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爱你》32.第32章

    第33章
    秦百飞是最后一个知道顾池和他前女友打架的事情的, 他从冯娜娜口中得知时, 被惊讶得目瞪口呆，“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
    以他在老师面前形象, 如果顾池真的因他而受罪，现在肯定把他叫去办公室严刑拷打了。
    冯娜娜对秦百飞没什么观感, 唯一不太认同的就是他太‘游戏人间’，“管好你的那些莺莺燕燕，别没事找事。”
    秦百飞摸摸脑袋，无可反驳。
    他去找了顾池, 想问问她怎么了？结果却得了一个白眼；方媛媛直接看都不看他的, 直接无视。
    然后是沈立, 他挽回面子的说：“嗨，咱们的好学生！又见啦！”
    沈立：“……”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百飞：“……”
    秦百飞觉得自己好冤，他可什么都没做啊……再说他怎么知道程明明会来找顾池麻烦？
    方媛媛奇怪的看了眼秦百飞。
    怎么认识不认识的都要嗨一声, 还给她取外号！
    不仅顾池, 连霍言恒看他也不太顺眼。
    他无比委屈，“要不我去找程明明，如果她再敢来找顾池麻烦，我就给她好看。”
    霍言恒白了他一眼。
    也就放放很话，对个女孩子, 还能怎么给人好看？
    ·
    程明明和顾池打了那一架之后就有点后悔，她担心顾池去秦百飞面前告状, 到时秦百飞肯定就更加不喜欢她了；又想真是这样的话, 秦百飞肯定会来找她……
    她也受了伤, 脸上被抓出了指甲印，手臂上还被咬了一口，顾池根本就是他们说的那种乖乖女！
    谁知她等来的不是秦百飞，而是霍言恒。
    身材高挑容貌俊秀的少年，仅是站着，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就算他面容冷漠，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留住他的目光。
    在程明明的记忆中，霍言恒是个长相帅气，性格却格外冷漠的男孩，用她同学的话来说，就是酷。看起来酷酷的，也有那么点儿坏坏的，特别吸引小女生。
    程明明原来觉得确实挺好，可是在几次见面几次被冷待之后，程明明对霍言恒的感官直线下降，再帅再酷，面对这么一张冷脸，迟早被冻死。
    “你就是程明明？”被霍言恒冷冷的目光打量着，说出的话略带疑惑。
    “啊？”程明明喜悦的心情淡下，她以为是秦百飞让霍言恒来找她的？
    噎了半响，“……你不记得我了？”
    他们之前都见过多少次了？
    “哦。”霍言恒点点头：“看来你就是程明明。”
    “是。你找我有事？”她疑惑的问道。
    霍言恒：“没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程明明：“什么？”
    “顾池是我的……”他顿了顿。
    顾池经常叫他哥哥，虽然偶尔也会连名带姓的叫，但他从未叫过她妹妹，所以这个字突然到了嘴边，他居然说不出口了。
    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程明明却是大大的吃了已经，她听出了霍言恒的欲言又止，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她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我懂了，原来是我误会了呀！”
    “嗯？”
    “放心吧，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去找顾池麻烦……不过她也没吃亏啊，看我脸上手上，都是她抓的咬的，几天都没消！”程明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挽起袖子给霍言恒看，证明自己绝对没说谎，长这么大，她还没吃过这么大亏呢。
    霍言恒立刻想起顾池的伤，不自觉的偏袒，“如果你不去找她麻烦……”
    “行行行，我对不起她还不可以么？只要她和秦百飞没什么，其他的……都OK啊！”程明明无所谓的说，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还有，去给顾池道歉。”
    “行！秦百飞是不是也知道了？他生我气了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听李晓说秦百飞和顾池走得近，还为了她打架来着，就以为……”
    “李晓？”
    “你们学校的啊，经常和冯娜娜一起的那个。……你不会又不知道吧？不对，你还没告诉我秦百飞是不是生气了啊？”
    他皱眉，因为这个名字对他一样陌生，他是不是太不关注身边的事情了？以至于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不知道。
    无话，霍言恒回了学校。
