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江dufa·唯一正版]
“芸娘, 我们走吧,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难道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吗?”男子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但是非常焦急,不过听他说出这句话便知道他有可能在做着什么私奔的勾当。
“秦公子,如果我走了的话, 我的家族就要受到牵连了, 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抛弃我整个家族的,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就离开吧。”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肝肠寸断, 听得人也心酸。
“不!芸娘,你我都已经行了周公之礼了, 怎么能再进宫去当陛下的皇后?跟我走吧, 我们走吧!”秦公子说着已经拉开了芸娘的衣柜, 露出里面各色各样的衣裙来。
他本来是想给芸娘收拾衣服来着, 却是没想到里面藏了一个女子, 女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左右,脸上不施脂粉,眼睛也不是特别大,可是看着你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风莫名勾人。
她长得和芸娘有五分相似, 身上穿得也朴素, 可是丝毫不损她身上的灵气, 让人看一眼就要喜欢上她。
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种女子,不需要开口说一句话,仅仅是静静坐着,就能让你被他深深吸引。
秦越在看见叶淳出现在衣柜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惊讶,回头去看叶芸,禁不住问道:“芸娘,她是谁?你的衣柜里怎么有人?”
“啊!妹妹你怎么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叶芸假装惊讶道,“你不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吗?怎么来到我这里了?”
“芸娘,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吧?她在你的衣柜里呆了这么久,肯定将我们的对话听了去了,我们私奔的事情不能给第三人知道!”秦越越说到最后语气越有些狠辣。
“秦公子,你不用担心,”叶芸镇定道,她看向叶淳,说道:“我的妹妹出生的时候烧坏了脑子,所以她是傻的,你不需要担心。”
“……傻的?你们府上有一个傻的姑娘?我怎么没听过?”秦越不可置信,再看了叶淳一眼,怎么样都难以想象她是个傻子。
亏他方才在看到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动心。还真的是瞎了狗眼了。
“这事说来话长,但如果我们真要私奔的话,芸儿心中倒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叶芸看着叶淳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且想起圣旨里没有明确说哪位小姐出嫁……如此的话,那么真的是太好了。
“芸儿你想到了什么办法?”秦越问道。
“让我的妹妹代嫁。”
——我去,2333你在哪里?快点给我滚出来!
【宿主怎么了?是需要本宝宝给你传输剧情吗?】
——传传传,传你妹啊,现在是个人都知道是什么剧情了吧。
【那你给本宝宝说一下是什么剧情吧。】2333卖萌道。
——还能有什么剧情?狗血的代嫁剧情,我还是个傻的?来之前你没有说我是一个傻子啊。
叶淳现在是一肚子的火,好想让前面的陈独秀坐下啊!
【宿主,剧情不狗血哦,起码没打晕你直接让你到宫里去,送你上龙床已经很好了哦。】2333辩驳道。
——滚。
默了三秒,只能继续问道:“我现在应该要怎样做?”
【当然是装傻啊!然后报仇啊!】2333一说到这个就精神亢奋了,【本宝宝立即给宿主说一下前面的剧情好了,稍等哦。】
毫无疑问地,叶淳穿到了一个古代世界,这个世界名为大唐,当然了此大唐不比彼大唐,这是一个架空世界。
叶淳出身相府,但是只是丞相的私生女,一个不见得光的六小姐,终日住在马棚不远处的一个小院里。
她的母亲只是江南人家一个商户的女儿,某次皇帝南下,丞相也跟了过去,一眼就相中这个商户女,与她珠胎暗结,后来便有了叶淳。
然而大唐在十几年前是以商户为贱籍,所以叶淳母亲在丞相府里的地位可是很低的。
叶淳刚出生的时候脑子还是正常的,可是她和她的母亲都被相府里的人视为眼中钉,是以在叶淳三岁的时候,有不知道哪个仆人受了大夫人的指示,将马匹的几匹马给放了出来,一路冲撞到叶淳居住的院子里,将她的母亲的肋骨给踩断了几条,将她给直接“吓傻”了。
她的母亲在随后半年内缠绵病榻,最后药石无灵走了,仅留下一个三岁小儿,还是痴傻了的。
她寄养在一房姨娘之下,姨娘对她虽然不算差,也教她做人的道理,然而她毕竟是一个痴儿,又怎么能寄希望给她?
