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救了一条龙》第10章 师父之言

    .
    >
    五年后。
    白玉京，四季如春。
    桃花伴碧波 ，红杏压绿杨。
    冬日偶有盛雪，但在灵气呵护下，花草亦婆娑。
    姚织正驾云而行，玉骨冰肌，冷面时似水宫仙，是陌归山顶的一抹雪；笑靥时如林间鹿，是香风微度，芳菲弥漫，正是少女初出闺时。
    看惯了秋月春风，淡月微云也是极好的。
    白玉京大门。
    云落。
    姚织轻巧地跳下云彩，熠熠似皎月下凡。
    五年来，天空异象不断。
    鲲，每游荡一次，所到之处，鸟兽散，妖灵出。鸣声悲壮，无所寄。黑暗时，又化作巨星漂泊。没人知道它的去向，只能在号角声中，与它感同那悲伤。
    世间怪事频发：被剥皮的骨头，消失却复现的故友，嗜血的怪物……
    白玉京里，这几年，师兄师姐陆陆续续受命外出。偌大的城，如今只是零星几人散落。
    “织儿！”
    “墨藏叔？！好就不见。”
    姚织惊讶地看着眼前之人，自从船上一别，就再也未见过殷墨藏。
    这时，一个小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
    “这是……”
    “这是你的小师妹，小树叶。”
    “小树叶？很特别的名字。”
    “我不叫小树叶。”小女孩撅着嘴，耷拉着脸。
    “不可胡闹。”
    姚织莞尔:“甚是可爱。”
    二人将小树叶安顿下，已至傍晚，遂在林间散步。
    “白玉京的人似乎少了许多。”
    “大都下山了。也不知怎的，从五年前开始，出去的人就再也没回来。”
    殷墨藏蹙着眉，“五年未归？”
    “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姚织问道，“怎么了？”
    “五年可太久了。白玉京花开，人间十二载。人间大概过去了六十年。”
    姚织忽地背后渗出冷汗，六十年？！真是可怖，只是才长大，人间就已过了一个甲子。
    既然如此，那她在人间的父亲，欢月他们可能已不在世上。她停止了思考，那当初为何来此的意义，像是碎裂一般，这让她难以接受。
    恍如隔世，大概是这样吧。
    “你与徐妄何如？”
    姚织回过神，说道：“师兄两年前下了山，至今未归。”
    “我赠予你的泥人呢？”
    “那泥人，在他走后，一天下了场大雨，被雨淋化了。”她微微垂下头，接着讲道，“之后再也没联系上他。”
    殷墨藏沉思：人身不毁，符咒不可能消失。莫非是……
    继而展颜道：“那是自然，符咒有时效。不必担心。”
    姚织心下舒了口气，展颜道：“如此就好。你这五年……应是六十年，都去做什么了？”
    “先前你说的那蓝火，其实是一条我故友的线索。我寻着那骷髅，一路向南。
    最后在海边，异象突发，海浪卷着渔村，遍地都是废墟，人们在海水中哀嚎。
    等我救完人后，它就消失在了大海里。”
    看着殷墨藏失意的样子，姚织心里浮现出他曾经逍遥驾云的身影。今昔相比，令人感慨。不知他的友人又在哪里。
    “那孩子？”
    “那孩子是我在返程中遇到的。当时在巷子里，与人乞讨，无依无靠，但心性挚诚，没有半分受难的苦样。不想宝玉蒙尘，就带了回来。”
    “对了，那日掳我之人身有异香，后来我又闻见了那香。是一名叫山橘的小师弟，我问过他，他只说是自己制的。”
    “制香？”
    “似乎是他在人间娘亲教的。不过眼下看来，时间过了那么久，线索应该也断了。”
    “你还记得那日他们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吗？”
    “记得，一人说我魄纯粹，能卖好价钱。但我不知魄究竟是何物，也许是听错了。”
    “还是稍加注意为妙，日后他们可能还会盯上你。”
    他看向夜空，月胧星淡，纤云摇荡。
    “我的故乡没有星星。”
    姚织惊讶地问道：“怎会？”
    殷墨藏无奈笑道：
    “不仅如此，日月也从未见过。
    此次游历，一是为故友，二是为故乡。”
    姚织侧脸端坐，听他娓娓道来。
    “我在来白玉京之前，去了世界尽头。
    高悬无端的瀑水从天垂下。而大陆边际是悬崖。
    立崖上向下俯瞰，如同望天，天高不可目极其尽，崖深也如此。”
    “世界的尽头？我从来以为世界摸不到边的，听以往南来的游子说，陆地被海隔着，望不到头。”
    “我不知那地方到底是不是尽头。但我那次出了意外，被瀑布吸走。
    那是我唯一见过，向高处爬的水流。
    十分诡异，却又不知从何谈起。
    等我醒来时，来到了一片海岸。”
    姚织听着他的故事，心中好奇也被勾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殷墨藏戏谑道，“就来了白玉京。”
    “没了后文？”