    他消失一个中午，秦百飞找他许久也没见到人，此刻见到霍言恒便追问：“你去哪儿了？”
    “去见了一个人。”
    “谁，劳您大驾呢。”
    霍言恒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秦百飞恍然大悟：“……别告诉我是程明明吧？”
    霍言恒：“以后你离顾池远点。”
    “怎么？心疼了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把顾池当妹妹，哪里知道别人会乱想。有错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思想龌龊！”
    “也别来我家了。”
    “……啊？”
    “在学校见到也别打招呼，就当不认识。”
    “啊？？？”
    秦百飞朦朦胧胧的意识到，霍言恒当真了——虽然他看了顾池的伤也心疼。
    ……
    事后秦百飞也去找了趟程明明，让她以后都别去找他，他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之后再有什么，也都互不相关。
    程明明很伤心，“秦百飞，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听一首歌吗？”
    “歌？”秦百飞楞了愣，好好说分手，怎么扯到歌上面去了？
    程明明咬了咬嘴唇，难过的说：“《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秦百飞：“……………………”
    因为秦百飞的直言相告，惹得程明明高兴了半天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躲回家哭了大半宿。
    长这么大就对秦百飞一个动了心，以为会长久到永远的爱情，结束得这样突然。
    ——在她最幸福的时刻。
    *
    顾池可不知道这些，霍言恒不会和她说这些，秦百飞被她拉入拒绝往来客户，特别不想见他。她也在忙着准备高三上学期的第一次月考，每天被大量题海掩埋。
    虽然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天下午的辉煌战绩。
    她的伤口已经结痂，只剩下几道几不可见的粉色痕迹。
    “幸好，如果留疤的话就要换我去找程明明麻烦了。”顾池庆幸的说，“还有秦百飞。”
    最近她随身携带小镜子，就为了方便随时看脸。
    沈立笑笑说：“伤口不深，不会留疤的。”
    顾池：“我就是担心呀，破相肯定好丑。”
    “不会丑，好看。”
    他声音很轻，顾池只听见‘不会丑’，只当沈立是随口安慰，笑笑嗯了声。
    “顾池。”
    “嗯？”
    等了等，顾池有“嗯？”了声。
    沈立欲言又止，摇摇头：“没事。”
    顾池疑惑的看了看他。
    ……
    沈立的欲言又止，似有心事压抑，方媛媛几次和顾池一起补课的时候都感觉到了。
    她以为他忍不住要告白了。
    可是以沈立的聪明，肯定能看出顾池只拿他当朋友。
    她想问，却没有立场。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沈立居然会主动找她。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池。”他凝着目光，似在深思，又在徘徊考虑，“你和她玩得好，或许你可以给个意见。”
    方媛媛不知道该高兴、庆幸，还是该失望，她笑笑说：“什么事请？”
    “记得杨兵吧？”
    “记得，就上次因为骂顾池被霍言恒揍哭的那个。”
    “对，是他。”
    方媛媛疑惑的说：“他怎么了？他是不是还想为难顾池？”
    沈立摇摇头：“不是，是霍言恒和秦百飞。上周五放学后，就是你们打架的那天下午，我看见杨兵被霍言恒和秦百飞他们带走了。”
    这两个人带走杨兵，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啊？难怪最近好像安静了许多。”方媛媛惊讶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
    确实，以秦百飞眦睚必报的性格，他不可能就这么罢了，至于霍言恒……
    她看不懂他。就像他会为了顾池打架一样。
    “这有什么问题吗？”方媛媛问。
    沈立想了想，说：“我和杨兵接触过几次，他那人有点记仇。”他担心杨兵没办法找秦百飞和霍言恒的麻烦，转而去找顾池；又担心自己杞人忧天，想多了，让顾池分心。
    人或许就是这样，越是想得多，就越在乎。
    方媛媛一点就透，此刻已经明白过来，思索片刻道：“要不要我和顾池说一说？让她多留心。平时我都和她在一起，两人应该没事。”
    沈立突然笑了，指着方媛媛的脸说：“这还能没事？”
    她眼神恍惚了一瞬，抬手摸了摸脸颊，跟着笑了起来，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