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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 叶淳以为自己这一晚怎么样都会失眠睡不着,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一觉睡到天亮。
就只是腿太麻了,她只有上半身才能动。
“春荷。”叶淳口干舌燥,想唤贴身侍女春荷侍候她起来,帮她按摩一下腿脚。
“妹妹这么早就醒了?”
然而春荷没叫唤进来, 却把她的变态哥哥给唤进来了。
经过昨天大半天的相处, 沈樛给她的印象就俩个字:变态。
叫他“变态哥哥”还真的是给他面子了。
她见到他进来索性继续挺尸在床上,当作自己还在睡觉,并没有唤谁进来。
沈樛看见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儿, 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并没有离去, 而是直至走到她床边撩起帐幔坐下,伸手拂她的鬓发, “妹妹是不想看见哥哥吗?”
叶淳紧闭眼睛侧着头当没听见。
“妹妹是装睡的不是?”沈樛的手指灵活拂过她的鬓发便一直往下, 指尖轻巧, 意似挑逗, 让叶淳的肌肤起了一层颤栗。
她仅穿一袭月白色亵衣睡觉, 现如今是盛夏,根本不需要穿那么多。
不然她昨天这般折腾早已经病了。
偏偏沈樛看似极有耐心地等她醒来,实则上是极有耐心地撩拨她。
撩拨前男友不应该是她的任务吗?
他见她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轻笑一声,指尖继续往下, 停留在她敏感的地方, 指尖缭绕着, 像丝丝缕缕看不清的雾霭,朦胧却又真切存在。
“妹妹还记得昨天和哥哥在一起的欢愉吗?”沈樛的声音很轻,几乎是贴近在她的耳廓旁边说的,零陵香独特的味道萦绕在她鼻端,让她心中微微一颤,只能睁开眼睛看他。
“哥哥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
映入眼帘的男子离她极近,她甚至连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能看见,只是沈樛的肤色实在是太白,白得晃眼,她只能盯紧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试探。
他今天又换了一身新的衣服,橘色外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白色的玉兰花,也有云鹤在上面,属于大俗也大雅的风格,由于天热,他里面仅穿一件亵衣,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来,能清楚看见他的锁骨。
此沈樛给她的感觉当真妖孽。昨晚只是深刻感受到他的变化,并没有细细观察研究,就只知道他骚包,对她的态度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是现在,她深切感受到这个沈樛有十分明显的个人特质,他喜欢穿俗艳的衣服是毋庸置疑的,偏偏这身俗艳他又能穿得高雅不羁,联想起另外一个喜欢穿青衫的沈樛,叶淳又想唱一首凉凉给自己。
“妹妹这般问哥哥,哥哥肯定说记得呀。”沈樛收回了手并没有做更加出格的事情,他眉眼都是笑吟吟的,根本看不出他眼底的真实想法。
叶淳也摸不清他的想法,只是看他现在这般正常的模样儿,怕是病暂时好了?
“妹妹的腿是动不了么?”沈樛察觉出她的不妥,温声问道。
“不是。”叶淳说着就自己起来了,她想起之前他们兄妹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昨晚他也对自己说过几天会让她搬回去,所以她也不需要太害怕他。
“妹妹在哥哥面前不需要逞强。”沈樛说着突然伸手摸上她的膝盖,他的掌心温热,熨帖在她的膝盖上,让她居然舒服得想要喟叹一声。
但是她又十分别扭地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感受,免得被他得寸进尺。
昨天那个沈樛已经将她折腾得够呛了,今天这个虽然是她熟悉的,但是又不是完全熟悉的,她不敢轻举妄动。
沈樛侧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轻笑了一声,这声笑意味不明,可他的手还是放在叶淳的膝盖上,轻柔地帮她按摩,力度适中。
叶淳虽然觉得不自在,但沈樛的手势真的很好,印象之中原主没多少次是被他这般对待过的,这次他好了之后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今日天气不错,要不待会儿陪妹妹到花园中散散步?”沈樛突然提议。
“哥哥从西域回来,不需要进宫向父皇禀报一些细节么?”叶淳才不想和他去逛花园,万一他又变回来那怎么办?