在过了十几年之后,当日的痴儿长大了,长得亭亭玉立了,却是找不到婚配的人家,也是可怜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叶芸的房间里?
原因无他,那是叶芸的阴谋,她早就与秦越暗度陈仓,而且宫里的皇帝都已经五十多了,和她爹同样的年纪,她今年才十七岁,哪有可能牺牲自己的青春一辈子呆在宫里?
而且,这次嫁进宫是为了冲喜,为病重的老皇帝冲喜,稍有差池,首先死的只能是她。
凭什么她叶芸就要被选中进宫受罪?
是以,她才买通了叶淳院子里的丫鬟,迷晕了她塞她到自己的衣柜里,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一幕。
就只是,秦越在看见叶淳的容貌时那眼底闪过的一丝丝惊艳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神。
这个痴儿,也就是一张脸蛋可以骗人的了。
叶芸在心中冷笑,但是其实好像也不抗拒秦越对叶淳有兴趣,这样的痴儿不用进宫,在进宫路上就活不下去了吧?
“妹妹,你在姐姐的衣柜里是要做什么呢?”叶芸温柔地将她拉出来,微笑地问她。
“捉……捉迷藏……嘻嘻嘻嘻,玩捉迷藏哦!”叶淳痴傻地笑着,拍着手道。
“妹妹喜欢玩捉迷藏吗?姐姐让哥哥先陪你玩好不好?姐姐去给哥哥和妹妹准备一些东西吃,妹妹喜欢吃什么啊?”叶芸引诱叶淳,秦越在旁边听着,眼睛已经亮了,心底也砰砰砰地跳,叶芸这是给他机会让他和叶淳独处啊。
孤男寡女在一起,还能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秦公子,现在已经四更了,五更天迎亲的队伍就会来了,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准备了,”叶芸搂紧他的腰,一脸痴迷,“我害怕母亲会发现我们的计划,所以我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我害怕我的妹妹会出去捣乱,你就在这里先照顾她,待会儿我准备好一切事宜之后我们再离开吧!”
“好,芸儿,你对我真的是好啊,你就安心地去准备吧,你的妹妹有我看着。”他说着便低头亲了亲叶芸的脸颊,让她离开。
房间之内,只剩下他和仍旧在傻笑的叶淳二人。
叶淳只有十六岁,身量还没有长够,而秦越今年已经二十了,是一个极有力气的男人。
叶芸方才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就是给机会他睡一个痴儿。
在她眼里,叶淳很可能就只是替死鬼,甚至连一个人也不是。
将她给了他,也是对她的一种眷顾。
秦越和叶芸在一起也有一年了,自然是知道叶芸心中的想法的,就只是没想到她会狠辣到连自己的妹妹都这样彻底利用。
“淳妹妹,你站了这么久肯定很累吧,我们去床上坐一会儿好不好?”秦越说着就要拉着她的手到床上去。
【叮——宿主这次不用本宝宝说都知道你要完成什么任务了吧?】2333提醒道。
“当然知道,不把渣男虐死我还真是不姓叶了!”
叶淳理所当然知道秦越和叶芸这对狗男女要做一些什么,真没想到刚来这里就遇到这样的极品。
就在秦越的手快要触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她突然往侧一躲,双手举起拍起掌来,“我还想玩捉迷藏,我不想在这里,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我们在房间里玩好不好?”秦越没能抓到她的手有些恼火,长臂一捞,又想搂住她的腰,然而叶淳身姿灵活,弯腰躲避过他的手臂,沿着叶芸的房间跑起来了。
秦越看着叶淳脸上的如花笑靥,突然有一种错觉,眼前的韶华少女很可能不是痴儿也说不定啊。
“淳妹妹跑那么快,哥哥可追不上你啊,能不能等一下哥哥?”秦越停下了脚步,扶着桌子假装自己在喘气,可怜兮兮地看向叶淳。
“哈哈哈哈,哥哥你怎么这么弱啊,像只鸭子似的!”叶淳隔着一张桌子,拍着手大笑道。
“淳妹妹,你哥哥说我像什么?”秦越的目光有些危险了,居然将他形容成鸭子,真当他听不出来吗?
