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boss秦始皇》119.正轩宫小魂

    赵跃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而后哼唧着转醒, 刚睁眼便瞧见迎面一辆大马车呼哧一声从她身上碾了过去。
    “奇怪, 我明明在旅馆里撞破了头, 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 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发觉还是全乎着, 而后仔细地掐了自己一把,“完全没有感觉……难道在做梦?”
    ……
    路儿一直抓着姚析琴的手脖子,“父王,她说要将命魂置在母后的心口里, 而后燃烧母后寻常穿过的衣裳或是物件儿, 再经她施术撑够了七个时辰便好了。”
    赵政皱了皱眉,仔细盯着姚析琴,“翠屏, 将阿跃的旧衣, 从幼时到现在的通通拿出来。”
    翠屏那处顿了顿, 原本担心王上会被恶人蛊惑,她抬眸瞧了瞧茅焦,见着他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才去衣室里取出赵跃的衣裳。
    茅焦自然不放心将一切交与姚析琴把控,他瞧了一眼路儿,示意由他来置魂, 而后对着赵政仔细道, “老臣知道王上原先不信方士邪术, 经此一事怕是会有所改观……这些异术虽是捷径可万万不能成为正统, 否则必会大乱,王上日后必须禁术法,以正经的法子谋夺天下。”
    赵政闭了闭眼,手中握着棺木的边缘,“大秦有这个实力,绝不会靠着这些旁门左道。”
    茅焦那处得了保证总算是放了心,瞧着路儿爬进棺木里将命魂置在赵跃心口处,而后及时将他抱了出来,“招魂之时,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棺木七步之内,否则必死无疑。”
    翠屏取来赵跃的衣物与火盆,仔细的点燃了,叹了一口气,“皆是阿姊珍藏起来的衣裳,这么烧了真是可惜。”
    ……
    赵跃趴在咸阳城外处某个酒家的屋顶,仔细偷窥这里处的好酒,等着时机成熟了偷出来全部喝掉,“真是要命,瞧着肉皆吃不进,偏偏只能吸一吸露水,这是要生生的饿死我啊。”
    赵跃攥着手中的荷叶,犹豫着要不要饮掉,“今早集的露水儿,只剩下这么一点儿了,再不吸掉等中午的日头升起来也会干掉。”
    “反正这家酒店里处的酒皆是露水酿的,定是饮完醉一醉,活命要紧!”
    她闭了眼,一口气闷掉所有的露水儿,而后扔掉荷叶儿,“酒儿酒儿,我来啦!”
    赵跃趁着酒窖无人偷偷钻了进去,而后开启了酒盖子大大的吞了一口,然后便飘了起来,“哎哎哎,我怎么管不住自己了?”
    ……
    “下边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赵跃十分绝望的在秦王宫的上空不受控制飘着,而后吧唧一声钉在了软软的物件之上。
    她睁了睁眼,十分的欢喜,“世间竟有这么大的床!好舒服!”
    赵政足足等了近七个时辰,终是未见反应,而那衣裳与物件儿已经快要烧尽了,他闭了闭眼,手中摸着她写的最后一份书简,而后抽出一片来,“阿跃,不要玩了,快回到寡人的身边……”
    “喂,是你唤我来的吗?”
    赵跃那处从榻上爬起来,仔细盯着正在烧东西的男子,却发觉他根本见不着她,“对哦,我是在做梦,他不晓得我的……可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赵政心中忽然生了一股子害怕,抬眼瞧着姚析琴,“姚析琴,现今寡人烧尽了她所有的物件,为何还是没有结果?”
    路儿紧紧盯着那命魂只瞧着它到了时辰一下子窜了出来,而后一下子散在了周遭,“父王,母后的魂魄散了!”
    姚析琴笑了笑,手中一下子拉住路儿,而后迅速扣住他的小脖子。
    路儿睁大了眼,“她说,已经过了七个时辰母后死定了。”
    “放肆!”
    赵政怔了怔,即刻便与她抢路儿,却发觉自己根本无法靠近她。
    姚析琴控制着路儿,以他的口与赵政道,“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刻便是在此,现今……只消杀了你,大秦便完了。”
    茅焦那处怔了怔,瞧着那姚析琴的妖术过来,急急的挡在了赵政跟前,“王上,快走!”
    “先生!”
    赵政瞧着茅焦吐了一大口血,急急从棺木底下抽出轩正剑,“你以为寡人没有防备吗?”
    姚析琴瞧着那剑晃眼根本无法近身,即刻捂着自己的眼,而后趁着混乱将路儿扛走了。
    赵跃那处跪坐在赵政的案子前,抱着他一大碗只喝过一口的清茶,仔细地闻了闻,“哇,露水泡的清茶,好东西,好东西!”
