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登基之后》86.第 86 章

    一时到了皇宫。吴用早着人等着了,因此刘桂兰畅通无阻进了钦安殿, 周嫣也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跟随着。
    “陛下还睡着, 娘娘不妨先和大公主去含冰宫看看小殿下们。”吴用提心吊胆地道。
    “没事儿, 他睡着我把他唤醒就是。”果然刘桂兰拔腿就往寝殿里闯。
    “哎哟娘娘使不得, 皇后娘娘也在呢......”吴用赶忙阻拦。
    “这倒正好呢, 本娘娘正要会会这皇后!”刘桂兰哪里肯听,横冲直撞过去。殿里侍奉宫人虽多,然都怕惊了驾, 不敢着力。刘桂兰没费多大力气就闯了进去。
    龙床上, 昨夜通宵达旦饮酒作乐的景泰帝,现下搂着余皇后睡的正香。
    余皇后自知自己现下境况有些不妙。虽然她已对景泰帝心灰意冷, 然心腹宫人劝她:“看看楚王立了点小功就把陛下这高兴的,可见是何等的看重啊!若娘娘再不振奋起来,挽回陛下, 以后还有咱们赵王的活路么?”思来想去没奈何, 只得换上笑颜、拿出手段以图拢回景泰帝的心。昨夜宴饮伺候在侧,顺便也就宿在了钦安殿中。
    景泰帝到底是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 纵是睡成死猪一般, 依旧有两分警觉之心。就觉察到一只冰凉凉的手来撩拨他,景泰帝顿时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你这,你这小淘气!唔, 朕累了, 让朕再睡会儿......”
    “哟, 看来这小妖精挺有能耐啊, 能让你周老二说个累字。”便听有人笑道:“还是到底不服老不行啊。”
    这熟悉的声音让景泰帝一下子睡意全消。“桂兰儿,你到啦!”他睁开眼睛,惊喜地道
    眼前伏在他胸上,笑吟吟看着他的,可不正是刘桂兰。她发髻被周嫣扯散,青丝瀑泻,却也颇有一番妩媚风情。“没,我没到,你这是做梦呢,小二哥~”她说着,抓起一缕发丝,挑逗着景泰帝的腮唇。
    “做梦?”还带着两分宿醉的景泰帝当真给她诈的一愣,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回过神来:“你逗俄捏,哈哈,桂兰儿,你淘气!”
    旁边的余皇后给惊醒了,看清楚刘桂兰的脸,她吓了一大跳:“刘桂兰?你怎在这里?”又是羞恼,捂着被子往角落里缩:“谁许你进来的?这成何体统!”
    “原来是让这个年少的小妖精当了皇后。”刘桂兰全不以她的话为意,反往前凑靠近她:“年少好,谁都喜欢年少的,我也喜欢,看看这嫩生生的小脸儿,看看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真勾人.....”
    说着还伸手拂过余皇后脸颊。
    “放肆!”余皇后躲开:“你即知本宫是正宫皇后,怎可如此无礼?”
    “我哪儿无礼了,我是疼你呢!”刘桂兰笑容不改,突然手疾如迅雷地往下一拉,便把余皇后挡在胸前的被子拉开了。余皇后尖叫一声急急捂胸。然刘桂兰抢在前边、眼疾手快地在她胸上用力一拧:“又大又挺又白,我也喜欢!”
    “你,你,你......”余皇后何曾见识过刘桂兰这般妇人、这般行事,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你无耻下流!”
    “你害什么羞么,大家都女人。”刘桂兰大咧咧地道:“你若是觉着亏了,我的也给你看就是了。”
    说着还真动手解起自己衣裳来。
    余皇后目瞪口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她片刻也不想和这疯妇呆在一起。“来人,伺候本宫起身!”她探头向外喊。
    “哎,别走啊!”刘桂兰一把把她搡倒床上,继续口出惊人之语:“这龙床这么大,睡咱们仨也足够了。咱仨一起好不好啊?”
    说着把衣裳一脱,身上只剩下大红的肚兜儿,还向周老二抛个媚眼:“小二哥,你说好不好啊?”
    “啊?好......”景泰帝已然看傻了。
    余皇后再受不了了。她连滚带爬地下床,扯了件衣裳捂住身体,也不管皇后的脸面了,就这么跑出了寝殿。
    “看把这小妖精吓的。”刘桂兰看着她背影笑的前仰后合。
    而景泰帝一把抱住她:“你才是妖精!一来就勾人的火!”
