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爱你》27.弟27章

    第27章
    “是真的, 我真的亲眼看到顾池和霍言恒一起上下学, 一路说说笑笑，看起来关系很好, 就像是认识很久了。”
    李晓会知道，是因为她会和顾池同路一段, 之前上学放学的时候她就会经常遇到顾池，只是因为彼此不熟并没有说过话，然而最近几次，她没想到会看到顾池和霍言恒同路, 彼此间看起来十分熟悉。
    “我觉得奇怪的是, 在学校, 他们又装作不认识对方，彼此看见也不打招呼啊什么，娜娜, 不怪我多想, 你不觉得奇怪吗？事出反常必有妖！”
    冯娜娜当然觉得奇怪，再一联想霍言恒待顾池的不同，“那……在学校他们是故意装作吧认识吗？为什么？有必要吗？”
    李晓摊手：“……不知道，可能是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虽然她很想说那是因为霍言恒和顾池关系不可告人，否则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但她担心这么说会伤害到冯娜娜, 话到嘴边也收了回去。
    冯娜娜又怎会想不到？何况在此之前，她就已经明白霍言恒待顾池不同。
    难道真的是在恋爱么……
    她不愿相信, 也不会相信。
    *
    顾池被叫去办公室。
    李志坤对顾池的事情十分上心, 这是个好苗子, 是最有希望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
    他不希望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毁了顾池，何况是在最关键的高三。
    李志坤道：“最近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顾池点头：“听说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难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说，老师会尽力帮你。”
    顾池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嗯。”
    李志坤有点为难了，“我听说你和霍言恒……”
    顾池无奈的说：“没有，李老师，那是他们误传的。我就是最近身体不舒服，我妈才让他和我一起上学。”
    李志坤很意外，“你们俩家认识？”
    顾池想说不仅认识，还挺熟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同一个屋檐同一个梦想。
    她点了点头。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我觉得这没什么，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误会成这样。”
    “那秦百飞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就是恰巧见过几面而已。不太熟。”
    ……
    对于顾池的话，李志坤当然是相信的，她平时表现就极好，应该不会撒谎。何况顾池神情坦荡，并没有丝毫躲闪，不是撒谎的模样。
    他稍稍放心，便又叮嘱了几句，让顾池有麻烦就去找他，也不要被外界传闻所影响，便让顾池回去教室。
    那厢霍言恒也被叫去了办公室，鉴于他最近表现还算不错，谈话内容和顾池这边相差不远，虽然稍显严厉。然后霍言恒和顾池不约而同的说这只是误会，因为彼此父母认识，所以才会彼此照应，这次也是因为受托而已。
    这倒是和顾池的说辞不谋而合了。
    唯有秦百飞是故意横插了一脚，让顾池和霍言恒嫌弃不已。
    秦百飞被叫去办公室的时候，感觉还挺光荣的。
    至于说他是第三者插足或是和霍言恒争抢顾池，“那都是狗屁！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嫉妒顾池成绩比他们好，一逮着点小传言就开始人身攻击！骂人顾池……反正都是些不好听的话！他们还嫉妒老霍，老霍平时成绩差，回回倒数第一，这儿几次考试考好了，又说他作弊！我可是知道的，这个暑假他都在家补课！”
    “我看不惯，所以才去说了几句，我可没打人啊！”
    “我哪里知道他们又乱说啊……”
    “老师，你说这是不是人云亦云，三人成虎啊？”
    老师无话可说，词严厉色的教育了秦百飞：“明年就要高考了，你还不认真读书，天天就知道胡闹！看看你的好兄弟霍言恒，人家上次期末考试可是班里前十，看看你自己，你好意思？”
    秦百飞抓抓后脑勺，“那他是他，我是我，我爹告诉我别去和别人比！否则累的还是我自己！这样不好。”
    “胡说八道！”
    老师差点被气得吐血，大手一挥，让秦百飞赶快消失在他面前！
    秦百飞滚出办公室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顾池和霍言恒，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彼此间相隔了两个人位置。
    秦百飞出来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齐齐看去。
    “干嘛！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顾池摇摇头，“你没事吧？”
    “我谁啊，我能有什么事？再说我又没做错什么，还能把我吃了不成？”秦百飞摊手，“要我说最有错的是乱传谣言的人，给我逮着了看我不收拾他！”
    ……每天就知道收拾这个收拾那个。
    霍言恒道：“既然没事，就回教室去。”
    他看向顾池，顾池对他笑了笑，“我也回去了。”