    ……
    章邯派了咸阳城的所有守卫去搜寻姚析琴与公子路,“瞧见公子路无论使何种手段皆要将他安全带回来,至于那姚析琴,必要时当场格杀。”
    白芷那处拍了拍茅焦的脸,而后仔细摸了摸他的脖子,“老狐狸已经死透了。”
    夏无且瞧了一眼赵政,而后急急的捂着白芷的嘴儿,“师尊,莫要再说了。”
    赵政手中端着一坛酒,仰头饮了一口,而后狠狠的摔在地上,“皆是寡人昏庸!”
    白芷瞧着夏无且与那些侍卫一下子跪了下去,耸了耸肩,“方士之流九成九都是骗子,还有一小成是茅老头这种半吊子,算个卦还行,救人还是算了。如你所见,这世间确实可能存在魂魄之类的,我不否认。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丫头兴许已经回到她的家乡,再也回不来了。”
    赵政那处仔细拉住赵跃的小手,“她离开时,先是很痛,而后便麻木了。现今……寡人已经识不得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以为自己要死了,偏偏还好好的活着。”
    “那就好好的活着呗,那丫头日日把你当做男神仙一样的供着,唠叨什么自家夫君举世无双,是什么天下共主,你可不能丢她的脸!”
    白芷瞧着赵政的模样笑了笑,而后拉起还跪在地上的夏无且,“走了,你家王上估计得闭关几日,吃的喝的放在门口,他知道轻重的。”
    白芷方与夏无且走到门口,便转过头去瞧着赵政,“封喉之针你自己看着拔吧,反正这也不是她的身子!”
    ……
    这张榻的主人是个痴情的男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日日盯着那棺木里的女子。
    赵跃瞧着他夜间也不回榻睡觉,索性恬不知耻的赖在榻上好几日,反正日日都有源源不断的露水清茶,索性就留下来蹭吃蹭喝好了。
    有权有势有钱真是好,赵跃闭着眼在被窝里蹭了蹭,而后滚到榻边的案子前趴在那茶碗上仔细的嘬了一大口,“真舒服!”
    赵跃饮饱了之后,咕嘟咕嘟滚回了榻,却发觉那男子似乎想通了,合衣卧在榻上闭着眼。她侧身将腿儿……好吧她没腿儿,将小尾巴搁在他身上,“嘿嘿嘿,做梦了就是好,可以放心大胆的抱男人。”
    赵政方闭了眼,忽而觉得一阵凉风吹过,睁了睁眼。他索性坐起身,披上一件薄薄的寝衣,而后下了榻瞧着榻侧的棺木,那里处的人儿没有任何动静,只待在棺中仿佛会醒来却永远醒不来。
    他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仔细摸了摸她的小脸儿,“阿跃,冷么?”
    “奇怪,她怎么也叫阿跃?”
    赵跃扒着榻框怔了怔,险些摔下榻去,“我激动个啥?和我有关系么?”
    赵政那处摸着她置在耳边的小镜子,物件儿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好在还剩这么一件。
    他将镜子拿起来,缓缓的转过来,“怎么会?”
    这铜镜竟然又恢复往日的光泽,赵政急急的摸着赵跃的脉搏,却发觉依旧没有任何生气,“莫不是她已经安稳的回到家乡了?这样……也好。”
    赵政心中稍稍有些安慰,拿起来仔细照着他与那小猪儿。
    赵跃瞧着他照镜子,急急地趴在他的肩头,对着那小镜子,嘿嘿的招呼了两声。
    赵政那处惊了惊,即刻松了手,他手中微微颤着,而后闭着眼假装没有瞧见她。
    赵跃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仔细的晃着他的眼,却发觉他依旧什么也瞧不见。
    赵政那处暗自拿着镜子不敢做声,现今还不知这个她是不是她,更也不知她现今的状况如何。他从来不知这镜子如何使用,眼下这个魂儿若是受了惊跑了便不好了。
    赵政派了下处的人给小镜子做了个架子,而后置在王榻之侧,他这几日也只对着这小铜镜装扮,仔细瞧着她在还是不在。
    赵政翘起眼,伸出手缓缓的拔了自己发间的冠,目光却落在镜子里的他后处的小人儿正在那处美滋滋的饮清茶,而后伸了个懒腰躺在榻上,蹬了蹬腿儿。
    “啊啊啊,我的腿竟然回来了!”
    赵跃惊了惊,欢喜的蹦了起来,咚的一声撞到了屋顶,而后又重重的跌回榻上。
    赵政那处瞧着镜子里的景象,及时用宽大的袖子掩着唇口,险些笑出了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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