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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淳处变不惊, 冷眼看着眼前那张酷似自己的女子面容,冷嗤一声,语气轻蔑且带着不屑,女子没想到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不避不让,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下手的速度随即慢了下来。
也就是这缓慢下来的速度让叶九及时赶到, 劈手夺去了女子手中的刀,严密护在叶淳面前,低眉敛目, “姑娘请自重。”
“自重?呵, 我为什么要自重!是这个贱人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抢去了!凭什么要我自重?!凭什么?!”女子语气激动, 口不择言,然而也因为她的口不择言以至于爆出了惊天秘密。
叶淳头脑昏沉, 但还是强撑着从手底翻出一枚银针刺进自己的大腿中, 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一招的确有奇效, 嗜睡的症状逐渐消失, 她强撑着起来,坐到床边看向那名女子,问叶九,“鸢凤楼的姑娘?”
“鸢凤楼”三个字如恶毒的诅咒般撞入那名青衫女子的耳中,叶淳虽然没说什么, 但这已经是对青衫女子最好的还击。
“是。”叶九轻声答道, 并不隐瞒。
“名字?”叶淳觉得今天是挖开真相的绝佳时机, 遂继续问话。
“时芊姑娘。”叶九见时芊不答,唯有代答。
“倒是个好名字。”叶淳的目光一直落在时芊身上,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是皇家子弟的雍容气度都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时芊颇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出身青楼,就算嬷嬷平日里教导有方,在浸淫皇家十几年的叶淳面前,她还是差了点。
“叶九,时芊姑娘过来是干什么的?”叶淳慢悠悠地问道,眼底有嘲讽。
叶九根本不敢答话,这涉及皇室秘辛,压根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暗卫所能置喙的,只能沉默地站着,并不说话。
“哦?人家都找到上门了,你还打算对我藏着掖着吗?”
叶淳冷笑,眸光似淬了冰,她重新看向时芊,说道:“时芊姑娘,你刚刚说我抢了你所有应得的东西,敢问是什么意思?”
时芊原本以为叶淳一个病秧子,理应软懦可欺,但没有想到她每句话里都藏着刀,每说一句话都听得人头皮难受。
她看着叶淳那张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玉颜,心底暗怒,攥了攥拳头说道:“我在说什么事情你心知肚明。”
“哦?你不说清楚我又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是说我夺了你的金主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只是他的妹妹,你找错对象了。”
叶淳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彻底搞明白的,但是看着时芊突然怂了的模样儿,她便知道今天没戏了。
与其在这里和她对峙,倒不如让她早点回去吧。
可是时芊并不是这样想的,她原本以为沈樛花重金将她买回去是因为他喜欢她,但不想让她沦为普通的瘦马,所以格外开恩给她一座别院,金屋藏娇,将她养在里面。
被人这般珍重地对待,心底自然是高兴的,她也想着自己要好好侍奉沈樛。
然而并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别人的替身。
沈樛在别院的时候从来不触碰她,就只是来看她一眼便离开了。
所谓的独宠,老实说,她冷暖自知。
有一晚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留他在别院里用饭,给他的汤里加了特别的东西,本来想将自己彻底交出去的,然而并没有想到他及时发现了汤里的不同,当即大发雷霆,将她臭骂了一顿。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都很僵硬。
沈樛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会她,怕是要冷落她一段时间。
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虽然是清倌,但是学习的也是侍奉人的技术,迷惑男子的那一套她自然是十分有自信的。
可是她失败了。
还彻底激怒了沈樛。
那一天晚上他捏住她的下颔近乎暴戾地说道:“不要在我面前甩手段,你还不配。”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是想更好地侍奉他,怎么却被说做甩手段呢?