    她来，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事需要她出面的，毕竟牵扯到她，无法置身事外。
    霍言恒颔首：“嗯。”
    ……
    顾池以为这事儿到此就算是了解了，谁知才过去没多久，晚自习的课间，方媛媛急慌慌的跑来找她，“不好了！霍言恒、秦百飞和人打起来了！”
    顾池猛然一惊，刷地站了起来。
    一旁的沈立也惊讶了一瞬，因为顾池的惊讶和急躁，让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在顾池和霍言恒有了某种传闻的时候他就想问的，但是理智和骄傲不允许他去问，他更清楚的明白自己和顾池只是同学，就算想要知道，他也没有立场，只能强行忍住。后来听顾池说都是误会，他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是此刻见顾池这么担心霍言恒……
    他不免又有些忧虑。
    顾池急道：“在哪儿？我去看看！”
    方媛媛说：“走，我带你过去！”
    她拉上顾池，急匆匆的赶去厕所——霍言恒和人打架的地方就在男厕所。
    沈立略一犹豫，跟了上去。
    “他们怎么会打架啊？”顾池疑惑不已，边跑边问。
    “不知道。我听旁人说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和争吵了几句，然后就打起来了。”方媛媛说着她在别人那儿听来的消息。
    然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来找顾池。
    在顾池的认知里，霍言恒是极为冷漠的，能让他动怒的事情极少，能克制不住脾气与人动手更是少之又少……
    因为什么？因为听到了不好听的话？
    至少据顾池所知，没人会故意去找霍言恒麻烦。
    待顾池和方媛媛赶到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不少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待他们看见顾池过来，议论声小了，然后却比之前更激动。
    顾池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他们，她挤到最里面，果然看见霍言恒和秦百飞和人打成一团，大约十几个，你一拳我一脚，双方都有挂彩。
    她从来没有见过真正动手的霍言恒，此刻的他，表情和眼神都是冷酷的，衣衫和头发凌乱，握起的拳头一次次挥出，仿佛含着无边的冷意。
    这样的霍言恒是陌生的，极为陌生。
    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喝醉酒时醉醺醺的他……
    顾池一时间有些愣住。
    “啊——”一声脚尖让顾池回过神来，她一看，是冯娜娜。
    冯娜娜大喊：“霍言恒你别打了，你要把人打死了！”
    想要上前，却一遍遍碍于霍言恒的冷酷而停下脚步。
    顾池这才注意到，霍言恒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一手抓着人衣领，一手握拳正用力打着一个脸颊红肿乌青的男生，一拳又一拳，对方想要躲闪，哀哀嚎叫，毫无反抗之力。
    场面混乱成一团，秦百飞不知道把谁踹了一跤，哈哈大笑着说“来啊上啊……刚才不是挺嚣张吗……来呀继续嚣张啊……”
    “看我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
    那叫一个嚣张。
    方媛媛急道：“老师怎么还不来？！去叫老师了吗？”
    “不知道啊，有人去了吧？”
    “……”
    “……快上去帮忙啊……”
    “怎么帮啊……”
    “哥哥！”顾池着急大喊，“哥哥！霍言恒——停下！你快停下”
    她的声音被淹没，仿佛石沉大海。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霍言恒走去，她想让他停下来，至少应该恢复理智。
    却被方媛媛一把拽住：“顾池你别过去，你会被打的！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谁过去了……”
    顾池果然看见周围虽然围了不少人，但是真正敢上前拉架的并没有几个，只有霍言恒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想要劝架，可惜气头上的人，没有一个听他们的。
    “不会的，媛媛你先松手！”
    那边霍言恒已经一脚把人踹开，那人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又因为周围人多不服输，言辞咒骂。
    顾池一下甩开方媛媛，上前抓住霍言恒的手臂，他条件反射想要打人，见是顾池急忙收势，他冷声道：“你来做什么，一边去待着！”
    顾池压低声音，道：“霍言恒，你疯了，这里是学校！”
    “呵，狗男女！”
    顾池：“…………”
    第28章
    顾池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大度的人，也不喜欢与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就算外人对她颇多言辞，她也能一笑而过。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还能管上一管不成？
    但是被人当着面骂狗男女，这还真是第一次。
    男生名叫杨兵，顾池听方媛媛说过，听说这人也是个不爱学习，经常混迹黑网吧的问题少年。他虽然不像秦百飞那样爱逃课，但是不逃课的时间都在教室睡大觉，方媛媛会提起他，是因为他爱去外面玩又没钱，就总爱欺负老实学生收取保护费。这一点比秦百飞还可恶，秦百飞爱玩闹，至少不会压榨同校学生，就是名声臭了些，为人还算讲义气。
