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爱你》5.第五章

    第五章
    接连两日，霍言恒没有回家，也没去上学。
    她也很少在家看家霍守成，魏华兰做饭的时间也少了，负责照顾顾池的，就是杨大姐了。
    顾池猜测，霍守成是知道霍言恒情况的，不然也不可能安安静静的真任霍言恒一人离家，只是就目前而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顾池问过母亲，为什么霍家父子的感情那么僵硬，她虽然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很少，但也不至于见面如仇人啊，何况霍家俩父子一直生活在一起呢。
    母亲叹息，看着她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摇摇头。
    “你还小，不懂呢。”
    “好好学习，大人的事情你别操心。”
    顾池便明白，母亲肯定是知道霍家渊源的，只是不愿告诉她，是担心她分心，还是说这是个秘密不能说？
    她无从得知。
    或许是看顾池最近也太沉默，怕她担心，影响学习，魏华兰主动告诉顾池：“小恒在老房子那边，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顾池“老房子？”
    “嗯，就是你霍叔叔离婚前住的地方。”
    “……哦。”
    顾池还以为霍言恒真的流浪街头了。
    谁知顾池最先等来的不是霍言恒，而是秦百飞。
    就在一天后的周六，距离霍言恒离家的第四天。
    秦百飞看见顾池从霍家出来，那样意外又震惊的表情丝毫不作假。
    “你……顾池？”他差点跳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他做错地方了……没有啊？不就是这儿吗！
    顾池虽然意外，却很快反应过来，“哦，你好。”
    她猜测秦百飞找了很可能是因为霍言恒离校之后并没有和他联系。
    秦百飞瞪大的眼眸依然不敢置信。“我记得霍言恒……他是住这儿吧……？”
    顾池点点头：“他不在。”
    “不在？那他在哪儿？”
    “不知道。”
    “……”
    秦百飞咽了咽口水：“所以老大他是住这里，对吧？”
    顾池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秦百飞，也没有解释什么。
    秦百飞摸了摸鼻子，“我说小美女啊，你们这也忒不地道了，原来你和老大早就认识，还住一起，怎么学校里还装不认识呢？”
    顾池笑了笑：“原来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顾池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等等！”秦百飞拦住她，“你话还没说完，不准走！”
    顾池淡淡的：“说什么？”
    “当然是你为什么住这里啊？你和我老大什么关系！”
    “不想告诉你。”
    “……”
    秦百飞以为顾池是个弱弱的乖乖女，谁知几句话，完全不把他当恶霸看！
    “顾池，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在南中，他可是恶名昭彰！谁见了他不绕道走，见他跟见瘟神似的！
    顾池上下打量了秦百飞几眼，其实秦百飞长得还不错，穿着打扮也算时尚，耳朵手指挂满了耳钉戒指，竖着一头黑发，一脸风流痞相。
    方媛媛曾说过，比起霍言恒，她更看不惯秦百飞，因为他太滥情，女朋友换了一打又一打——曾经方媛媛有个玩得好的女孩子，因为喜欢秦百飞就去追他，学习成绩直线下降，闹出了不小的事情来。最后那女孩子转学了。
    为此方媛媛大大的给秦百飞记了一笔，见了他就绕道走。
    “太讨厌了！对着漂亮点儿的女生就抛媚眼！乱勾搭人！”
    这是方媛媛的原话。
    顾池笑笑说：“你如果好奇，就去问霍言恒吧。”
    转身走了。
    秦百飞摸了摸下巴，他自觉自己这张脸还不错，又恶名远播，怎么顾池就没点反应呢？
    ……
    待顾池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秦百飞已经不在了。
    *
    这些时候，霍守成很少在家，不知道去了哪儿，在忙什么。
    魏华兰倒是早出晚归的，忙于工作，店里的工作需要她。
    顾池也在家里缩着，方媛媛约她去看电影她都没去，家里气氛这么不好，她再出去玩，太不像样子了。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一周，在周五放学回家时，她意外看见霍言恒房间的门大开着。