“鸭子啊!你像池塘里的那些鸭子!哈哈哈哈。”叶淳说着又笑了起来。
“那哥哥是鸭子的话,妹妹你又是什么呢?”秦越倒是来了些兴趣和她聊天了。
当然,那肯定不是简单的聊天,他趁着她思考的时候逐步靠近她,想要将她抓住。
叶淳似乎没有察觉他的靠近,还在努力想着自己是什么,秦越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想要一把将她扛起往床上去,但是并没有成功,叶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那般,原本放在下颌的手往秦越的头上一拍,大声道:“啊!我知道我是什么了!”
秦越完全被她打得愣住了,头顶火辣辣的痛,真的怀疑她是不是傻的,哪有可能时机掐得这么准?
“咦,鸭子,你怎么在这里?哦!你想偷袭我!你是坏蛋!你是坏蛋!”叶淳不等秦越完全反应过来,伸手便往他的头上用力打去,反正他为了扛她的腰是半蹲着,她可以尽情地打他!
秦越简直是被她折磨得没办法,她的力气自然是没有他那么大的,然而打人却是很痛,他都觉得自己的俊脸要毁容了。
心中的怒火是更加旺盛起来,也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走这枚小辣椒,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搂住她的腰,也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往床上扛。
叶淳心里暗道一声糟糕,拼命在他肩头上挣扎,秦越看起来就只是孱弱书生的模样儿,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她根本就躲避不及。
【宿主,你轻敌了,秦越没那么好对付的啊!】2333担心道。
“哼,男人最痛是什么你知道吧?”叶淳问道。
【……】它当然知道,它想不知道都难吧。
叶淳已经被秦越扔到了大床上了,叶淳当即嚎啕大哭起来,“哥哥你的模样很凶啊,你是要打我吗?”
“不,我会让你舒服,让你忘记你自己是个痴儿的事实。”秦越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方才他为了将叶淳哄到床上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更加不能浪费时间了。
叶芸给他的时间也不多,要好好享用这个小美人估计也要花费一些时间。
他脱衣服的速度加快了起来,幸亏是夏天,他身上根本没穿多少衣服,是以一下子就脱完了,连亵裤都没有给自己留下来。
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晃着那坨东西在叶淳面前站着,叶淳还在哭,秦越已经爬上了床,将她按到了床上迫不及待想要亲她的脸。
叶淳左闪右避,已经从衣袖里弄出了剪子来,对准秦越的敏感位置就是一剪子过去!
“啊——”
秦越大叫出声,身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叶芸的床单。
叶淳剪法奇准,剪了他一边的蛋觉得还不够,在他嚎叫的时候顺便将另外一边给剪了。
“啊——”
秦越持续大叫出声,已经是不知道该形容这种蛋疼的心情了,真的太他娘的痛了!他已经是不知道该要怎样承受这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了。
“阉……鸭子!哈哈哈,阉鸭子哦,你知道什么叫阉鸭子吗………………”
“吱呀——”
“这里的话,九千岁应该找不到我了吧吧吧……?”
叶淳本来就哈哈大笑的,心情愉悦,她手里还拿着染血的剪子,身下的秦越痛得已经是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偏偏他又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睡过去,只能狠狠盯着叶淳,眼里尽是疼痛和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嘴边的肥肉不仅飞走了,自己没有了两颗蛋!
但是不等叶淳将现场给收拾好,梨花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从外面走进来,他衣着虽然华贵,但是脸上身上都是尘土泥灰之类的,看起来很不狼狈。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床上的叶淳和秦越,血腥的味道已经弥漫至整个房间了,床上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这样的一幕看起来分外……奇特。
“姐姐,你在床上和那个不穿衣服的叔叔在干什么?”男童也只是愣愕了一瞬便马上反应过来了。
“阉鸭子啊,你要不要过来试一试?”叶淳说着还将手上的剪子咔擦一声,脸上的笑容明明纯真,可看在秦越眼中不仅狰狞,还觉得自己身下更加疼痛了。
“啊?阉鸭子?我可以玩吗?我好像没见过别人阉鸭子耶,宫里都没有这东西……”
“十七王爷,你是不是在这里?”
