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巷》15.彼此的天使

    14、彼此的天使
    讣奎恩在厨房里等着高压锅里的饭熟。
    她趴在桌上，枕着胳膊。望着窗外的天空，她露出久违的笑容。
    “看来老天还是有眷顾我的。我的身边似乎也存在着天使。祈剑……还有那个刍皓鹰……呃……”她顿了一下，“那道尘呢？道尘，也是吧。”
    “呵，我可是这些天使的朋友，恩人还有……我，我算是祈剑的什么？”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祈剑，小恩现在很快乐呢。你快点回来啊，我们一起分享好吗？不要这样只留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眼泪就这样悄悄落下，“祈剑，你在哪？你说对小恩说过，要保护小恩一辈子的。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奢望它能实现，我只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她低声哭泣着，衣袖上留下点点泪渍。
    她的回忆里，有一把白色的小伞，伞下是两个孩子。雨水早已打湿了肩膀。那样的狼狈，可他们却依旧笑得灿烂，小手牵着小手，紧紧地，谁也不愿放开。眼里是幸福的光。讣奎恩不记得他们讲了什么，那样的场景在她的童年里是平凡。但平凡并不代表不珍贵。因为他们拥有对彼此的爱，还有两颗不懂得哀伤，不懂得疼痛的心。
    每次当祈剑牵起她的手，她都能感受到一种幸福从那双手传来，传进心里，暖暖的。但现在，那双带给她温暖和安全感的手是否已经牵着另一双手？
    五年前他的样子依然清楚地印在讣奎恩心中，那五年后的今天，他是否还有着那样温暖的笑容，是否还能拥有那样简单的笑容……
    “哔哔～～”高压锅发出的声响打断了她的回忆。
    讣奎恩关掉电源，呆呆地站着，许久，甚至高压锅都已经自动减压了。打开锅盖，热气往上冒着，她也觉得眼睛一热，滚烫的泪水再次落下。用袖子蹭掉眼泪，把饭一勺勺地舀进保温杯里。神情晃忽，耳边不断回响着那个承诺：祈剑要保护小恩，无论什么时候祈剑都会守护小恩的，一辈子都这样，好不好……
    “黑夜逆风行雨/哦/梦想热情和我/……”手机响了，许久讣奎恩也没有反应过来，于是被对方挂断了。当铃声第二次响起时，她才清醒过来，按下接听键。
    “喂…是道尘啊。”
    “恩。”
    “呃，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让他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讣奎恩一边想着，一边拧紧保温杯的盖子。
    “想问问你手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谢谢。”
    “那就好。对了，需不需要我把笔记带来给你？”
    “不用了，我这几天有在自习，等到不懂了再来麻烦你。”
    “恩，没有人会怀疑你效率的。”
    “恩，是么？”
    “恩。”
    “……”
    “……”
    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许久默道尘才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奎恩，那讨厌屿休么？”
    “讨厌？为什么？”
    “那天屿休不是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那有什么拉。”
    “真的？”
    “当然了。”
    “那你为什么感觉都烦和他说话啊？”
    “呃，我不喜欢那种自以为是的性格。还是你比较好。”
    “我？我怎么好了？”讣奎恩看不到电话另一头的默道尘勾起了迷人的笑。
    “你一开始就没有以貌取人，主动和我做朋友，那么关心我，一直那么的温柔。道尘，你一定是上头派给我天使。”
    “天使？！”默道尘被她认真的语气吓到了，他顿了顿，“是吗，确定不是天上的狗屎？”
    “喂！”
    “呵呵，谢谢。”
    “恩。”
    “呃，奎恩…”
    “恩，什么？”
    “你也是我的天使……嘟嘟嘟嘟……”
    “啊，什么？怎么挂了？”讣奎恩收起手机，觉得今天的默道尘好奇怪。不过上扬的嘴角表达了她的心情，“我也能成为一个人的天使么？道尘，谢谢……”
    另一段的默道尘也在思索着，“我是奎恩心中的天使。只是因为我对你好么？是不是任何给你关怀的人，都是你的天使呢？但奎恩，你是我的天使，我从心里这么认为。希望，我们能永远都是，彼此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