    “哎哟喂,小妖精没把你榨干了?还有火呢?”刘桂兰嫌弃地道。
    “只有你才能把俄榨干!”
    ......
    周嫣咋外面,只隐约听了点里面动静。但见到狼狈逃出的余皇后,周嫣目瞪口呆之余,对他娘也是心服口服。
    眼看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周嫣便自己先去了含冰宫。
    远远的,就看见兔儿一个人在往宫门上贴门神、贴福字、挂桃符。
    他今儿穿的极喜庆:一身红彤彤饰金色团花的衣裳,头上还插了满头的红绒花。脸上也是,大红花钿,大红唇。好在长的好,竟能把这般装扮压住,让人看了不会觉着像一个炸开的炮竹筒子。
    一时把个素净的宫门贴的满满当当的,兔儿兀自觉着不够。还有一大沓福字,兔儿一一刷了浆糊,然后贴到守门的侍卫的胸甲上去。“这些都是我姐姐和小殿下们亲自写的福字,让你们也沾沾福气。”他边贴边道:“你们可得仔细着,别弄坏了。”
    侍卫们都摸着头笑,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这哪儿有往人身上贴福字的。”周嫣走到近前,笑道。
    “大公主来啦,小殿下们刚还念叨着。”兔儿把周嫣往里让。
    “如何就让你一人贴门神?他们在作甚?”周嫣边走边问。
    “大伙儿都累坏了。”兔儿道:“这年下一堆的宴会、祭祀,可把他们累了个不行。好歹今儿能歇一歇。这过年的事情,只有兔儿忙活了。”
    语气里有忍不住的幽怨:这是兔儿第一个和姐姐一起过的年,结果大伙儿都没精打采的。
    入了后殿,见到弟妹,果然一个个趴在榻上、倒在椅中,见了她都不肯动一动身,只你一嘴我一舌地与她诉苦,告诉她那些宴会、祭祀有多么的漫长累人。
    周嫣只顾抿着嘴笑:弟妹们以及苏凤竹,穿的都和兔儿一样一样的。一屋子红彤彤金灿灿的。
    “过年衣裳都是兔儿叫人做的。这款式,衣料,都是她的主意。”周紫告诉周嫣。
    “好看着呢,喜庆。”周嫣道。
    “是吧,也给大公主预备了呢,大公主一会儿换上。”兔儿得到赞同心中很是得意,端过一大盘糖请周嫣吃:“大公主尝尝,这也是我盯着御膳房做的。”
    “还没过年,糖都快让他吃光了。”苏凤竹笑道:“真是个兔儿,一停不停吃。看看,脸都圆了一圈儿。”
    “因为你们在外面吃饱了,回来都不肯吃。我怕没人吃坏掉了,只能自己吃了。”兔儿急急地道:“何尝是我自己嘴馋,真是冤哉妄也!”
    “好好,兔儿不馋,兔儿最好了!”苏凤竹摸摸他的头。
    “话说回来,这新衣裳不该明天开始穿么,如何今儿就穿上了?”周嫣突然想到。
    “那是因为今天夜里要到钦安殿赴宴,和陛下一起守岁,一直到明晨才回。总不能穿着旧衣裳穿到明日早上吧?不如趁早换上吧。”兔儿解释道。
    “是你实在忍不住了,想炫耀新衣裳吧。”周青插嘴。
    大伙儿一起笑起来。
    “唔,夜里要一起守岁么?”周嫣深吸口气:“那啥,有件事儿要告诉你们。今年这过年怕是要热闹了,爹把娘找回来了。”
    “啊?!”孩子们一齐惊呼。
    过午早早的,景泰帝就命人传含冰宫众人到钦安殿。
    果然就见他们的娘,打扮的跟个衣服架子、首饰盒子、脂粉碟子似的,和他们爹腻味在一起。
    “小乖乖们,娘又回来了!”见到儿女们,刘桂兰小心翼翼地站起,向他们张开双臂:不敢动猛了,这满身上太沉了。
    青橙紫等努力从首饰间隙里分辨他们娘的脸。粉粉则害怕地躲到苏凤竹身后。
    这便引起了刘桂兰的注意。“哟,又来一小妖精,这小妖精倒比别个更妖了。”她缓缓行至苏凤竹面前,用嫉妒的目光打量着她。
    “说啥呢,这是玄儿的媳妇。”周嫣皱眉道。
    “母亲万福。”苏凤竹屈膝而拜。
    “嗯?玄儿的媳妇儿,不是那丑妇么,怎变成这小妖——小东西了?唔,是换了个?”刘桂兰扭头看景泰帝:“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疼儿子!”
