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狩猎》31.第19话 要、不要与得不到

    席巴站在会客室的窗前，皱眉目送薇薇和库洛洛的身影消失在揍敌客家的山道上，“伊尔谜，既然那个女孩做了选择，我觉得还是放弃比较好。揍敌客家目前没有和幻影旅团冲突的打算，正像幻影旅团没有和揍敌客冲突的打算一样。”
    立在他身后伊尔谜一动不动，仿佛一把匕首插在地上，冷冷的泛着寒光，显露生人勿近的气势。半晌后，他说：“爸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席巴的眉头皱得更紧，对于长子的回答感到颇为意外。一直以来，伊尔谜作为揍敌客家杀人机器的培养无疑是完美的，即使这种完美里有些微缺陷——过分热衷赚钱，但总算没有大的偏差。可如今他对妮薇的执著让这种完美出现了裂痕，虽然这有可能使除了赚钱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伊尔谜得到动力，让他的心更加强大。但如果不小心应对，更有可能毁了伊尔谜作为杀手的完美，尤其这中间还加着只旅团的蜘蛛头，风险越发的高了。
    转身对上长子坚定的目光，席巴暗暗叹气，现在连他也不知道当初把作为黑客的妮薇介绍给自己儿子是对是错。
    从揍敌客家的黄泉之门出来后，薇薇谨慎的望向牵着她的手前行的库洛洛。这个人在刚才伊尔谜当众亲吻她时全无表示，是毫不在意吗？又似乎不像他的性格，薇薇心里七上八下，那种既担心他不在乎，又害怕他在乎的心情真是复杂得难以评说。
    因为训练的需要，伊尔谜很早就了解了薇薇的念能力。但平日和他对打，薇薇想暂时使用他的能力，那可是求神拜佛、斋戒沐浴，然后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伊尔谜才有可能答应的。没想到临别时，平素吝啬的小伊竟难得大方一回，可这仅有的一回大方却明显时间错误、人物错误、地点错误……根本没有对的地方，他真的不是在耍她吗？
    不得不说，惯性思维是人类非常喜欢犯的错误。比如向来被伊尔谜欺压的薇薇，对这次的“亲吻获得能力”事件压根就没想过被催债报复外的另一种可能。伊尔谜终于开始为他平日无止尽的欺压薇薇付出了代价，而且这种代价显然还要持续下去。
    “啊！”正在薇薇胡思乱想时，库洛洛忽然轻叫出声，同时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薇薇的心狂跳起来，难道他准备秋后算账。
    结果库洛洛却用另一只手搭在额前向远处张望，“观光巴士来了，这回不用走回去了。”
    薇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果然库洛洛的心思是无法猜测的。
    两人上巴士后，库洛洛在坐位上伸了个懒腰，“能搭巴士真是太好了，最近一直在赶路，有些累呢！”说着他侧头对薇薇笑道：“看在我这么急着来接你的份上，肩膀暂时借我用下。”
    薇薇注视着此刻举动特别孩子气的库洛洛，稍稍有些晃神。库洛洛自动把她的沉默当成同意，头靠上了薇薇的肩膀。
    等薇薇想反对时，他已经一幅“正与周公下棋，请勿打扰”的模样。
    薇薇的嘴角抽了抽，她才不信他真能在大庭广众下熟睡。不过看着他安详平和的睡颜，薇薇又对自己的结论没有把握了。
    相比上次分开时，库洛洛的眼圈似乎又黑了几分，眉目却益发成熟，几乎要和薇薇在漫画里看到的那个26岁的团长重叠。她下意识的皱眉，他们只是分开几个月，但时间的流逝仿佛让这个男人完全脱变，显现出波澜不惊的雍容气度。
    窗口的风景不断变化，薇薇就这样沉思的望着睡在她肩上的库洛洛。直到他纤长的睫毛轻眨，那双黑到极致绚烂的眸子渐渐睁开，与薇薇互相凝视，映出里面清冷的灵魂。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什么也看不见。”薇薇老实的摇头。
    库洛洛轻笑，温柔地捋顺她耳边的碎发，“刚才的事，薇薇就这样在乎我的感受吗？看你现在这么乖，暂时原谅你之前的不乖。”
    薇薇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猛烈收缩，这个人生气的时候，你不知道他在生气，高兴的时候，你也不会明白他为什么高兴。你唯一能做的只有追随他的脚步，但即使拼劲全力依旧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这样的库洛洛根本不可能爱上她，就像她不可能爱上库洛洛一样。即使早知道这点，但在□□裸揭开的现在，依旧让薇薇难以承受。失败就代表死亡，不是自己死，而是母亲的死，那她当初舍弃一切来到这里有什么意义？