但是不论怎么样,沈樛对她的态度已经是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了,再怎样弥补,都于事无补。
她正寻找着诱因,有一天她被人秘密请走,请走她的人正是昭王沈昭。
那之后,她是彻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从头到尾,沈樛喜欢的只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她。
或许她秉持正统,与他骨肉相连,然而他们两人共处十多年,是不可能容纳她这样一个外人的。
更何况,沈樛“金屋藏娇”,也是觉得在她身上有所企图。
她在他眼中,或许真的是什么都不是。
除了是庇佑他那个好妹妹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在得知真相之后,她自然是心有不岔,震惊害怕之余并没有想着要去王府找叶淳麻烦,然这件事情越想越不甘心,再被昭王一挑拨,她便想着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考虑到叶淳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她便随身携带了刀,想要先发制人。
但是没有想到,报复不成,直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那种感觉,实在是让她憋屈。
叶淳似乎对她的来意兴致缺缺,冷眼抬手让叶九将她送回去,她要休息。
时芊见她这般不屑的模样儿,简直是妒火中烧,将手里的匕首攥得死紧,“淳公主,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坐着的位置原本是我的,你所享受的荣华富贵也本来是我的!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你是假的你知道吗?!你是假的!”
“时芊,你说谁是假的?”时芊正发难间,沈樛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他的声音已经是冷似寒冰,听得时芊莫名打了个寒颤。
叶淳眉目不动,心中有了计较,时芊今天对她说的话大概是真的,时芊才是沈樛的孪生妹妹,而她只是被蔡贵妃万里挑一拿来当药引一直养着的。
至于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曲折?
大概是真的要问蔡贵妃才知道了。
看得出时芊也是很害怕沈樛的,看见他过来之后立即往后缩了缩,并不敢和他对视。
叶淳饶有兴致地靠在床边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演,唇边甚至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发生过的事情。
沈樛先扫了叶淳一眼,见她的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他并不想在这里和时芊废话,直接让叶七请她回去。时芊不敢造次,她的命运都掌握在沈樛手上,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房间里又剩下叶淳和他两个人。
叶淳神色恹恹,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倒是想听一下沈樛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沈樛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叶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似乎要看他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
沈樛在她身边坐下,牵她的手,“有没受伤?”
“没有。”叶淳说着就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哦。”沈樛将她的手攥紧,攥到自己手里来,恶作剧那般将她的手给捏痛,“真的没有?”
“哥哥,你捏痛我了。”叶淳皱眉,思维逐渐清晰,她转过头去正对着他,看见男子因为她的冷淡而显出狂怒的一面,叶淳只觉得可笑,“哥哥,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一下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妹妹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沈樛的手忽而往下移,移到叶淳的膝盖骨上,她的膝盖骨因为小时候断过一次,所以格外脆弱,到手也是格外纤细,嶙峋却是极有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喜欢在不高兴的时候捏她的膝盖骨,那样可以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意。
看见她疼痛、痛苦却是无法摆脱自己对她的掣肘使他愉悦。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掌下痛苦却又不敢作声的委屈模样儿,那样会让他认为,她这一辈子都无法离开他,永远都在他的掌下存活。
今天时芊来这里的事情也是他暗中允许的,谈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她应该要知道的事情也要知道了。
不然再继续这样下去,他养了很久的小鸟都要化身成苍鹰脱离他的藩篱了。
只是,叶淳的反应倒是比他预想中的要淡定,很好,这才是他的好妹妹。
“我猜到和哥哥亲口说给我听是不一样的。”叶淳说道,她需要的是沈樛的亲口承认,而不是她自己在这里猜。
“时芊才是我的亲妹妹,你并不是。”沈樛说道,语气风淡云轻,仿佛只是将这一个事实告诉给叶淳知道而已,并不在乎她的想法。
“为什么?”叶淳轻笑一声,只觉得荒谬,“为什么会这样?”
“一切都是母妃的安排,消息也是在近日真正确定下来,”沈樛摩挲着她的膝盖骨,似乎对待着一件珍品,“不管母妃如何安排,你都只是我的。”
沈樛说着眸光已经轻柔下来,冰冷的指尖沿着叶淳膝盖骨后的腿窝开始往上移,滑过她的纤瘦紧实的大腿之后,落在她柔软的臀瓣上,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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