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远古养儿子》60.陌生

    此为防盗章 “哦, 没……没什么, 昨晚掉进沼泽里, 被蚂蝗咬了。”陆喜没有注意到阿贡的眼神, 只觉得他居然没有责问,稀奇得很。
    阿贡却始终盯着阿峰,直到看到他坦然地点头表示确认, 这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下回出门别往那些地方去。”
    *
    山上的果子虽未成熟, 但有些青果已经可以采食, 酸酸翠翠的味道, 甚至比其成熟时口味还要好,采摘队渐渐就组织人上山了。
    队长是柳娘, 自然对陆喜不让孕妇上山这一点表示赞同, 她上一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今年怀孕的女人有一小半,都闲在家里, 谁来摘果子?别的不说, 难道让没怀孕的女人们每天往山上跑两趟?不说女人们不干, 阿贡也不会同意这样。
    柳娘抓耳挠腮想不出个办法,便来找陆喜商量。
    远远瞧见人家顶个顺滑的大辫子站在田间, 带着小不点儿子,慢悠悠地视察豌豆苗, 柳娘就觉得,她要是个大男人, 铁定也想要陆喜做女人, 怎么阿贡却迟迟没有动作呢?族长的心思, 一直都很难猜啊。
    “阿喜,我找你说个事儿。”柳娘追到了陆喜身边,笑得近乎谄媚。
    “……什么事?”陆喜一愣,柳娘说话绕弯子,这还是头一次。
    “你头发怎么弄的?给我也抓挠抓挠呗。”柳娘带了一丝期待,有些娇羞地拉着她恳求。是的,羡慕使她健忘,忘了自己来找人的最初目的。
    陆喜一挑眉,抬手从柳娘头发里拨出两根鱼刺,朝她一笑:“好啊。”有人愿意改变,她都很乐意帮忙。
    晚饭时,她很热心地烧了水,又向阿贡借了锋利的骨刀,打算亲自帮柳娘修整修整她多年未洗的头发。
    族人们吃完晚饭,都会休息片刻,才到山脚边的场地上挖土拓砖,柳娘就趁着这个时候猫腰进了陆喜家。
    彼时三帅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阿贡一如既往地开始磨刀,这似乎是他的习惯,磨完自己的,他还会让族人把钝了的石斧给他磨;阿峰溜马,照例引得小孩和女人们伸长脖子瞧他;阿路平时没什么事情,前两天见陆喜捡鸡蛋时要翻进去,就寻思着给鸡舍开一道门,这几天就专心地给各种畜舍开出坚固的门来。
    陆喜用光了摘回来的刺儿果果,愣是没洗出一点泡沫星子,好在柳娘的头发也没有之前那般脏污了,便用兽皮帮她擦干。之后一边用鱼骨梳给她梳头,一边用骨刀将结块的部分割去。
    柳娘疼得龇牙咧嘴,却也明白陆喜已经很小心了,为了自己的头发能像她的一样顺滑芳香,只得闭着眼睛忍了下来。
    等将头发梳开,族人们都收工回家了,草棚外响起一个分外明显的抱怨声:“崽儿都多大了还偷懒?难不成叫我们揣着肚子里的,还得养活这些个懒不死的?谁还稀罕她一天一个鸡蛋了!”
    柳娘是个急脾气,听了这话就坐不住,被陆喜一把按了回去:“别动,头发还得扎起来。”
    “是春娘那个豹子嚼的!”柳娘恨恨地骂道。
    “豹子嚼的”是部落里骂人的话,顾名思义,就是诅咒人家被豹子给活吃了。
    陆喜自然也不大喜欢春娘那种做派,看不惯她就算了,反正自己懒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她可不会在乎一个远古女人的敌视。可现在居然连和她要好的人都一并恨上,时常阴阳怪气地给几个女人添堵,这就有点讨人厌了。
    不过讨厌归讨厌,春娘怀着孕,还真不应该惹她生气。
    柳娘这时也才想起来:“前两天带着她们上山摘果子,摘得少,人人都拿的动。再过几日可该怎么办?揣着崽儿的又不能上山。”
    陆喜脑子一转,就打起了主意:“我看那几匹马驼砖还挺乖的,明天你们就带着上山驼果子。”
    柳娘眉开眼笑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去找阿贡商量,陆喜看着满地刺儿果果的残骸和梳断的两把鱼骨梳,暗自庆幸木有献出木梳来,那要是断了一个齿,得把她心疼死。
    带着四匹马上山,虽然驼不了所有的果子,但怀孕的女人们至少暂时可以不用上山了,都留在家负责喂养一天天壮大起来的畜舍。
    鸡圈开了门,阿婆每日都带着煤球收鸡蛋,带黑点的蛋攒得差不多,陆喜就让阿树编了几个竹筐,垫上干草。每个竹筐里放上十枚鸡蛋,又将其分散在鸡舍各处角落,母鸡们本就急着抱窝,还不到两天,就各自占了窝,乖乖孵起鸡仔来。
    想到一堆毛茸茸的鸡仔,陆喜掐指一算,来郁族已经有一年了。虽然她仍就家徒四壁,但日子明显已经渐渐步入正轨,她不用再每日拼命上山,只需记录着豌豆苗的生长,再抽空管理自己的菜园子,教儿子说说话,每天准备好一日两餐,等着三个野男人来吃……啊呸!