“朝政之事,远不及妹妹重要啊。”沈樛笑着,又换了另外一只手揉她另外一边的膝盖,姿态依然温柔。
叶淳把不准沈樛的意思,却是听见叶七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报。
沈樛见叶淳还没有穿好衣服,便让他直接在外面回话。
叶七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但还是咬牙说道:“昨晚困春园中死了一名姬妾,今天早上才被众人发现。”
“死的是谁?”沈樛漫不经心,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正是昨晚过来侍寝但是被主子扔了出来的子画姑娘。”叶七继续答。
“她是谁的人?怎么这么看不开?”沈樛说着站起身来到衣柜处开始帮叶淳挑衣服,似乎真的毫不在意府里死了人的事情。
叶淳看着他淡然无波的侧颜,颇有些无语,仿佛府里死了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习以为常。
而且听他和叶七的对话,困春园里的人应该都是各方势力塞过来的,在古代,互赠姬妾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相反地,很常见。
而现在子画死了,沈樛最在意的必然还是她的身份来历。
“是……是贵妃娘娘那边的人。”叶七说道,额上已经渗出了汗。
往日,王爷为了掩人耳目隔一段时间会去困春园逛一逛,营造一个风流多情的形象,但绝对不会享用那里任何一个女子,可是也不会让她们折辱至此。
直接被从房间里光着身子扔出来,外面还要有一大帮男子看见,虽则她是瘦马,迟早要被主子享用,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受尽耻辱。
所以,她自尽也是情有可原。
就是蔡贵妃那边不好处理啊。
果然,沈樛替叶淳挑选衣服的手微顿,本来他已经选好了一套鹅黄清丽的襦裙给她,但是指尖一挑,又换了一套皎白素色的衣裙给她。
他捧着衣裙回到她身旁,“今天穿这套进宫,哥哥在下朝后会按时接你回府。”
他并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也没有给出更多的提示,只是这番动作和这番话便让叶淳知道,今天蔡贵妃肯定会就昨天的事情找她了。
叶淳接过他的衣服并没有多问,沈樛看着她怔怔的模样儿,以为她紧张,大手拂在她的头顶上,还揉了两把,好像真的当她是小孩子那般安慰着,“别怕,哥哥永远在你身侧。”
听他的语气,也好像避蔡贵妃如蛇蝎。
沈樛拂了拂袖便离开了,只剩下叶淳在床上,她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感觉到一丝温热,好像他的触感还残留在自己的腿上。
她靠在床上细细理顺剧情,昨天理顺了一半,但还没有完全把握这个界面,今天在进宫之前起码要将剧情全部都理顺。
根据系统传输给她的剧情,沈樛目前是处于韬光养晦的状态,对外他一直是病弱、与世无争又是个纨绔的形象,时常进出勾栏青楼那是常事。
他府中养了不少姬妾,这些姬妾就是他们平常所说的瘦马,专供上位者享用的绝色女子。
只是沈樛对她们的态度十分模棱两可,像是宠爱着她们,又像是冷落着她们。叶淳住他府上这么久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只是,让叶淳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情是曾经有一个不怕死的绝色女子来找她麻烦,第二天便被别人发现她死在井里。
死因是失足滑进了井里。
自此之后,府里没有人再敢来找她麻烦,她的日子过得异常舒心。
叶淳和沈樛同住一座府邸里四年,期间也有不少王府公子来提亲,但是无一不是爆出某些难以言说的事情,最后她的婚事居然不了了之,一直长到了十八这般大龄还没有出嫁。
这在皇宫里说,是非常不正常的,适龄的公主都比她小,而且许多都已经订了亲了,是以,叶淳今年可能也逃不出订亲的命运。
而她其实也有些害怕自己的婚事会被别人利用,沈樛虽则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是能力还是在的,不然系统也不会让她去帮助他夺位。
就是隐藏太深罢了。
现在他最大的政敌是太子,将太子搞垮的话,几乎半个朝堂都要重新洗牌,就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隐藏的政敌而已。
当今陛下的子嗣虽多,但是皇子并不多,能争夺皇位的更是有限,现在就是要看局势如何进一步发展了。
叶淳一点点认真剖析着,思索着自己的路应该怎样走,忽而春荷从外面走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叶淳看她一眼,便问道:“可是母妃让我进宫?”
“主子您怎么知道?”春荷吓了一跳。
“侍候我更衣吧。”叶淳没有多言,只是下床准备进宫的事宜。
蔡贵妃,这个界面之中主宰着他们兄妹二人的幕后之人,是时候也要会一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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