    “没了。”
    姚织托着腮，双眼透着失望与不尽兴。
    “我若没猜错，你马上也到了下山游历的时刻。”
    姚织眼里兴奋的火苗又复燃了，说道：“是啊，但不知会发生什么，很期待，希望在山下能找到师兄。”
    “我进门时，见陌归山有一白玉庙，不知是何时建起的。”
    “那是姬月师尊留下的。在我来的那一年，有一日也是在异象时，师尊忽然失踪了。过来几天才现身。只是人性情大变，不苟言笑，越发色厉。甚是奇怪。”
    “那你师父没有反应吗？”
    “他更加困惑，据说那次后与他相言甚少。”
    “既为母子，又怎能如此？”
    “母子？！”姚织目瞪口呆。
    “是啊。嬴初当初收留了雪山上的一只狐狸，那狐狸就是姬月。当时姬月还未通人性，生了一窝崽，可惜只有你师父活了下来。”
    “嬴初又是谁？”
    “白玉京第一人。白玉京何时在，他就何时在。后来他与姬月相互有意，可惜谁也未捅破这层关系。”
    姚织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这里的关系如此复杂。
    过了几日，无一唤了姚织过去。
    “织儿，马上就到了你下山的日子。以后莫再小孩子心性，不得顽皮。”师父从手中变幻出一颗丹药，接着说道，“如若有日你苦不堪言，这丹药可以去除烦恼，缓解许多。”
    “谢谢师父。”姚织收起丹药。
    “此次你带着小树叶，还有陶晚、流景和山橘一同前往，到了山下自会有人接应。”无一语重心长道，“为师平日最担心你，日后游历时要万事小心。”
    姚织眼眶湿润，“嗯”了一声。
    “师姐！”门口小树叶探头喊道，“我肚子饿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小叶子，去找你柳师兄吧，他厨艺极好。”
    “唔……”小树叶揉揉了眼睛，踱步出去了。
    “还有，你临走前可去剑冢选剑。锦鲤会带你找到方向。”
    剑冢选剑？姚织心里兴奋起来。
    下午，姚织跟着锦鲤进了主厅的密室。
    这密室连着一圈圈的通地楼梯，通向下方阴森的洞穴。
    来到洞穴口，里面深不见底，云雾缭绕。
    姚织继续深入，许多剑立在地上，似颤动不安。
    突然，冰冷凄婉的女声传入耳畔：“我想回家。”
    听见此声，姚织心中泛起共鸣。家，亲切的字眼，却象征着遥远。虽然知道父亲可能已经离去，但还是抱有希望。
    “我也想回家了。”她自言自语道。
    “把我带走吧！”
    姚织在这发声的剑前，停住了脚步。
    此剑，未近其身，就感受到了极重的寒意，如玉华寒，似冰壶冻。
    剑身之形，可谓白虹饮涧，玉龙下山。
    离其愈近，身上愈寒。姚织忍住刺骨寒意，抱住剑身，向外冲去。
    可此剑之寒，令姚织难以抵挡，剑身挨着的部□□体，已经有冻麻的迹象。
    锦鲤在一旁似乎也着了急，边游动，边回头查看姚织的情况。
    长路漫漫，不知过了多久，姚织终于见得天日，重重摔在了正厅门口。
    醒来时，已躺在床上。
    “咳咳——”嗓子极痒，姚织忍不住大力咳了几声。
    “哎哟，你可终于醒来了！”柳不雀一边说着，一边急忙从壶中倒满水，递给姚织，“你可真行，选了全剑冢最大的刺头，这么多年就没人近过她的身。”
    忽然，寒冰剑不知从哪闪出来，咚地一声，重重地敲了柳不雀的头，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姚织噗嗤一笑，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好多了。
    寒冰剑立在空中，好像是在看着姚织，不一会又跑了。
    但姚织知道，她偷偷地对自己道了声谢，这剑，好像很腼腆的样子。
    “师姐！！”
    正端着水杯，突然被一团东西扑住了。
    小树叶死死抱着姚织，涕泗横流，睁着大眼看着她，缓缓说出：“我以为你死翘翘了。”
    她满头黑线，叹了口气，无奈地揉了揉小叶子的头。
    柳不雀拎起小树叶，扔到了门口，阴沉着脸说道：“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转过头，端着盘桂花糕到姚织面前，不屑道：“昨日练手做多了，正好你没咋吃，就赏给你了。”
    说完，头上就冒出猫耳，下面也露出了尾巴。
    “喵～”柳不雀嘴里跑出声猫叫，尴尬地跑开了。
    目睹着这一切，姚织心中安慰了许多，马上就到了下山之日，希望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门口“啪”的一声打断了姚织的思路。
    顺门口看去，一只血手扒着门沿，眼神凶厉，满脸血点。
    姚织难以置信道：“徐妄师兄？！”
    |各种黑科技软件，破解软件，好玩的软件，尽在微信公众号：；有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