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的尽头(清穿)》10.再见康熙

    第十章
    萧冉站在门前踌躇着，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到底要不要进去。人家皇上找人来宣自己，那就定是要进去的，可是进去了，她又不知道今天康熙大人心情如何，想跟她谈点什么，上次的谈话她除了萧月是太子她娘以外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到，反而被康熙大人生生地套了很多的话走了……
    今天，康熙大人，您想套点什么？
    “丫头啊，既然来了就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
    门里传来康熙大人充满威严的声音。萧冉根据语气推断目前为止，康熙大人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于是顿了几秒钟，推开了门，踏进大殿。
    萧冉悄悄打量着康熙大人的神情，他的眼中有一丝惊艳和好奇一闪而过，仅仅是一瞬而已。康熙大人摆了摆手，周围一干人等全部受命退下，最后一个出去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大殿上便只剩了萧冉和康熙二人。
    说实话，萧冉不喜欢跟太聪明而且还显现出来的人打交道，因为她很不喜欢那种一眼就被别人看穿心事，有什么反应都在别人的意料之中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他看的透你，你看不懂他的时候。可偏偏眼前的这个人你不喜欢也要受着，同时，在他一言不发还不能直视他的情况下，你也不要指望着能看懂他……
    “丫头啊，朕，要你帮朕做一件事。”
    “呃，啊？”萧冉不明所以——帮忙？要帮忙也应该是她找康熙大人帮忙才对啊。
    “朕，要你配合，演一出戏。”
    萧冉眨眨眼，试图以汉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火星语等多种语言，多方面地分析一下康熙大人的意图。
    “这出戏，就是你必须在众位阿哥面前，扮演好一个倍受宠爱，在皇上面前说话举足轻重的格格。并且，你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一定，朕要你一定要让他们信服。”
    “呃……然后呢？”
    “然后，必定会有人从你那里打听朕的想法。你只需将此上报于朕，这便够了。”
    萧冉怔住，这说白了就是让她当个特务。只是，现在只是康熙三十九年而已，如果她先前看的那么多不是作者自己篡改历史的话，那么，现在连两、三年以后的初展头角都没有，更不要提九龙多嫡开始之后的显山露水了。难道，康熙大人，一刻都不曾放心过他的这群儿子们吗？日防夜防，如今，甚至要搬用这个在他眼里真假未定的前一阵莫名多出来的一个小姨子来演戏给那群儿子们看。既然如此，您当初干吗纳那么多妃子，生那么多儿子，到头来自己还得防来防去。只生三个儿子多好，又可以有选择，又可以小竞争一下，也不用像您那样十几个儿子管完这个管那个，圈完这个削那个。计划生育要是从古代就开始，中国也不至于像三百年以后一样到哪都是一片人脑袋。那么，中国的经济不也就上去了？国民平均收入不也上去了？奥运会还用的着等到2008年才在北京办吗？工作竞争还会那么大吗？失业率还会那么高吗？中央政府还用的着每年拨出那么多钱给那些没有经济收入的人吗？学生还用的着高三过的昏天暗地的吗？还会昏天暗地以后再忙活四年还是找不到工作靠父母养着吗？
    ……咳。扯远了。
    “皇上，您，为什么觉得冉儿会答应您？”萧冉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说实话，她和康熙的交流没有超过十句，别说康熙大人那么个谁都不曾真正相信、放心的大大的疑心鬼了，就连萧冉也未必能把什么重要点的事情交到这种人手上办，更何况是做特务这种机密事件。
    “哦？”康熙大人一挑眉，看向萧冉的表情更像小孩子看向一个从未见过的好玩的玩具，“你觉得，你可以不答应吗？”
    呃……= =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不可以。
    答应了好歹还能活下去，在这个鸟时代混混日子，找找回去的办法。不答应的话，就凭前几次见面的大不敬，就直接可以让萧冉去见顺治了。恩？顺治好像没死，而是去出家当和尚了。好吧，那就去见董鄂妃好了。她不太相信死了就能回去这一说，那个破镜子什么事不敢整出来，没准就把她扔到架空或者A朝代和B朝代的交替时期或者直接就抗日了……那她萧冉还不如就在这里过过小日子，起码还知道点东西，能抱紧革命的大腿。
    “那，您就那么相信冉儿会忠诚于您？”
    康熙大人勾起嘴角，摇着头看着萧冉，淡淡吐出两个字，“不信。”
    “啊？”
    “有谁会相信一个来历不明又不知根知底的人？只是，朕就只让你一人去做此事？你盯他们，自然也有人盯着你，而这群人又由其他人监视。如此环环紧扣，你，能有什么动作？”
    “冉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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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冉手里反复地捏着手里的托盘，眼睛一会看向似笑非笑地批改奏折的康熙大人，一会瞟向门外。刚刚有位公公来报，说太子和四阿哥有事禀报。康熙大人却让那位公公告诉那二位，万岁爷正在和冉格格聊天，让他们稍候。这句话真是惊出萧冉一身的冷汗，一个是目前如日中天的太子，另一个是下一个继承大统的雍正大人。这两位萧冉一个都惹不起，就差没烧两柱香给供起来了。康熙大人此话一出，必定会有人对她感兴趣，到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传不出来啊……
    况且这两位铁定是眼光不比他俩老子差的，萧冉演技又不知道怎么样，万一不自然怎么办？她当初怎么不去学表演系啊……
    “丫头啊，怎么光站着不说话？这得宠的格格，总该说两个段子逗逗朕吧。恩？”
    萧冉听了忍不住朝天翻个白眼：您说的那哪是得宠的格格啊，那分明就是大街上耍猴的，您给俩钱，让那猴子给您表演表演，保证把您逗笑了。心里如此，嘴上还要应承着：“是、是。那，冉儿讲个笑话您听听？”
    “恩……”康熙大人轻哼一声，示意萧冉讲。
    萧冉对正常点的笑话丝毫没有印象，只是依稀地记得几个冷笑话，也不管康熙大人能不能听的懂，顺嘴说了一个：
    “呃……有一天，一只大灰狼看见了一只山羊，便大叫：‘我要吃了你！’。结果，您猜怎么了？”
    康熙大人拿笔的手明显一怔，半晌蹦出来一个字，“讲。”
    萧冉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没情趣之后开口说到，“结果，这只山羊当然就被大灰狼吃了。”
    ……
    沉默，沉默之后还是沉默。
    就在萧冉自己终于发了一比横财，得到这么多金子的时候，她分明看见了康熙大人抽搐的嘴角跟耸动的肩膀，抓住时机讲了第二个：“有一天小明问他阿玛：‘阿玛，我是不是一个傻孩子啊？’他阿玛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孩子呢？’”
    然后她就看见康熙大人发作的更加厉害，紧接着讲了第三个：“提问：怎样使麻雀安静下来？回答：压它一下。为什么呢？因为，鸦雀无声。”
    良久，她终于听见了康熙大人低沉的笑声，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加大，就像谁把音响上的音量调节旋扭缓缓加大一样。
    恩，终于破功了啊……萧冉这么默默地在心里感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