    顾池很生气，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生气了。
    眼前的男生明明被揍得脸红鼻子青，坐在地上，是很弱势的一方。顾池却一点也不可怜他，因为他脸上那种满怀恶意和肮脏的揣测让人十分不喜。
    “狗男女！”他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顾池一看他们的目光便知道，他们也是将信将疑的，并没有完全不信。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顾池被气了个倒仰，突然就有点明白霍言恒为什么会打人了。
    “跟他废话什么。”霍言恒不耐。
    “对，揍他！揍得他心服口服！”秦百飞大声嚷嚷，“看以后谁还敢乱说话，就是和老子作对，老子和他没完！”
    杨兵呵呵笑：“敢做不敢让人说啊，我看你装得清纯得很，以为成绩有多好，结果还不是……”他意味深长的看看顾池，又看了眼霍言恒。
    顾池深吸了口气，一把推开想要上前的霍言恒，她上前一步，道：“我没什么敢做不敢说的事情，我成绩确实比你好，有本事你就超过我！你也别以是为民除害的口气来说三道四，对我和霍言恒指指点点，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怎么，你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觉得自己是听到的是真理，那不过是你妄加揣测之后得出的无脑结论罢了！”
    “哼，你当然要狡辩了，谁信啊？”
    秦百飞一撩袖子，就要上前。顾池狠狠瞪他一眼：“别闹！”
    秦百飞委屈巴巴，我哪里闹了，我是在匡扶正义啊……
    他们这次会在学校打架，就是因为忍不了这杨兵的一张嘴。
    本来是课间去上厕所，哪里知道会听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和各种揣测猜想，嘻嘻哈哈，言辞间不堪入目——虽然他听过不少，但是调笑对象变成了顾池，他就忍不了了，也不想忍。
    十八岁的男生，该懂的都懂了，毛片更是看了不少，张口闭口的骂顾池……还各种意淫……
    实在恶心至极。
    他已经威胁过一次，让他别再说顾池坏话，哪里知道杨兵当面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转过身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一如从前。
    他们气不过，这才有了现在这场闹剧。
    就算老师来了被记过警告他也不后悔！他的小池妹妹当然要他来保护了，何况女孩子那么娇气又弱，听到了那些话指不定要委屈得哭鼻子了。
    “别跟他废话，他就一疯子，给脸不要脸！”秦百飞气道。
    霍言恒这次倒没什么动作了，他看着顾池的目光，有些意外，意外中又有些欣赏。
    他认为顾池是弱鸡，被人指着鼻子骂肯定会尴尬得不知所措，哪里会这么义正言辞。
    杨兵看了眼秦百飞：“水性杨花，勾三搭四。”
    秦百飞：“你大爷的……”
    霍言恒拉住想揍人秦百飞，看向顾池。
    顾池笑了笑，看着杨兵，说道：“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是不是觉得自己不畏强权说了真话很好很伟大，虽然被打了，但是我占了真理，心里非常的高兴，暗暗骄傲啊？”
    她话锋一转：“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有多了不起啊？我需要对你狡辩？你随便两句话就能定义别人的好坏、关系？你说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以为我在意吗？我管你信不信！蠢货！”
    杨兵被顾池轻视的话语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他妈骂谁！”
    顾池：“呵呵，我就随便说了一句蠢货，你就真信了自己是蠢货，你还真是蠢货！”
    “噗。”
    不知谁没忍住笑了，接着便起了接二连三的笑声，让杨兵更觉生气，又懊恼自己说错话被占了先机。
    笑声中，人群中让开一条路，慢慢变得安静。
    被慌张叫来的老师终于赶来，他面色铁青：“你们……你们几个一个都别想跑，给我滚到办公室来！”又对围观的学生严肃道，“还看什么看，给我滚回教室上课去！”
    同学们一哄而散。
    *
    再次进到办公室，顾池作为这些人当中唯一的女生，李老师看她的目光颇有些为难和失望，他肯定没有想到顾池会参与到霍言恒秦百飞杨兵等人的打架斗殴事件。
    别说他，就是顾池自己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在霍言恒揍人的时候跑上去……
    她肯定是菠菜吃多了。
    李老师说：“说吧，你们几个是为什么打架？”
    杨兵说：“秦百飞先动的手。”
    和杨兵一起动手的人都点头肯定他的话。
    李老师便看向秦百飞：“秦百飞，你说，怎么回事？”
    “那是他们诽谤在先，谁叫他们乱骂人的！”
    “就算骂人那你也不能动手！”
    秦百飞争辩道：“我没有！我先威胁了几次让他们不准骂了，他们还骂，这不是找打吗？”
    “………………”李老师看看秦百飞和霍言恒等人，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倒是杨兵身边的几人，衣服头发脸颊都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吃了亏，被揍的那一方。
    顾池真是佩服秦百飞，这个时候他还能头脑清醒的解释争辩，她都快紧张死了！之前进办公室是她本就没错，这一次……
    她好紧张，虽然依然觉得自己没有犯错。
    如果不是杨兵骂人在先，她又怎么会和他发生争执。
    一天连进两次办公室，打破了她的人生记录！