然而不等男童将话说完,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紫金衣袍的男人从门外推门而入,一眼便落到了叶淳身上。
叶淳拿着那把染红的剪子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目光,觉得这个忽而出现的男子面色白得好像涂了一层粉那样,然而他的脸容在灯光的折射下又有珍珠的滑腻质感,他的下颌没有须根,甚至连喉结都不显。
身上穿着绣紫金纹饰的内侍服,内敛却是奢华,他的身量极高,窄腰宽肩,整个人的气势看上去与他的穿着一般,内敛如一柄入鞘的剑,然而饶是如此,因是眼神过于锐利,看人时总会泄露出一丝隐藏的锋芒。
——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是叶淳的第一感觉。
【叮——宿主,这个危险的男人就是沈樛哦,九千岁耶!】2333尽责提醒道。
“啊?九千岁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宫中侍候皇上的吗?
【来迎亲啊,还能来做什么?】
“那这个小屁孩是什么十七王爷?”叶淳看了那个小孩一眼,禁不住又问道:“他怎么又会在这里?”
【嘻嘻,本宝宝剧透太多可没意思了哦,宿主可以自行领悟哦。】2333眨了眨眼道。
“好吧,关键时刻总坑爹。”
“十七王爷你怎么躲到了这里来?实在是有污双眼啊。”九千岁也仅仅是看了叶淳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来,上前将男童给抱了起来,柔声问他。
九千岁的声音并不难听,没有太监过于尖细的尖锐,但也没有一般男子的浑厚低沉,有的是邻家少年音,清越激昂,让人想一听再听。
“那个姐姐说阉鸭子,我觉得好奇啊,所以就进来看一下了。”唐捷如实说道,但没有提及自己为什么会进来。
“阉鸭子?”九千岁眉头一动,再次看向叶淳的位置,果然看到床上有两颗还沾着血迹的蛋,再看浑身光裸的秦越,他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禁不住再盯着叶淳看了一眼,唇边有玩味的笑意。
叶淳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不自在,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继续装聋扮懵,她记得叶芸房间外是有一个池塘的,哈哈笑着拿着剪子走到了窗边,想也不想便将那柄凶器给扔到了湖上。
“咚”的一声,剪子彻底消失了叶淳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见九千岁和唐捷还在门边看着她,她也只是嘻嘻傻笑,指着床上的秦越,“他欺负我,我才这样做的,你们可要帮我保密,不然我不和你们玩捉迷藏了。”
“诶?九千岁,这个姐姐是不是一个傻子?”唐捷疑惑道,“她不会是我的未来母后吧?啊啊啊啊,我可不要一个傻子做母后。”
叶淳:你不喜欢就太好了,她也不想进宫做皇后好不好?
“十七王爷不得无礼。”九千岁轻斥了他一句,他说话都是温柔的,丝毫不显上位者的气势和威严,但饶是如此,唐捷还是被他说得脖颈缩了一缩。
叶淳正想着要如何脱身,然而门外又有人靠近了,那个人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禀报道:“回禀主子,叶家大房和二房闹起来,说叶四小姐和外人暗度陈仓,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现在正要来抓奸。这趟浑水我们趟不趟?”
“暗度陈仓?”沈樛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勾唇看向叶淳,问她:“床上的那个是谁?”
“鸭子啊!我姐姐最喜欢鸭子了!”叶淳继续装傻扮懵。
“名字呢?鸭子也有名字的好吧。”沈樛继续逗她。
“姐姐好像叫他‘秦公子’。”叶淳回忆道。
“阿牧,你听见了吧,应该懂怎样做了吧?”沈樛对外面的下属说道。
“属下知道了。”
“如此,你先进来给秦公子穿好衣服,再让人找一套内侍服过来。”沈樛吩咐道。
“是。属下领命。”门外的阿牧歇了一会儿才进来房间里,本来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九千岁要让他替秦公子穿衣服的,但是进来一看他就明白了……
又梭巡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叶淳身上,瞬间又明白了几分。
真是可怜秦公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牧心头暗叹一声,快步走到床边帮秦越穿衣服,就只是觉得床上的那两颗蛋十分刺眼,想起自家主子也是阉人,虽然是一个高级阉人,但看他的模样儿好像对秦越没什么同情心?
