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幽白]岛国恩仇》9.第九章：参拜•父亲

    “浦饭幽助先生，你是幻海老师的徒弟吧。”半藏说。
    “啊，是啊。你还知道得挺多。还有，不用那么客套，叫我幽助就可以了。你们两个也一样。”对小杰和奇牙补充了一句。
    “哈哈，其实，我的师兄风丸以前也参加过幻海老师的招徒大会，还和你交过手呢！”
    “哦，是吗？风丸……”早几年的事了，幽助哪还记得住那么多，那次招徒大会恐怕印象最深的就是乱童了，可是连乱童都剩不下多少印象了，那几年经历了那么多事，一件比一件更紧张，到后来再看，乱童只能算是一个三流小角色罢了，怎么还能记得住呢？
    “我师兄是使用灵气弹的，还能操纵有追踪功能的手里剑。”
    幽助看着半藏的光头，记忆里一个模糊的身影终于浮现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风丸什么的也是个光头忍者吧，跟你长得差不多。”
    其实风丸和半藏长得并不见得有多像，只是幽助能记住那个风丸的最大特点已属不易，那自然也是半藏的最大特点。要想让他再辨别出这两个人长相的不同，那确实太难为他了。
    “没错，那时侯我师兄可差点被你打死呢！”
    “哪里哪里，我才是差点被你师兄打死呢！”
    幽助和半藏一起大笑起来。
    这种事情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奇牙望着他们，只觉得这两人脑子都有问题。
    “对了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时侯我才十几岁，大概……”幽助看看小杰，“大概也就跟你差不多大。”
    “幽助当时已经那么厉害了！”小杰赞道。
    “才不是呢！”桑原在旁边插嘴说：“当时他能赢全凭运气，等当了幻海婆婆的徒弟之后才算是正式开始修行。我当时也参加了，也是靠自己实力夺得堂堂第三名啊，就比他运气差一点而已。而且我可是全靠自己修行，比他也不差呢！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他！小杰呢？在哪修行的？”
    “我和奇牙的师傅是心源流派的云古师傅，他教给我们念力的基础；后来又碰到云古师傅的师傅，教给我们念力的应用技。”
    “念力？那是什么？”
    “念力就是包围身体的‘气’啊。幽助不知道吗？”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可能是叫法不一样吧，我们把那个叫‘灵气’。”
    ……
    小杰和幽助、半藏、桑原四人聊得兴高采烈，好象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奇牙/藏马：小杰/幽助这家伙还真是自来熟……
    终于到了幻海寺，他们一进大门，里面就有两个人迎出来，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传统样式的和服；俏丽的容颜，眼睛大大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走起路来蹦蹦跳跳，说起话来语速快，声音清脆，看样子就知道是个性格活泼的人。男的穿着长衫，还围着一挂披风，这服装到街上去一定很拉风，但却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褐色的顺滑短发，额头上有奇怪的“Jr”字样；眉清目秀，神型俊朗，气宇不凡。他原本是镇静而略显严肃的神情，在见到小杰这几个陌生人时，大吃一惊。
    “你们是谁？”
    小杰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神态中非同一般的异样，自我介绍说：“我叫小杰，这是奇牙，这是半藏。我们是来游览参拜的，是幽助带我们进来的。”
    那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很快就转过头去盯着幽助。幽助被看得有些尴尬，但他决不愿承认错误，腰杆一挺，双手叉腰争辩道：“是我带他们来的。那又怎么样？他们只是一群游客嘛，没什么恶意。以前不是也带进来过游客的吗？”
    那男子忍住即将发怒的情绪，把幽助拉到一边。
    “笨蛋！问题不在这里！”他小心的控制自己的音量不要给陌生人听到，他们现在正在跟那女孩互相熟悉。“平时怎么样我管不着，也没问题。可是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带了客人来，叫我们怎么谈事情？难道让他们也一起听？”
    “就这？好办！让他们自己去游览，我们说事情不就行了？”
    “那样不是太失礼了？你请来的客人，怎么能丢下不管呢？”
    “喂，没有必要这样客气吧。那两个小鬼和那个忍者才不是那种虚礼客套的人呢！再说他们也不是我请来的，只是在路上碰见的而已。不过我挺喜欢他们的。”
    那男子还想说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