    李老师说：“所以除了这几个主谋，你们几个都是从犯？跟着去凑热闹的？”
    其余等人沉默低头，没有秦百飞那样大胆的为自己申辩，算是默认了。
    “有你们这么凑热闹的吗？啊？你们不拉架也就算了，还跟着任性妄为，你们以为自己这是义气，岂知这不是助纣为虐！害人害已！”
    李老师教训一通，说得人哑口无言。
    有人小声解释：“我们是去拉架的，但是拉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打了，就忍不住想打回去，他们太嚣张了！”
    “你还有理了？”
    “……”
    “顾池，你又是怎么回事？”
    顾池被点名，立刻表明态度：“我是去拉架的！真的！”再说她这小身板能打得过谁啊。
    李老师说：“那你怎么和人吵起来了？”
    “那位男同学骂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上去拉架，他就骂我……很不好听，我很生气，忍不住想反击。”顾池说，“可能是他读书不认真，口才差了些，说不过我。”
    秦百飞补充：“不仅口才差，脑子还蠢！”
    “你闭嘴，没让你说话不准说！”
    “哦。”
    李老师又问杨兵：“顾池说的是真的？”
    杨兵狡辩：“我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谁知道她会当真啊，开不起玩笑。”
    “开玩笑？”顾池冷声道：“对，你随便一说就是说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到处造谣污蔑我，那我也想问问你，我勾谁搭谁了！你认识我吗？你和我很熟吗？你知道我的所有事情吗？无根无据，是为诽谤污蔑！老师，我没错，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名誉。”
    顾池说得义正言辞，且她确实没犯什么错，李老师私心里也是站在顾池这边的。
    顾池补充：“我认为霍言恒和秦百飞也没错，他们是在维护我。虽然打人是不对的，但是杨兵肆意污蔑人，且屡次三番不改，是他有错在先，我们反抗在后。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不要以为三两句就可以搪塞过去！”
    霍言恒一直很沉默，他是不喜欢解释和辩解什么的人，但是……
    顾池站在他前面，义正言辞的说着他没错时，他的心补课控制的跳了一下。他听多了指责和批评的话语，突然有人说他没有错，还维护他，这种感觉，当真奇妙。
    秦百飞也觉得此刻的顾池非常高大，感动得他快要痛哭流涕。哪次打架不是被骂个狗血淋头啊，就这次，有人维护他！
    ……
    这次的聚众斗殴事件闹得非常大，年级主任都来了，指着一群人挨个儿骂了一顿，又勒令他们打扫学校卫生一周，记警告处分。
    此时顾池已经被李老师叫回了班里，只让她写一份检讨，算是了解了此事。
    顾池一战成名，回到教室的时候受到了热烈欢迎。
    方媛媛说：“顾池，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你今天好帅啊！”
    顾池：“……”
    “我很意外啊，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跑上去？”
    顾池：“……”
    沈立说：“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
    “没什么。”
    顾池冲出去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后来的事情又超出控制，以至于他现在都很懊恼，不应该站在一边什么都没做。
    顾池却觉得没什么，这毕竟是她的事情，与沈立无关，就算他们是同桌兼朋友。
    晚上放学的时候，顾池在回家的路上故意等霍言恒一起走。
    “他们爱怎么说就说吧，我不在乎。”这是顾池的看法。
    霍言恒也不在乎，但是他听不得有人说顾池不好。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他会火冒三丈。不是拉住脾气暴躁的秦百飞，而是和他一起揍人。
    “哥哥，你今天揍人的样子太帅了！”
    “……”他默了默，“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在打架了。”
    “其实我也不想你打架的。”顾池说，“之前看你打架还有些害怕，但是后来听到杨兵说的那些话，我又觉得你打得好，解气！”
    “不过打架确实不太好，也没必要为了那种人置气。这次你们又被罚了吗？”
    霍言恒不在意的说：“就那样。”
    “秦百飞呢？”
    “老样子。”
    他不想多说。
    顾池想他可能是不想她太担心吧，事件毕竟因她而起——就算他们不曾明确表达过，顾池也从那些只言片语里猜了出来。
    “你没受伤吧？”
    “没有。”
    “回去拿跌打损伤的药酒揉揉，好得快！”
    “……说了没有。”他不屑，“杨兵那个辣鸡能打得赢谁？”
    顾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你厉害！”
    霍言恒挑眉，“当然。”
    自大！
    *
    次日，十几位家长被请来学校接受教育，霍守成也来了，顾池感到特别愧疚，很不好意思。霍言恒老实了这么久，却因她破了功，受到处罚，不论怎么说都有她的因素在里。
    霍守成原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听说了事情原委，这次却没有批评霍言恒，反而说：“那臭小子从小就爱打架，没有一次是对的，但是这次他打的好。你是妹妹，当然要好好保护！”
    话很平淡，却让顾池十分感动。
    为此魏华兰对霍言恒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