    薇薇浑身冰冷，她到底只是个在幸福中长大的孩子，无论如何下定决心，当最后一缕希望灰飞烟灭时，留下的只有绝望与痛苦。
    “薇薇，你到底想要什么？”库洛洛直视她的眼睛，残忍的揭开她最后的保护层。
    “我要回家。”薇薇麻木的答。
    “这我可没办法，你还想要什么？”
    已经被刺激的思维混乱的薇薇道：“我要小伊，我要侠客，反正不要你！”
    “可他们都是你亲口说不要的。”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你说了，用你的眼睛。揍敌客的长子为什么不阻拦你，侠客为什么要把手机给我，是你用你的眼睛告诉所有人，”库洛洛以手抚额，一幅真拿你的任性没办法的样子，嘴里却毫不留情，一字一顿的道：“我只要库洛洛。”
    薇薇哑口无言，库洛洛忽然笑着揽住她的肩，轻声道：“好了，都是我不对。我被之前的事气疯了才说那样的话，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任性。”
    薇薇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现下如此温柔的库洛洛刚才却直白无误的用行动告诉她：你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
    莱克特城，世界著名的赌城，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在赌桌上挥金如土的富人与在垃圾桶边觅食的乞丐是这里最著名的景观，而这座繁华的赌城另一个特别之处就是每过一天，那些一掷千万的富人都有可能变成乞丐中的一员。
    当库洛洛对薇薇说经过基础训练的她需要个地方来验证格斗技巧时，薇薇首先想到的是天空竞技场。可库洛洛立刻否认了她的猜想，说那种地方不到200层没有锻炼性，他有更快的锻炼方法。
    于是，他们来到莱克特城，薇薇终于见识了库洛洛所谓更有效的锻炼方法。
    正如此刻，身处暗巷的薇薇瞪着对面的几个壮汉，他们当中甚至还有念能力者。而那个给她制订如此“有效率”锻炼方法的人则留下“我在巷外的咖啡馆等你”的话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她准备和对方以命相搏。
    在赌城里什么人死的最快，并非欠下巨额赌债的赌徒，而是赢了大笔钱还堂而皇之的把它带走的蠢人，不幸的是这个人目前由薇薇扮演。
    薇薇叹气看向手里装钱的箱子，那是库洛洛一上午的战果，抬头又看了看眼露凶光、越逼越近的几个赌场保镖，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刚决定没有希望也不放弃，库洛洛就再次清楚的告诉她：想留下来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薇薇的手攥成拳，快速冲向几人中会念的男人，而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总和库洛洛、伊尔谜等BOSS级人物在一起，薇薇对自己的念能力完全没信心。可在战斗中，当她没费劲的强制共享了敌手的念能力后，才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实力。
    共享的念能力是普通的强化系，正是肉搏战中需要的。配合薇薇在揍敌客家习得的杀人技，虽因对方战斗经验丰富而付出了代价，但最后总算把几个对手解决了。
    薇薇轻舒口气，身上伤口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杀人被杀，即使付出这样的代价，那个愿望依旧遥不可及。
    “呵呵……呵呵呵……”诡异的笑声飘入薇薇耳里，她不动声色地站在满地尸体中，任那笑声渐渐逼近。从战斗开始就感到有人窥伺，现在终于肯出现了吗？
    薇薇冷静的看着巷子拐弯处走出的身影，眼睛终于不可抑制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