    她惊讶的瞬间，就见少年裸着上身，穿着条牛仔裤出现在视野，裸露的线条肌理分明。他是刚洗了头发吧，黑色的毛巾盖在发间，单手捂着慢条斯理的擦拭，眼眸低垂，干净俊美的脸庞，安静中，是浑然天成的冷漠。
    顾池：“……”
    霍言恒突然抬眸看向门口——
    “！！”顾池一惊，他已经习惯性的皱眉。
    顾池太熟悉他这个表情了，每次见到她，他都会用这样的表情和目光看她：皱眉、冷摸、无视……
    捏着书包肩带的手紧了紧，她笑笑喊：“哥哥。”
    砰——
    脚尖一勾，木门关上。
    顾池：“……”
    搞得她像是偷窥了良家妇女似的。
    她撇撇嘴，回了房间。
    这便宜哥哥的身材可真好，好几块腹肌呢！
    *
    这天晚上，难得的一家四人同桌了。
    魏华兰亲自下厨做的菜，满满摆了一桌，气氛虽然不算有多好，却也是这段时间难得的融洽了。
    就算霍守成不说话，霍言恒也不说话。
    顾池不免好奇，是什么让这俩父子有了这样大的突破和转变。又或者没什么，仅仅是霍言恒被劝回了家。
    临到晚饭快要结束，霍守成说话了：“小池，明天我送你们一起去学校。”
    这你们肯定也指霍言恒的。
    顾池点头说了声好，看了霍言恒一眼，他没反对。
    次日一早，到校门口时天色还未大亮。
    顾池下了车，霍言恒单肩挂着书包，双手抄在校裤里，微低着头，神情淡漠好像没什么能入他的眼。
    霍守成锁了车，道：“小池，你先去教室。”
    顾池：“霍叔叔再见。”
    到了第一节课后，霍言恒又被请家长的消息在年级里传开了。
    缺了两周课，回来了还是风云人物。
    他的去向甚至被翻译成几个版本，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说他在外惹了哪个大佬，被打折了腿住院了……被抓了进警局了……怕被杀跑路了……
    顾池忍不住感慨人言可畏，再过几天可能就会说霍言恒其实已经死了。
    “顾池，我听人说你今天是和霍言恒一起来学校的？”
    课间，外面走了一圈的方媛媛跑来问她。
    顾池啊了声：“是啊。”
    “……”
    顾池说：“怎么了？”
    方媛媛惊恐的说：“顾池！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霍言恒了吧？”
    顾池笑：“怎么可能。”
    “可是好多人说你在追他！说看见你为了霍言恒还主动找他爸爸说话啦！”
    “……”
    无语片刻，顾池说：“没有，他们瞎说的。”
    方媛媛想了想，说：“我虽然讨厌霍言恒，但是不否认他确实挺帅的，有那么点点吸引人！如果你喜欢他也没什么的，不过你可千万要克制啊！！我们还读书呢，谈恋爱不好！”
    顾池：“……”咳了咳，“放心吧，都是误会，我不会和成绩比我差的男生谈恋爱。”
    方媛媛：“……………………”
    这下信了。
    这次之后，真的再也没人给顾池写情书告白了。
    *
    周一的升旗仪式后，顾池作为年级代表上台演讲。
    穿着周正的校服，高高扎起的马尾，一字一句，是属于小女孩的娇软清雅。
    瓷白秀丽的脸蛋，笑容都是乖乖巧巧的。
    还未长成，却已出落得娉娉婷婷。
    作为黑压压的上千人中之一，秦百飞啧啧两声：“这么一看，顾池好像也不比校花差呀！”
    “……可惜就是人太傲了，小家子气，成绩又不是万能的！还敢看不起人！”
    有点可惜，他发现他还挺喜欢顾池的，长得可以，成绩又好，性格好像也挺好玩的……
    拿出去多有面子呀！
    “老大，要不我去教训教训她？老大？”
    没有回答，他回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霍言恒，“问你，要不我去追顾池吧？我要让她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这男人有没有味道和成绩无关~”
    “……”
    他安静的看着台上。
    秦百飞看了看台上的顾池，“你在看顾池？”
    霍言恒嫌弃的说：“闭嘴吧你。”
    秦百飞惊讶道：“咦，对了，我之前都忘了问你，我上周去你家找你，看见顾池从你家出来。你们、你们……？”
    霍言恒睨了秦百飞一眼：“你就不能想点干净的东西？”
    “我怎么不干净了？我又没说什么！”
    “别说话。”
    “……”
    要命！
    霍言恒再次看向台前，顾池已经演讲完毕，鞠躬后走下讲台。
    校服宽大，衬得她身姿愈发纤细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