    低头，见到一个一头银发的凤眼小子。
    “幽助说得对，放心吧，不用顾虑我们。我们参拜完了就去四面转转就好，不会偷听你们的谈话的。”
    他嘴角略上扬，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个冷笑，同时，一点也没有隐藏自己眼中的一丝不屑。
    你们的秘密，我根本没兴趣。
    那男子的神情呆滞了一两秒钟，奇牙却不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走了。那边，小杰和那女孩正讲得欢。
    看到照片上严厉而饱经沧桑的脸，小杰和奇牙都有些意外。
    怎么，是个老婆婆呢。
    “别小看婆婆啊，虽然是女的，可是论训练的残酷和性格的古怪恐怕连很多男子也比不上。我可是吃够了苦头呢！”幽助在旁边苦着脸介绍说。
    当然，他没说出来，但听者都能料想到的是，他对婆婆怀着的深厚感情。这个对自己的徒弟的训练苛刻到近乎冷酷无情的老人，她的睿智，她的决断，她的识人能力，她的洞察透彻的思想，潜移默化的灌输给幽助。不仅教会了他功夫，更教给他做人的道理。婆婆曾经死过一次，后来又复活。当她死时幽助的伤心绝望是从未有过的，甚至在婆婆真正与世长辞的时候也没有那次那样厉害。他越抱怨婆婆，其实是越深沉的感情的一种特殊表露，因为只有他自己可以这样说，别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婆婆的一句坏话。
    奇牙和半藏都明白，而小杰虔诚地拜了下去。
    参拜完毕后，幽助把他们领到门口，蓝天一碧如洗，微风轻拂脸面，脚下就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站在这里，仿佛浮于天地间，一切凡尘杂念都从胸中荡涤，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这里能看到的景色，都是婆婆的产业。”幽助骄傲地说。
    他们用结界围住的部分，只是寺院周围很小的一部分，只是为了怕万一有无聊的人打扰婆婆的清静；而周围广大的美丽森林，是开放的。婆婆生前是个紧跟潮流、思想开放的开明老人，她一定也会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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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海寺是个不算小的寺院，各个房间都各有用处，小杰他们不仅看到了一般起居的房间，还有专门收藏各种东西的房间，看来幻海婆婆生前爱好不少，除了一般的书籍、邮票、古董什么的，还有一些不太常见的东西，甚至还很惊奇的看到了专门放游戏机的房间。连见多了自己老哥靡籍对游戏的狂热的奇牙，也不得不承认，老哥这次遇到敌手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大他几十岁的已故老人。寺院的格局也是他们十分感兴趣的，这种很具有东方气质的建筑风格，与他们来的地方十分迥异。
    “小杰和奇牙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吗？”幽助问。
    “是啊。我们是从巴托奇亚共和国来的。”
    幽助贫瘠的地理知识让这个地名对他完全没有实际意义，于是他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那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呢？只是为了游览吗？”
    小杰迟疑了一下，看看奇牙，后者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找人。”小杰说。
    “找人？找谁？在哪？也许我可以帮忙？”幽助热心地说。
    “听说他在魔界。幽助知道魔界在哪里吗？”小杰说。
    又来了！半藏无可奈何地想，还不放弃吗？都告诉你魔界不存在了。
    “魔界？你怎么知道魔界？谁告诉你的？”幽助大吃一惊。
    比他更吃惊的是半藏。
    “喂，你不是说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吗？”奇牙一点也不同情一脸痴呆相的半藏，在旁边小声讽刺他。
    “……竟然……真有这样的地方……（虽然我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哇，幽助知道魔界吗？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去？”小杰得到这个意外的喜讯，乐得简直要跳起来。
    幽助为难地看着他们：“知道是知道，不过，”他凑近小杰的脸，故意扮作吓人的鬼脸，“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去的好玩的地方啊。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小杰说。证实了魔界的存在，他已经对那个旅行者的话深信不疑了。