禁不住回头看了沈樛一眼,问道:“主子,这床上的东西该怎样处理?”
沈樛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叶淳,问她,“你觉得应该要怎样处理?”
叶淳一听他问她这个问题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她觉得他是在试探她,她明明是一个傻子,还问她这么高深的问题,也太难了吧!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我要玩捉迷藏!”叶淳自然要装傻到底了,即使这个人是沈樛,可是现在情况未明,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亮底牌。
“既然叶小姐不知道的话,那就拿个锦囊将这东西藏起来,届时秦公子大婚的时候将这份礼物送给他的新婚妻子吧。”沈樛略一思索,便吩咐道。
秦越一听他这样的安排简直要吐血,他娘的同为天涯沦落人,大家都是阉人,相煎何太急啊!
阿牧只能唇角抽搐地回应了一句“是”,便动手去行动了。
叶淳在心里默默吐槽,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痴傻的表情,“23333,这个九千岁太腹黑了有没有?!简直是没有想到!”
【这回宿主你就不用自己报仇了,有人帮你报仇了哦,而且还是这种让叶芸没有了下本生性福的报仇,简直是太恐怖了。】
“我也觉得……看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沈樛啊!”叶淳感慨道。
就在阿牧将秦越都料理好之后,沈樛用的内侍服也送到了,叶淳不知道他要一套内侍服来是干什么,阿牧将内侍服接过之后,便听见他说:“给这位叶小姐换上。”
“是,主子。”阿牧在大多数情况下只会遵从命令而不会是忤逆他的意思,虽然不明白沈樛这般做法为何,但他还是谨遵命令。
叶淳非常不解,看到那套内侍服迅速往后退,做出害怕的动作,不断摆手拒绝,“不不不,我不要!你们都是坏人!”
开玩笑,待会儿穿了内侍服要她直接跟他回宫那岂不是惨了?
在没有搞明白沈樛的意图前,她可不会这样做。
“你不想出去了?她们都进来了,待会儿说你把他阉了,把罪责都推你身上那怎么办哦?”沈樛哄她,听得阿牧一愣一愣的,他家主子居然会哄人?
天上下红雨了吧?
叶淳一听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了,不外乎是让她将内侍服换上,待会儿鱼目混珠,直接出了叶芸的房间,她们谁都奈不了她何啊!
沈樛见她还不动,作势要过来,笑说道:“再不行动的话,本座亲自帮你换怎么样?”
叶淳:“……”
她哪敢再犹豫,从阿牧身上接过了衣服之后便转到了屏风身后替换,由于时间紧急,她又没有穿过太监服的,所以穿出来的时候领子都歪歪扭扭的,发髻也没弄,怎么样装都不像小太监。
沈樛见她苦着一张脸出来便将她唤到了身前,细细帮她整理了一番。
叶淳由头至尾都不敢抬头看他,他比她都要高一个头有多了,身上有若有若无的腊梅冷香传来,嗅着便有些醉人。
他帮她整好了领子之后,又伸手打散了她的发髻,手指灵活地将她的长发攒成了一个男式发髻,用他头上的发带给固定住,完了还让她戴上了帽子。
“好了,可以了,待会儿可要跟紧本座,不要乱说话知道吗?”沈樛的指尖似拂过了她的下颌,让叶淳身上禁不住一颤。
“妹妹,芸儿都说了她没有认识谁,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都快四更天了,宫里的迎亲队伍就要来了,你不但不让芸儿穿好嫁衣打扮,还诬蔑她和野男人珠胎暗结,你是听信了谁的话呢?”
“我没听信谁的话,我就是看到有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姐姐你不相信的话,我们都进去看看!”