    关于这个问题,她仔细考虑了一下,如果哪天阿贡提起让她选男人,她就……嗯……选阿峰吧,反正阿贡总不可能让她一辈子单着的。
    每每想到这里,陆喜心里就有些惆怅,她倒是想选阿峰,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接受。毕竟三帅都曾为了稳定民心,拒绝了好些主动选他们的女人呀!
    阿峰在等着她收拾的空档,又刨开陆喜家的火堆,三两下就把火烧旺,他便细心地烤起肉干来。他们在野外只有晚上生火,中午的分量就只能现在准备。
    瞧着她梳头时皱眉丢了一把鱼骨梳子,又从墙上取下一把来,阿峰就捏了捏别在腰间的东西,那是他昨天晚上才赶完工的,这种小巧精致的东西做起来实在是费时费力。
    “阿喜,过来。”
    “嗯?怎么了?”陆喜双手捣鼓着头发,漫不经心地凑过来,烤肉散发出的香味随着烟子弥散在空气中,她着实有些饿了。
    阿峰居然递出了一把木头梳子,她差点没惊掉下巴。
    木质还是半干的,表面却磨的光滑,并没有突出的木刺之类,而且每一个小齿的尖处和整体的拐角都细心地磨圆了,虽然看上去当然不比真正的木梳做工细致。但她绝对想象不出来阿峰是花了多大的精力来做的,毕竟在工具最原始最简陋的情况下,想要给坚果穿个洞都很费劲。
    “……阿峰,这是……是送给我的吗?”极度的震惊过后,她反而生怕冒出希望后又会失望,有点不敢相信阿峰会给她做一把梳子。
    阿峰眼底又出现柔光,陆喜确定这一次她没有看错,那柔柔的眼神里有如满世界花开。
    “你上次不是说鱼骨的不好用,就顺手给你削了个木头的。”
    陆喜脸上堆满了笑,欢喜地接下木梳,将手里的鱼骨毫不留情地丢到一边,爱不释手地摸着那支木梳。
    这么一闹,她的头发就散了开来,因原先编着辫子,使头发有些卷曲,经风一吹,更膨散开来,秀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着微微的果香,那是她用那种刺儿果果磨出来的泡沫洗头发的缘故。
    阿峰浑身震了一下,身体某处的叫嚣又被勾了起来,果香里还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女人们每隔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发出一种特定的香味,能叫靠近的男人失控。只不过这种气味很是微弱,一般难以捕捉到。
    狼群也有这种习性,而且它们的表现更为明显一些。
    他眸光闪了闪,不自在地侧过了身体,把视线从陆喜身上移开,同时有些沙哑地出声:“快去收拾吧。”
    *
    陆喜仔细地梳了个辫子,来到郁族后她一直梳着辫子,这样出门在外也不会被树枝挂到,自然也很少乱糟糟的。她将一大块毛皮整理打包好,又收拾了些东西,顺便用那种极小的罐子装了盐,放进背篓里,就跟着阿峰出了门。
    原本阿峰想要骑着马出去,但临了又不舍得,只好放足了水和草料。看着女人们攒起来的草又少了一个大坑,陆喜就老大的不高兴,背着阿峰朝头马投去一道带着凌厉杀意的目光。
    这一次他们打算去村前的野地里,因为没有路,两人便先沿着河边走。拐过一小片树林,就见阿婆们和女人们在野地里割草,煤球则和柳娘家的丫头待在一块兽皮上,一个是不会说话的小不点儿,一个是流着口水牙牙学语的煤球,两人相对着吼得欢快不已,那小表情仿佛是在很认真地对话,并且互相还有些不服气,女人们瞧着这样的场景,觉得很是好笑。陆喜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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