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封神]东海龙女的自我修养》6.章五

    海风习习，潮起潮落。
    红衣服的男孩和粉衣服的少女一起坐在海边，正说着些什么。
    却是聆心正同哪吒说些龙宫的小事。
    原来那糖葫芦事件虽然过去了，但聆心还是有些心虚。出于补偿的心态，聆心想主动说些什么，盖过这一节。
    可惜她刚刚出龙宫才三天，委实找不到话题，心中着急，正巧一阵海风吹来，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七公主心想既然在海边，不如说说自己在龙宫的生活，哪吒没在龙宫生活过，这些自己感到无聊的事对他来说应该还算新鲜。
    对哪吒来着，这些事的确新鲜，于是就这么聊了起来。
    “大海再深一点的地方，因为没有阳光，不过也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你们住的地方也很暗吗？”
    “也不算……我们东海龙族住的地方，比起周围稍稍亮了点。”聆心想了想回答：“龙宫就更亮了！看上去比较显眼。”
    “是吗？”
    “对啊。”聆心接着说：“龙宫的侍女基本上都是一些修为低的蚌精鱼精虾精。因为修为不高，化出的人形跟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哪吒好奇道：“脸上有鳞片，还是身上背了个贝壳？”
    “都有吧？”聆心回忆道，不太确定的说：“还有的会露出一些其他的本体特征……而且也不是所有住在龙宫的水族都会化成人形。”
    “对了对了！”哪吒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们龙宫有什么厉害的将军吗？”
    他对这个更感兴趣。
    然而聆心没法满足他的兴趣：“有啊……不过我没怎么见过。
    “这样啊——”哪吒明显有些失望。
    “我没怎么见过父王的属下，他们又不住在水晶宫……”聆心有点郁闷：“我唯一见过的就是龟丞相，不过也就两三次而已。”
    “龟丞相？”哪吒看上去似乎被这个新名字转移了注意力。
    “对啊！”
    “东海的丞相是乌龟？”哪吒看上去有点惊讶。
    “是啊——”聆心解释：“乌龟的寿命很长，有些比龙族还要长，他们大多性格稳重。”
    这个是四公主敖听心告诉她的，想到这里，她就换了个话题——反正两人只是随意聊天而已：“龙宫里，父王母后对我们两三个小的都不怎么管，倒是四姐，我出生的时候她已经成年了，会时不时的来照顾我一阵，。”
    “你四姐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是父王母后的第四个孩子……”聆心回忆说：“前头三个都是男的，四姐是父王母后的第一个女儿。”
    “你爹娘一共有几个孩子？”
    “有七个。”
    “你是最小的？”哪吒好奇道：“那你爹娘怎么不太管你？”
    “不是啊！”聆心被问得十分郁闷，勉强忍了，解释道：“我不是最小的，最小的应该是小八！”
    她有些黯然道：“我二哥夭折了……虽然我出生前他就已经……不过我听过说他好几次，父王母后那时候都很伤心。”
    “原来是这样啊。”
    “……”聆心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话，声音低低的：“其实，我根本没见过二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有时候，我会想象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也没见过我的两个哥哥。”哪吒开口，声音没多大变化，但是听起来带了点小小的郁闷：“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就拜师离家了。”
    “如果娘能再生个弟弟或是妹妹，我就不会无聊了。”男孩说着，又问道：“你说你下面还有个小八，那是你弟弟还是妹妹？”
    “我也不知道。”聆心表示不清楚。
    “你不知道？为什么？”
    聆心：“小八还是个蛋呢！我怎么知道？”
    “啊？！”哪吒惊讶的睁大了眼，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好奇：“你小时候也是个蛋？”
    “……是。”七公主吐出一个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出来之后呢？”
    “……”聆心不太情愿的回答：“是龙……我前几天才能化成人形……你笑什么！龙族出生的时候都不是人啊！那是我的本体好不好？！”
    “噗——哈哈！”哪吒笑弯了眼，无视了聆心瞪他的模样，过了一会才勉强止住笑，好奇道：“你的本体是什么样子的？”
    见他不笑了，聆心才不再瞪他，但还是没好气的说：“你自己猜啊！”
    “我猜？”哪吒起了性质，真的猜了起来：“是粉色的龙吗？”
    “你怎么知道——？！”聆心瞪大了眼，吃惊道。
    “你这几天穿的都是粉色啊！”哪吒给出理由。
    “……”歪打正着，七公主甚是郁闷。
    正午时分，即使是多云天气，阳光也开始烈了起来，周围的温度较之早上热了不少。
    哪吒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太阳：“龙宫夏天的时候也这么热吗？”
    “……”敖聆心还在郁闷。
    “会不会比陆地的还要热一些？”哪吒继续问：“还是会凉快一些？”
    “……”敖聆心不说话。
