《织梦者》里写的，通过写作给以支撑世界能源的存在？而现在这个网王的世界，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是不是应该按 照漫画里的剧情进行？那么漫画完结之后呢？“她”死的时候网王还没有完结，所以“结局”如何，现在的龙马不知道。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这个世界已经是自己的世界了。
    手术前的准备有一周左右，他没让父母留下来陪他，在这里他们没办法好好休息。送他们走后，在病房里呆着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跑到花园。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花园 里，发现忍足在练击球。听着一下下的击球声，力道是有了，不过动作有些僵硬，刚学网球的样子，打的不是很好。从他皱着的眉头看得出他自己也很不满意这样， 看着日后冰帝的军师现在不熟练的击球感觉很有趣，龙马笑得很灿烂。
    “小妹妹，你笑什么呢？”他特地把小妹妹咬得很重。这个“丫头”看着他的眼神很像是嘲笑，让他很不爽。
    喂喂，就是笑了你一下，不用打击报复吧，知道你本来就烦，正好拿我出气了。龙马在心里抱怨。
    “狼哥哥，你的姿势不标准，膝盖站得太直，手肘太弯，肩膀太开了。”龙马一板一眼的说，知道你这位冰帝未来的天才自尊心极高，我可不想因为笑一下就和你结下梁子了，还是赶紧把认为我在嘲笑他的误会解开。
    “狼哥哥？”我和狼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现在忍足的表情很有趣。怪不得老爸总喜欢欺负自己，原来小孩欺负起来那么好玩啊。忍足他初三时可没那么好整了。
    当然是你这只关西大色狼啊，不过他可不能直说。“哥哥你很像小红帽里的大灰狼。”他用认真的口气装天真，站起来准备回病房，“我先回去了，狼哥哥。”
    之后的几天他没有再见过忍足，每天去花园吹吹风，在老妈来看他时喝掉一堆补品，没有南次郎挑衅打网球的日子安静而闲适，可是龙马时常能想起那网球落地的声音，他归结于南次郎魔鬼训练的摧残后遗症。
    接下来手术非常顺利，忍足医生技术一流。
    在手术结束的第四天，他又在花园看见了挥拍练习的忍足郁士，进步非常大，不愧是天才。
    “哟，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现在都可以一个人到花园了。”忍足看见几天前纠正他动作的小“丫头”精神不错，打了打招呼。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嘲笑，后来发现他只是把自己和童话故事里的人物联系到了一起，而且他给出的改进意见准确，让他在短期内可以在基础动作上达到标准，忍足心底里对他有几分好感。
    “我才是被狼哥哥吓到了，这么短的时间进步神速啊。”龙马点着脑袋认真地说。
    看着龙马可爱的动作和语气，“小妹妹，你真的确定你是男孩子吗？”
    “狼哥哥，我确定。”龙马已经对他的性别问题习以为常了。
    两个人聊天的场景刚好被赶来的伦子看见，她没有过去打扰，而是直接去了忍足医生的办公室。
    在忍足医生的办公室内，伦子向已经知道龙马小时候那件事的医生说着：“那件事之后龙马的右手就不能用了，在学校也有人嘲笑他是残疾人……龙马从小在语言上就 有些障碍，我们觉得这孩子是患有自闭症……所以就没再敢让他去上学。以前他哥哥在家时还见他说的话多些，我看龙马与令公子能在一起聊天，可以让他多陪龙马 说说话吗？”说着说着伦子的眼圈红了，“我知道我有点强人所难，但是那孩子……他说这次受伤是打网球比赛打的太好，别人不服动的手，可是龙马他根本不能用右手也就不能发球，怎么会和人的比赛。我真的害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
    “自闭症吗？”忍足医生还记得龙马那比一般孩子的成熟与冷静，是自闭症的原因么？“我会让郁士多陪陪他的。”自闭症至今还没有完全治愈的先例，但是能让他更亲近社会一些也好。
    龙马如果知道他至今为止的用美工刀自杀行为，不过多说话，常常发出怪异的德语发音，不好意思被父母抱，不屑于搭理同龄的幼稚小孩儿，甚至于超常的记忆力和优秀的网球能力都被当成了自闭症的表现，一定会石化的。这次的撒谎漏洞很明显，但不过是龙马因为漫画里的“他”有时嚣张的让人想揍他，忽视了自己现在不能打比赛的现实。可是这次受伤的原因的确是打网球比赛打的太好，不过打得太好的人叫手塚国光，不叫越前龙马。更糟的是，想不到这个事件造成了忍足郁士根深蒂固的对他“自闭症儿童”的印象……
    之后郁士几乎每天都会来找龙马聊天，给他说说自己学校里的事，包括网球部里的事。龙马不讨厌和以后注定相遇的人趁现在的机会多多接触，而且他也很高兴和忍足混熟，完全没想到，忍足已经把他归为“自闭”一族了。
    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月不到，南次郎跟他商量去德国治疗的事。
    本来龙马还在头疼，要怎么说想去德国作恢复治疗的事，南次郎就犹犹豫豫的说手术后要他去他的一个德国的朋友那里疗养和做恢复训练，为期两年，还怕他不答应，说会在两个月后全家都搬过去住，龙马当然很爽快的同意了。
    经过短暂的休整，龙马准备出发。
    明天就要去德国了啊。这算是第一步了。
    “郁士来看你了，龙马。”越前伦子笑着说。
    “伯母好！”
    伦子笑着走出房门：“你们聊。”这已经是这些天常见的景象了。
    “狼哥哥，你今天又来了。”
    龙马看到他具现化的冷汗，得意得笑。
    “听说你明天就要出院，这是给你的临别礼物哦。”他给他一个浅蓝色的护腕。
    “谢谢狼哥哥。”
    “你的网球真的学得很好吧。”他说着，语气里有说不清是期待还是什么的意味。
    “当然了，我可是越前龙马啊。”这句话暗示了这个名字的意义，不过更多的是他对自己的信心。
    “有机会打一场吧。”忍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好。”
    “啪！”清脆的击掌声表明了他们的约定。
    这个约定，一定会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