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第一福晋:凤啼九天》34.第十四章:婉娴

    坐在木榻上,看着皇后送的那盆不知名的花,粉嫩的瓣儿微微张开,苍绿的萼片撑衬着,淡雅的香气儿有些醉人。撕扰了一夜的心思,开始萌芽、发长....
    如若踏出了这一步,进入争斗的入口,那么随后所走的每一步,便都不得以自如了。凡动刀的,必死于刀下,这是定理。在争斗的巅峰,谁可立长久於不败之地?
    面对困境我有些害怕,有些退缩,最终.....
    “小姐,银耳羹炖好了,用冰镇着呢”小玉上前微缓道
    我应了声,起身理了理衣褶,便带着小玉、燕儿给皇后请安去了。
    鸣啭的啼叫声,从繁枝茂叶的桠枝间传来,星星点雨露,顶着清晨阳光细碎的明亮,一夜急骤的风雨,不留痕迹的褪去,唯独剩下那被洗涤过的丝缕纤云,安然嵌于天际。清雅纯净且带着芬芳的气息从地土的表面腾起,融入了和煦的风里。
    永寿宫正殿,皇后端坐着,不知在思索什么,以至出了神儿。见我来了语气里带着些疲倦道“鹿儿好些日子没来了,过来让皇额娘看看”我上前去,皇后牵着我的手微缓道“本以为昨晚上的雨不会止住,可今儿个却是个艳阳天,风云变幻人不能测,就是这宫里的风云,人照样测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可能会站在浪尖,也可能会跌落谷底。种种的一切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就像每个人都奢望着有个善终,可谁又能控制的住呢?唯一能做到的,是掌握过程,其他的别去多想,也别去想,只要对的起天地良心,苍天还是顾着好人的。”皇后顿了顿复又道“弘历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该做什么就去做吧,别挂着太多。如今我也管不得什么了,这两年久病缠身,那个心气儿撂下了,也捡不起来了。”
    我语气里带着些黯然道“鹿儿害怕,陷进去无法出的来,鹿儿害怕,一步步被人推着、撵着直至坠入深渊。”
    皇后笑了笑低缓道“鹿儿啊,在紫禁城里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这就是个泥塘,路过来往的人,或多或少都得沾上些泥巴,别去害怕,咱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咱们只不过是要维系着属于自己的那块儿天地儿。”
    皇后说的字字句句敲击紧锁着我的恐惧,刹那,这些恐惧破碎凌乱,无法再将我箍禁住,正如皇后所说,结局本就是控制不来的,何必为其担忧,失了重要的过程,结局也好不了多少。
    皇后拍了拍我的手道“皇额娘现在不能帮你撑着什么了,可如若是累了、倦了就到皇额娘这来,皇额娘拿你当亲闺女待着。”
    我静心凝视着皇后,心中那些早已封存的亲情腾起围绕着我,眸目不经意间湿润了,这些轻柔蕴含着亲情的话,我有多久没听到了?....真的是很久了吧.....
    辞别了皇后,出了永寿宫行至长泰门的时候,见苏德全儿进了储秀宫的宫门,“苏德全儿不是在延辉阁掌事儿么,怎么反倒往储秀宫跑得勤?”我略一蹙眉,随口问道
    “苏德全儿本是在齐妃娘娘身边当差的,前个把月儿,在延辉阁掌事儿的李公公老死了,一时之间找不着人接替,这才让苏德全儿兼管着。”燕儿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我吱应了声,并没太往心里去。
    刚踏进乾西二所的门,就见小喜子慌里慌张的跑了上来,压低嗓音道“福晋,出事儿了。”
    我后脊随即窜起一股子凉气,揪紧了已是悬着的心。
    “出什么事儿了?”
    “四爷弘历今儿早被皇上幽禁起来了。”小喜子急促道
    我紧跟着道“幽禁在哪儿了?”
    小喜子焦虑道“幽禁在了四爷平日的书房。”
    来了,恐惧并没阻止事态的步伐,不留空隙的匆匆踏来,夺走了任何喘息的机会。惊扰终是没压的住,像是见了风的火,熊熊蔓延了开来。
    我定了定心神道“小喜子,接着去打探。小玉、燕儿同我去趟景仁宫。”
    走在去往景仁宫的路上,不住的思索怎样应对这急转直下的局势。我极力的稳住显得凌碎的阵脚,只有稳住阵脚一切才会有转机。
    正思想着小玉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垂眸目细微道“小姐,齐妃朝咱们这边儿走过来了”
    我一惊,猛地抬头,果真见着齐妃一行人等,快到眼前儿,避是避不开了。
    我缓定神色,微微笑着走了过去施礼道“额娘吉祥”
    “起来吧”齐妃今儿格外的高兴,语气里都带着些明朗“这是要往景仁宫去啊”
    我笑着应了声,无心接言
    “别去了,你的熹妃额娘偏头痛犯了,见不得风儿”齐妃带着些讥讽,像只斗胜了的凤凰?不,凤凰是不会斗的,母鸡才会斗。
    我笑道“鹿儿这有记方子,正想着送去呢”
    “那快些去吧,这天要下雨了,她可是不能歇着”齐妃说完后高傲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深纳了口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景仁宫走去。
    匆匆行至景仁宫,刚踏进宫门,福安便上前来将我拦下道“福晋不用请安了,熹妃娘娘偏头痛犯了,见不得风儿”
    我忙道“鹿儿有要事晋见,劳公公通报一声”
    福安没驳我的面子,应了声,转身进了内殿。
    焦炙似是烫红了的烙铁,灼痛了我
    没过多久,福安脸色为难道“娘娘昨儿晚上,折腾了一夜,刚睡下。”
    我微微颔首道了句“谢公公了”转身出了景仁宫。
    这下担子全权的落在了我肩上了,推都推不出去。原本打算看看熹妃有什么举动....
    嗤笑爬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件事关系到我富察家,我不能置身事外......
    走在狭长的甬道上,思绪不停的飞转。这些个人看在纳妾上做不得什么文章了,又扯到了八阿哥党,真是要往死路里逼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婉娴也确是个祸水,沾惹什么不好,沾惹八阿哥党。婉娴...婉娴....我停住脚步,思绪密织交错,紧紧的缠绕着“婉娴”这个陌生的词,我一下子恍悟过来,婉娴才是整件事的关键,如若扯清婉娴与八阿哥党并无关联,那么弘历也势必安然,富察家也会平静无事。想到这里我加快了脚步,往弘历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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