    “我觉得应该会凉快一些吧，毕竟夏天的时候有不少人会去树下纳凉、在河里洗澡呢！”
    “……夏天的时候，龙宫也会热。”聆心开口说，声音里还是带了点郁闷：“不过比陆地上凉快很多。”
    哪吒擦了擦额角的汗，表示：“如果能去海里就好了……”
    聆心眨了眨眼睛：“你可以在海面游一会儿啊！虽然没有深的地方凉快，但也比这里好。”
    “我不太会游水啊！”哪吒很郁闷：“在浅的河里或是海岸边还行，在海里游水就不容易了！”
    “……”聆心看了看哪吒沮丧的样子，抿着唇纠结了一会，才带着犹豫的开口：“要不……我带你游……？”
    哪吒闻言，眼前一亮，转而有些疑惑：“怎么带？”
    “……”聆心还在犹豫，不过到底还是继续下去了。
    七公主答非所问：“我能够抓着你的肩膀吗？”
    哪吒不明所以，猜测道：“是为了带我游水吗？”
    “对……”
    “那行吧！”男孩点头同意。
    “可能会有点疼——”聆心补充道：“额……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会有点疼的。”
    “啊？”男孩犹豫了。
    “不行还是算了吧。”聆心说，她自己也犹豫要不要带人呢！
    “等等！”聆心的话反而让男孩开口同意了：“就那样吧！”
    聆心闻言，还是有些纠结，不过……这时候反悔不太好啊……她鼓了鼓右脸颊，还是行动了。
    她先让男孩走进海里，海水漫过他的肩膀，在男孩发出疑问的时候，聆心也走进了海里（1）。
    海水漫过全身……又下沉了一点……差不多了，聆心在海水中化成龙，前爪向哪吒的肩膀抓去。
    没有抓到……哪吒在聆心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双手一扣一抓，身子一转，避开了聆心的爪子。
    他警觉的向下看去，见一条粉色的小龙正向他晃了晃龙脑袋，咯一思索便惊讶道：“聆心？”
    粉色小龙点了点头。
    哪吒带着几分惊奇的看着她：“原来你长这样啊！”
    小粉龙没有回应，哪吒正在的兴头上，也不在意，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她。
    粉色小龙的前爪再次向哪吒的肩膀抓去。哪吒想到之前的对话，犹豫着没有躲开。
    这一次，粉色小龙成功的抓住了。
    下一秒，聆心便抓着哪吒向海里游去。
    她下手(爪？)分不清轻重，爪子抓在哪吒的肩上的确疼，甚至右肩还被刺出了血，哪吒吃痛的轻呼了一声，正要说她，就感受到她把自己带入了水中。
    龙形自然比人形大多了，虽然聆心还是条小龙，但哪吒也还是个男孩，很快，两人便向海的深处游去。
    哪吒开始意识到聆心的办法是什么，也不计较自己肩膀的疼了，感受着海水流过，他兴致勃勃。
    向下游了一会儿之后，聆心就向上游去，带着哪吒浮出水面。等哪吒喘了口气，她又带着哪吒游回海里。
    一开始的速度还是慢的，然而在第三次浮上来的时候，已经初步适应了的哪吒兴奋的笑了起来，大声喊：“能不能快一些！”
    聆心眨了眨眼睛，配合的加快了速度——这么两回适应下来之后，七公主也觉得好玩起来了。
    她猛地下沉，又猛地浮上水面，时不时有浪打在这一人一龙的脸上，身上，风一吹，特别凉爽。
    哪吒畅快的大笑，不断大声催促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粉色小龙晃了下脑袋，懒得理他——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了好不好？！
    他们潜入海中，时不时的有几条浅水鱼游过，哪吒兴奋伸手，试图用手去抓它们，被小鱼灵巧的躲过。
    他们浮上海面，还有几分温热的夏日海风吹拂过来，身上的水珠在阳光下被风一吹，带了几分凉意，在夏日里十分舒服。
    渐渐的，重复动作的聆心觉得有点无聊了，于是在最后一次时，她想出了新的主意。
    粉色小龙抓着男孩，一边向深处游去，一边不断的转着圈。
    渐渐的，向下的速度越来越慢，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海里快速旋转的感觉十分新奇，还带了几分眩晕，更添刺激，东海海面的某一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
    等两人再次浮出水面，都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缓过来的一人一龙对视一眼，一齐大笑起来。
    哪吒一边笑，一边说：“真好玩啊！”
    聆心在海面上化成人形，脸上还带着残存的笑意。
    她的修为低微，前几天能够变成人形之后，她可以在海里陆地化成人形；但是龙形只能在水里的时候才能出现。
    聆心一边抓住哪吒的肩膀，不让他掉下去，一边点头感叹道：“是啊！”
    大多数水族都可以踏水不溺，聆心倒不用担心自己化成人形后会溺水。
    两人正说笑间，却听见一个带着怒气的女声传来：
    “七妹——！”
    听见这个声音，敖聆心身子猛地一僵，半晌才缓缓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身。
    见到声音主人的那一刻，七公主之前的愉悦消散了，剩下的是满满的沮丧。
    眼前的女子约莫二十四五，身量中上，身形不胖不瘦，容貌秀美，一身红衣，眉宇间带着英气。
    “四姐——”
    与之相对的，七公主很不开心。
    浪的太过，家长找来了怎么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