    “你要去魔界找人？”幽助哭笑不得，魔界有很多东西，就是人最少见，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也多半是不小心自己跌进去的，要是不被巡逻队及时发现，不出半日连命都不保了！不过那说的是普通人类，有本事的人类就不会那么轻易死。眼前这个小鬼去的话，大概也还能多活些日子。但要去魔界找人还是很奇怪。
    “能告诉我你找什么人吗？”
    “我要找我的爸爸。”小杰说。
    “你爸爸？”是妖怪？不对吧，眼前这小鬼明明是人啊。还是……和自己一样？“你爸爸是什么人？”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猎人！他有很多世人所称道的功绩：发掘了鲁鲁卡遗迹，研究出了双头野狼的繁殖方法，发现了刚果金矿，消灭了库特盗贼集团。他一直在这世上到处漂泊，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只有他的照片，我曾经以为他死了，直到遇见他的徒弟，告诉我他还活着，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从那时侯起，我就一心想找到他！……”
    说起自己素昧平生的父亲，小杰的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异样的神采，在略显阴暗的屋子里也像钻石一般的闪着光，那是一个孩子对自己的父亲的最狂热的崇拜和最深刻的景仰。孩子永远相信自己的父母是最好的，即使他们是世界上最普通的人。更何况小杰的父亲是任何人都不能小觑的、值得任何人崇拜和景仰的伟大而神秘的存在。金•富力士，本身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要不是他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真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活在传说里的人，但他的捉迷藏游戏在给别人带来很多困扰的同时，却更增添了小杰遐想的空间，也更增添了他神秘的魅力。
    这样的人，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吧。
    幽助竟看得痴了，他想起自己的身世：700年前一个妖怪与人类女子结下一夜之缘，便有了后代，后代却是人类，之后经过历代传承，到他这一代，由于一些奇遇，体内的妖怪基因复活，才又得到一个妖怪的身体，因此那个妖怪也可以说是他的父亲。经过700年的沧桑，那个妖怪却还没有死，还找到他认了亲。原来他的妖怪父亲竟是魔界鼎鼎大名的斗神，叫做雷禅。曾是魔界最强的妖怪，却因为当初对那个女子单方面的承诺而不再吃人，隐居起来不再打架，最后在他面前生生饿死，也是够痴的了。在魔界与父亲相处的一年，只是每个月见他一面，被他修理一顿，直到父亲死后，父亲的损友前来哭灵，跟他很投缘，才让他稍稍对父亲有了些许的好感。而自己的人类父亲，自小就抛弃了他们母子，更加没有什么感情。
    这小鬼，跟自己倒颇有些相似，父亲都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一顶一的牛人。为了找到自己的父亲，经过了好几年漫长的努力，跑了那么多地方，这种执着，是多么的亲切和熟悉，跟自己很对路；但这样的父子感情，却是陌生的。
    不觉竟有些嫉妒起这个小鬼来了。
    “幽助。”小杰的呼唤把幽助从出神中拉回到现实，“你能告诉我魔界在哪里吗？”
    “哦，好，当然可以。”幽助说，“不过，你进入魔界要小心一点。那里危险得很！不过我有很多朋友在那里，可以让他们帮忙照顾你，还可以帮你找你爸爸。你告诉我你爸爸长什么样子，我让他们帮你找。”
    小杰天真的表情看着他，微笑着，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谢谢幽助。但是，我想自己找到他。靠我自己的力量找到他。”
    借助了别人的力量，即使能找到你，我也不会满意，也不能就这样去见你。这是你我之间的游戏，别人，不能插手。对不对，金？
    幽助又一次震撼了，看着小杰认真的眼神，他突然体验到了一种深的理解。
    幽助恢复了他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容，右手竖着大拇指举在头侧：“好啊，没问题！”
    小杰觉得身边的世界离自己一下远了，但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又回来了。
    幽助刚才的神态表情，真的，好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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