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多月,薇薇在网上都没有遇到没头脑和库洛洛,这两个人的消失就如他们的出现一样,无声无息。
相对于他们的不知所踪,揍敌客家的人最近一段日子却与薇薇来往密切。尤其是那个让薇薇怎么看怎么火大的揍敌客家长子,动不动就跑到她的情报摊来要求交易。
本来有生意上门,薇薇应该高兴,可无奈这位仁兄就一千年铁公鸡,明明合理的收费价格到他嘴里就变成了奸商的暴利,一定要一砍再砍。薇薇每回和他交易,抽死他的心都有。
其实薇薇完全有理由把此人拒之门外,但天性中的不服输,又刺激着她一次次和他交锋。然后不甘心的发现自己作为一新时代的女性,砍价能力居然还比不上一个男人,真是让薇薇欲哭无泪。
于是,每回揍敌客家长子来后,薇薇都会在他的人名上划一个大大的叉,表示此人已成为拒绝往来户。然后又在下次他来时,流着泪赌咒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和他砍价。接着等他心满意足的完成交易走后,开始自我鄙视。
这天薇薇刚送走揍敌客家长子,正在第N次把他列入黑名单时,没头脑忽然用笑脸符号发来消息:“我来了。”
薇薇毫无惊讶的问:“这么长时间不来,你死去哪里了?”
“去抢劫。”没头脑千年如一日的不正经回答,却不知怎么,让薇薇立刻想到了那个彬彬有礼的库洛洛,然后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于是,她说:“啊,原来如此。”
没头脑默了下,发来个黑线的表情:“你怎么不嘲笑我了?”
“可怜的没头脑,原来你喜欢被嘲笑,早说嘛,我下回注意。”薇薇同情的表示自己以后会顺应民意。同时心里暗爽了一把,终于在没头脑这里找回点被揍敌客家长子打击得快没有的自信心了。
又一条信息发送过来,却不是没头脑:“这么多天不见,蔷薇还是喜欢欺负侠客啊。”
薇薇挑了挑眉,立刻回复:“库洛洛不觉得没头脑欺负起来,特别有成就感吗?”
既然越逃避越麻烦,那就直接面对好了。何况薇薇向来讨厌逃避,那是胆小懦弱的表现。
对方似乎没料到薇薇会这么快回答他的问题,停了两秒,才笑着接道:“的确。”
没头脑忽然大惊小怪的喊:“啊呀,小蔷薇,你小动物的本能呢?”
薇薇抽了抽嘴角,很想立刻把没头脑打成“猪头脑”,明明可以装做若无其事,他却偏偏要揭出来。
好吧,既然要揭,不如一次说个明白。薇薇吸了口气,问:“小动物的本能,对你们有用吗?”
“蔷薇怎么会这么说呢?”库洛洛的回复似乎让薇薇看到了他唇边那抹有礼却冰冷的微笑。
“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而且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正如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我一样。我们隔着网络,也许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但也只会是网上的朋友。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你们不想和我做朋友。”薇薇知道自己这样做很鲁莽,但有些话就是不吐不快。之前没头脑的追踪,并未因他们的熟悉减少分毫。虽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毕竟没头脑用的追踪方法太笨拙,但这并不是在网上熟悉的人之间该做的事情。
薇薇不安,自从认识没头脑后,这种无缘由的不安就存在。只是没头脑拙劣的黑客技术和无意义的作为把它掩盖了下去。直到库洛洛出现,再度把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放大,提到眼前。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在网上追踪我?
回想最近做的事情,薇薇不觉得有什么出格的。即使被猎人网站悬赏,但那些叫戒尼的游戏币真那么有吸引力吗?而且从没头脑和库洛洛的表现看,显然志不在此,那他们又想得到什么?那些不知所谓的资料?
薇薇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不可能有无缘由的爱与恨。亲近或者疏远,总要有个理由,即使那理由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没头脑沉默着,从薇薇开始揭牌起,他就一直沉默。或者说只要库洛洛需要开口时,他总是沉默。薇薇觉得库洛洛和没头脑的关系与其说是朋友,更像是上下级。
果然,这次仍旧是库洛洛开口:“我们当然很想和蔷薇做朋友,其实我们是很感谢你的,因为有你给的那些资料,抢劫出乎想象的顺利呢!”
又是抢劫吗?薇薇勾起嘴角:“库洛洛不用对我说你们用那些资料做了什么,因为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如果我们真的成了网上的朋友,你们是不是会把那些追踪程序都撤掉。”
“蔷薇在说什么呀,朋友之间怎么可能用追踪程序?”库洛洛无辜的辩解,让薇薇额头的青筋暴起。刚才还紧追不舍的东西,忽然全撤个干净,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算没发生过,简直掩耳盗铃。
还有库洛洛那句“朋友之间”,总让她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薇薇自我催眠,只要这些人别防碍她的现实生活,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无论如何,目前似乎是太平了,起码按照薇薇的理解是这样的。
异时空小插曲:
枯枯戮山•揍敌客家
席巴:伊尔谜,我说让你和黑客蔷薇搞好关系,办的怎么样了?你们年轻人,应该比较好交流吧。
伊尔谜(面无表情):请放心,爸爸,我最近一直在关照她的生意(只向她买情报),努力和她聊天(砍价时费了很多唾沫),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她每回见到我都很激动)。
席巴(欣慰):那就好,毕竟以后揍敌客家的情报网,还需要蔷薇的帮忙。
某城市民宅
库洛洛(掩唇沉思状):侠客,这个蔷薇果然有点意思,那么——为了接下来的狩猎,咱们先来和她做“朋友”吧。
侠客(喃喃自语):哎呀呀,虽然我说越逃避越麻烦,但似乎忘了说直接应战也是不好的,这可是反而会引起团长兴趣的。小蔷薇,你自求多福吧。
库洛洛:侠客,有工夫担心她,不如好好检讨一下你的黑客技术吧,太烂了。
侠客(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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