……
外面几帮婆娘相争的声音持续传来,沈樛让叶淳站在他的身后,他手里重新抱起唐捷,静待外面的夫人侍婢进来。
一大帮人气势汹涌地进至屋内,没想到当先映入眼前的是九千岁细腻到连女子都不如的俊脸,再则是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不是谁,正是九千岁所要提携的十七王爷!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叶芸的那个野男人是九千岁?
可是九千岁可是阉人啊!
这回好了,二房可要被打脸了!
大夫人立即牵着叶芸的手笑着对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芸儿房间里根本没什么来历不明的男人!”
“九千岁和十七王爷大驾光临,我们居然不知道出门迎接,实在是有失远迎!”大夫人说着又十分识大体地向沈樛和唐捷行了一礼,礼数周全。
现在谁不知道除却陛下之外,九千岁的权力滔天?不讨好他那讨好谁啊?
还有十七王爷,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不讨好他那讨好谁啊?
“叶大夫人说的来历不明的男人是不是叶芸小姐床上的那位?”沈樛等她行完礼了才笑吟吟地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都能看到床上睡着的秦越。
叶大夫人心中“咯噔”一声,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立即松开了叶芸的手,作势就要打她一巴!
叶芸却是立即求饶,“没有啊!冤枉啊娘亲!芸儿只是帮淳妹妹而已!”
“孽畜你这话是怎样说?”叶大夫人一听她这样说,举起的手果然放下了,二夫人在旁边看着连连冷笑。
“淳妹妹今年都十六了,早已经到了思春的年纪,她喜欢上了吏部侍郎的二公子,也就是秦公子,但是又不敢靠近她,所以托女儿为她搭线,女儿可怜妹妹便帮了她一把,却是没有想到妹妹居然在女儿的出嫁之日在女儿的房间里与女儿私会!”
叶芸说着已经是悲伤地哭了起来了。
叶淳由始至终都站在沈樛身旁,看着这个恶毒嫡姐说着违心的话,心里想着不把她狠狠再整一顿,心里的气不顺。
她冷冷看着她,也没有作声,现在沈樛在,哪需要她去做一些什么?只需要看好戏就行了。
“哦?既然叶芸小姐这样说的话,那么你的妹妹在哪里呢?总不能情郎自己一人私会的吧?而且,本座听闻你的妹妹痴傻,平日连出门的机会都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秦公子呢?他们是在哪里见的面倾的心?”沈樛幽幽出声,眸光潋滟,却如淬毒。
叶芸心虚,根本就不敢大声反驳,可是就这样被沈樛说得哑口无言也是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道:“妹妹可能胆小,自己一人先走了也可能,让人去她的房间里找她过来对峙不就行了?”
“本座倒是认为这太浪费时间了,”沈樛的眼神徒然冷冽起来,他吩咐阿牧,“阿牧,找宫中的姑姑来查明叶芸小姐是否是清白之身,还有,替本座问问床上的秦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本座连迎一回亲,却是发生了这么多怪事?真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么?”
“属下领命。”
叶家的人大气都不敢透一句,谁都可以得罪,与九千岁为敌的摄政王也可以得罪,就是九千岁不能得罪,不然真不知道一个“死”字是怎样写的。
很快阿牧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们根本就不让叶芸有拒绝和逃跑的机会,硬是押解着她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检查,宫中姑姑听闻她的龌龊事,都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秦越也被叫醒来了,其实他只是半梦半醒之间,刚刚他们说什么他都听见了,听九千岁的意思便是要他认了这桩罪,而且他不得不认了这桩罪,不然被人知道他成了太监,他以后连亲都娶不了!
更何况叶芸在关键时刻却是想着要将他给出卖了,哪有可能她去享受荣华富贵,而他却是被抛弃?
所以在阿牧三言两语的套话下,他将全部的事实都说了出来。
而叶芸那边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她早已经不是处子,根本不能够进宫!