    “没呢。”景泰帝挠头:“上次也是她,不过是生了病。”
    “啥?她,她就是那丑妇?”刘桂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正是呢,母亲。”苏凤竹微笑道:“儿媳那时,还承蒙母亲照看过呢。”
    “啊,呃,没啥。”刘桂兰想起那时自己借照看之机偷人银子的事儿,顿时这脸面就有些挂不住。“这孩子,这孩子和你很亲呢。”她打岔道,并伸手去摸粉粉脸,粉粉愈发躲避她。
    “那是,弟妹们现下都是玄儿媳妇照管着,自然和她亲近。”周嫣冷冷道:“你还不知道吧,玄儿媳妇可是前朝的公主,那教养,那学识,老厉害了!这世上等闲的贤惠妇人比她不上——更勿论那些不贤不惠,就知道吃喝玩乐的!”
    “啊,前朝的公主?”刘桂兰只觉着自己在人面前又矮了一头。
    景泰帝却看不惯周嫣如此捧苏凤竹。“其实也不是正经媳妇儿,一个侧室罢了。”他拉了刘桂兰回身边坐下:“你这当娘的没点头,俄哪儿能就把玄儿的终身定了呢?这不等着你回来给他看人么。”
    “啥?原来是个侧室啊?”刘桂兰一听,复又抖起来,斜眼瞅了苏凤竹道:“是呢,小二哥你这话说的极是,我还没点头,哪儿来的什么媳妇儿!”
    众人后面、装作侍女模样肃立的兔儿,听了这话,眸中有极冷的光一闪。
    “嫂嫂不是侧室!”“就要这个嫂嫂!”周紫周橙立刻吵嚷起来。在他们心里,这个娘并不比陌生人强多少。
    “好笑呢,什么时候我弟的事儿用得着你们来做主了,又或者你们做的了他的主么。”而周嫣则道:“爹啊,我劝你省省吧,别好赖不分了。刘桂兰是个什么德行,你这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行行行,大过年的,都吵吵个啥。”景泰帝挥手:“都坐下吧,坐下吧。”
    而刘桂兰看着孩子们都围着苏凤竹,而不理会自己这个母亲,心中嫉妒之情却是越来越盛。
    景泰帝只好东拉西扯打破僵局。“刚得到的信儿,玄儿刚刚走到建州。照这他这走法,怕是要正月完了才能回来。”他道:“也不知道他咋走这慢。”
    “咱都嘱咐他了呀,叫他慢慢走。”周嫣道。
    “嗐,这年轻小伙子离了家到了外面,哪有不爱玩的。怕是玩疯了,不想回来呢。”刘桂兰却道。
    “那是你,不是我弟!”周嫣嫌恶地道。又安慰地握握苏凤竹的手。
    “你弟不是我生的?”而刘桂兰尖牙利齿地道:“大姑娘,你别嫌弃我这德行,你们既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迟早也得变成这副德行!”
    “好了好了,咋又吵起来了,尝尝这个,西域进贡的!你知道西域在哪儿么?那儿可远了俄跟你说......”宫人们刚端来了干湿果品, 景泰帝忙拿起一瓣西域进宫的香瓜,堵住了刘桂兰的嘴。
    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兔儿嘴角微翘。
    在这大冬日里,也就这皇宫里,还能吃的到这么多鲜嫩的瓜果。刘桂兰吃着着实香甜,便忍不住吃了一瓣又一瓣。
    “少吃点罢。”景泰帝劝阻她:“便是好吃也少吃点,说是这瓜吃多了不宜肠胃。”
    “没事儿,我这肠胃,好的很,天南地北都吃过。”刘桂兰吐着瓜子,自信地道。
    然话音还没落。她便噗通一声,放了个大响屁。
    “啊哈哈哈哈。”没心没肺的周橙立刻放声大笑。
    刘桂兰顾不得尴尬,只觉着腹中骤痛。
    “哎哟,不行,我得去上茅房!”刘桂兰捂着肚子急急起身。
    “你们赶紧伺候着!”景泰帝忙唤宫人。
    进了更衣之所,然而这身上的衣裳太多,一时半会儿竟解不完,把刘桂兰急出了满头的汗。好不容易脱下了坐到马桶上,顿时一泻千里,恶臭弥漫了整个屋子。宫人们忍都忍不住,急急捂鼻退散。
    这除旧迎新的一整个晚上,刘桂兰几乎都是在马桶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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