大夫人是叶芸的生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瞬间要晕过去,但是硬是撑着盖了叶芸几巴掌才晕过去。
“九千岁,现在准皇后却非清白之身,宫里应该怎样安排?”检查叶芸的姑姑语气严峻道。
“叶家适龄的小姐还有几个?”沈樛直接问道。
“两个,一个十六岁,排行第六,名叫叶淳,而另外一个却只有十三岁,还没有及笄。”这回回答的却是阿牧了。
“既然如此的话,就让六小姐进宫吧。”沈樛十分随便地点选了一个。
“可是传闻这位六小姐是一位痴儿。”阿牧说这话的时候禁不住看向叶淳的位置,心里已经猜测道她是什么身份了。
“并不要紧,就按本座说的意思去做就好了。”沈樛甚不在意,本来老皇帝就命不久矣,娶妻冲喜也只是权宜之计,皇后进了宫之后就马上成为太后了。
他说着将唐捷送到了阿牧手里,“看好阿牧了,本座去会一会这位六小姐是何方神圣。”
“九千岁等等,”姑姑叫住了他,“嫁衣喜服都用叶芸的那套?”
她总是觉得晦气,虽然叶芸没有穿过,但是意头不好啊。
“既然这样的话,本座记得国库里有一套由先帝的皇后流传下来的鸾凤戏珠双绣大红吉服的,你速回宫中一趟准备。”沈樛吩咐道。
姑姑不由有些惊讶,“这……好像太贵重了吧?”
“时间无多,如果姑姑有更好的安排的话,本座没有意见。”沈樛瞥她一眼,眼神有些凉。
姑姑压根不敢再多话,转身便去取吉服,沈樛得以顺理成章带着叶淳离开叶芸的房间,回她的破院子里。
叶淳自然是不愿意嫁进宫里去的,系统也没有布置什么具体终极任务给她,她可不想在宫里守活寡。
【诶诶诶,宿主你可不能消极怠工哦。】2333知道她的想法,提醒她道。
“我哪有,我演傻子演得不是好好的吗?”叶淳撇嘴道,话中有话。
【咳咳,宿主,话说你有没有觉得九千岁很撩啊?】2333决定换话题。
“还好,他再撩还不是一个太监,有什么好着迷的?”
【九千岁身上可是有很多秘密的哦,宿主你要好好挖掘挖掘啊2333~】
“为什么我嗅到你身上有阴谋的意味?”
【啊哈哈有吗?没有吧?】
……
沈樛带着叶淳出了叶芸的院子之后便问她住哪里,叶淳虽然痴傻,但不至于不知道自己住哪里,便指了一个方向,“养马隔壁。”
“马棚?”沈樛皱了皱眉,意识到叶家给叶淳的待遇不是很好,他想节省时间,直接搂了她的腰往她所说的方向跃步而去。
叶淳莫名其妙被他搂了腰,还要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她心中一惊,下意识搂紧他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到他的胸膛。
“六小姐,你剪人家宝贝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么?怎么现在却怂了?”沈樛微微笑了一下,笑意有些戏谑。
“高高高!太太太太高了!我害怕!”叶淳颤巍巍地说道。
“这叫高么?还有更高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我不想进宫去当皇后。”叶淳抓紧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为什么?当了皇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哦。”沈樛哄她。
“我想像鸟儿那样子!没有困住!”叶淳心里翻白眼,她觉得自己在宫中死得可能更快。
“你现在不也像鸟儿那样子吗?还在我怀里呢。”沈樛笑道,迎着夜风也能嗅到她身上的浅淡香味。
“那不一样的。”叶淳砸巴一下嘴,觉得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了,沈樛这回是要定她进宫了。
他很快就找到了她居住的地方,果然是在马棚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破院子里,颤巍巍的几栋房子,都快要倒下的感觉了。
“他们居然对你这么差?”沈樛简直是不能置信。
“马儿很可爱,哈哈哈。”叶淳装作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径直进了破院落里。
沈樛跟在她身后进去,她只有一个老奴服侍,院子里根本没有东西,只有几棵桂花,散发出清香。
他暗叹一声,仿佛想起了一些什么,有些唏嘘,“这十几年来你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叶淳心中一突,察觉出他话里的非同寻常,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还认识她不成?
不禁回头看他,却是察觉他神色如常,没什么不妥啊,她可能是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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